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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么我就要有記憶,輸了……”唯安認(rèn)命般抬起手,捂住了臉,顫抖著聲音:“只要能救……我mama,我什么都愿意……” 順理成章——只要在座的那邊那兩位男狼和女狽點(diǎn)頭就行。 顧豪沉吟了一下,面色稍緩:“遲家的孩子確實(shí)……那就這樣……” “等等!” 好死不死,唯安瞪大了眼,這繼母怎么這么愛攪和。 “輕輕嫁到遲家才是門當(dāng)戶對,你把這個賤……她嫁過去了,那輕輕怎么辦?” “我要嫁給愛情。”顧輕輕插嘴。 她眼珠下睨,琥珀色的眼睛帶出幾分意味難明的笑意,唯安讀不懂這一眼里有多少意思,但她只知道…… 顧輕輕這句話中二到爆炸。 唯安默默避開眼神。 顧豪:“……聽見沒有?輕輕自有她的好人家,你懂什么?!焙篱T家主表達(dá)了對自己色衰愛弛的妻子的鄙夷。 唯安正想再擠擠眼淚,表達(dá)一下自己的決心,但繼母卻吃了迷魂藥似的:“輕輕嫁到遲家才是門當(dāng)戶對!”說完竟然伸手抓向唯安的頭發(fā)—— “她算什么顧家的女兒?也能替我顧家的婚?!” 唯安頭皮一痛,被這個瘋女人扯住了一把頭發(fā),慌亂中她只好抓住她的手抬起頭,正好對上顧豪煩躁厭惡的眼神:“行了!你又在瘋什么?” “……我哪有瘋!”女人放開唯安的頭發(fā),眼淚說掉就掉,演技堪比影后。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心疼輕輕,又心疼這孩子……我當(dāng)然知道嫁到遲家不是什么好姻緣,但是……” 話未盡,意已明。 當(dāng)婊.子還想立牌坊,既想要唯安替她女兒擋這趟雷,還想讓顧豪知道她是個心善心軟的繼母。同時還想讓唯安多求幾次多丟幾次面子。 白蓮花,搖曳在紅塵里…… 唯安的腦海里莫名響起熟悉的旋律,被21號發(fā)現(xiàn)后便轉(zhuǎn)為由21號哼唱。 “你就是心軟,想的太多?!鳖櫤滥樕造V,竟還伸手摟了摟繼母的肩膀。 “唯安,你若是真想嫁入遲家……我也不攔著,只是你久不在顧家,恐怕家族產(chǎn)業(yè)上的人都不認(rèn)識你……” “對對,”顧豪附和,“想讓她替婚,先得把遲家騙過去,說她是顧輕輕肯定沒人信……但可以說她之前在外低調(diào)留學(xué),如今回國,是聯(lián)姻的不二人選?!?/br> 繼母一唱一和:“那她的氣質(zhì)規(guī)矩都和顧家不符啊……” “讓她學(xué)!” 唯安目瞪口呆: “好,就讓她先暫住在家里,和輕輕多學(xué)學(xué)氣質(zhì)?!?/br> 唯安猛的轉(zhuǎn)頭看向顧輕輕。 她一臉了然而無奈的笑容。 為什么說著說著就把她說到了顧輕輕身邊…… 為什么任務(wù)完成著完成著就把她湊到了顧輕輕跟前…… 全世界都想看她和顧輕輕發(fā)生點(diǎn)什么不能過審的事情。 但她……是真的慫?。。。?/br> 顧輕輕不是惡毒女配就是撩人jiejie不然就是霸道女總裁,唯安作為一個本該主動的攻略對象,對此非常想掛旗投降。 “宿主,你還有臺詞?!?1號催促。 唯安渾身一震。 “……你確定……真的要這么做嗎?” “任務(wù)要求,宿主請吧~” 唯安掃了一眼狼狽為jian的豪門男女,咽了口絕望的唾沫。 “真的要這樣嗎……” 得到了肯定答案的唯安偷偷看了一眼顧輕輕,顯然她貌似并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我以前在這個家里從來都是……安分守己,從沒有不孝過……我的命運(yùn)……我的命運(yùn)……” “宿主,情緒再飽滿,經(jīng)驗值成倍啊!” 唯安閉上了眼,一滴清淚順著她的眼角落下。她皺著眉:“我……” 她握緊了拳:“我的命……” 她認(rèn)命般抱緊了自己,如同風(fēng)雨中嬌弱的小花只好以自己的枝葉擁抱自己以求冷暗中的一絲絲安慰:“啊……我的命運(yùn)為什么這樣悲哀……為什么我不能用我自己的命換我mama的命……我……我真……是個失敗的女人……” 唯安倒在桌上,按照劇本哭到暈倒。 如果劇本沒有暈倒她也會暈倒。 說完這段臺詞她差不多就不用見人了。 接下來是顧輕輕的戲了。 徹底想鉆進(jìn)地縫的唯安自然沒有看到顧輕輕的“精彩”表演。 顧輕輕站起身,踏著長絨的高級地毯走到唯安身邊,輕柔地?fù)徇^她的脊背,聲音離唯安不能更近:“爸,我會照顧好她的?!?/br> 話語曖昧。唯安露在外面的耳尖不爭氣的紅了。 顧輕輕抬起一只手,捏起一邊的兔耳,“她是我唯一的jiejie,我一定會好好愛她的……” 說罷,用兔耳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淚,并且向20號提出難題:“這樣行嗎?” 20號:“……”我說不行你能擠出點(diǎn)眼淚重說一遍嗎大姐! 當(dāng)做20號默認(rèn),顧輕輕再次擅改臺詞:“jiejie,我們?nèi)ゴ采??!?/br> 20號:“……說好的‘去樓上’呢???又是‘改一兩個字沒事’嗎???” 在崩潰邊緣橫跳的系統(tǒng)想直接跳崖。 顧輕輕一把抱起緊閉雙眼不敢見人的唯安,在顧豪和母親各懷鬼胎的復(fù)雜目光中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