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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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葵:“我昨晚仔細(xì)想了很久,我們還是應(yīng)該務(wù)實(shí)一點(diǎn)?!?/br> “務(wù)實(shí)?”寧姝有些迷糊。 “對,務(wù)實(shí)?!泵乜忉尩溃骸版阋灰刮礆w,我想著這說不準(zhǔn)就是被皇上嘿嘿哈哈了,當(dāng)然,前提是他行。我一直特別擔(dān)心你,因?yàn)殒臅r代講究男女平等戀愛自由婚姻自由一夫一妻制,而現(xiàn)在這個時代卻不一樣??赡軐τ阪瓉碚f,沒辦法接受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對不對?” 寧姝點(diǎn)了下頭。 “但是如今姝姝是后宮嬪妃之一了?;噬下铮退阈脑诮橘F妃那兒,也不妨礙占著別的嬪妃身子。當(dāng)然,也不能單說皇上,男人都有這個通病?!泵乜P旋一圈,終于說到了重點(diǎn):“所以在這個時候,我們能做的就只有務(wù)實(shí)。反正丑的男人會花心,帥的男人也會花心,我們?yōu)槭裁床荒軇?wù)實(shí)一點(diǎn),睡個帥的呢?” 寧姝:……這什么大唐瓷生告誡…… 秘·人生導(dǎo)師·葵繼續(xù)說道:“人不能好高騖遠(yuǎn),更不好做不切實(shí)際的夢,到時候自己心里會很難受的。務(wù)實(shí)一點(diǎn),務(wù)實(shí)一點(diǎn),先睡個帥的?!?/br> “咳?!睂庢掷飩鱽硪粋€沉穩(wěn)的男聲,“我方來,便聽此胡言亂語?!?/br> 秘葵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忙問:“誰?!” 寧姝將胭脂紅碗放在小案上,秘葵“哇”了一聲:“胭脂!” 胭脂紅碗沉聲說道:“誰是胭脂?說了多少遍不要叫我胭脂!叫朗唫!” 姝姝小心的給秘葵介紹道:“這是昨晚皇上給的生辰禮物。” 秘葵發(fā)出了和胭脂紅碗一樣的感嘆:“過生辰送紅碗?怎么不送個金的?” “哈,聽你的意思是本碗比不上金碗?”朗唫幽幽反問,“本碗的成交價可以頂數(shù)十個金碗?!?/br> 秘葵不屑道:“那又不是在現(xiàn)在。” 朗唫懶得和秘葵交鋒,只是說道:“秘葵莫要給姝姝隨意支招,她的事情自然有她自己思量,各個皇上亦有不同,切莫拿你那時的皇上作為類比。譬如胤禛和弘歷明明是父子,審美就天差地別。胤禛是天,弘歷?嗯,地面已經(jīng)不足以描述他了,不知道在哪個村兒挖的坑里呢?!?/br> 秘葵知道朗唫說的有道理,但仍是沒忍住反駁了一句:“我那時候的皇上是女皇,當(dāng)然不能類比?!?/br> 第74章 (一更) “朗唫你怎么一來就好似和姝姝認(rèn)識了很久似的?”秘葵突然問道:“叫起姝姝這么順口。” 朗唫慢悠悠地說道:“穿越之事我見的多了,尤其是以胤禛為主角的。如今遇到這樣的情況,大概猜也能猜出來。不過還有些細(xì)節(jié),譬如這些年你們都在哪兒,并不知情。” 朗唫說完這些便再也不言語了,閉目養(yǎng)神去了。 在博物館的一眾瓷器里,青叔的話最少,興許便是帝王之瓷的緣故,言簡意賅。但青叔帶著的是一種看盡千帆的老人心態(tài),對年輕人就多了幾分寬容。 當(dāng)然,興許也和他身上的龍紋有關(guān),海納百川。 而朗唫雖然也是帝王用過的瓷,但顏色釉自然不能和青花瓷比,碗自然也不能和壺比,連主人也有所不同。 他說話是看情況,時多時少,但在一眾瓷里嘴最嚴(yán),眾瓷見面撬他話撬了半天也撬不出來,顧左右而言他,亦或是不想回答就直接當(dāng)做聽不見,沉默不語。 秘葵知道若是他不想說,自己再努力也是白搭。 有時候她也覺得朗唫怪怪的,畢竟一直以來瓷器是不能與人溝通的,那就算是在瓷器之間議論事情,也對人類本身的行為毫無影響。 放到瓷器自己身上,瓷器動不了,也不能像書中妖怪似的化人,彼此就算著再不順眼也不過是互罵幾句,毫無實(shí)質(zhì)性的傷害。 就像是脆弱而又隨處可見的小小生命,因?yàn)閿?shù)量眾多,因?yàn)閷?shí)用,這才在歷史上留下了淺淡的影子。