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單刀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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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保爾家族霸氣外露的金察柯先生走后,沃切爾整個人像是xiele氣的皮球,軟不拉幾的癱在病床上。 盡管以他覺醒后的精神境界,記憶這玩意就像衣服一樣,對他來說就是身外之物。 但……他也不能裸奔?。?/br> 更何況現(xiàn)在可是正月,春寒料峭的當(dāng)口,要是沒件保暖的真皮大衣裹著,怕是沒幾天就得哆嗦著凍死。 雖然那個穿著紅衣服的家伙給他整了份報紙,幫他獲取了不少信息,但這點信息還是太少了。 要想在這個世界立足,信息就是一切。 至少,得把醫(yī)療相關(guān)的東西想起來。 訂下一個小目標,沃切爾掙扎著坐了起來。 如何恢復(fù)失去的記憶,可是一門學(xué)問。 關(guān)鍵在于找到【鑰匙】。 只要有了【鑰匙】,就能打開塵封的大門。 沃切爾思考了一會兒,決定先向要塞里的人詢問一下自己的生平過往,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打開記憶大門的【鑰匙】。 雖然他現(xiàn)在的傷還沒好利索,但下床走兩步還是沒問題的。 就在他撐著身體,打算起身時,床頭柜上的一樣?xùn)|西,忽然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個信封。 準確的說,是一封壓在充滿瓜皮果殼的果籃下的流轉(zhuǎn)著暗金色光澤的精致考究的信封。 沃切爾撫了撫額頭,他之前望向果籃的時候,并沒有察覺到這個壓在下面的信封。 那個名叫邱斯的家伙,也沒有跟他提及過這個。 也不知是他將這個信封帶來的,還是在這之前的其他人帶來的。 但總而言之,它就這樣出現(xiàn)在了這里。 輕輕的將信封抽出,一股冰冷的觸感,順著信封傳遞到沃切爾腦中。 一瞬間,就像觸電一樣,一股悸動傳遍全身,沃切爾隱約間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但這種感覺相當(dāng)朦朧,凝視著手中的書信,沃切爾確信其中一定大有名堂。 小心翼翼的將信啟封,沃切爾仔細的閱讀了起來。 這封信言簡意賅,總共只有十六個字。 “今夜八時,故地一敘,恭候大駕,過時不候……” 念完這十六個字,沃切爾腦中忽然靈光一閃。 在他的腦海里,一座公寓的形象逐漸浮現(xiàn)。 捏著這紙書信,沃切爾臉上逐漸露出淡然的笑容。 沒想到?jīng)]等自己走下床,【鑰匙】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跑上門來了。 看了一眼病房內(nèi)制式的時鐘,上面顯示著兩點十五分。 時間還很充裕,沒有急著尋找腦海中那座公寓,沃切爾先細細打量起了書信上的字跡。 俗話說得好,字如其人,從字上就能窺得一個人的三分內(nèi)貌。 這短短的十六個字,看上去娟娟秀氣,似是出自大家閨秀之手,但沃切爾仔細凝視字里行間的神韻,不禁為之動容。 這信里的每一個字,都蘊含著內(nèi)斂深邃的力量,個個力透紙背,而且十六個字形斷意不斷,連在一起仿佛一條活龍,顯露著雄霸天下的氣勢! 看著字中隱藏的雄心壯志,一股氣吞萬里如虎的霸氣撲面而來,沃切爾不禁暗道。 “好一個霸氣內(nèi)斂!” 隱約間,沃切爾已經(jīng)能在腦海中描繪出對方的形象來——一個外表看似云淡風(fēng)輕,實則胸懷波瀾壯闊的野心家。 “好,今晚我就會上一會,看看你到底有幾分雄資!” 夜晚八點,華燈初上,正是吟詩作對,把酒言歡,觀星賞月的好時間。 而此時此刻,沃切爾正晃動著酒杯,享用著燭光晚餐。 原本他想喊上那個叫邱斯的家伙,站在他身后幫他掠陣撐撐場面的。 可誰知天有不測風(fēng)云,那個吊兒郎當(dāng)?shù)募一锝裢砭尤灰灿屑s會! 如此一來,沃切爾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別的合適人選,他便只得單刀赴會,只身殺入這間公寓,赴這八時之約。 這一行,必是兇險萬分,但他心有萬分自信,憑著自己的過人才智,必可逢兇化吉! 靠著冥冥之中的感覺,就像遷徙的動物返鄉(xiāng)一樣,沃切爾提前一刻,便找到了那間腦海中的公寓。 按照貴族禮儀,他在七點四十五的時候,就走進了二樓的大廳,悄然入座。 整間公寓內(nèi),充斥著明亮的火光,座椅家具統(tǒng)統(tǒng)纖塵不染。 看起來這間公寓被人維護的相當(dāng)妥善,全然一副完好運作的樣子。 狹長的餐桌上,擺放著一座明亮的燭臺,充當(dāng)著整間大廳唯一的光源。 沃切爾按照規(guī)矩,坐進了屬于客人的那張黑色鳥籠椅中。 對面白色的鳥籠椅內(nèi)空空蕩蕩,顯然,這位主人想要在正式用餐的時候壓軸登場。 雖然沒有上餐,但酒倒是早已備好了。 看著瓶中的紅酒,沃切爾微微凝目,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一刻的時間,在沃切爾深邃的目光中匆匆流逝。 八時已至,那張白色的鳥籠椅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那名穿著黑色華服的宴主。 荷魯斯內(nèi)遜帝國以黑為尊,貴族們在正式場合,大多穿的都是黑衣。 望著餐桌盡頭的宴主,沃切爾瞳孔微縮,身體陡然一顫。 無需多言,他已知道此行必是兇上加兇。 “好久不見,甚是想念?!?/br> 對方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舉杯相迎。 沃切爾沉著的捏起酒杯,微微晃動。 他沒有想到,坐在他面前的,居然是一個女人! 一個妄想圖謀天下,胸懷壯闊的女人。 對方微微仰頭,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酒杯在沃切爾手中忽悠來忽悠去,但杯里的酒,就是落不進他嘴里去。 穿著黑色華服的女人輕輕將酒杯放下,淡然一笑。 “怎么了,好酒易揮,再不喝就浪費了?!?/br> 沃切爾回以一笑,亦將酒杯輕輕放下。 “沒什么,酒是好酒,但我實在是想不起究竟何時,與閣下有過一面之緣。” 坐在白色鳥籠椅中的女人往后一仰,掛上一抹玩味的笑容。 “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想不起我,難道還想不起夢境藥水嗎?” 一瞬間,腦海中的記憶如同初春的冰河,咔咔咔的解凍起來。 【鑰匙】將塵封的大門打開,各種記憶如洪水般洶涌而出。 在無數(shù)記憶席卷而之時,沃切爾始終牢牢把握著之前報紙上,用笑臉符號標記出的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