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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譚昭估摸著姜尚也是衡量他如今修為的意思,其實只要稍稍關注他,就能知道他的修為漲得非常不科學,他原先還掩飾兩分,后來就自暴自棄了。 實在是天道爸爸太給力,沒有給他多余發(fā)揮的機會。 “萬物生而有靈,皆為平等,雖有靈性高低,卻無貴賤之分,無論是人還是妖,只要心存正道,那又有何關系呢?”其實真論起來,譚昭的觀點,更偏向截教。 姜子牙微微一笑,伸手倒了杯茶遞過去:“所以那狐妖偏倚了正道,你便殺了她?” 終于問到正頭上了,譚昭卻搖了搖頭:“不,我并不是那等喜歡管閑事的性子,我殺她,是為了救人,也為了報仇。” 回到讓火城,已經是夕陽西下的時候了,譚昭一進宅子,就看到孔小鳥用法力cao控著搖籃瘋狂地蕩著,林泉這小崽子居然也不哭鬧,還伸手抓著天空,不知道是想要什么。 “喲,回來了呀?!?/br> “嗯?!?/br> 孔宣聽到回復,這才抬頭看了一眼譚昭:“這是怎么了,比那日見圣人還要頹???” 譚昭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烈酒入喉,這才讓他安定下來:“別提了,一個比一個難對付?!?/br> 孔宣一樂:“瞧你這模樣,似是答應人什么了?” “那倒沒有,只是……” “只是什么?” “哎,只是我們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理,又從人生哲理談到生靈圖存,一不小心就講得有些多?!?/br> “嗯?” “他邀我下次論道,唔,去闡教大本營。” “噗——”孔宣這一杯酒,算是完全浪費了,“不,你答應了?” 譚昭木然的點了點頭:“答應了,你知道的,我算是欠人一份因果,雖然我的目標不是圣人之位,但總歸要還的?!?/br> “你多保重吧?!笨仔焓峙牧伺淖T昭的肩膀,一臉你安息的表情。 譚昭在此痛飲一杯酒。 ** 跟姜子牙聊過一場,可謂是大傷元氣,不過讓火城寧靜和樂,外頭的西岐和殷商卻是火藥味十足,從紂王清醒到現在,局勢已經呈現膠著狀態(tài)。 西岐不退,紂王惱怒,兩方僵持不下,見此情形,雙方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而最值得一提的,還屬殷郊。 眾所周知,殷郊乃是紂王嫡長子,同樣也是曾經殷商的太子,只是因為狐妖妲己的陷害,姜皇后蒙冤被害、他與弟弟殷洪逃離朝歌分別被廣成子和赤jingzi所救。 原本,他是非常恨自己的父王的,也堅定反商,可偏偏……父王那是竟是“被人脅迫”的,那他母后的死,該怎么算? 捫心自問,他對殷商自然是有感情的,但他如今仍能活命,不僅欠著武成侯的因果,更是師承闡教十二金仙,他已在師父面前發(fā)下天道誓言,若違背誓言,便要死于耕犁之下。 殷郊思慮再三,去見了弟弟殷洪。 離開殷洪的洞府之后,殷郊就往朝歌方向飛去了。 殷洪看到兄長如此,不由揮淚,他忽然想起一個人,便直直出了洞府去尋人,憑著血脈的聯系,他在東方尋了足足七日,才在一座叫做讓火的小城里找到了比干。 闡教內部近些日子的傳聞他也有些耳聞,但當真正見到人時,殷洪還是忍不住驚訝,因為這個亞相……實在跟他記憶里的相差太大了。 銀發(fā),英俊又年輕,閑適的模樣,他從未在溫潤的亞相身上見到過。 因為此,殷洪遲遲不敢下去,直到底下的譚某人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出聲喚他,他才期期艾艾地從云頭下來。 相比殷郊的沉穩(wěn),殷洪更銳利更少年意氣許多,眉宇間與紂王更像兩分。 “殷洪拜見……” “誒,免了吧?!弊T昭開口拒絕,“今日來,可有要事?” 殷洪對這個比干,是心有感激的,因為是對方殺了狐妖替他母后報仇,因此他才收斂了性子說話:“求您,求您救救王兄。” 譚昭一訝:“你王兄不是在廣成子門下學藝嗎?” 殷洪搖了搖頭,表示殷郊已經學成下山了,去的還不是西岐,而是回了朝歌。 譚昭假作不知:“竟有此事?可這是你王兄的選擇?!?/br> 殷洪也明白自己強人所難,但…… “天地誓言,非同小可,想要逆天而為,就必須付出代價,旁人是幫不了太多的?!比羰且蠼夹宰拥?,那還好說,偏生這娃重情重義,這局就有些難玩了。 系統(tǒng):那如果是你呢? [你知道我的,成年人的選擇題。] 系統(tǒng):兩個都要? [兩個都不選!] 系統(tǒng):……你開心就好了:)。 殷洪眉頭緊蹙,也是巧了,他這前腳剛到,哪吒也踩著風火輪而來,兩人顯然認識,一見殷洪,哪吒就帶著火氣:“殷洪,你哥人呢,說好的來襄助西岐呢?” 哪吒,竟不是湊巧來的,而是專門來找殷洪的。 兩都是“太子”,一個二太子一個三太子,論囂張那真是不相上下的:“我如何知曉?你這般興沖沖地來問我作甚!” “他是你哥又不是我哥,他不見了當然要問你,難道問我嗎?” 反正,幼稚得像是幼稚園的小朋友吵架一樣,不過看著,這兩師兄弟的感情不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