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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昭瞅了瞅人身后:“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br> “什么問題?” “哮天犬哪里去了?”算算年歲,狗哥應該很早就跟著楊戩了呀。 楊戩沒想到是這個問題,臉上的冷峻難得柔和了三分:“他啊,得了些機緣,正在煉化腦后的橫骨,已閉關四五年了。” “……”居然還有這么一說,譚昭恍然大悟,“定能得償所愿的。” “那便借你吉言了?!睏顟爝@次來,居然還提了酒,譚昭鼻子多靈啊,一嗅就聞到了仙酒那曼妙的之位,只可惜,他要出門去。 “你要出門?” 譚昭點了點頭:“馮蘭出了點兒事,要去看看?!?/br> 楊戩皺了皺眉頭:“馮蘭是誰?” “……楊兄你見過的,隆興河伯?!?/br> 作為二郎真君,天庭戰(zhàn)力天花板,卻為人高傲少與人結交,楊戩自然不會關系一小小河伯姓甚名誰,若不是譚昭表現得足夠特殊,他也不會幾次三番跑來找人。 “哦,他怎么了?” 譚昭沉默片刻,這才開口:“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一個神仙……” 楊戩還真不信,但想到那份曾經堆在天庭犄角旮旯里的隆興求救文書,他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現在天庭新生神仙的法力,已經再創(chuàng)新低了嗎? 他忍不住將眼神投在了殷元身上,那也不對啊,殷元一介凡人修仙,潛能法力都很不錯,假以時日必定位列仙班。 楊戩估算了一下,這河伯怎么當上的?走后門的嗎? “我也去瞧瞧?!?/br> 譚昭自然不會拒絕,當然就算他拒絕,也攔不住二郎真君啊。 神仙趕路,一瞬潛力,搭了別人的“飛云”,眨眼間兩人就到了目的地。 五月的洛陽城,牡丹花開,富麗天下。 他們來得巧,再過兩日就是牡丹花會了,洛陽城的居民,十個有七個都會養(yǎng)牡丹,像是這種盛會,那是全城的百姓都會參與的。 當然,這個時節(jié)也有許多文人墨客來到這里,牡丹如佳人,怎可不看! “就是此處?” 譚昭辨別了一下,隨后點了點頭:“應該是沒錯了。” 兩人這會兒站在一高門大院面前,上書“馮府”二字,顯然這家的主人姓馮,且大門前擺放著姹紫嫣紅的牡丹,每一朵都開得非常艷麗,可見這家的主人家不僅非常富有,還非常擅長侍弄牡丹花。 “你準備怎么找他?” 譚昭折扇一打開,輕輕扇了扇風:“這個,很簡單?!?/br> 他輕輕踱步上前,對著門房道:“這位小哥,在下有位朋友姓馮名蘭,他邀我五月來此找他,說要請我看牡丹,不知他可在府上?” 門房非常警惕,當然他也看出來人非富即貴,不敢得罪,故而拱手道:“不知這位郎君可有什么憑證?” “憑證?哦,這個簡單,你將這個交與馮蘭,他自會明白的?!?/br> 第245章 一個正經人(二十六) “就這樣?” 譚昭點頭:“就這樣,有些事情能簡單來, 就沒必要復雜化, 有什么事光明正大來, 我又不是來偷雞摸狗的?!?/br> 楊戩深深地看了人一樣,才道:“你說得對?!?/br> 但無論是人還是神仙, 都非常擅長把事情復雜化,有時候明明是一件簡單至極的事情,卻非要將所有人都卷進去。 西方那些個佛啊, 明明就很想在人間傳播佛法, 廣濟佛緣, 卻還要端著架子,讓“凡人”歷經磨難, 好教人知道這佛法來之不易, 要好好珍惜。 門房出來的并不算快, 譚昭都快將門口牡丹的花瓣數清楚了, 才有一個管家模樣的老人家一臉熱情地迎出來,顯然就比門房會做人許多, 邀兩人進去, 又是奉茶又是擺糕點的, 可以說是非常妥帖了。 只是馮蘭仍舊沒有出現。 淡定再度等人的功夫, 譚昭忽然想了一個事兒:“楊兄, 問你個事兒,你說這世上有沒有一種書,能讓人‘心想事成’的?” “有。”楊戩非??焖俚鼗卮鸬?。 譚昭立刻一激動, 這得來全不費功夫?。骸笆裁磿??” “河圖洛書?!?/br> “……”譚昭絕倒,這都消失多少年的先天靈寶了,就算是他這種不太臨世面的小人物都聽到它的大名,此等神物,要真落錢謹手里,能發(fā)揮作用才有怪了。 譚昭試圖降低對方的標準:“就沒有稍微低端一點兒的?” 楊戩理直氣壯:“劣質的東西,一捏就碎,如何‘心想事成’?” 你說得很有道理,他居然無法反駁。 譚昭轉念一想,其實他也沒必要cao這個閑心,反正事情來了頂著就是,再不濟還有高個頂著,浪蕩長安才是他人生的夢想啊。 “怎么不繼續(xù)問了?” “人來了。”譚昭忽然坐直身體,望向門外。 馮府造得富麗堂皇,與滿院的牡丹相應和,黃粉紅橙,有些品種譚昭都叫不上來,可見馮家養(yǎng)牡丹的技藝非常高絕。 當然了,譚昭覺得這非常理所當然,如果連牡丹花妖都對養(yǎng)牡丹沒有心得,那天底下估計就沒有人能侍弄牡丹了。 整個馮府,都籠罩著一股清淺的妖氣,這股妖氣并不濃烈,甚至道行低一些道士和尚,恐怕都發(fā)現不了。 花草成精不易,卻比禽獸更得天道喜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