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節(jié)
關(guān)于婁家,關(guān)于當(dāng)年,包括婁家隱世,還有她爸…… 她覺得所有未知的,這個林茵荷,在婁家養(yǎng)大的人,應(yīng)該都很清楚吧? 景瑜澤倒是很有耐心,甚至還讓人來擦干凈了廊下的木板,兩人就這么靜坐著看林茵荷發(fā)呆。 酒店留有人,那邊直接送過來可以節(jié)省時間,但是這會帝都肯定塞車的,所以,只能繼續(xù)等著。 婁羽安撐著腮幫子,實在是忍不住了,看著對院子發(fā)呆的林茵荷問道,“林女士,您之前是在婁家長大的嗎?” 林茵荷沒理她。 婁羽安:“……”還真的是很有原則啊。 婁羽安不氣餒,又問了一個問題,“那你可以說說我爸嗎?” 林茵荷這會倒是回頭看了她一眼,只是語氣輕嗤,“一個小屁孩有什么好說的?” 婁羽安:“……”他們應(yīng)該也沒有隔多少歲吧? 不過以他們的年輕時候,二十歲跟十七歲,可能都會覺得對方是小孩子。 成年線沒跨過就是小p孩. 婁羽安沒抱多大的希望,沒再問了,沒想到林茵荷卻說了,“婁卓望是婁家第二聰明的人?!?/br> “什么叫第二聰明啊,那第一聰明是誰?”婁歷帆嗎?這個,她是不認(rèn)的! 她爸名字就代表了一切啊,婁卓望! 林茵荷給了她一個眼神,“當(dāng)然是歷帆?!?/br> 婁羽安:“……”這明顯的偏頗嘛。 “林女士,自欺欺人不太好吧?!彪m然她沒有見過她爸,但是,身為女兒,這會她肯定要給自己爸爸爭取到這個第一的。 “我爸的名字就是代表啊?!眾溆鸢参⑿Α?/br> 景瑜澤:“……”覺得這樣的她有些可愛怎么辦? “呵。”林茵荷只是輕呵一聲,“名字……你知道歷帆之前的名字嗎?” 在被逐出婁家之前的名字。 “嗯?不知道啊,你說我就知道了。”婁羽安心下一個理所然,這個婁歷帆還真的有另一個名字啊。 “卓越。”林茵荷低語。 卓字輩…… “那他為什么沒用這個名字啊,不就是覺得配不上這個名字么?”婁羽安眨巴了一下眼睛,很認(rèn)真地胡說八道。 林茵荷沒看她,只是聊入往事,“是婁家不讓他用……” “那婁家為什么不讓他用?。俊?/br> 林茵荷這才看向了她,“我不告訴你?!?/br> 婁羽安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這個林茵荷!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因為他被逐出婁家了唄,婁家連族譜都抹去了他這個人,不將他承認(rèn)為婁家人?!眾溆鸢补室廨p松地說道 ,“這又不是什么秘密?!?/br> 林茵荷不說話。 本來還以為可以詐點什么出來的婁羽安見她這樣,覺得沒勁了。 好在,這會日記本送過來了。 為了保險,婁羽安連那張相片都讓人夾回去了,所以這會到林茵荷手上的日記本,就是原裝的,除了被翻閱過外,沒有什么太 大的區(qū)別。 只見林茵荷拿到了日記本后就一直掉眼淚,偏偏又怕眼淚會打濕筆記本,她又用手迫不及待地去拭,剛剛她在房間是趴著哭嚎 過,身上還沾著灰塵呢,這會這樣一來,整個人一下子就成了小花貓一般,甚至狼狽。 婁羽安讓人去車上拿水和紙巾過來。 “擦擦吧。”她看著林茵荷說道。 林茵荷哭過之后,整個人平靜很多了,合上了日記本,看向了婁羽安,“你們想知道什么,問吧。” “婁歷帆是不是怨恨婁家將他逐出家族?”婁羽安直問。 林茵荷搖頭,“我不知道,但是以他所做的事情,是恨極了吧。” “他所做的事情,您指的是?” “婁家無一幸免遭了他的毒手?!绷忠鸷沙读顺蹲旖?,“除了我?!?/br> 婁羽安:“什么毒手?” “不知道,一種很可怕的病毒吧?!绷忠鸷煽粗鴬溆鸢?,“你查了這么久,什么都沒有查到嗎?” “是我問你?!眾溆鸢参⑿Γ拔也榈降貌簧?,但是我想聽聽你的說辭?!?