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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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侍從皺眉:“快去,只有一會的功夫,若是耽誤伺候師尊,什么下場你是知道的?!?/br> 珈藍堆笑:“是是是,多謝元師兄,不過是說幾句話,奴很快便回來?!?/br> 走進院內,對立面那兩位師兄也行了禮,看著這少年單薄的身體,渾身的血污將他的臉掩蓋起來,從袖口中伸出的仿佛只有骨頭包著一層皮的手腕來看,這少年也瘦弱的不像話。 她抽出一張手絹給他裹了一下手腕上的傷口:“你這么倔著,白白丟了性命又有誰在乎呢?!逼沉艘谎鄄贿h處打罵他的兩個外門弟子,珈藍低聲勸道:“爐鼎縱然低賤,可若奮發(fā)圖強,未必沒有揚眉吐氣的一天,現(xiàn)在死了可就什么都沒有了?!?/br> 隨即她聲音高了一些:“我們真人是位大善人,哪怕是爐鼎也有修行的機會,你……你好好保重?!?/br> 她能做的只有這些,這少年能不能聽進去,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修仙一道,路阻且艱,若沒有堅強的心智,怕是要被這弱rou強食的世界折磨瘋了,因為爐鼎的身份便自輕自賤,這才是真正辜負了自己。 珈藍轉身離去,對著小侍從討好笑笑:“奴與那少年說完了,多些元師兄寬宥?!?/br> 小侍從沉穩(wěn)點頭:“那便隨我趕快去吧。你這人倒是濫好心,他不愿活,隨他去便是,也就是師尊寬容,對卑賤的爐鼎也有一絲善心。” 珈藍仿若沒聽到卑賤二字,也不覺得羞辱,笑道:“所以主上是真正的大善人呢,上天有好生之德,主上心善定會早日得道成仙的?!?/br> “你倒是會說話?!?/br> 珈藍低下頭,隱去嘴角的笑,心越發(fā)涼了下來。 元靖清心善?可自她進了爐鼎后院,這被吸干的死去的爐鼎也并不在少數(shù),可元靖清卻美名在外,靈靜宗誰人不稱一聲他是個大大的好人。 平日里,對她們這些爐鼎,元靖清問話也很是溫和,從不動輒打罵或是吸干成藥渣,旁人的爐鼎們俱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每日以淚洗面,唯有元靖清后院的爐鼎們被采補倒成了爭破頭的好事了,為了成為他的侍妾,兢兢業(yè)業(yè)的修行一刻不敢懈怠。 可珈藍卻總覺得,元靖清那溫和慈善,就像是一層假面具似的,叫人摸不透他的底細。 到了元靖清主院的門口,小侍從敲了敲門:“師尊,徒兒將珈藍姑娘帶來,可讓她進去?” 里面沉默片刻,便傳來元靖清宛如清風徐來的低沉聲音:“叫她進來吧?!?/br> 得了這聲應允,珈藍推門而入。 此時的元靖清正坐在矮塌邊喝酒,他面頰微微有些發(fā)紅,平日里穿的一絲不茍整齊的衣衫也有些凌亂,露出修長的脖頸與半截鎖骨。 珈藍面上帶著擔憂,走過去,跪在他腳邊,擔憂的抬頭望著他。 “主上……”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這般離得都不算近,濃重的酒氣都要將她熏暈了。 元靖清嘴角挑起一絲興味笑容,抬起珈藍的下巴,以往采補只是直入主題,爐鼎被采補有一套規(guī)矩,是沒資格跟他這般親近的,沒想到這小丫頭雖然面容平凡,倒生了一身好皮膚。 手指觸碰到的臉頰滑嫩柔膩,嫩的簡直能掐出水來。 一時間,他摸得有些上癮。 “你擔心本座?” 眼見他現(xiàn)在并非是問責,反而有隱隱的愉悅,珈藍壯著膽子,小手撫摸到了他胸口處:“主上不開心,珈奴心里當然擔憂,喝這么多酒,容易傷身?!?/br> 元靖清忽然大聲笑了起來:“本座一個金丹期修者,竟被你這么一個小丫頭擔心了,不過……本座并不生氣,反而還有點開心?!?/br> 他放下酒壺,看向天上那一輪高潔的明月,眼前這個小丫頭只是個低賤的爐鼎,是他的女奴,是任他如何發(fā)泄都不敢反抗存在。 他年僅二百歲便已是金丹中期,前途光明如日中天,不再是那個任人欺辱無力復仇的孩子了。 回頭看向仍舊跪著趴在她腳邊的珈藍,元靖清那張一向俊逸溫和的臉上現(xiàn)出一絲邪死肆笑容:“你想讓本座開心?” 珈藍點頭:“只要珈奴能做到的,珈奴都愿意做?!?/br> “你這么個低賤的小東西,能做什么呢?”元靖清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你就來伺候伺候你小主子?!?/br> 說著元靖清往身后一靠,歪頭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