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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劍可沒還收呢。 “你不要命了!”語氣沖得很,劍卻往回收了好幾寸,典型的口是心非。 想用劍傷他可不容易,譚昭微微彎了彎唇,道:“當(dāng)然要命,謝謝你出手相救,你真是個好人。” 好人?馬文才心里諷笑一聲,臉卻冷冷繃?。骸罢f完了?說完我就走了?!?/br> 像一只渾身豎著刺的小刺猬似的,譚昭自然搖頭:“沒說完,天色已晚,馬公子難道不想知道這人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嗎?” “你——” “馬公子英勇無畏,連死都不怕,即是如此,還有甚好怕的?” 馬文才突然無話可說。 好半晌,他突然開口,聲音挺輕的:“怎么出去?” 譚昭抬頭望天,與上次遮天蓋日的黑云不同,這會兒也就稍微有些云壓而已:“這個好辦。” 好辦?馬文才有些狐疑,剛才他走了一圈,可并不容易。若非憑著他一向很準的直覺,他可能都走不回來。 然而事實證明,有些東西到了懂行的人手里,確實變得分外簡單。 一行人很快回到了賀家別院。 這打了小的來了個大的,這打完大的還來了個衍生品,還刀勞鬼全家桶是不是?譚昭就是再蠢,也知道這些鬼東西后頭有人在cao控了。 拿妖鬼界的東西對付普通人,可真是非常不要臉了,譚昭擰著眉,這人讓他想起了上個世界瘋狂堆人命玩“長生”的菊潭郡主和陶仲文。 這世上,鬼怪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永遠都是人心。 “你知道王家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嗎?”譚昭開口問道。 這剛請了大夫替祝家兄妹看過,兩人都戴了譚昭送的平安符,沒有受到刀勞鬼的毒氣侵蝕,只是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好,喝過藥后都睡下了。 賀勇自然也沒事,喝了安神湯,此時也已去夢中會周公了。 這話,自然是對著虞韶說的,只是馬姓少年非常倔強,撐著身體也要聽個真相。 虞韶搖了搖頭:“不清楚,那日去找那畫師,人沒找到,第二日刀勞鬼就上門了,咱們合力殺了它,這會兒居然還派這么個玩意兒來膈應(yīng)人,簡直晦氣!” 他都想回韶山了,山下的人簡直太可怕了。 譚昭拿舌頭頂了頂腮幫子,這rou沒吃到,還被惡心了一通,光對付王家還不夠,甚至不惜牽扯其他人,這背后之人是仗著刀勞鬼無敵,不講究了是吧? “王家?” 譚昭覷了一眼少年忍耐的神色,站起來走過去:“就是你想的那個王家?!币娚倌暌撸⒖虜r住人,“不要動!” “你讓我不要動,我——” 一股柔和的力量從他的掌心泛上來,直接打斷了馬文才接下來的話,少年看年紀也就十六七,還這么年輕,要沒了胳膊可不好。 “疼就喊出來,接下來可不能停了!” 馬文才悶哼一聲,硬生生忍了下去,他臉上青筋暴起,譚昭也知他不好受,只是刀勞鬼的毒素挺煩人的,即便長生訣的靈力擁有凈化之力,也很有些難辦。 至少一次性清除,是不太可能了。 暫時替人將毒素壓制在左手小拇指,譚昭卻沒將靈力撤回來,反而是隨它溢散在空氣中。 虞韶見了,忍不住多嘴:“可惜了,這是你全身上下所有的家當(dāng)了吧?”救這種冥頑不靈的少年,簡直太浪費了。 “要你管!”譚昭隨便回了一句,卻是沒看到馬文才眼底一閃而過的怔忪。 “你不必這樣,我并沒有想救他們。”這說的,其實是實話。 譚昭卻搖了搖頭,很多事情他想做就做了,少年又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無妨,你覺得我是那種會見死不救的人嗎?” 明亮的眸子,幾乎一眼能望到底,和他見過的人都不一樣。 馬文才不懂,他很想甩臉離去,卻莫名地有些不大想走。其實他又能走到哪里去,天底下所有的學(xué)子都回家過年,他回去又能如何? 那個冷冰冰的府邸,不是家。 倒不如留下來看看這傷了他的鬼東西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還沒有誰在傷了他全身而退的。沒錯,就是這樣。 給自己做完心理暗示,馬姓少年的一雙厲眼就望向被五花大綁的青面書生李自如。 這李自如他知道,小士族出身,仗著有個做會稽內(nèi)史的舅舅在學(xué)院里糾結(jié)了一幫烏合之眾,剛開學(xué)跑來惹他,被他打得下山找舅舅,卻被他舅舅押著來給他賠禮道歉。 這便是結(jié)了梁子,但馬文才不怕這些。 再說李自如那舅舅無根無底的,要不是王家人主動棄官,這官絕落不到這人頭上。撿便宜撿來的,遲早要還,他甚至連戲弄人的心情都沒有。 今天要不是他租的宅子就在邊上,一出門就看到李自如不太正常,他也不會腦子一抽上前幫忙,還弄得這般狼狽。 馬文才自覺小氣得很,這筆賬統(tǒng)統(tǒng)都算在李自如的頭上。 此時,譚昭卻突然一合掌:“既然這是內(nèi)史家的甥少爺,咱們也得替人做做好人好事,對不對?” 虞韶直覺這好人好事可能并不太好,但他怎么就這么躍躍欲試呢。 是夜,寒風(fēng)凜凜,夜黑風(fēng)高,正是搞事情的好時候。 有沉默寡言馬少年在,譚昭和虞韶立刻就鎖定了內(nèi)史家的宅邸。虞韶用法力牽引著被綁的李自如,譚昭和馬文才一個引路,一個斷后,迅速就來到了內(nèi)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