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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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非羽慢條斯理地喝著茶,最后開口說道:“這事兒定然不是良嬪做的,她雖然脾氣大些,心高氣傲些,但并不是什么壞心腸,不然陳妃jiejie也不會同她相處這些年。但良府就不一定了,總是脫不開關(guān)系?!?/br> 她也想到了跟在自己身后的丫鬟,各家都有各家的事兒,說不準良嬪那兒也有說不出的苦頭。 “可良府又何必這么做呢?”柳非羽說道:“想來想去,都覺得指使這宮女的除了貴妃,再無他人了?!?/br> 柳非羽說著,寧姝突然想到事情興許沒有這么復雜! 若是自己聽不見瓷器說話,是不是皇上就直接喝了毒湯?那不管這宮女說什么,自己定然成為眾矢之的。且從那宮女二話不說就指自己謀劃投毒也能知道,原本的矛頭就是指向自己的。 如今這宮女供出來的人,只是介于并沒有害到自己,所以換了個新的對象,想要將矛頭指向貴妃。 主謀之人不知道貴妃真實身份,便給她安了這頂善妒的帽子。 這人難道不就是想除掉自己和介貴妃嗎? 只要這投毒主謀在宮里,自己還能抓不著這人? 每天帶著秘葵去兩三個嬪妃那兒,讓秘葵套套話,問問瓷器們看見什么不就成了? 唉,寧姝微微嘆了口氣,辛苦柳非羽跑一趟了,自己這個金手指為什么不好好用一用呢? 第118章 憑借寧姝此時此刻的位分,去各宮各處走走倒并非難事,但想要讓各宮里的瓷器開口卻不容易。 秘葵大致了解過寧姝的想法后也提出了這個問題,“姝姝現(xiàn)今收集的瓷器們大多原本就是博物館的,對你難免有親近之情。而類似小八、小兔這些瓷器制成未久,秉性未定,天生純善。若是想要通過瓷器破解此事,怕是沒有那么容易?!?/br> 這事兒仔細想下來也是,瓷器也有各種性格。 譬如朗唫、青叔是不愛說話的;譬如小花與塞拉同這種,說起話來找不著個頭緒;譬如大黑連個普通話都說不好;譬如小白和青瓷虎子一開口,想要等他說到重點不知要等多久;更不要提還有渣斗這種恨天下不夠亂的好事分子了。 “若是靈云在就好了?!泵乜止玖艘痪?。 “靈云?”寧姝根據(jù)這些瓷器們互相起名的方式猜測道:“莫非是那個斗彩靈云紋碗?” “正是她!”秘葵說道:“姝姝不知道她原本的主人是誰!” 寧姝聽秘葵這么一說,心里已經(jīng)有底兒了,試探性地問道:“可是汪直?” “姝姝怎么知道的?!”秘葵連連應道:“正是汪直?!?/br> 寧姝這么猜測也并非空xue來風,博物館的斗彩靈云紋碗是明成化年間文物,明成化年間的當家皇帝明憲宗朱見深也算是歷史上赫赫有名。 最為家喻戶曉的就是和自己的乳母萬貞兒談了一場相差十七歲的曠世姐弟戀,且萬貞兒此人在記載中簡直就是先皇后的寫照,皇帝縱容她殘害自己的骨rou和其他嬪妃。 但朱見深此人當皇上還是沒什么問題的,也能算的上是明后期的再興之主,只可惜生不逢時回天無力罷。 而朱見深在位期間有件大事兒,便是設(shè)立了“銳意欲知外事”的西廠,特務統(tǒng)治在他手上達到的頂峰。而汪直便是第一任西廠廠公,和明成祖時期設(shè)立的東廠形成了競爭關(guān)系。 秘葵說到明成化年間的斗彩靈云紋碗,又說到了打探消息,這世間還有比東廠西廠更會刺探消息的人嗎? 是也并不難猜。 “姝姝放心,靈云雖然是汪直那兒出來的瓷器,但卻十分豁達,想來和汪直曾上過戰(zhàn)場領(lǐng)過兵有關(guān)。但每每渣斗鬧事兒,總是靈云出來戳穿渣斗的。”秘葵說到此處,微微笑道:“這樣也不怕渣斗了?!?/br> 寧姝停頓片刻,不好意思地提醒秘葵道:“秘葵呀,問題是靈云不在這兒呢?!?