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身上脂粉味兒這么濃，用來遮傷口？”

    她沒應(yīng)他，長睫半垂，不知在想著什么。

    “是嚇到了嗎？”見她一直沉默，風(fēng)五停下手中的動作，自身后向左側(cè)傾身看她，高高束起的馬尾滑過他肩頭，在胸膛停了下來，微有些凌亂地貼在他側(cè)臉，“沉雪？”

    “嗯？”她好似剛剛才回過神，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風(fēng)五見她有些迷茫的雙眸，心頭止不住地發(fā)癢，視線又路過她被咬破的下唇，剛剛壓下的怒火又翻騰上來，“那混蛋……”

    她撫了扶他皺起的眉頭，溫聲細(xì)語，“好了，都死透了，還氣什么?！?/br>
    風(fēng)五連忙握住她想要收回的手，牢牢扣住她后腦吻了上去。舌尖緩慢挑過她嘴唇上的傷口，風(fēng)五呼吸粗重，闊別多年的感情實(shí)難壓抑，他卷起她的舌反復(fù)吸吮著，將她口中的瓊脂甘露全部吞進(jìn)腹中。

    他愈發(f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回過神來的時候沉雪已經(jīng)被他壓在身下，這才慌忙退開，“你的傷……”

    沉雪拉住了他的衣角。

    風(fēng)五迎上她難得無助的眸子，淺褐色的兩顆盈著水光，看得人心疼萬分。

    “別走……”

    “我……”風(fēng)五只好又坐在她身旁，像安慰年幼的小八一樣撫了扶她后腦，“我不走啊。但……我太禽獸了，剛見面就滿腦子都是那事，離你遠(yuǎn)一點(diǎn)才好……”

    “那就做?！彼ブ陆堑氖钟志o了緊，睫毛顫抖著，“別離開我……”

    大概是她從來未顯露過這般脆弱的模樣，風(fēng)五心臟一抽，更是舍不得動她，“你怎么越活膽子越小，當(dāng)初打我一掌的勇氣哪兒去了??？”

    想起當(dāng)初的事，沉雪緩緩松開手，“抱歉?！?/br>
    “別，我來找你可不是為了聽這個?！?/br>
    “那……”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你殺了他?！?/br>
    “我剛剛，實(shí)在沒控制住。”風(fēng)五心虛地摸摸鼻尖，“平日不會這么殘暴的，你別怕?！?/br>
    他心思一轉(zhuǎn)，“你和他……呃，我是說，應(yīng)該沒有很深的感情吧，我就這么把他殺了……”

    “沒什么?！彼Z氣淡淡，“死便死了。他性子高傲，好友本就不多，丫鬟侍從也都走光了，這世間早沒有人在意他的死活?！?/br>
    “那還，挺可憐的。”風(fēng)五嘆了口氣，“畢竟當(dāng)初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如今怎么成了這幅模樣?！?/br>
    “他是被我父親暗算的?！?/br>
    “我就知道，哪兒都少不了你爹。但他恨也該是去恨這死老頭，又偏偏是廢人一個，只能把怒氣撒在你身上罷了?！憋L(fēng)五摸摸碧水，繼續(xù)道，“手腳皆廢的人我也不是沒見過，人家照樣挺過去，刀劍用得甚至比以前還好。欺負(fù)女人算什么本事?！?/br>
    她抿抿唇，忍不住問道，“這些年……你在哪兒？”

    “我啊，我在西域?！碧岬竭@個，風(fēng)五有點(diǎn)兒喪氣，“本是想為你尋解蠱的藥方，誰知道最后連我身上那yin毒都解了，還是沒找到救你的法子?！?/br>
    “你身上的毒……”

    “不是毒，是蠱嘛，我知道。”風(fēng)五笑了笑，拿起身后的碧水，挑了下其上掛著的銅鈴，“我十八歲那年偷偷下山，救了一個腳崴的小姑娘，她送了我這鈴鐺?！?/br>
    “鈴鐺里藏著蠱蟲，這蠱花了兩年時間滲透到我身體里?！彼畔卤趟?，抬眼瞧她，“那姑娘是你，我記得。”

    “那你還帶著它……”

    “畢竟是我樂于助人得到的第一份獎賞，舍不得丟，而且……”他指尖劃過她嘴唇，一雙劍眉下的星眸中是藏不住的溫柔，“當(dāng)我想起那個小姑娘是你，就更不可能丟掉它了嘛?！?/br>
    “對不起，我……”

    她又要道歉，被風(fēng)五直接摟進(jìn)懷里，“好啦，這些不要再提，我并不在乎。

    “重要的是，和我多講講以后吧?！?/br>
    “以……后？”

    “是啊。”風(fēng)五忍不住親了親她的額頭，將她抱得緊緊，“我們要幾個孩子，去哪兒游山玩水，最后又在哪里落腳……”

    “我……”沉雪抿著唇，“我不想懷上他的孩子，所以吃了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