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jié)
病房 婁羽安剛才不過是想做戲的,可是,她腦海里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也許…… 這是一個解除婚約的契機。 在林明惠做出推她下樓梯的那一瞬,在自己的腦袋撞擊到階梯暈過去前的那一瞬,死亡逼近的時近,她當(dāng)時在想,為什么不堅 持? 難道死過一次還不夠嗎? “羽安?你怎么了?是不是很頭暈?告訴媽……小姨?!庇鹚兼虏铧c脫口而出mama兩個字。 好在婁羽安也失神地在想事情,并沒有注意到她稱呼上的不對。 她回過神來,看向羽思媛,“小姨,我是怎么了?剛剛的那個男人……” 她做出痛苦的樣子,“我為什么覺得有熟悉感,可是卻想不起來?!?/br> “羽安乖,想不起來就不想了,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人?!?/br> 一邊的阿?。骸啊彼胝f話,但是他習(xí)慣了沉默寡言,惜字如金。 然后沒及時搭上話的他,錯過辯解的機會。 他聽到羽思媛對婁羽安說,“別在意,被忘記的東西和人,就本身說明不是很重要的?!?/br> 婁羽安覺得她家小姨真的是……很硬。 她看著羽思媛,嗯了一聲,“可是小姨,您為什么會在這里,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想見我了。” “傻孩子,我怎么會不想見你?!彼p輕地抹開婁羽安額頭的長發(fā),這頭發(fā)因為做手術(shù)時的緊急處理,狗啃似的。 一想到婁羽安是那樣危急時刻,她就好想抱著婁羽安哭一場。 “可是上次您明明在的吧?”婁羽安不知道羽思媛在想什么。 第251章 想逼我用搶的? “小姨錯了,小姨……”羽思媛吸了吸鼻子,“小姨跟你道歉好不好,羽安會原諒小姨嗎?” “嗯?!彼⑿?。 景瑜澤臉色難看的從醫(yī)生辦公室里折了回來,看到有著溫柔笑意的婁羽安,白特助推著他上前。 “羽安?!?/br> 婁羽安瞬時的進(jìn)入了角色,看著景瑜澤,“對不起,我記不起來。你是我的……”什么人。 “害你受傷的人?!庇鹚兼卤染拌砷_口更快。 白特助站在一邊,“羽女士,您這樣的身份介紹不太對吧?” 羽思媛冷笑,“我說錯了?” 白特助:“……”也不能說是錯,但是這樣說針對性也太強了一點吧。 還有,景先生也不是直接害婁小姐受傷的人啊,而且,景先生因為婁小姐的受傷,根本就沒有顧念親媽,直接就將夫人送出國 去了,這樣做,其實也可以了吧? 那個人是他親媽啊。 “景先生,麻煩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談?wù)劇!庇鹚兼乱呀?jīng)有了想法,在婁羽安醒來不記得景瑜澤后,這個想法就更加的確定 了。 景瑜澤看著羽思媛,如果知道婁羽安的長輩是這樣難纏的人,還找什么家人? 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又看了看婁羽安,“我一會就回來。”語氣溫柔得不像他自己,只是也因為熬了這么多天,他的聲音有著熬夜過后的嘶啞。 這一次白特助就沒有跟出去,他得給他家的景先生做一下助攻啊! 就旁邊的阿琛石頭人,情商是什么,估計都不懂吧。 “婁小姐,景先生他……”白宇卓正要說話來加深婁羽安對景瑜澤的‘重新認(rèn)識’,阿文很果斷地打斷了他的話,“先不要吵著羽安 了,她剛醒,頭還很暈?!?/br> 白特助:“……”給點機會撒,景先生怎么辦?。?! 病房外,兩邊的人都還沒有撤。 只是誰都想不到,最后并不需要上演人戰(zhàn)。 羽思媛話語相當(dāng)?shù)闹苯?,“景先生,有想過羽安為什么會獨獨忘記你嗎?” 