/br> 秘葵一聽,頓時xiele氣:“是啊,靈云不在這里,想這么好,瓷卻不在?!?/br> 汝奉在旁聽了這些,開口道:“說不準靈云不好找的原因是因為……她是個小碗?” “這話怎么說?”寧姝問道。 汝奉解釋道:“姝姝身邊的瓷器都是大件兒的,至少也是個罐子之流,這才能入了鋪子。這里面最小的是秘葵,但秘葵jiejie是從姝姝到了這邊就在的;其次是朗唫,可朗唫顏色特殊,且是皇上送的。此外除了自家廚房,姝姝就再也沒有收集到小的瓷器?!?/br> “對!”寧姝連連點頭,“最早我來宮中參加太后娘娘壽宴之時,確實見過宮中碗碟各色各樣都有,若是靈云藏身在此處便很難被發(fā)現(xiàn)?!?/br> 可說到這兒她又泄氣了:“那不僅僅是宮里,外面還有那么多官宦富貴人家,說不準靈云會落到哪兒去呢?!?/br> “依我這段時間的觀察?!泵乜谂哉f道:“博物館里的瓷器至多就在京城里。比如我、青叔和大黑都是落在姝姝身旁的,想來這也不是沒有原因?!?/br> “秘葵jiejie的意思是……”汝奉想了想,說道:“博物館的瓷器們來的地點是以姝姝為中心散落?!?/br> “對?!泵乜^續(xù)說道:“目前出現(xiàn)的所有瓷器共有十二件,而博物館也不過只有二十件瓷器罷了?!?/br> 寧姝沉吟片刻,“我倒是有個法子佐證秘葵的這個想法。” 她跑到多寶閣找了富貴兒,問道:“當日聽聞太后娘娘說你是秦王殿下于漠北買下的,是一開始就在漠北嗎?” 富貴兒一開腔聲音就顯得十分渾厚,和身上的繁復百花相合相稱,“我這種京瓷,就算換了個地方也是京瓷,只要這種熱鬧太平繁華且人山人海的地方才能和我相配。我當然是被那商賈帶到漠北去的?想著忽悠一下外面沒見過世面的人高價賣了。啊,當然,就算我是在京城也能高價賣出去,任誰看我都只有一個字——貴!” 寧姝笑笑:“是啊。” 然后那商賈就把秦王殿下給忽悠了。想著秦王之前要花那么多銀子買青瓷虎子的舉動,即便是被人忽悠買了百花不落地花觚也一點都不意外呢! 冤大頭舍他其誰! “都說人的命天注定,瓷的命也是天注定?!备毁F兒打開了話匣子便喋喋不休起來,“像我這樣高貴的皇家瓷器,自然是要回到皇家的。你看,我這不就是被秦王買了送給太后,又被太后送給了姝姝。姝姝可知道這是為何?” “為何?”寧姝問道。 “因為我看上去就是一個字——貴!”富貴兒的語氣一點都不似在開玩笑,而是真心實意的覺得自己就是如此優(yōu)秀。 寧姝贊同:“是!” 別的不說,百花不落地花觚這種模樣拿出去,旁人一看就知道燒制起來十分繁復,人家就把“我燒起來很難”這個寫在臉上的。 而相較之下,汝奉這類素凈的瓷器反而是需要有心之人才能體悟其中意境。 這大概就是玉石鐲子和實心兒金鐲子之間的差別吧。 “說是貴,但卻不如我見到的那個?!痹吩谂月犃耍蝗徊逶挼?。 “哪個?”寧姝聽了他這話,連忙問道。 “元青花?!痹仿龡l斯理地說道。 “尉遲恭救主?!”寧姝和周圍的瓷器們異口同聲地驚呼出來。 和眾瓷的反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渣斗只是輕飄飄的“嗯”了一聲。 這次就連向來自詡“貴”的百花不落地花觚都沒了聲音,只因為畫有人物紋的元青花十分罕見,零零散散全世界加起來可能都不到十個,價格那是真的貴不可言,已經(jīng)不是金鐲子和玉石鐲子的差別了。 寧姝記得她穿來這里之前沒幾年曾經(jīng)見到一個元代青花蕭何月下追韓信梅瓶拍賣,一個不足四十五厘米高的梅瓶,硬是拍到了接近七億。 和帶有人物紋的元青花比,沒有瓷敢在他面前說自己“貴”。 當然,現(xiàn)在對于寧姝來說瓷器也有了別的含義,也不能統(tǒng)用價格衡量。 眾瓷和寧姝的反應讓渣斗十分滿意,這就是他想要的,并且因為這元青花的價格昂貴,他甚至可以向?qū)庢岢鲂l件,將這后宮鬧騰起來。 “我可以告訴你它在哪兒,但有一個條件?!