而除了他們以外,還有數(shù)以千萬計(jì)的東西也有自己的影子。 歷史,便是由這些細(xì)微的影子與人類的糾葛疊加在一起的。 因?yàn)橛白犹嗵啵@才顯得厚重。 桐枝將寧姝請到外間收拾打扮,待到這處再無人氣,朗唫這才又開口,緩聲說道:“既來之則安之,無法做影響時代的人,就只能順應(yīng)而為。秘葵你生在大唐女性最為自由放肆的時代,和寧姝之間自然談得來,但有些事情,還是讓她自己做決定。” “我知道?!泵乜铝艘豢跉?,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朗唫說的對,“方才你已經(jīng)說過一次了?!?/br> “我再說一次,是為了讓你記住?!崩蕟傉f話擲地有聲,讓人不注意也難,“在這之后,還有更多的決定,更多的抉擇,可能性命攸關(guān),可能雖不至生死但卻比生死更難,這些都要讓姝姝來做決定。切莫忘了你我的本分?!?/br> 瓷器的本分。 秘葵像是被堵住了嘴,一聲也吭不出來。 瓷器的本分無非就是器件,何為器件?君子善假于物也的物罷了。 換句通俗點(diǎn)的說法就是,人之所以是人,是因?yàn)槿碎_始使用了工具。而瓷器便是工具的一種。 為人類服務(wù),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便是他們的本分。 她在心里將這些東西消化一番,說道:“你這話有別的意思?!?/br> “還算你聰明,也是你主人未白教你,倘若今日是小白在這兒,便是另一番光景。”朗唫說道。 秘葵雖然平日時常嘲諷小白,但在這時候卻維護(hù)他,說道:“小白與你我的情況不同。他最早意識萌芽的時候被放在大盈庫內(nèi),少有人問津,后被賜給元稹卻也鮮少被帶在身上,反倒是博物館的電視給了他啟蒙。若非要說,他還只是個孩子?!?/br> 朗唫“嗯”了一聲,慢悠悠地說道:“你也與我不同?!?/br> “廢話。”秘葵冷笑一聲:“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我們能一樣嗎?你那時候還講究程朱理學(xué)呢,我講究嗎?” “并非說這個?!崩蕟傉f道:“而是認(rèn)主?!?/br> “認(rèn)主?” “我朗唫認(rèn)的主人只有胤禛一個,即便寧姝載好,即便她能幫你們和這世界聯(lián)系在一起,我也不會認(rèn)她?!崩蕟偮曇舫练€(wěn),甚至有些沉重,“所以對于寧姝,我不會幫她,只是旁觀,這點(diǎn)先說好。” 秘葵有些不悅:“要說幫忙,實(shí)則我們并沒有幫姝姝什么,反倒是她一直在保護(hù)我們?!?/br> 朗唫:“生死在天。主人離世之時便應(yīng)當(dāng)有跟著去的覺悟了,只是各種盜墓、考古、意外將我們從其中帶了出來,重見天日?!?/br> 秘葵能理解朗唫的說法,瓷器和人一樣,也有各種各樣的心理。 有的瓷器在主人死去之后恨不得跟著主人一起,但礙于只是個瓷,只能被搬到墓xue里,亦或是留給后人繼續(xù)用。 但沒有關(guān)系,時間是一切的良藥,興許總有一日記憶被沖的淡薄了,便再也記不起那些過往。 但有時,像朗唫這樣的瓷器也存在,時間于他們而言是毒藥,一遍一遍的在靜謐的世界里重溫著那些記憶,便再也抽離不出。 瓷器也并非只有好的,至少現(xiàn)在姝姝遇到的這些,性格雖各有不同,但都是些開朗的瓷器,這也是因?yàn)樗麄冊谥匾娞烊罩蟮沫h(huán)境造成。 無論主人是什么樣子,瓷器并不理解,他們只認(rèn)為主人面對的就是世界的本來模樣,主人做的便是應(yīng)對這個世界的最好方法。 然后他們就會學(xué)習(xí),會效仿。 喜歡騙人的人擁有的瓷器也會說謊,性情頑劣的人擁有的瓷器便不溫順,心思歹毒之人的瓷器也會惡毒。 瓷器和人的關(guān)系就像是給瓷器上了第二層的釉面,喜怒哀樂,好壞慈殺,是這看不見的第二層釉面。 說起認(rèn)主,秘葵心里清楚,自己已經(jīng)將寧姝當(dāng)成了第二個主人,一個新的主人,但這并不意味著她會忘記自己的第一個主人。這在瓷器里也是很正常的情況,沒什么值得詬病。 如同人都會有自己的選擇,瓷器也有,只不過不動聲色,不會被人覺察罷了。 畢竟對于無法察覺瓷器說話的人類來說,這毫無意義。 但她也知道,類似小花、塞拉同只是偏向姝姝,他們并沒有將姝姝視為第二個主人,又或者說,小花和塞拉同原本就是無所謂,他們被經(jīng)手過太多次,已經(jīng)不想費(fèi)心思在這些上面了。 