這話真的是如同冰刀子一般的戳進(jìn)了景瑜澤的心房。 獨獨兩個字,更是血淋淋,又觸目驚心。 是啊,她獨獨忘了他。 “醫(yī)生說她的頭部有淤血未清?!彼林曇粽f道。 “我當(dāng)然知道是這個生理原因,但是心理上的呢?景先生是在欺欺人嗎?”羽思媛看著他,語氣很冷淡,“按理,與羽安相處的人 只有你一個,可是,她卻忘了你,也許……” 她頓了一下,“就是在以這樣的結(jié)果來告訴你,她的委屈。”還有責(zé)怪。 “家母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也沒有想到。”這一點他是處于理虧。 “呵,只是這樣嗎?”羽思媛?lián)u頭,“景先生覺得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甚至說出接羽安離開的話語?” 景瑜澤看向她。 “因為羽安說,她在景家過得很不快樂,很被動,連離開的權(quán)利都沒有。”羽思媛直視著他的眼睛,“你的爺爺沒有告訴過你,我 家羽安,有自主選擇權(quán)么?” 老爺子說過,她的確可以選擇離開。 景瑜澤微抿了一下嘴角。 “其他的過去的我也不想再多說,正好羽安也心灰意冷地選擇忘了你,那么這個婚約就當(dāng)沒有過吧,也不用再在羽安面前提起。 ”前兩天談了個開頭就擱置的事,這會完全可以挑開了談了。 之前還擔(dān)心那丫頭心軟,不舍。 現(xiàn)在,她本人已經(jīng)忘記,那直接就可以跳過這一步。 “我不會同意。”他還是這個態(tài)度,“羽女士,訂婚日期我們景家已經(jīng)定了,您來,我歡迎,想帶羽安走,我不會答應(yīng).” 就算羽安暫時地忘記了他。 就算她只是忘記了他一個人,這個扎心的事實讓驕傲的他難以,卻又不得不痛苦的接受! 他,也不會讓眼前的人帶著婁羽安的。 “我前兩天的態(tài)度很明白了嗎?我不是跟你商量……” “我也不是在跟你商量!”景瑜澤態(tài)度也十分的強硬。 “呵?!庇鹚兼吕浜且宦?,“景先生若是這么多年能有現(xiàn)在這樣的表現(xiàn),我家羽安怕也不會感覺到這樣委屈了。” 景瑜澤抿嘴不語。 他不明白,為什么都要讓別人看見的付出才算付出。 看見的愛意才算愛意。 當(dāng)然,他不需要像別人證明什么,只是婁羽安開口指責(zé)了,他只是向她證明。 她應(yīng)該懂的。 他喜歡她。 一直都是。 他愛她。 要娶她。 他向所有人在高調(diào)的宣布他的眼里只有她——r雜志。 他還想著等r雜志的最新一期出來,上面有他和她的采訪,她一定會看到他說了什么。 可是,他沒有想到發(fā)生了現(xiàn)在這樣的事情,而她還獨獨忘了她。 他們說什么女生就是喜歡生活要有點儀式,好,儀式。 他在改變,力所能及的改變,她應(yīng)該看得到的。 一切都在像溫暖的方向發(fā)展,可是現(xiàn)在羽思媛說要把羽安帶走? 想都別想。 “景先生,我不想兩家弄得這么難看,希望你識趣一點?!庇鹚兼聦拌墒窍喈?dāng)相當(dāng)?shù)牟粷M意! 她覺得那個席謙原還不錯。 與羽安還是同行,共同話語想必也很多,而且席謙原一看就是個很溫和,好溝通的男生。 景瑜澤不知道羽思媛這會的心理想法,不然真的要吐血。 “羽女士,不管是法律上,還是道德上,小姨身份隸屬親戚都沒有被賦予您這樣的權(quán)力吧?”景瑜澤看向她,“在法律上,景家還 是羽安的監(jiān)護人?!?/br> “景瑜澤?!庇鹚兼聸]忍住自己的脾氣,“你是法盲嗎?羽安今年多少歲了?還監(jiān)護人?!” 正常情況下,他可以說讓婁羽安自己選擇,他現(xiàn)在底氣還是有的。 但是! 婁羽安忘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