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后我雇了個保鏢_分節(jié)閱讀_154
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幻聽了——凌晨一點,誰回來了? 俞衡? 很快他的猜測得到證實,他聽到有人大聲喊他:“何硯之!” 臥室里燈開著,俞衡箭步?jīng)_進來,第一眼沒看到人,心里便“咯噔”一聲,再一回頭,發(fā)現(xiàn)廁所有人影晃動,忙趕過去看,果然看到他在里面。 見何硯之還是個鮮活的何硯之,他提起的心這才稍微回落,同時擰起眉頭:“手機為什么關機?!” 何硯之一愣。 他忙洗了嘴,扭頭看向?qū)Ψ?,就見俞衡站在廁所門口,居然氣喘吁吁,身上一件半袖已經(jīng)濕了,額頭頸側(cè)還在往下淌汗。 這是……跑回來的? 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俞衡上前一步,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努力壓制著情緒:“你到底怎么回事?” 何硯之也不知道是該驚嚇還是該驚喜,反正被這么一驚,胃里惡心的感覺被壓下去一些。他怔愣片刻,非常疲倦地垂下眼:“對不起啊,手機中病毒了,不是故意關機的?!?/br> 俞衡:“……” 病毒? 瀏覽小黃網(wǎng)去了?平白無故中什么病毒? 他明顯不太相信這個解釋,又問:“你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干嘛呢?不舒服?” 何硯之渾身都疼,也沒什么精神解釋,只簡短道:“沒什么,做了個噩夢,嚇醒了,來洗把臉?!?/br> 然而他過于蒼白的臉色和微微顫抖的身體出賣了他,俞衡伸手覆住他額頭:“不燒啊,你又神經(jīng)痛了?” 何硯之沒搭腔。 “晚飯是不是也沒吃?” “……” 硯總心虛有兩種表現(xiàn),一種是強裝鎮(zhèn)定并強詞奪理,另一種是直接不吭聲,垂眼不敢看人。 現(xiàn)在明顯是后一種。 俞衡感覺到他心里有鬼,自然不肯就這么不明不白地算了,但繼續(xù)追問好像也問不出什么來。 于是他略一思考,拿起了對方扔在床上的手機。 何硯之連忙從衛(wèi)生間追出來,試圖阻止:“別打開!” 然而已經(jīng)晚了。 俞衡一開機,那段視頻又附骨之蛆般冒出來,他沒有防備,也被嚇了一跳,滿臉錯愕地抬起頭:“這什么?” “……叫你別開機了,”何硯之嘆氣道,“病毒,整蠱視頻,一個微博號偽裝成我粉絲給我發(fā)的?!?/br> 俞衡把那段視頻看完了,臉色變得非常陰沉,視頻開始自動循環(huán)第二遍,他只能跟何硯之一樣強制關機,并說:“明天我去派出所報案?!?/br> “報什么案啊,是你太閑,還是警察太閑?”何硯之有氣無力地說,“這東西明顯是針對我的,估計只發(fā)給了我一個人,沒造成什么社會危害,就算真的能抓到人,是罰款,還是批評教育?撐死了拘留個三五天,有用嗎?” “可是……” “別可是了,”何硯之打斷他,“要怪就怪我自己,看到提示不安全還非得手賤點進去,以后我直接設成不接受私信,萬事大吉——我累了,睡覺吧?!?/br> 他說著把輪椅停在床邊,試圖把自己轉(zhuǎn)移回床上,然而他渾身發(fā)虛,胳膊也沒勁兒,一次竟沒能成功。 俞衡內(nèi)心掙扎片刻,還是只能先放下那個惡毒的視頻,他扶了對方一把:“我去給你熬點粥吧?” “不用了,都這么晚了?!?/br> “餓著肚子能睡得著嗎?” 何硯之沒接話。 “我去熬點,哪怕喝半碗也行,”俞衡伸手幫他擦去額頭的冷汗,放緩了聲音,“疼得厲害嗎?” 何硯之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厲害不厲害:“幫我拿個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