第99章 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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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鐘聲敲過十二下,一則驚聞通過各大刊物的頭版頭條傳遍威利吉。 再由威利吉傳遍整個納菲斯郡,最后消息從納菲斯郡遞向了整個帝國。 保爾家族攜大勢席卷威利吉,將城內(nèi)的【異端審判庭】掃地出門! 舉國上下為之震動。 那些嗅覺敏銳的人們,已經(jīng)從中察覺到了一絲萬丈狂瀾的氣息。 這件事,保爾家族做的干脆利落,名正言順。 顯然不可能是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蓄勢待發(fā)的大計。 毫無疑問,【異端審判庭】必然會強勢反撲,試圖奪回這落下的一城,但保爾家族已經(jīng)將姿態(tài)展示給了天下所有的貴族。 此舉,意義非凡! 在這亂世之中,沉寂下去的野心家們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威利吉,公寓二樓,一名穿著紅色西裝的英俊青年,正和一名戴著金框眼鏡的儒雅男士共進(jìn)下午茶。 “淅瀝瀝瀝——” 一壺?zé)岵璧谷刖碌谋?,冒著guntang的熱氣,伴著午后明媚的陽光,邱斯仰頭便直接灌了下去。 “嗯~不錯,就像巖漿一樣guntang,味真夠勁!好茶,好茶!” 此時此刻,沃切爾杯中的茶,正上下浮沉,滾化出氤氳的茶香。 嘴角輕輕朝上一斜,沃切爾嗅著茶香輕輕說道。 “你果然是個沒品的人?!?/br> 頎長白皙的手抓過茶壺,邱斯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 “怎么會呢?我可是貴族,貴族就是品味的象征??!再說了,你沒聽說過嗎?多喝熱水……連這都不懂,單身一輩子吧!” 輕輕試了一口茶溫,沃切爾將手中的茶杯放下。 這茶的溫度,差不多真趕得上巖漿了…… “呵,你這人,凈耍小聰明。你身上哪有半點貴族的味道,分明就是那種連茶都不會品的人?!?/br> “咕嚕?!?/br> 又是一口將杯里的茶飲盡,邱斯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嗯……真棒,這才是正確的飲茶姿勢,馬上下令,把這種正確的飲茶方法先在威利吉普及開來,以后看情況再在別的地方慢慢普及好了~” 緩緩將眼皮抬起,沃切爾深邃的黑色雙目深深注視了對方一眼。 這一眼深入骨髓,似乎將對方從內(nèi)到外完全看透。 半晌,他的臉上緩緩綻放出悠然的微笑。 “有意思,你這人既沒品,又缺德……莫蒙特家族是偷偷舉辦了什么邪神儀式嗎?怎么把你這瘟神給召過來了……” “開什么玩笑!” 邱斯一腳踩在茶桌上,桌上的茶杯飛起,直接濺了沃切爾一臉。 “有我這樣才貌并重,智勇雙全,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的繼承人,完全就是他們祖上積德過多,祖墳冒青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解下濺濕的外套,緩緩掏出一塊精致典雅的手帕擦拭著鏡片,沃切爾不溫不慍的說道。 “你很擅長裝瘋賣傻,而且小聰明多得讓人討厭?!?/br> 提了一下褲襠,邱斯頗為滿意的坐回了位置上。 他翹著二郎腿,堂而皇之的將腿架在茶桌上,得意洋洋的說道。 “怎么會呢,說不定我這個人真的又瘋又傻呢?再說了,小聰明怎么了,管用就行呀!不然我怎么能靠著這點小聰明,借用上您的大智慧呢?” 重新將眼鏡架回鼻梁上,沃切爾微微向后挪了一下自己的座位,盡量不讓那雙銀色蕾絲邊的長筒靴懟在自己臉上。 “呵,就是管用才討厭……” 那雙繡著銀色蕾絲邊的長筒靴一晃一晃的,讓沃切爾有種把對方雙腿卸下來的沖動。 “我們現(xiàn)在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以后要學(xué)會喜歡這種小聰明??!” 對于對方吸食了草本植物精華一般的說話方式,沃切爾已經(jīng)逐漸適應(yīng)起來。 目前的局勢,已經(jīng)相當(dāng)明朗,如果他還想在這局游戲里玩下去,毫無疑問只能順著對方的意思一起抱團(tuán)。 