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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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身上都充滿了生機,那感覺就好像瓷器將自己的生機奉獻出來、分給了旁人一般。 “姝姝。”荀翊突然開口道。 “嗯?”寧姝回頭,月光下笑的好看:“怎么了,相公?” “轟隆”一聲,不遠處的大門開了,靜待的百姓涌了進來。為了防止第一晚人數(shù)過多,發(fā)生什么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布莊原本的鋪子店面才被改成接待室,根據(jù)之前在門口取的號叫號排隊。比如現(xiàn)在門口的伙計喊道:“一三二號,星光大道喊你進來成仙啦!今天也是可愛的小仙女呀!” 當初設計這段臺詞的時候完全是參考了知名餐飲店外婆家的喊號方法,寧姝也沒多想,如今卻猛然想到,自己這不是可以在面放幾個真人展示衣裳的嗎? 這樣外人排隊的時候也不會覺得無聊,相反的,還會增加他們的購買欲! “姝姝!”人群當中,荀翊抓住了寧姝的手,將她往自己身旁拉了拉,在她耳旁說道:“朕、心悅……” “嗯?”寧姝一時沒聽清,主要是附近吆喝叫賣的聲音實在是太嘈雜了。 寧姝覺得這樣不行,至少不能把星光大道變成雜貨鋪子嗎? 她拉著荀翊的胳膊往一側人少的角門去了,又問了一遍:“皇上方才說什么?” “喲!這不是姝兒嗎?!”人群里突然有個熟悉的女聲響起,“姝兒!姝兒!是我??!” 寧姝聞言轉頭一看,哪里還有什么別人?正是寧老太太和寧趙氏,而如今滿心歡喜叫寧姝的便是寧老太太。興許是寧趙氏在寧姝面前吃過不少虧,如今臉色有些壓抑。 “娘!”寧趙氏小聲說道:“咱們不是出來找柔兒嗎?” 寧老太太往后退了一步,上下端詳寧姝:“嗯,肩膀挺直的,臉也圓潤了不少,看這宮里的日子確實是比寧府里強呢。”寧老太太還不知道寧柔如今可能小命都要保不住了,只想著就算是能沾上一星半點寧姝的光也行啊,不然這日子自己便要先過不下去了。 至于寧柔,那早就是沒用的東西了。 她向來如此,捧高踩低。 第97章 (一更) 荀翊垂眸看了一眼寧姝——他之前便隱隱覺得寧姝與自己之間似乎哪里有些不對,卻總又想不出,如今看寧姝這份架勢這份動作他才幡然明白。 從上次在布莊便開始了,寧姝她總是將自己護在身后。 荀翊稍一踟躕的時候,寧老太太已經(jīng)開口了,興許是當真感懷過去寧府榮光尚在的時候;或許是極力想要將自己從如今的艱難生活中解脫出來,如今抓住了救命稻草;又或者兩者皆有,摻雜了其他千頭萬緒的感情混雜在一處。 “姝兒。”寧老太太聲音有些哽咽,伸出來的雙手顫抖。 寧姝稍打眼看了看,以往寧老太太的手保養(yǎng)的好,細嫩綿軟一看就是從未干過什么粗活經(jīng)歷什么磨難,如今這才多少日子便干枯起皮,想來受了不少苦。 寧姝沒動,眼神有些審視的意味。 寧老太太頓時有些慌張,她伸手拉著身旁的寧趙氏出來,喝道:“還不快給姝姝道歉?” 寧趙氏哪里肯。 她不是不會審時度勢,但以往她就將寧姝生母當成自己的假想敵,延順到寧姝身上,這么多年都過去了,她早已經(jīng)習慣用那般態(tài)度對待寧姝,否則也不會上次進宮的時候那么不知分寸。 原本在寧府她處處受到寧老太太壓迫,如今卻不同了,家中現(xiàn)在用的銀子還是因為取消了寧柔的婚事得來的,寧老太太什么都沒了,此刻還在自己面前呼喝誰? 既不甘又不愿,她深吸了一口氣,沖寧姝行了個禮:“民婦見過寧嬪娘娘,寧嬪娘娘竟然也能出宮逛集市?”語氣平淡,甚至還帶了一點奇妙的意味。 寧老太太被寧趙氏的表現(xiàn)給驚住了,她偷偷掃了一眼寧姝,見對方?jīng)]有什么特殊的表現(xiàn),這才稍稍放心。 寧老太太一想,這之前寧趙氏對寧姝可算是不怎么在意,甚至多有為難,自己若想要借寧姝的光,那必然是需要先表個立場的。 