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節(jié)
“沒有,咝,好冷哦,你看人家穿得多瘦。”羽絨服是必須的啊。 但是她只穿了大衣,在已經(jīng)下過雪的帝都,其實大衣的暖和度還是不夠的。 景瑜澤抓著她的手往他的口袋放去,“口袋里暖和?!?/br> “哦……不……”用了,后面的話語她都沒有機(jī)會說出來,景瑜澤已經(jīng)在催促著她,“快點(diǎn)走,不然一會又有老鼠出現(xiàn)怎么辦?!?/br> 婁羽安:“……”他說得很有道理! 走了大概兩百米,他們到達(dá)一個門前。 門是雙扇門,看門面還有些年歲,讓人覺得奇怪的是,這個時間點(diǎn),里面沒有一絲燈光傳來。 阿琛帶了手電筒,一束亮光直打在門前,已經(jīng)有些封塵了。 婁羽安站著抬眼看,“是這里嗎?” 可是這里什么都沒有啊。 沒有什么標(biāo)志性的東西,比如說婁宅,婁家這樣的字眼。 完全沒有,而且這個門雖然是雙扇的,但是其實實際并不寬,也就比現(xiàn)在城市的單門寬一點(diǎn)點(diǎn)。 “門牌號是對的?!本拌烧f。 阿琛觀察著,“景先生,這里應(yīng)該沒有人在住?!?/br> 舊時的建筑跟現(xiàn)代不一樣,家與家隔著有些遠(yuǎn),這家的門在線的這頭,另一家的門就在線另一頭。 說是鄰居,其實也隔得不近。 景瑜澤看著另一家還亮著燈,對阿琛說,“你進(jìn)去看一下,我跟羽安過去問問鄰居?!?/br> 阿琛翻墻而入,那身手敏捷讓婁羽安詐舌。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阿琛。 景瑜澤被她逗笑了,“怎么了?” “阿琛的身手……好利落?!彼鋵嵤窍胝f,這不止是練家子吧? “嗯?!本拌勺匀坏貭恐氖滞従蛹易呷?。 他的手寬大而暖和,婁羽安看了看,想到這里會有老鼠,還是別矯情了吧。 任由他牽著,陪同他一起往鄰居走去。 繞到鄰居家門口,少說也一百多米了,然后讓他們尷尬的是,這個‘鄰居’全是北漂租戶。 而且不止一戶。 他們敲響門的時候,人家冒冷前來開門,還很是不耐煩,“你們找誰?” “抱歉,打擾一下,我們是想問一下,隔壁那家,是不是沒有住人?”婁羽安看了看景瑜澤,最后自己問了出來。 穿著睡衣,披了大衣來開門的北漂很是無語,“我不知道,我也只是這里的租客?!?/br> “那屋主呢?” “這里全都是租客,原業(yè)主我們也不知道,房子到我們租戶手中都不知道是二房東還是三房東了?!?/br> 婁羽安:“……” “沒事了吧?好冷,大晚上的找什么人啊?!比缓螽?dāng)著婁羽安和景瑜澤的面把門關(guān)上了。 婁羽安:“……”現(xiàn)在的人肝火氣都這么旺嗎? 兩人只得往回走,婁羽安自己分析著,“可能是真的多年未住了,也沒有租出去?!?/br> 景瑜澤不發(fā)表意見,他覺得還是要察看過再說。 婁家人既然說得出這個婁家舊址,那說明以前婁家人在這里住過很長一段時間的。 阿琛已經(jīng)從里面將門栓拿走了,打開了門,人就站在那里,等著景瑜澤和婁羽安的歸來。 “景先生,問到什么了嗎?”阿琛問。 景瑜澤搖頭,淡淡地說道,“不是原業(yè)主,都是北漂租戶。” “想來也不會是原業(yè)主?!卑㈣≌f。 幾十年前能住這里的人,只要子孫長得性的,起碼也是兩三套房的人了。 “我查看了一下,房子有些年久失修,不過……”阿琛看向景瑜澤,“似乎有人造訪過。” 