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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老板要自己留意他們。 葉之秋吃了很多菜,也吃了很多米飯,又喝了一點湯。 她的食量很大,也餓得快。 這種情形呂家村的人都知道。 正是因為虎妞這種大食量,讓自家爺爺奶奶對她頗有微詞。 所以在梧桐縣的時候,眾人提議分家錯開逃荒,他們同意了。 這孩子hellip;hellip; 一個人能抵三個大男人的飯量,姐弟又多,不把他們一家分出去,只怕族里的人都會被他們拖垮。 虎妞很傷心,但是她懂道理。 所以她并沒有要求葉之秋報復(fù)自己的族人。 因為在她看來,如果自己站在那個位置,也會這么做。 吃完飯,天色已經(jīng)轉(zhuǎn)暗,今天是來不及去找活干了。 呂凡祥和呂瑞文也不著急,左右手上還有點余錢,一路逃荒也累得很,休息一天也沒有問題。 他們倆就在房間里看著幾個孩子鬧騰,越看越喜歡,都是自己的孫子孫女啊hellip;hellip; 葉之秋看著老人的神情,估摸出來一個事情。 呂家村只怕一時半會是不會回去了。 呂凡祥和呂瑞文兩個老人一輩子沒有娶親。 他們一直在村里想要收養(yǎng)孩子,能有個人養(yǎng)老送終。 但是恰恰呂家村里的人看孩子都看得重,所以這么多年了他們一直未能如愿。 這次能有四個孩子陪著他們,他們肯定會緊緊抓住這個機會的。 虎妞的親爺爺奶奶都還在世,沒有道理過繼給他們做孫子,沖著這個原因,呂凡祥他們肯定短時間內(nèi)不會回呂家村。 這樣也好,自己根本不會種田,就算有虎妞的記憶,這種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葉之秋過不了。 苦不算,主要是忙活一年也攢不來幾個錢,萬一再來一個天災(zāi)人禍,委托者歲歲平安的愿望就實現(xiàn)不了。 夜已深。 侯大和候二穿著夜行衣行走在屋檐上。 月黑風(fēng)高,是他們這一行的最愛。 ―――――――――― 候大與候二是兩兄弟。 他們倆從小被盜圣付秋生養(yǎng)大,偷盜之術(shù)深得他的精髓,從十五歲踏入江湖就從來就沒有失過手。 這次他們兩兄弟受人所托,專程來到漢江城。 經(jīng)過多天的踩點,今天晚上很適合出手。 ――因為今天的主家?guī)е慌o(hù)衛(wèi)去了湘城,只留下為數(shù)不多的護(hù)衛(wèi)家丁在府內(nèi)。 護(hù)院減少就意味著安全指數(shù)直線上升,而做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安全。 兩個人避開護(hù)衛(wèi)家丁的耳目,輕車熟路摸到了主人的臥室。 候大和候二做了這么多年的梁上君子,他們很清楚貴重的物件一般藏在哪里。 一陣翻箱倒柜后,候二在床頭的暗柜里偷偷摸摸的拿出來一個東西。 候大連忙示意弟弟把包在物件外面的布打開,兩人都仔細(xì)查看了幾眼,確定了,就是那個人要的東西。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里都流露出驚喜的神色。 順利。 很順利。 候大琢磨著做了這筆生意,又能過上一段逍遙的日子了。 他們小心翼翼的從庭院深深的大院里摸了出來,又在漢江城繞了小半一圈后,兩人才從屋檐下翻身下來進(jìn)入一條小巷。 候大與候二一直很謹(jǐn)慎,師父說過的小心駛得萬年船。 哥倆穿梭進(jìn)了小巷,過了這條巷子就到了他們的落腳點了。 夜很黑。 因為今晚是初一。 初一的月亮就像一根銀色的彎勾,似有似無,黯淡無光。 但是候大這雙從小在黑暗的環(huán)境里練就的一雙眼,視力比平常人要好太多,他察覺到巷子口有一個人。 身形不高,但是壯實。 對方似乎知道已經(jīng)被他倆發(fā)現(xiàn)了,頓時氣勢全開,一股磅礴的威壓撲面而來,來勢兇猛。 兩人立刻使了一個千斤墜,血脈噴張,運轉(zhuǎn)全身的內(nèi)力用來抵抗。 候大咬緊牙關(guān)低聲問道:不知英雄有何貴干?rdquo; 壯實的葉之秋也壓低聲音回了一句:不干什么,只是有點好奇而已。rdquo; 真的只是好奇。 因為這兩個人偷的東西很眼熟。 她跟隨小白的神識看到了這個兩個男人偷盜的全部現(xiàn)場,自然知道他們偷了一個什么東西。 是一個秘盒。 這個秘盒和她在上官婉兒的那個世界羅克斯收藏的那一個秘盒很像。 葉之秋有點手癢,心也癢。 上次那個盒子里有一顆紅色的珠子,那么這次的盒子里會有一個神秘寶貝呢? 在上官婉兒的世界,為了使任務(wù)順利完成,不節(jié)外生枝,她努力控制自己的好奇心,沒有把那顆紅色的珠子據(jù)為己有。 但是這次又讓她碰到了這個秘盒。 一切都很巧。 巧合的不能再巧合。 她白日里在鴻??蜅E龅竭@兩個人,時間不早不晚。 然后隨口叮囑小白要他留意他們的動向,晚上就牽出來這么一檔子事。 一切的一切都像在冥冥中有一只手在牽引著它。 葉之秋察覺到了。 也在抵抗這股力量。 所以hellip;hellip;她丟完一句話后就飛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