于是,她便轉身挺直了肩膀,對寧趙氏喝道:“讓你與姝兒道歉,你這倒是不樂意了?以往我在寧府當中便總是教導你,未曾想這些年了你竟然半點長進都沒有。倘若姝兒生母猶在,寧府何以至此?!” 原本寧趙氏說完是有些想服軟的,畢竟為了寧轍她還是得攀附些關系,可寧老太太這句話又將她那軟話堵了回去,氣的頭暈眼花。 寧趙氏冷笑一聲:“母親,寧嬪娘娘可不一定愿意讓您叫她姝兒。更何況,如今寧嬪娘娘高高在上,您見了卻不知行禮嗎?還故意挑起寧嬪娘娘的傷心事兒,是何居心?” 她知道寧姝她動不了惹不起,那收拾個老太婆總是可以的吧。 若不是為了名聲好聽,為了寧轍將來,她早就不管寧老太太死活了。今日若是能借著挑撥關系送寧老太太一程,那對她而言,可是天大的好事兒。 畢竟家里沒銀子,養(yǎng)不了那么多人,寧老太太如今年紀到了,日后有個什么病什么災的可怎么辦? 更別提現(xiàn)在一家人吃喝的銀子都是靠寧柔舍棄了終身大事得來的??蓪幦嵋徊灰姡瑢幚咸谝环磻皇菗?,而是怕寧柔不知輕重失了清白。 “何時輪到你在此處大放厥詞?”寧老太太聽寧趙氏竟然還敢頂嘴,氣不打一處來,罵道:“姝兒是我從小帶大的,若不是你這賤婦從中作梗,怎會至此?” 寧趙氏反唇相譏:“從小帶大?我可記得母親在寧嬪娘娘還生著病,就將她叫到自己院子里了?!?/br> 寧老太太:“那還不是你催的緊?說什么晉國公府換婚約的事兒,未免夜長夢多!” 原本寧姝都已經(jīng)做好了“如何干掉且擺脫惡心親戚”的準備,可誰知這兩個人卻你一言我一語的爆起料來。 原來蠢是祖?zhèn)鞯摹?/br> 她眨了眨眼,下一刻荀翊已經(jīng)繞到她身前了。 這些事情荀翊之前知道些許,但并不多,畢竟每日他穿到孔雀藍釉罐里的時間有限,又都是夜里。如今聽著寧趙氏與寧老太太的話,只覺得心都揪起來了。 這些人,就是在這樣一日一日當中算計寧姝的。 他拉著寧姝的手,食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摩挲,像是安撫寧姝一般。 寧老太太自然早就看見寧姝身后站著的男子了,她不知道這便是皇上,只是看這男子跟在寧姝后面,兩人之間也不親昵,便想他應當是個隨身侍衛(wèi)之類。 可如今這兩人竟然手都拉到一處了! 寧老太太連忙四周看了看,快速說道:“姝兒,祖母也是為了你好,雖說如今皇上對你寵愛有加,但……”她眼睛瞟了一眼寧姝和荀翊交握的手,果不其然,寧姝有點想要由他掌心里抽出來的意思,想來是怕被人看見。 于是,寧老太太的聲音愈發(fā)低了:“如今你做的這事兒若是讓皇上知道了,可是要掉腦袋的!” 如今寧府雖然沒了,但自己好歹活下來了,且寧家還有個寧轍留后,但倘若寧姝給皇上戴了綠帽子被發(fā)現(xiàn),那自己基本上就別想活了。 寧姝沒理解寧老太太的意思,眉頭一皺:“什么事兒?” 她話音方落,柳非羽尋尋覓覓找了過來,往寧姝身旁一湊,拉起寧姝的手臂搖了搖:“姝姝,明日說好了要來我這兒,咱們不是要一起賞花喝酒嗎?” 鐘妃這時候急急忙忙的跟了上來,她跑的急難免喘的厲害,但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鍛煉體質顯然好些了?!版艺业揭槐竞煤每吹脑挶?,明日咱們再在一起讀書可好?” 不知何時趕來的良嬪連忙說道:“不若還是一起玩牌?” 劉昭儀一襲干凈利落的男袍,說道:“姝姝明日還要與我一同查驗貨物?!?/br> 陳妃帶著自己的小心機安撫眾人:“還是在一處玩吧,人多有意思些,只有兩個人的話也寂寞?!?/br> 寧老太太就看著幾個男子紛紛走來,將自己和寧姝中間擋了個人墻似的。 這些男子當中有病氣的一看就是個讀書人;還有明明眉眼疏離卻要撒嬌的,如今還拉著寧姝胳膊不放手呢;還有溫文爾雅的;還有個聽上去是伙計? 前一秒鐘還以為寧姝與和侍衛(wèi)不清不楚的寧老太太已經(jīng)懵了,寧姝這顯然不是只有這一個侍衛(wèi)相好啊,這還有一大堆呢!更可怕的是他們竟然還能湊在一處? 寧老太太不自覺的吞了下口水。 