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喂,老男人[重生]、師父今天黑化了嗎、為了養(yǎng)老婆我成了開國皇帝[星際]、別煩我,我超兇、全道門都欠我一個人情、瘸子都被我忽悠的站起來了、別胡說,我爸爸超愛我的(NPH父女luanlun)、快穿之逆轉(zhuǎn)吾生、講男講女[快穿]、快穿之偏心
譬如,今晚連晚膳她都不和自己吃了,連湯都不煲了??! 荀翊覺得今夜自己需要認(rèn)真的待在孔雀藍釉罐里,好好聽聽瓷器們是怎么說的。 于是,當(dāng)夜里荀翊到了孔雀藍釉罐里的時候,就聽見寧姝把今晚和鐘妃柳非羽在一起時的笑話講給大家聽,一群瓷器和寧姝一同笑的前仰后合。 荀翊:???這就是戴庸和介涼二人所謂的,寧嬪吃醋了寧嬪生氣了? 第105章 “其實這樣也挺好噠”,看到寧姝如今模樣,汝奉稍稍放心,說道:“至少姝姝還有我們呀?!?/br> 寧姝抱起汝奉,原本想蹭蹭她,但又怕蹭上去一臉脂粉,便只將她托在手心,笑道:“謝謝汝奉,也謝謝大家陪我。” 荀翊抬眸看她。夜深了,殿內(nèi)的燈并不明麗,顯得有些懨懨的,但照在她的臉上卻顯得那般溫柔純凈,與許久之前、與一直以來他看到的都一樣,未曾因為身份位置的緣故有半分改變。 她能堅守住自己的心。 而這份心意倘若能放一絲半點在自己身上,該有多好。 荀翊突然覺得自己這一日的所作所為幼稚無比,像個蒙昧無知不懂事的孩童一般,完全沒有顧及到旁人的心情,只自顧自的“哭喊”著,試圖博得一絲絲的關(guān)注。 “沒事兒。” “就是姝姝一句話的事兒。” “咱們是一家人呀。” “平時姝姝也對我們很好?!?/br> 瓷器們笑嘻嘻的說道。 外人看起來獨居爍望宮,無依無傍,可只有身處里面才知道,這處有多么熱鬧。 荀翊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自己顧慮太多,倘若當(dāng)真和寧姝將心的話說出來呢? “哈哈哈哈哈哈?!彼胫?,殿內(nèi)傳來了小白奔放的笑聲:“我只是沒想到,皇上他是真的不行,后宮的嬪妃難道都是用來干看著過眼癮的?這皇上當(dāng)?shù)模蔡锴??!?/br> 尚不知道自己和介貴妃已經(jīng)被阿古賣了的荀翊納悶:為什么又提到朕了?怎么又提到這件事兒了? 青叔清了下嗓子,嚴(yán)肅說道:“小白,休得再提此事?!?/br> 荀翊:不愧是帝王身邊的瓷。 誰知青叔接著說道:“各人都有各人的隱疾,若是被人拿來取笑心里定然不適。此處還有小瓷們,這般作風(fēng)言談對他們不好?!?/br> 荀翊:…… 青叔素來有威信,宛如瓷器中的大家長,聽他這么說小白便也蔫兒了,回道:“知道了,日后不說了。我不說,秘葵也不能說,青叔你不能厚比薄此?!?/br> 秘葵:“我也不說,提這個人干嘛?平日里溫柔解,實則壓根就沒想過我們姝姝的處境,還不如鐘妃和柳非羽呢?!?/br> “對!” “就是,今天姝姝去太后娘娘那兒的時候,宮人一直在說呢。連咱們自己宮里的都這么認(rèn)為,何況外面的人?” “晚上還裝好心送了甜糕和糖來,昨晚干嘛去了?” “平日還以為他對姝姝格外不同呢,誰知道?!?/br> 就連一直幫著荀翊說話的汝奉都忍不住開口道:“其實皇上之前給我的印象當(dāng)真好,不過如今想想,那也不過就是一兩次,人最經(jīng)不住長久的日子。尤其是在這宮里,帝王的寵愛向來單薄,經(jīng)不起什么推敲?!?/br> 荀翊越聽越覺得不好,想要開口解釋,又怕露餡,思來想去之間已經(jīng)被寧姝抱起來擱在床頭了。 接著,寧姝就哼著小調(diào)兒就去洗漱了,荀翊看著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視野中,莫名覺得她心情似乎有些好? 倘若此刻不是在罐子里,荀翊就立刻要把戴庸叫來,問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了。 折騰了一晚上一白天,自己被晾了不說,一點用都沒有,甚至還開始自責(zé)了! 過了片刻,寧姝梳洗完畢回來,嘴里還哼著那個小調(diào)兒,離得近了荀翊才聽到她大概唱的是什么——“明天我要離開,你給的愛,無助的等待,是否我一個人走。你給的愛,甜蜜的傷害?!?/br> 荀翊:恨不得此刻瓷器有手,硬塞一顆糖到寧姝嘴里。 直到外面的聲音都聽不見了,寧姝躺好,這才抬頭看向孔雀藍釉罐。 良久的沉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后,寧姝突然開口:“荀翊?!?