但是他也不是很確定這個造訪之人是多久之前。 婁羽安與景瑜澤二人相對視一眼,景瑜澤皺了一下眉頭,看著阿琛,“有人造訪過?” “是,在我院子里有看到腳印,但是不是很確定什么時候,看著更像是多次造訪。”阿琛說道。 景瑜澤走上階梯。 “景先生,您要進(jìn)去看一下嗎?”阿琛微訝。 景瑜澤嗯了一聲。 “我也去?!眾溆鸢哺?,只是才一跨進(jìn)門檻,就看到滿地的蒼涼。 枯葉,死葉,與幾天前下的雪漬混雜在一起,看起來很是臟亂。 而且這院子里的枯葉都好幾層了,看著很像是那種多年沒有人清掃的樣子。 院子的一切都是那種幾十年前的風(fēng)格,小格子狀的玻璃窗和門,因為沒有燈光, 看不太很真切。 “這里有幾個房間,你去打開看一下?!本拌煞愿乐㈣ ?/br> 阿琛只帶了一把電筒…… “去吧,我們用手機(jī)。”景瑜澤拿出手機(jī),打開手機(jī)自帶的電筒。 婁羽安站在那里,有些難以想象,這里是婁家。 這里……是她爸爸生活過的地方嗎? 院子里種著兩棵樹,這會冬天,只剩光光的樹枝丫,她也看不出什么樹。 枝丫有延伸到墻外,婁羽安又看了看周圍。 “景先生?!卑㈣≡诶锩婧傲艘宦?。 婁羽安聽到阿琛的聲音,收回觀察周圍的視線,跟上景瑜澤的步伐,往阿琛的那個房間所在走去。 房間…… 婁羽安看了看房間的布局,布滿蛛絲網(wǎng)房間,里頭的擺設(shè)雖然被灰塵和蛛絲網(wǎng)蓋住,可是婁羽安看著,這不像是搬家過后的陣 狀啊。 不管是那桌上的放著茶壺茶杯,還是架子上的擺設(shè)…… “景先生,有相片?!卑㈣≌f。 他打開了一個抽屆,抽屆里的東西有些雜亂。 婁羽安看著阿琛用自己的大衣袖子擦干凈上面的相框,在電筒的照射下,相片上的人露出了真容。 婁羽安探頭看了過去,“這是……” 只見相片上只是兩個人,一個女孩跟一個男孩。 女孩看不出是誰,不知道是不是婁家人,但是笑得很燦爛。 而男孩…… 婁羽安看著那相片上的樣子,看了看景瑜澤,“有沒有覺得熟悉?” 景瑜澤望著她,“是婁歷帆?!?/br> 第372章 這是誰 也就是說,這里的確是婁家舊址了? 而且……沒有賣掉? 現(xiàn)在依舊是婁家人的? 這相片上的婁歷帆看起來還是個十七八歲的樣子啊。 “他身邊的這人是誰?”神奇了,就婁歷帆那個變態(tài),還有朋友? 身邊與他一起拍照的女生笑得也太燦爛了一些吧? “不知道,可能是婁家人?”景瑜澤也不好下推斷。 抽屆里還有其他的東西,都已是布滿灰塵。 婁羽安看到一本日記本的東西,拿了出來看看。 “咳咳咳?!币粋€沒有準(zhǔn)備好,被日記本上的灰塵給嗆到了。 “婁小姐,我先擦干凈吧?!卑㈣≌f。 婁羽安搖頭,“沒事?!?/br> 她輕輕拿著日記本往桌頭敲掉了一下灰塵,然后打開。 日記本里面是鋼筆記錄的字跡,因為歲月的沉淀,紙張泛黃,黑色的字體也早已經(jīng)泛黃。 但是卻是清晰可見的。 “今天有些沮喪,本來可以進(jìn)一步探討的,卻被婁卓望給打斷了……” 婁羽安看到婁卓望三個字,低呼,“這不會是婁歷帆的日記吧?” 這里有他的相片。 景瑜澤當(dāng)然也已經(jīng)看到了婁卓望三個字,只不過他沒有婁羽安這樣的驚訝,“可能?!?/br> 這日記很閑散,也很雜亂。 而且跟正常日記不同的是,這日記里的所有記錄,都是沒有注明日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