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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倒是來怪他們沒開口了。 做人,一如初心就這么難嗎? 譚昭突然好奇,這陳光蕊在那洪江龍王的水府里,到底都經(jīng)歷了什么? “我阿耶回來了嗎?” 小廝擦了擦額頭的汗:“少爺忘了嗎?今天主人休沐?!?/br> “……”譚昭假裝什么都沒聽到的亞子,一路跑去找暴躁老爹商量對策了。 暴躁老爹一聽此時,那暴脾氣瞬間就上來了,提著寶劍就要去宰了陳光蕊的狗頭,譚昭拿出了勸猴哥的架勢,才險險將人給勸住了。 “這小子真不是個東西??!”殷開山拍著大腿,氣得直吼! 得虧他一開始就開了隔音結(jié)界,不然明天長安城里全是風(fēng)言風(fēng)語了,能將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就沒必要鬧大。 “我殷家到底遭了什么孽??!他陳光蕊算個屁啊,朝堂上有我殷開山的一日,他陳光蕊就別想冒頭!” 暴躁老爹扔了寶劍,怒氣卻是未消,他如珠如寶養(yǎng)大的女兒,怎么就這么命苦??! “你說,這該如何是好啊?” 都說了,能當(dāng)?shù)截┫嗟?,殷開山脾氣暴躁歸暴躁,心智手段卻是半點兒不缺的,如今城中的龍王傳聞雖有些淡化,但長安城如今誰不知狀元郎夫妻的逸聞。 此時若是鬧出和離之事,恐怕又是一場事端啊。 殷家是不怕,但他就怕閨女承受不住啊,在船上時好不容易勸住了,如今……哎,都是冤孽啊。 “和離?!弊T昭輕輕吐出兩個字,“就這種女婿,滿大街都是,不和離,阿耶難道還要留著過年當(dāng)盤菜不成?” “……”兒子真是越來越犀利了。 但殷開山也有考量:“你阿姊她,會不會不愿?” 這就是譚昭一直猶豫的地方了,因為他雖然感情事不大通透,卻能看到殷溫嬌對陳光蕊的心意,不管是對著十八年前的狀元郎,還是如今的陳光蕊,反正情誼尚在。 只要殷溫嬌不愿意,他就是想多少法子都是白折騰。 “阿耶有時間,不妨去探探阿姊的態(tài)度?!弊T昭摸著手中的茶杯,道,“但陳光蕊的事,不能再拖了?!?/br> 殷開山一嘆:“確實是不能再拖了。” 以前他還當(dāng)陳光蕊至少品性不錯,如今要是把人逼急了,狗急跳墻一紙休書,那他閨女還不得……況且這陳光蕊,是知道他閨女這些年遭遇的。 “老夫,莫不是只能這般捏著鼻子認(rèn)了?”想想就來氣! 譚昭適時搖了搖頭:“按章程辦事,丁憂的官員回歸官場,難道就能跳過空缺的時間,直接走下一步不成?” 殷開山皺眉:“你的意思是,再外放?” 那他閨女還不是得跟去,這要是再遇上劉洪那樣的賊子,該如何是好啊?不行不行。這陳光蕊如今看著不是個好的,要是在外頭磋磨他閨女,他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所以我說,讓阿耶先去探探阿姊的口風(fēng)?!?/br> 殷開山這下明白了,兩地分居,將來和離,也可以說沒了感情,大唐兒女再嫁娶,本就不是新鮮事,將來外頭的人聽說了,也不過是感嘆唏噓兩句罷了。 好法子,就是不知道嬌兒如何想了。要是一條道走到底,他這個做父親的,也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了。 女兒活得舒心最重要。 殷開山是個急性子,晚些時候就去看女兒了。 殷溫嬌正在繡樓里發(fā)呆,這里以前是她未出嫁時阿耶給她造的,精致堂皇,她成婚后就很少來了。 今早陳光蕊醒來,酒也醒了,對著她道歉,又說吃醉了酒說的都是胡話,希望她原諒他。 那模樣,像極了記憶里的狀元郎,卻又令人陌生得緊。 殷開山來的時候,殷溫嬌就在思考問題。 “嬌兒,近日睡得可好?” “一切都好,阿耶?!币鬁貗伤查g掛起笑容,她知道船上的幾次自戕已經(jīng)嚇到了老父親,阿耶年紀(jì)大了,她著實是不應(yīng)該讓阿耶再cao心了。 “好?真的好嗎?你是阿耶一手帶大的,你心里在想什么,以為阿耶當(dāng)真就什么都不知道嗎?為什么要忍?”殷開山說著,火氣又有些上來。 “阿耶……” 殷開山眉宇間有些難過:“他就這般好嗎?值得你為他這般……” 殷溫嬌訥訥不語,她又能如何呢? 父女相對,是一室的寂靜。 這邊父女談心,那邊譚昭也去找了自家閨女聊天?;氐介L安城后,殷瑤就投入了學(xué)習(xí)的懷抱,當(dāng)然不是什么規(guī)矩女紅之類,只是她的音律老師來了,被抓著練習(xí)呢。 今日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譚昭出去買了吃食,就跑來“孝敬”女兒了。 殷瑤當(dāng)即就開心地接過了,軟軟的女兒還會撒嬌,想想以后一個臭小子……不,不能想。 “阿耶!”小姑娘聲音脆生生的,卻有些猶豫不決,大概沒想好怎么表達(dá)。 譚昭抿了口茶:“嗯?怎么了?” “阿耶聽了,可不要說瑤兒胡說八道啊?!?/br> 老父親絲毫沒有原則,表示根本不會。 “瑤兒昨日聽到姑姑和姑父吵架了,吵得好兇,他們不是……”當(dāng)年那么好,為什么如今才相遇,就這般了? 難道當(dāng)年的傳聞,都是假的不成?! 譚昭臉上的輕松收了起來,他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發(fā)髻,語帶溫柔道:“別怕,有我和你阿翁在,不會有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