寧姝撥拉開人群,沖著寧老太太問道:“放心,皇上知道的?!?/br> 她以為寧老夫人所說的那件皇上知道就會掉腦袋的事兒是出來游市集,這便如此回道。 寧老太太瞠目結舌——自己好像知道了宮中密辛,還能活下去嗎? 第98章 (二更) 寧老太太又看了眼寧姝,干咽了下。 以往,她確實聽過外面關于皇上的一些傳言,但也就是聽一耳朵并沒放在心上。 可如今呢? 寧姝盛寵,寧府的事兒也沒半分牽連到她,且還升了位份;外面新開的市集寧姝能出宮來逛,身旁還一群類型不同的男人與她拉拉扯扯,看著都有點女氣,那說不準就是那些面首宦官內侍之流;最可怕的是,寧姝還說這些皇上都知道。 這啥? 細思極恐??! 寧老太太不敢細思,竭力按捺自己心里那些念頭,不讓它們脫韁野馬似的狂奔??蛇@念頭一旦有了,那真是不聽管教上躥下跳。 短短一會兒,寧老太太腦袋里已經(jīng)顛七倒八無數(shù)個奇怪的可能解釋了。 她再看寧姝的時候又多了幾分憐憫——宮里不好討生活啊,眼看著那些嬪妃一個個都端的高貴,卻沒想到背地里還有這種不能與外人言道的秘辛。 旁人都覺得入宮伺候皇上是一門之榮,卻沒想到在里面還得干這種事兒?那萬一哪天皇上不高興了,或者鬧出混亂皇嗣血脈的大事兒,豈不是要把這些人全都給咔嚓了? 萬一不夠解氣,再想起之前寧府家里人還沒死絕,一并咔嚓了解氣。 寧老太太打了個哆嗦,連忙給寧姝行了個禮,匆忙說道:“姝兒你在宮里伺候皇上也是頗為不容易,處處危機如履薄冰,寧家原本就對你不好,你心里也應當十分清楚,日后咱們莫得再有來往了。” 說罷,她拉了把寧趙氏,寧趙氏哪里理她,一扭身子將她甩開。 寧老太太也不管寧趙氏了,鉆進人群落荒而逃,一溜煙兒的沒了蹤影,好似寧姝是什么洪水猛獸一般。 寧姝聞言一臉懵:是什么使寧老夫人有了這樣的覺悟? 她抬頭看了眼荀翊,見他眉頭微微蹙著,便又踮起腳尖伸手揉了下他的眉心,小聲道:“可別因為這樣的人皺眉,到時候眉間有褶了就熨不平了。” 說罷,她又想起皇上哪兒知道寧府里的那些事兒啊,只是他好似一直都懂一直都明白,這才讓自己有了錯覺。 寧姝笑笑,又說:“只是臣妾家里的一些小人罷了。” 荀翊見她如此,柔聲道:“姝姝不在意才是真的。” 寧姝點頭:“是宮里吃的不好還是睡得不好,我要想她們自找不痛快?再說了,今晚原本就開開心心的,大家難得一同出來?!?/br> 一旁的寧趙氏尚在奇怪,前一刻寧老夫人還是要從寧姝那兒討些好處的模樣,怎得突然之間就落荒而逃了? 旁人進宮早,興許未曾見過寧趙氏,但柳非羽卻是一眼就認出了她。柳非羽再看看寧姝,心里了然,怕不是再這兒巧遇了,對方趕著上來惡心人。 想來也是,她就算是在宮里都聽聞寧府的事情了,對方就這么幾個平日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女人,哪里有來路掙銀子呢?只能來找寧姝。 可就她們之前做的那些惡心事兒,竟然還想著能從寧姝這里討得好處?做夢!如今能留條命都是托了寧姝的福。 柳非羽想著,慢悠悠繞到寧趙氏面前,皺著眉頭說道:“這是誰???哦,難不成現(xiàn)在還惦記著我們寧嬪娘娘的嫁妝?真是好大的狗膽?!?/br> 經(jīng)她這么一提醒,原本在一旁的嬪妃們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上次那個舔著臉來宮里要寧姝嫁妝的繼母? 原本后宮生活無甚趣味,既沒有孩子也沒有宮斗,大家只要在自己宮內相安無事就是,與世隔絕似的,時間長了卻也就漸漸接受了。 原本還有些野心的譬如陳妃,如今早就過上了“退休生活”,偶爾用來調劑生活的就是和良嬪拌拌嘴。如今寧姝來了,帶著大家玩的開心,宮內吃好喝好,回家省親萬眾矚目,沒什么不如意的了。 原本就是進宮養(yǎng)病的鐘妃自打寧姝進宮這些日子,身體倒是變好了,看起了沙雕搞笑文,人都放松了許多。 介貴妃和宮中諸多嬪妃都有不同,但也有掛懷的事情,結果寧姝竟然幫著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