而影青和大黑則是很明確的表現(xiàn)出了自己的喜好和要求,影青想要留在太后娘娘那處,大黑有自己追求的歸宿。 “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崩蕟傞_口,打破了秘葵的沉思,他說道:“至少小白、小花、塞拉同你們是遇到了的?!?/br> 秘葵覺得好累,這種費(fèi)腦子的對話就應(yīng)該交給青叔。為什么青叔那么大個兒?為什么他就不能來這里? 但她不知道回去之后,在那么多瓷器面前朗唫是否還會開口,所以她必須趁著這個時候多打聽些,至少在他的口氣和內(nèi)容當(dāng)中,他似是知道什么其他的、自己并不了解的事情,譬如那所謂比生死更難的抉擇。 “還有大黑和青叔?!泵乜f道,“也還有其他的一些?!?/br> 朗唫“嗯”了一聲,這和他所料的相差無幾,原本大黑就不太會說話,影青則是滿口西洋話,青叔雖然深思熟慮,但總而言之都是良善的瓷器。 “你們性情開朗些,但也最容易因?yàn)檫@個挾持他人?!崩蕟傉f道:“寧姝在博物館時便是個責(zé)任感很強(qiáng)的職員,而且非常容易產(chǎn)生共情?!?/br> “等等等。”秘葵打斷了他:“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好像姝姝很了解似的?!?/br> 朗唫有些無語,聲音拔高了幾度:“她經(jīng)??弈銢]發(fā)現(xiàn)嗎?!” “哭就是共情咯?那外面天天被欺負(fù)的小孩子還哭呢?!泵乜瘩g道。 一提起寧姝,秘葵就有些不高興,朗唫原本就是出于好心規(guī)勸,便不想同她繼續(xù)話題,只說:“隨便你們吧。只是記得,你只是瓷器,而不是個人,切莫以自己的思考和存在來影響她的決定。無論那決定是什么。” “是什么樣的決定呢?”終于把話題扯到了秘葵最關(guān)心的地方。 “當(dāng)姝姝把瓷器找齊便知道了。”朗唫說著。 “你怎么知道姝姝還沒有找齊?”秘葵在他的話中抓捕到了一些信息,“你好似對我們很了解。” 朗唫悶笑了一聲,“因?yàn)椴┪镳^的第二十個瓷器。咱們十九個里面,只有他曾經(jīng)和這第二十個在同處待過一段時日。若是你們現(xiàn)在找齊了,便不是現(xiàn)在的光景。亦或者說,別說第二十個,就連他,你們都還沒找到?!?/br> 朗唫所說的話可謂是玄而又玄,秘葵沉吟片刻,問道:“他是誰?是哪個瓷?和第二十個又有設(shè)么關(guān)系?又或者說,這二十個瓷器有何關(guān)系?” 她腦海里猛然閃現(xiàn)出前不久瓷器們插科打諢時的玩笑話,說不定湊齊二十個瓷器就能穿越回去,也說不定能滿足一個心愿之類的。 但隨即,秘葵又覺得這樣的事情實(shí)在是太過玄幻。 朗唫只微微的嘆了口氣:“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br> 說罷,便再也不做聲,任憑秘葵在他邊上喊來喚去,他也再不開口。 秘葵覺得朗唫的信息量實(shí)在是有點(diǎn)大,別的不說,她甚至忘記問了,昨晚在皇帳里姝姝和皇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這個朗唫應(yīng)該是知道的吧。 可這時候朗唫又成了個啞巴。 秘葵看了看朗唫,又看了看一旁的孔雀藍(lán)釉罐,覺得這次出行實(shí)在是太不美好了,這還沒怎么樣呢,就先被朗唫耳提面命的上了堂思想教育課。 第二十個瓷器,還有原本二十個瓷器里有一個是特別的,朗唫又知道些什么。 秘葵“啊”了一聲:自己只是一個瓷??!為什么要思考這么復(fù)雜的問題?! 第75章 (一更) 寧姝在外面溜達(dá)了半圈,有些沮喪。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外面的侍衛(wèi)不讓她騎馬,說是“大客戶”昨日受到了驚嚇,為免傷到婕妤,今日不能騎馬。 哦,明日可能也不行,后日可能也不行。 什么時候能騎“大客戶”? 全看“大客戶”自己的心情,什么時候它好了,什么時候就能騎。 寧姝覺得很不開心,自己都已經(jīng)是個婕妤了!竟然還要看一匹馬的臉色?! 堵心,難受,沒事兒干,不知道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