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歲，還有一年就是法定成年人，可以做很多未成年不能做的事情。

    徐琮璋傾身過來，慢慢靠近，揚(yáng)起唇角，壓低音量：“嗯，可以親吻、擁抱……做.愛。”

    “不行?！彼吻涿鏌o表情：“得成年?！?/br>
    而且你根本沒有對象，別幻想了少年。

    “……”

    徐琮璋靠得很近，死死盯著宋卿的眼睛和面部表情，目光逡巡了一遍又一遍，仍舊沒能找到絲毫與情.欲有關(guān)的痕跡。

    宋卿對他沒有想法，至少沒有超出親人之外的任何更進(jìn)一步的想法。

    ——完全沒有。

    徐琮璋后仰，背靠沙發(fā)，右手摩挲著‘星夜’培養(yǎng)皿，雙眼凝望宋卿，表情若有所思。

    “卿卿有沒有喜歡的人？”

    “有?！?/br>
    “誰？”

    “爸爸、mama和你。”

    “……”

    確定宋卿不是故意岔開話題，而是確實不會聯(lián)想到愛情方面，徐琮璋就知道他沒開竅。

    “我是問，有沒有會撫摸、擁吻的喜歡？”

    “沒有?！?/br>
    “卿卿喜歡什么樣的人？”

    宋卿愣住，他不知道，他從沒考慮過，也從未動心。

    少年的青春期荷爾蒙過剩，青年應(yīng)有的求偶和性.欲，統(tǒng)統(tǒng)在他這里絕跡，不曾幻想過異性、當(dāng)然同性也沒有。

    他的世界里就只有父母和實驗室，徐琮璋是意外，他是第三個闖進(jìn)來的。

    除此之外，不會有、也不再有別人。

    宋卿搖頭：“不會有喜歡的人。”

    “假設(shè)？”

    “沒有?！?/br>
    就算是假設(shè)也沒有。

    宋卿異常篤定，篤定得讓人感覺冷漠無情。

    徐琮璋定定凝望他，直到宋卿好似感覺到不對勁而縮肩膀，他才垂眸笑了下，手腕的銀飾叮當(dāng)響。

    他說：“知道了?！?/br>
    宋卿抓起抱枕蜷縮在旁邊，表情放空，目光呆滯，安靜半晌后詢問：“徐琮璋，心臟缺失一片會對你造成什么傷害？”

    他想起一件事，海市蜃樓里，徐琮璋最后死了，但是他怎么死的？

    宋卿仔細(xì)回想時，發(fā)現(xiàn)自己毫無印象。

    “沒辦法進(jìn)化成成年體?！?/br>
    “長不大？”

    “不是?！毙扃把劾飵Γ骸败|殼會像人類那樣成長，我指的是巫神祖的軀殼無法進(jìn)化?！?/br>
    下一刻，他就在宋卿的面前變成巫神祖的模樣，華麗的紋印和金色描黑邊的眼睛。

    徐琮璋指著自己的眼睛說：“看不見。成年體才能看見?！?/br>
    宋卿：“怎么進(jìn)化成成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