/br> 荀翊嚇了一跳——難道她知道了? 可隨后,寧姝又緩聲說了起來,像是在訴說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旁人的故事:“小孔雀,其實我今天并不快樂。其實說出來你可能不能理解,早上我聽聞他昨夜去了貴妃娘娘那兒,是很不高興的。但我也知道,一來我是后來的,貴妃很早很早之前就進宮了。如果以我的想法去要求其他人也不現(xiàn)實;二來是這就是皇上的后宮啊,后宮向來如此,我進宮后大家也沒有對我有什么偏見。所以我不應(yīng)該使小性子的。 但是我當(dāng)時還是很不開心。 我好像有點喜歡他的??墒蔷湍敲匆稽c點,說不準(zhǔn)還是因為感激,對吧?” 她的聲音放的很輕,似乎怕讓外面的瓷器們聽見而為自己擔(dān)憂似的。 “好像特別擰巴。但我也想了,如果只是普通的心動,只是尋常的喜歡,其實很快就會過去的吧。如果只是這樣的,那就不需要想太多了。”寧姝嘴角向后拉扯,像是在笑,但嘴角卻一點弧度都沒有。 “那如果他也喜歡你呢?”荀翊忍不住開口問道。 寧姝愣住,這聲音聽著何其耳熟,但她此刻也只以為自己是幻聽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我可能一整天都在想這個問題,所以不自覺地把小孔雀你的聲音聽成了他的?!?/br> 荀翊沉默,他尷尬地清了下嗓子。此時此刻哪里能讓寧姝知道自己就在這里?怕不是要被當(dāng)成變態(tài)。 想自己最開始到現(xiàn)在,被寧姝抱到床頭附近基本都是閉緊雙眼睡覺的,不愿唐突,至于為什么一直不說話,一來是之前怕人發(fā)現(xiàn),二來是覺得在這個女孩子身旁會比在多寶閣上安全些。 寧姝思考片刻,說道:“皇上喜歡我也是正常的啊,就像我說的,普通的心動很快就會過去的。我能理解他這個時代的心理,畢竟我也看過那么多后宮小說。” 說到這兒,寧姝突然反口道:“不對,皇上應(yīng)該是不喜歡我的,他可能就是把我當(dāng)……幌子?” 荀翊:幌子? 寧姝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一拍手:“對!仔細(xì)想想皇上這個后宮,秋昭儀劉昭儀他從不去看,鐘妃說是身體不好也不去,柳非羽那兒也不去,也沒聽說去過陳妃良嬪那處,之前試圖邀寵的趙美人也被撇到冷宮去了。從頭到尾我們聽說的就只是皇上特別寵愛介貴妃,介貴妃寵冠后宮。嗯……雖然后宮人口有點少?!?/br> 荀翊豎起耳朵,心里想著:正是如此!朕除了介涼那兒,旁的地方都不去。即便是去介涼那處,也不過是個幌子,不想讓大臣們詬病讓母后擔(dān)憂罷了。 寧姝繼續(xù)說這:“介貴妃又是個男的,皇上處心積慮給他身份讓他入宮,捧他上貴妃的位置,難道不是因為皇上喜歡介貴妃嗎?所以皇上不是不行,是好男色!” 荀翊:???第一,你是怎么知道介涼是男人的?第二,你是怎么得出結(jié)論朕好男色的? 寧姝一副自己破案了的表情:“原來如此!所以皇上對我好,也不過就是為了給旁人看,把我當(dāng)幌子!至于集市,自然也有介貴妃的一份!畢竟獨寵一人,卻一直無皇嗣所出,貴妃娘娘壓力也會很大。如此一來,群臣針對的就又有了個我?!?/br> 荀翊:不是,那是你自己要帶著介貴妃和秋昭儀的,你說你們?nèi)齻€人商量好了的,朕從來沒開口讓你帶介涼。而且我昨晚去介涼那里,有一部分也是為了給你緩解朝臣言論壓力,如今怎么反了? 寧姝嘆了一口氣:“之前就覺得介貴妃看著好看,這么好看果然是男孩子。不過介貴妃也實在是辛苦了,為了皇上忍辱負(fù)重,這份深情讓人自愧弗如?!?/br> 荀翊:???戴庸呢?!快給她塞顆糖,朕受不了了! 但顯然,戴庸并不能出現(xiàn)塞寧姝糖,于是荀翊只好“自給自足”,稍稍沉了下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但是,我從未聽過皇上有這般癖好,興許是你想多了?!?/br> 寧姝聽了反倒笑起來:“小孔雀你一直都是跟著我的,我們都不知道皇上到底喜歡男人女人,你更不可能知道了呀。再說了,這種事兒怎么可能讓外人知道?!?/br> 荀翊:朕真的知道! 他猶豫片刻,說道:“此時不若你親自去問他?!?/br> 寧姝:“我傻啊?我跑過去問‘皇上你是不是喜歡男的?’我還能好好活下去嗎?”她說著,在自己的脖頸前比了個“咔嚓”的動作:“我會被滅口的!” 荀翊說道:“皇上并非那種濫殺無辜之人?!?