而且雖然自己也被算計了,但對方的幾手cao作,的確干脆利落的把整個威利吉打掃干凈了。 跟著對方一起混,至少目前來說還是很舒服的。 “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不過我們貌似認(rèn)識對吧?” 用著理所當(dāng)然的口氣,邱斯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當(dāng)然~不然您怎么一落難,我就一人一騎麻溜的將您救下了呢?我們之間可是有【精神感應(yīng)】聯(lián)結(jié)的,雖然淡的跟**的**一樣(小聲),讓你立個誓約也是為了加深羈絆,好讓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嘛,嘿嘿嘿……” 加深羈絆什么的鬼話,沃切爾自然是半個字也不信,不過【精神感應(yīng)】倒是不假。 這說明他們在別的【游戲】里有過交集,至少有過一次接觸,所以才會有種若有若無的精神聯(lián)系。 不過之前的記憶在這個世界全部歸零了,所以他也說不準(zhǔn)跟對方是什么關(guān)系。 說不準(zhǔn)是在某次【游戲】里,順手把對方干掉產(chǎn)生的聯(lián)系也說不定…… “那個黑眼鏡也是跟你一伙的玩家吧?你們背后有掏的出手的旗號嗎?要知道,接下來的角逐,可不是小打小鬧了,光靠家族的小作坊,可是辦不成大事的……” 一口氣對著壺嘴把剩余的茶水收入腹中,邱斯豪氣干云道。 “什么叫跟我一伙的,明明是跟我們一伙兒的!至于后臺這玩意,那肯定得有啊!這兵荒馬亂的年代,不扯個旗號還怎么混嘛!記住了,我們是幫老二辦事的!” …… 書房內(nèi),金察柯臉上略顯不安,他這次前來,只是負(fù)責(zé)威利吉的督戰(zhàn)工作,而這位哈德先生,是家族里派來引導(dǎo)他順利完成任務(wù)的智囊。 這位哈德先生的身份極其神秘,他連對方的姓氏都不清楚。 他的父親只交代過一點——一切聽從哈德先生的安排。 他本以為這次來會對莫蒙特家族出手,完全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是把他們當(dāng)做杠桿,和【異端審判庭】這個龐然大物杠上了。 “哈德先生,我們這么做會不會太……太……” “太囂張,太魯莽?” 哈德放下手中的紙筆,輕輕朝著墨跡未干的書信上吹了一口氣。 他一邊打量著書信上的內(nèi)容,一邊緩緩說道。 “你還是太年輕,眼界要放的長遠(yuǎn)一些,要知道,我們可是上面有人的!你以為你們保爾家族是在替自己辦事嗎?” 金察柯仿佛聽出了對方話里的味道,屏著氣揣摩著其中的意思。 取出一個暗金色的信封,哈德細(xì)心的將信紙疊好,放入信封內(nèi),悠悠說道。 “你們只不過是一張嘴,在替別人【吃】,能消化多少用不著你們cao心,你以為光憑保爾家族的能量,就可以順利入駐威利吉嗎?” 食指指著天花板,哈德沉聲說道。 “這都是那位暗中動用能量的結(jié)果!” “那位是?” 哈德指著天花板的食指巋然不動,又緩緩舉起一根中指來。 倒吸了一口冷氣,金察柯額頭緩緩淌出一顆豆大的汗珠來。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在有生之年,會有機(jī)會卷入這樣的紛爭中! 這是一次挑戰(zhàn),一次豪賭,也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jī)遇。 成,則平步青云扶搖直上,敗,則萬丈深淵萬劫不復(fù)。 哈德先生表現(xiàn)的相當(dāng)?shù)ǎ麑⑿欧夥夂?,看了金察柯一眼,以一副長輩的口吻說教道。 “別擺出這幅表情,年輕人就是要氣盛,拿出點魄力來!這次的戰(zhàn)役,你們能從混沌軍手中收復(fù)多少土地,日后都是屬于你們自己的。所以,該怎么做,聽懂了嗎?” 細(xì)細(xì)品味了一番哈德說的話,金察柯似乎明白了話中的意思,他連忙點頭道。 “懂……懂了!” “有件事情還要請你效勞一下。” 遞過手中的信封,哈德沉聲說道。 “這封信,你務(wù)必在今晚八時之前,親自轉(zhuǎn)交到……” …… 看報是個好習(xí)慣。 荷魯斯內(nèi)遜帝國沒有電視機(jī)和電腦這條科技樹上的玩意,所以報紙成了信息的重要載具,對于那些心系天下的人來說,一天十份報是起步入門階段。 