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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了你!” 譚昭脫離,舉劍的手已經(jīng)有些頹然,關(guān)鍵時刻,風(fēng)貍及時出現(xiàn),它掌中握著風(fēng)貍杖,隨手一指,鮫人便應(yīng)聲倒飛而出。 “唧唧!”辣雞凡人,還是要我來救你! “多謝啦?!?/br> “唧唧!”語氣還挺傲嬌。 劍光的威勢仍在,既是泄露了氣息,那么天道之下,無有不查,這里……已經(jīng)沒用了。 影影綽綽間,他似乎看到了外面海船的身影。 時間不等人啊,稍微回了一些力,他便站了起來,不過這會兒靈力在漸漸回籠,倒是解了燃眉之急。 只是他破了人家的地界,估計鮫人族恨不得生吞了他。 那可怎么呢? 譚昭摸了摸下巴,非常干脆地摘掉了一直運作的混沌珠。 第183章 世界太瘋狂(三十七) 混沌珠收起,譚昭身上所有收斂的氣息瞬間爆發(fā)了出來。 沒有比近在眼前的徐福沖擊更加大了, 這怎么可能!這如何可能!他瞪大了眼睛, 似乎像通過此來告訴自己眼前這一切都是假的。 但很可惜, 凜冽的罡風(fēng)劃過他的臉頰,帶起絲絲血腥味, 頂上被劍光破開的界壁雖只有一絲,但圓滿的東西一旦碎裂,即便只有一點, 也沒有用了。 徐福摸了摸臉頰上的血痕, 雙目已是有些沁血:“鐘煥——” 這世上, 怎么可能有人擁有這么濃重的帝皇之氣而不被人擁戴的?這般的氣勢,已是比現(xiàn)在日薄西山的始皇高上一些了, 可笑的是, 就是眼前這個人盡心竭力救回了始皇帝, 這可真是太可笑了! 而令他更為驚訝的, 是鐘煥身上的功德之力,這便是救世之德, 恐怕也沒有這般濃郁的吧, 如此氣勢磅礴的功德……說句實話, 是鮫人族舉全族之力都肖想不到的。 他說鐘煥是個好人, 真是半點兒都沒說錯。 與此同時, 徐福也很快發(fā)現(xiàn)——鐘煥身上法則的力量消失了。 鮫人對氣息敏感,發(fā)現(xiàn)得甚至更早,沒有了“最后的稻草”, 鮫人們開始變得焦躁狂暴起來,看著譚昭的目光也愈發(fā)陰冷起來。 譚昭已經(jīng)好多了,而且只要劍在手,他就無所畏懼,方才沒有靈力他都敢一人單挑鮫人族,現(xiàn)在他依然可以。 況且,他抬頭,望著劍光破處泄露出來的天道天雷威勢,緩緩露出了一個笑容。一個個都算計他當(dāng)勞苦力?想得美。 “不好!大家快離開!快走!” 對于天道的感應(yīng),人是最為敏銳的,徐??吹界姛ú蛔?,心里就有些驚疑,只是等他發(fā)現(xiàn),顯然……已是來不及了。 欺騙天道的后果,絕不是現(xiàn)在的鮫人族所能夠承受的。 這個曾經(jīng)橫行大海的天之驕子種族,終于還是走到了末路,當(dāng)?shù)谝坏捞炖着聛淼臅r候,徐福忽然頹坐在地上,他苦心孤詣二十余年,犧牲無數(shù),難道就只換來這樣一個結(jié)果嗎? 阿姐,答應(yīng)你的……弟弟終究還是做到。 鮫人界即便破開了,也不屬于外頭的世界,譚昭清楚明白地知道是因為自己站在這里,天道的天雷才能追到此處。 所以他沒有走,甚至他都沒有躲,一人一劍,完全曝露在天道之下。 這等氣勢如虹、氣勢如虹,殷嬌自遠處看到,心神都恍惚了一下。 她以為鮫人族的高貴,其實早已不存在,為了更好的存在,鮫人族的內(nèi)部早已千瘡百孔,只有她還活在既定的圓圈的,坐著虛幻的美夢。 殷嬌告訴自己,夢該醒了。 眼見一位族人被天雷的余威掃到,殷嬌想都沒想就沖了過去,天雷擊穿她身體的剎那,她忽然感覺到了神魂的顛倒! 不對,神魂? 殷嬌的身體軟倒在地,她救下的族人卻嚇得丟下她匆匆逃命,鮫人族果然擁有出去的路,沒過一會兒,海岸邊一下就空了。 譚昭提著劍走到殷嬌身邊,伸手從懷中拿了顆藥喂給對方:“后悔嗎?” 殷嬌此刻非常難受,卻倔強地搖了搖頭:“不悔。” 譚昭轉(zhuǎn)頭,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徐福,又問道:“你呢?” 徐福卻并沒有如同殷嬌一般,沒有絲毫地否認。 譚昭不置可否,顯然也并不需要徐福的答案,他繼續(xù)道:“雖然你們鮫人族沒有信用,精心謀劃就為算計我,但我也回擊了。所以,我答應(yīng)你的仍然有效。” “當(dāng)……真?”殷嬌艱難地抬頭,語氣是顯然的難以置信。 這并沒有什么好說謊的:“自然,只是到如今,你可想好了,有些事并不是一廂情愿就能做成的,你所以為的好,或許旁人并不感激?!?/br> “那你還不是做了?!?/br> 譚昭搖了搖頭:“但抉擇權(quán)在你手里,而不是我。” 這人,活得也未免太過明明白白了,他們居然敢算計這樣的人,莫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殷嬌一笑,扯得臟器生疼:“……想好了,殷嬌求先生?!?/br> 譚昭挽了個劍花,勾唇道:“好?!?/br> 說罷,他撿了徐福掉在地上的玉闕,就直接提劍離開,至于徐福如何,他是半點都不關(guān)心的。 殷嬌看著人的身影越走越遠,忽然扯著嗓子喊了一句:“鐘先生,你究竟是幾時懷疑我的?” 譚昭沒有回頭,只有聲音傳來:“我提醒過你的。” 有嗎?殷嬌被強烈的痛楚所籠罩,但也因此,她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那日在瑯琊行宮的牢房里,鐘煥讓她小心張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