/br> 寧姝戳了下他的罐身,說道:“小孔雀你是個瓷器,性格單純些,孰知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到時候我要是沒了,誰來管咱們這一大家子瓷呢?聽說皇上不喜歡瓷器,到時候萬一想到我不好,把大伙兒都摔了。不行!我就算是為了你們也要珍惜這條命!我的小孔雀斷然不能被人隨便摔了!” 荀翊苦笑:朕并不會自己摔自己。 他說道:“皇上對姝姝向來好,想必是在表達對姝姝的喜歡?” 寧姝回道:“說不定堵口費呢?而且皇上雖然對我好,但也從未親口和我說過喜歡我呀。而且說這事兒的時候是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講究氣氛環(huán)境和感情的,不能隨便?!?/br> 荀翊:天時地利人和氣氛環(huán)境感情,記下了! “嗯?”寧姝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什么,問道:“小孔雀你為什么之前一直都不說話?你能看見你能聽見為什么不說話?就連朗唫這般寡言少語,也是時常說話的。等下,剛才聽你的聲音好像很沉,是個大叔?那你豈不是每天晚上……”她嘩啦一下把自己的褻衣捂好。 荀翊連忙回道:“我是瞎子。燒出來的時候不小心碎了一部分生魂,非但看不到,且生魂還十分虛弱,時常陷入沉睡,并非故意不與你說話?!?/br> “瞎……瞎子?”寧姝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真的看不見啊?” “是?!避黢创鸬?。 寧姝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問道:“真的?” 荀翊一本正經(jīng)的裝起了“陌生瞎子小孔雀”,說道:“是。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周圍都有何物。我最后看到的顏色只有爐火里赤紅色的火,除此之外再無見過其他東西?!?/br> “連光都感覺不到嗎?那豈不是一直都在黑暗里?”寧姝不疑有他,松開衣領(lǐng),摸了摸小孔雀的罐口:“我可憐的小孔雀。沒關(guān)系,小孔雀之前幫過我救過我,我還是會一如往常,尤其是不會讓小白知道你的隱疾?!?/br> 荀翊:事到如今,絕對不能讓寧姝知道這個罐子里就是朕! 第106章 翌日清晨,戴庸服侍荀翊時便覺得有些不對,皇上若有所思不說,且總是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自己。 戴庸將今日朝堂上的事兒捋了又捋想了又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不對,值得皇上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在去上朝的路上,戴庸試探性地問道:“皇上昨晚睡得好嗎?” 荀翊聞言,又用那種略帶擔(dān)憂的眼神看向他,欲言又止似的,說道:“尚可?!?/br> 荀翊這些年說話都有了自己的體統(tǒng),戴庸也漸漸形成出一套關(guān)于皇上心情、眼色的大致理論。 聽了這句“尚可”,戴庸便更揪心了:是不是昨夜突然變天,涼到了?還是濕氣大悶的不甚舒坦? 戴庸總覺得皇上有心事,但又不敢開口問,便悶著頭跟在荀翊身后,步入了大殿。 今日早朝并不安生,晉國公駐守的南部今日海寇愈發(fā)猖狂,且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甚至還掠奪了許多當(dāng)?shù)匕傩?,押著他們在船頭作戰(zhàn)。 這些百姓不敢回首,因在其身后便是海寇的長矛利刃。可尋常駐兵也不愿同室cao戈,率先下手攻擊百姓,這便形成了僵局。 北邊老實了些許時間的外族也鬧騰了起來,只不過這次他們一改之前一盤散沙的境況,統(tǒng)一結(jié)了個盟,供一位大酋長,如今號稱月族。 之前散沙模樣的外族就能折騰這么些年,幾個部落你方唱罷我登場的打著車輪戰(zhàn),如今集結(jié)在一處,想來是做好了一戰(zhàn)到底的準(zhǔn)備。 江南還不知怎的鬧起了百年難得一遇的藻災(zāi),浩浩蕩蕩的南海里都是青藻,漁船出不起,甚至就是出去了也打不著魚,再往遠處走海面浩瀚,風(fēng)暴難以預(yù)測,人時常出去便回不來。 原本的富裕魚米之鄉(xiāng),此刻宛如死海一片。 有大臣這邊站出來說道:“怕是這藻災(zāi)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