作為資深看報人士,莫納克·吉·巴士尼斯,一天看的報紙,堆起來比那些渾渾噩噩混日子的大學(xué)牲一學(xué)期看的書還要多。 嗯……這么說來,貌似也沒多少…… 但荷魯斯內(nèi)遜看報王的稱號,少有人能與其競爭。 午后,看完了各地的午間速迅,巴士尼斯露出了享用下午茶般愜意的笑容。 “殿……咳咳,殿下,您為何笑得如此開心,難不成是有什么喜事嗎?” 站在他身旁穿著黑色兜衣的侍從,極不情愿的用著十分別扭的口氣問道。 遞過手中的報紙,這位皇子殿下臉上的神色變得更加喜悅了。 “愛卿,快看看報上的內(nèi)容!不過就在剛才,又有一則比報紙上的內(nèi)容更棒的喜訊出現(xiàn)了?!?/br> 漆黑的雙眼掃過報紙,這份納菲斯日報的加急特迅,刊登的內(nèi)容正是之前保爾家族在威利吉搞出的大新聞。 轉(zhuǎn)瞬之間,他已讀完了報紙上的內(nèi)容,又將報紙合上遞回。 “敢問殿下,還有什么喜訊?” 巴士尼斯笑容可掬的說道。 “你終于會說人話了,朕很欣慰??!” “……” 半晌,暗影侍衛(wèi)幽幽的回道。 “這話你要是敢對無言說,你的游戲進(jìn)程應(yīng)該到今天就截止了。” 聞言,巴士尼斯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他擠眉弄眼的對著暗影回道。 “哈哈哈,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過話,這種道理朕還是懂的!愛卿不必多慮!” “差不多收住吧。” 暗影侍衛(wèi)似乎已經(jīng)沒什么耐心再跟對方扯皮了,作為同一個老板手下打工的同事,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還沒登基呢,別急著說膈應(yīng)人的話,先想辦法把你的便宜哥哥解決吧!” 對此,巴士尼斯完全不屑一顧。 在他眼中,那位正統(tǒng)帝國太子,似乎只是一只隨時可以捏死的爬蟲。 他朝著正殿的方向看了看,露出輕蔑的笑容。 “這種小事沒必要放在心上,一個土著而已。雖然表面上他是我哥哥,但實際上他就是個弟弟!真要想讓他消失,我的方法比這堆報紙上的頭條新聞還要多。你以為他現(xiàn)在還能在正殿堂而皇之的待著,是因為我拿他沒辦法?” “……” 暗影侍衛(wèi)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在【我】覺醒后,他的精神等級每日都在朝著之前的水準(zhǔn)恢復(fù)。 如果沒有游戲規(guī)則的束縛,以他原來的能力,直接殺進(jìn)正殿,提著那位帝國太子的腦袋出來也沒人能攔得住他。 巴士尼斯繼續(xù)悠然的說道。 “他能活著,只是因為他活著,比他死了對我還有用。生命,正因為其中蘊含的價值,所以才可貴,也正因為有了價值,才有了存在的必要?!?/br> 雖然自己也沒太看得起正殿里坐著的那位,但是回想起之前那個女人,暗影侍衛(wèi)還是出言提醒道。 “你也太自信了吧,小心駛得萬年船,明面上的威脅遠(yuǎn)比不上暗地里的,你就不怕陰溝里翻船嗎?” 指了指天花板,巴士尼斯露出狡黠的笑容。 “怎么說呢?這大概就是打工仔的迷之自信吧,反正出了什么事,有【老板】兜著,大不了gameover咯~” 暗影侍衛(wèi)似乎記起了什么,淡淡的說道。 “我感覺這場游戲不太簡單,貌似有了不得的存在參與進(jìn)來了,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趕緊死了撤退比較好。贏不了沒什么大不了的,輸了可能要出大事……” 巴士尼斯難得認(rèn)真的回應(yīng)道。 “嗯,【無憶游戲】最是兇險,【我】要是迷失了,那就全完了……” …… “醫(yī)生,你家房子還蠻大的誒,這是要留我過夜嗎?” “不了,我看你還是趕緊回去吧,像你這樣的小朋友要是回去的太晚,你家長會著急的?!?/br> “別吧,這把椅子好像不贊同的你的說法?!?/br> “……,別用那種眼神盯著我,沒看到我也被困住了嗎?” 看了一眼四周翻滾蠕動著的血rou,和這把和他融為一體的椅子,沃切爾幽幽的說道。 “這間房子可能有它自己的想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