/br> “婁家……已經(jīng)死光了。”林茵荷低垂著眼眸,像是在說一件很傷心的事情。 “不可能!”婁羽安聽到死光這個詞,驚了一跳。 林茵荷看向她,“當(dāng)年將歷帆逐出婁家的人,參與的,支持的……” 林茵荷頓了一下,“最后一個在去年,經(jīng)我手埋葬?!?/br> 婁羽安搖頭,還是覺得不可能,她明明有收到…… 而且她mama不是說,那祖母綠禮物應(yīng)該是婁家寄出來的嗎? “也許有意外呢,您怎么這么確定?” “婁卓望失蹤二十幾年,應(yīng)該早就死了。除了他,當(dāng)年的所有人,我確定,都死了?!绷忠鸷傻卣f道,“我……” 第396章 一點點穿連起來 “也快了?!?/br> 林茵荷看著婁羽安,眼里盛滿了憂傷,她忽地用手去捧住自己的臉,“我盡力了,我真的盡力了……” 婁羽安看著她,與景瑜澤對望了一眼。 她盡力了什么? “可是真的做不到?!绷忠鸷煽捶砰_了手,又陷入自己的意識里一般,“是他們做得太過份了,是他們……不,歷帆也過份,不應(yīng) 該這樣的?!?/br> “林女士,林茵荷!”婁羽安覺得眼前的人又開始情緒不穩(wěn)定了。 她是不是會間歇性的發(fā)作??? 林茵荷被婁羽安給叫回了神,她看了看婁羽安,好像有些恍惚。 婁羽安:“……”就這個樣子,說出的話真的能信嗎? “你做了什么?”婁羽安順著她的話問,“你經(jīng)歷了什么?” “這么多年我也在做研究,我希望替歷帆贖罪,我也想婁家人活下來的,可是一個一個,接著死去?!绷忠鸷蓡柩食雎暎且宦?/br> 聲的嗚咽讓婁羽安極度不舒服。 “終究是智商上的差異,像我們這樣普通的人,怎么跟天才比?比不上的?!绷忠鸷烧f。 “他們不要把歷帆逐出婁家就好了啊,這樣,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了……”林茵荷看著婁羽安,眼神里卻是看向別人似的。 “他們怎么能理解歷帆的想法,庸俗的人,怎能明白天才的抱負(fù)?他們怎么能因為天才的抱負(fù),去排擠人家?”林茵荷扯了扯嘴 角,“做點實驗怎么了,怎么了??!” 婁羽安聽到實驗這兩個字就覺得有些哆嗦,她看著林茵荷,“什么實驗?” 林茵荷看著她卻是不說話了。 婁羽安接著追問,“什么實驗?” 也就是婁歷帆是做了什么實驗,跨過了最后的底線,被婁家給逐出家族的嗎? “都是婁卓望,他知道什么,短暫的犧牲……”林茵荷有些頭腦混亂似的,說話這里一句那里一句。 志得婁羽安還努力拼接,也好在之前的各處消息調(diào)查有獲得到一個信息片斷,不然這會林茵荷這樣,她根本不知道對方說什么 。 林茵荷此時透露的消息就像一根線,終于把婁羽安所知道的所有片段消息慢慢地縫連起來。 時間線,始末。 目的,結(jié)果。 終于有了一個清晰的線路。 “是不是生化實驗?”婁羽安覺得林茵荷現(xiàn)在這個樣子,指望她主動說出來有些困難。 是不是跟婁歷帆一有關(guān)系,林茵荷就會有些精神失控? 索性她自己誘導(dǎo)著林茵荷做回答。 幾十年前了,不,更早更早之前,戰(zhàn)爭時期,就已經(jīng)有這樣的實驗,禁忌實驗。 林茵荷看著婁羽安,“你怎么知道的?” 婁羽安:“……”所以,婁歷帆這種反派大變態(tài),真的是沒有最底線,只有更底線嗎? 這樣的人活在這個世上,都是災(zāi)難。 而他偏偏還有著國際集團(tuán)高層、頂級科學(xué)家的光環(huán)保護(hù)。 “婁家會這樣對婁歷帆,肯定不是因為一次的跨底線實驗,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最后的底線吧?”婁羽安可以很篤定的這 樣認(rèn)為。 林茵荷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