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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原來那日燕赤霞封了聶小倩的鬼力后匆忙離開,寧采臣和張生帶著聶小倩往城隍廟趕。月老廟和城隍廟一個在城東,一個在城西,兩人都是文弱書生,得虧張生有錢,雇了輛馬車代步。 中途倒是沒出什么大事,事情出在城隍廟門口。 不管是迫于無奈還是出于自保,聶小倩是手上有人命的鬼,城隍廟并不排斥鬼妖進入,但城隍爺會為了庇佑信眾,會將殺過人的鬼妖驅(qū)趕。 聶小倩自然也在其中。 寧采臣神色一直緊繃,他在廟門口寫好了訴狀,請求張生進城隍廟燒訴狀,張生自然巴不得,他可不敢跟個女鬼待在一塊兒,麻溜地就進去了。 “然后呢?” 張生苦著一張臉:“我進去燒了訴狀,就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鬼差,我害怕嘛,就統(tǒng)統(tǒng)都說了?!?/br> “那然后呢?” “再然后,那鬼差捧了訴狀就到了廟外,我不敢靠近,遠遠瞧著像是那女鬼小倩在懇求寧生的原諒,寧生呢他心腸軟,兩人絮絮叨叨說了一通,那鬼差一去,那女鬼小倩就要逃,寧生替她求情,不知怎的,這鬼差脾氣著實不大好,拷了女鬼就要走!” 譚昭有種不祥的預感:“那寧生呢?” 張生死命搖了搖頭:“小生也不知道啊,你鬼差開了個黑洞就要走,寧生一時情急,掉進了黑洞里,哦對了,說起來那鬼差對小生態(tài)度出乎意料的好?” “哎,燕道長呢?”一轉(zhuǎn)眼,燕道長咋不見了。 譚昭扶額:“下地府,撈人去了。”這一個個不靠譜的。 “這么重要的事,你到現(xiàn)在才說?” 張生連忙叫屈:“小生正是為說此事才上黑山的啊,路上還遇上了鬼怪,要不是道長你送我的錦囊,小生的小命就不保了!誰知道一上去,就……”被顆佛珠纏上了,倒霉催的,他肯定是流年不利,命犯太歲了。 “……你要是心里再嘀嘀咕咕,你的小命就真的不保了?!?/br> 張生最惜命了:“假的吧?” “那哪能啊,你不是想知道這顆佛珠的事情嗎?我說給你聽就是了。”譚昭的敘述,帶著強烈的個人風格,“你也知道蘭若寺乃是三百年前一位高僧為了鎮(zhèn)壓當?shù)卦箽馑ㄔ斓?,但你不能說鎮(zhèn)就鎮(zhèn),對吧?” 張生下意識地點頭。 “是吧,這佛珠圓潤通透,一看就是累世高僧……” “不……不不不,您繼續(xù)說。”張生想說這顆灰撲撲的佛珠哪里圓潤通透了,眼瞧著架子上的佛珠又飛起來,立刻住了嘴。 “這高僧以佛珠為陣眼,設了一個陣法來度化怨氣?!?/br> “那跟我有什么關系?” 譚昭擺了擺手:“那關系,可大了去了,雖然你沒了記憶,但佛珠是認主的,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三百年前那位高僧的轉(zhuǎn)世。” “蛤——”張生蹭地一下站了起來,也顧不上害怕了,指著佛珠就道,“我是它主人?那它剛才算什么,弒主?” “……”你這么說,也沒錯啊。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哎,可憐的孩子,這佛珠他要是能取,早八百年就取下來了,那槐樹精便是認定了無人能將這陣眼取下來,才敢明目張膽地布下陣法來掠奪佛珠上的怨氣。 若是他能取下來,他和燕赤霞又何必用那般慘烈的方式去阻止槐樹精啊,雖然最后也成功了,但……說起來,因為使用過度,原本司陽的靈力全廢了。 這算好事,也是壞事,譚昭倒沒有不甘或者難過,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就窮開心唄,反正他還有三只小可愛傍身,吃軟飯沒問題的。 “解鈴還須系鈴人,你是它的因,它是你的果,這天底下唯有你才能解了這段因果,如今它怨念纏身,過往功德全消,它幫著鎮(zhèn)壓黑山三百年,這一世……”譚昭攤手,覺得這種因緣際會,輪回因果挺坑爹的,這顯然前人砍樹,后人遭殃啊,“張懋,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這件事我沒有任何立場去勸你做什么,即便你仍然選擇做一個紈绔,我也認同你這個朋友?!?/br> 張生眼淚汪汪的:“司道長,小生就知道你是個好人!” 譚昭伸手拍了拍張生的肩膀。 一室寂靜,許久,張生忽然開口:“那我要是選擇做紈绔,我會怎么樣?” 譚昭托著腮,想了想:“唔,大概是早死,直接插隊輪回,由你的下一世繼續(xù)背負這段因果前行……吧,有問題嗎?” “嗚——我的命怎么就這么慘啊!”這該死的和尚,沒事兒做什么普度眾生??!有這種寶貝自己貓著就成了,咋還往外拿呢!坑自己還不算,還要坑下世,簡直慘爆了。 “哎,想開點吧?!?/br> 張生覺得自己想不開了,看到院中的歪脖子樹,他咋那么想找根繩子…… “別想了,大佬不會讓你這么做的?!?/br> 張生垮了肩膀,一下子像xiele氣的氣球似的,干癟癟,仿佛身體被掏空了一般。 譚昭瞧了一眼佛珠,又瞧了一眼張生,轉(zhuǎn)身出門回房了,既然靈力沒了,他剛好可以試試修煉長生訣,看換種路徑,能不能修煉出靈力來。 一夜過去,譚昭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醒來,一場秋雨一場寒,看來今日是有點涼啊。他起身穿衣,感受著身體里那一絲極細微的靈力,心情不錯地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