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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舉人相公太會做人,即便冷面如李勇,難得氣場也軟了一點兒:“走吧,帶你去秦相公家。” 說是秦相公家,其實是秦牧租住的地方,秦家有錢,宅子也比高中元租的大,譚昭剛走進去,就撲面而來一股熟悉的氣息。 他忍住倒出去看了一眼門堂,托良好記憶的福,他立刻記起這里也是傳說中的“狀元房”之一。 哦嚯,有趣,譚昭突然來了精神。 “怎么了?有什么發(fā)現(xiàn)?”繁花笑瞇瞇道。 譚昭也不作隱瞞:“實不相瞞,學(xué)生初來京城,被牙行給騙了,卻沒成想這天底下的大傻子,不只我一個,嘿嘿!” “……”被騙還這么開心,傻的吧? 譚昭將狀元房的存在娓娓道來,兩位官差雖說沒表示,但顯然是記在了心里。 長驅(qū)直入,因出了命案,官府已經(jīng)封鎖了這里,譚昭打進去,抬頭看了看橫梁,就非常悠閑地坐在了廊下看花園。 這冬日里的花園,光禿禿的,其實也沒什么看頭,可譚昭就是看得津津有味的。 這里的布置,真是不錯啊,刀刀逼人啊,相比較秦牧這宅子,高中元那破宅子就跟隨便糊弄似的。 漫說風(fēng)水這東西,譚昭以前是不在意的,像他這種跟天道玩命的人,就是多壞的風(fēng)水于他而言也跟撓癢癢差不多,他那么多功德,難道是擺著好看的嗎? 當(dāng)然不是,不僅好看,還可以辟邪。 這京城天子腳下,用風(fēng)水迫害舉子啊,好法子啊,單高中元一個,或許是偶然,但又出了一個,看來他真的有必要把那百八十個“狀元房”都走一遍了。 不過他現(xiàn)在這個待罪嫌疑人的身份,不太方便啊。 “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譚昭一抬頭,就看到了昨日坑他的錦衣男子,今日他換了一身黑色錦衣,分外逼人,有那么一瞬間,他想作死直接叫破人的身份,但想了想,還是決定換個方向:“發(fā)現(xiàn)了一件大事。” “哦,什么大事?” 譚昭故作神秘地悄聲道:“公子不知,這座宅子的風(fēng)水,不吉,大大的不吉!” “……”還讀書人呢,這么迷信?! “別不信,不信我讓你瞧瞧如何?” 男子竟也饒有興致地開口:“怎么瞧?” 譚昭早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世界竟然沒有鬼也沒有妖,卻有風(fēng)水命理,玄而又玄,命理他是不會啊,但他懂道法啊,譚某人掐了個法訣,并起雙指在人眼前一掠而過:“就這么瞧!” 青年男子睜眼看庭院:!?。。。。?/br> 第75章 信了你的邪(三) 秦牧租住的狀元房,那是典型的三進三出的大房子, 坐在譚昭這個位置, 剛好能望到院門的方向, 如今院子里的冬樹依然挺拔著,沿徑的路邊擺放著水缸, 估計到了春日,會有些水培植物。 當(dāng)然,這是一般人眼中的庭院。 而現(xiàn)在, 錦衣男子眼中所見, 凡目力所及, 皆是籠罩在黑霧之下,煙煙騰騰, 浩浩蕩蕩, 從院門口聚攏而來, 又匯聚在正廳之上, 如一把鐮刀懸在人的頭頂,只要人進去坐下, 就有種被黑霧纏面的錯覺。 這可真是……讓人開了眼界了。 “可是瞧見了?” 錦衣男子神色莫名, 原只覺得這少年郎頗為有趣, 現(xiàn)在可不只是有趣這么簡單了, 這是一位年輕的能人, 他在心里下了定論,臉上顯還帶著幾分激動:“瞧見了,那些是……” “‘殺’人兇手啊, 是不是很厲害?”譚昭伸手欲收回對方眼睛上的術(shù)法,錦衣男子立刻倒退一步拒絕,顯然他對這些神神妙妙的東西不但不害怕,甚至非常感興趣,聽聞此言,竟跨步坐在了譚昭旁邊,饒有興致地問道:“這些東西,就能殺人?” 譚昭覷了對方一眼,卻是搖了搖頭:“不能,風(fēng)水只能加劇,不能成為屠刀,若心志堅定大氣運者,此計無效,風(fēng)水有吉有兇,不過都是外物?!?/br> 錦衣男子聽罷,沉思片刻,他仍然能看到院中的黑氣變化,心中止不住的贊嘆,這世上果然還有朕沒有見過的世界,遂道:“那死的那個呢?” “烏云罩頂,還跑出去惹是生非,都是命??!”譚某人雖說著命,可他卻不太信命,昨日他就去看過秦牧的尸體了,確實是窒息而亡,也是人行兇致死,有風(fēng)水的加成作用,跟原主高中元飲酒至死一模一樣。 原主高中元,也是窒息而亡的。 風(fēng)水害人,滴血不沾手,就算是被人知曉,官府?dāng)喟钢v求個證據(jù),無憑無據(jù),主觀臆斷,如何服眾!一本萬利的“買賣”啊。 “哦?那依先生看,我如何?”錦衣男子忽然轉(zhuǎn)頭,定神道。 譚昭心想,這是一道送命題,不過這死已經(jīng)作完了,他也不能后悔了,當(dāng)即站起來,行了一個禮:“草民高中元,拜見圣上。” 一語點破,分毫不差,錦衣男子也就是嘉靖帝沒成想此人這般好膽,定是昨日就將他認了出來,卻偏偏裝作不知,倘若他今日不來,恐怕這小子還是不老實,當(dāng)即喝道:“大膽!好你個高中元!” “是,草民大膽?!?/br> 嘉靖帝記憶甚好,他突然想起了這高中元是何許人也了:“高尚賢是你何人?” 譚昭老老實實承認:“正是家父?!?/br> 嘉靖帝也就是朱厚熜臉色就有點兒神奇了,當(dāng)初要不是陰差陽錯,這人是要做他妹夫的,就這會兒他meimei永淳公主還念著此人呢,瞧這模樣,若再瘦上一些,確實很有幾分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