痹氛f道。 誰知道寧姝看也沒看他,自己轉(zhuǎn)身朝外走去了,“明日去良嬪那兒一趟,這東西肯定是在良嬪家里藏著的。” 既然良嬪家中有意讓良嬪接近自己,那拿出個青花罐子總是沒問題的吧,畢竟在這個時代沒人知道元青花值多少錢,說不準就把它當成個普通的瓷罐子呢。 渣斗見她一言道破元青花所在,愣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掙扎道:“元青花并非在良府!” 寧姝撓了撓頭:“沒事兒,不在也沒關(guān)系。直接找良嬪其實也挺麻煩的,我有別的法子?!?/br> 渣斗:???怎么就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她不是應該很擔心博物館的瓷器們嗎? 渣斗不知道寧姝和秘葵、汝奉在外面說了什么,反應過來之后對著青叔開始挑撥道:“她這是……什么意思?她不想找博物館的瓷器們了嗎?難為你們?nèi)绱藶樗耄谷蝗斡善渌善髟谕馍啦恢??!人果然是人,自私自利!?/br> 青叔懶得理渣斗,渣斗愈加氣急敗壞,“你為什么不說話?!我知道了,定然是因為你們同為青花,元青花來了就將你比下去了!” 小白在多寶閣上方,沖著下面的渣斗喊道:“你會批奏章嗎?” 渣斗:“什么?” 小白:“青叔從來不和不會批奏章的瓷器說話。” 渣斗:“???” 小白認真道:“我們?yōu)榱撕颓嗍逭f話,都很認真的學過了,要不你也學一下?” 阿古在旁憋了好久才把笑憋回去,附和道:“是啊,你看你這么久不在,都不合群了吧?我們最近的愛好就是批閱奏章,畢竟皇上時不時的就來姝姝這兒批奏章,我們就跟著討論一下,集思廣益,說不準還能幫到姝姝呢。” 渣斗:?我錯過了什么? 寧姝那頭回到秘葵、汝奉身旁,說道:“確定了,富貴兒原本也是落在京城的,只是流落出去了。但也說不好靈云會不會也流落出去。而且元青花也在京城,極大可能就是在良府?!?/br> “那一般也就富貴兒這種看著貴的才會出去,不然路途遙遠,誰會沒事兒帶著瓷器長途跋涉?”秘葵說道:“既然如此,姝姝不如就……” 寧姝嘿嘿一笑:“一會兒就讓喬晝幫我畫出各個瓷器的畫像,然后讓劉柄帶到集市上張貼出來,高價收購瓷器?!?/br> “那良府里的元青花,他們未必愿意賣,畢竟不缺這些銀子呢?!比攴钫f道。 寧姝:“沒關(guān)系啊,這市集大家都知道是我的,良府一看這不是和我搞好關(guān)系的大好機會嘛,說不定還白送呢?!?/br> “白送元青花,真好?!泵乜Φ馈?/br> 第119章 荀翊來爍望宮用晚膳的時候,發(fā)現(xiàn)喬晝也在。 喬晝正在多寶閣里作畫,寧姝站在一旁端看,偶爾湊上去指點兩句。 喬晝原本長相就清秀,如今在宮中養(yǎng)過這段時間,加上如今無人強迫他做事,整個人脫胎換骨了似的。 寧姝樣貌愈發(fā)美艷,兩人站在一處倒有幾分才子佳人的感覺。更不要說寧姝對人向來和氣,話中帶笑,氣氛便不似那般凝滯。 荀翊心里有點兒不舒服了,尤其是看到放在桌子一旁的孔雀藍釉罐的時候,愈發(fā)覺得別扭。 “咳——”荀翊在旁清了清嗓子,試圖引起里面那兩個人的注意。 以往他不想攪的好似兩人身份地位相差過大,每每來寧姝這兒都是無需通傳的。 寧姝聽見聲音一回頭,看著荀翊笑了起來:“皇上。” 喬晝也連忙下拜行禮。 荀翊倒是不著急,先拉了寧姝過來,語氣有些寵溺,“怎得不好好歇著?” 寧姝心里想著:又不是上陣殺敵斷胳膊短腿,也不是生孩子要坐月子,怎得就說的好像自己不歇個十天半月就動彈不了了似的? 是!腿是有點沒力氣,但自己緩了一整天,又吃吃喝喝補充了一波體力,此刻已經(jīng)沒有早上那么難受了,甚至還能再戰(zhàn)幾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