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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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meimei,你看本宮好不好?明明可以壓你牌,可我卻舍不得?!标愬鷵u了搖手里的牌,笑吟吟的說道。 良嬪瞥了陳妃一眼,暗搓搓的給她下了個絆子。陳妃無牌可出,只要拿出能壓寧姝的牌。 良嬪:“喲,方才不是說的可好聽了?!?/br> 這樣“溫馨”的場景大約會持續(xù)半個時辰,客套就算結(jié)束了,之后就是真正的“廝殺”。 太后娘娘姍姍來遲,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沒有自己的位置,在旁輕咳一聲:“劉昭儀,你不是有內(nèi)務(wù)府差事嗎?” 劉昭儀就要贏了,頭也不抬:“沒有沒有,都檢查過了,沒有劈刺兒?!?/br> 太后轉(zhuǎn)了一圈見沒人主動讓位置,轉(zhuǎn)頭看向袁嬤嬤,有些生氣:“為什么不早些叫哀家起來!” 寧姝嚴(yán)謹(jǐn)秉承著討太后開心的宗旨,站起身來說道:“娘娘娘娘,快來幫幫姝姝,姝姝就快撐不住了!” 太后一聽喜上眉梢,嘴上卻還說著:“唉,你這丫頭最會賣巧。罷了罷了,本宮就來幫幫你吧?!?/br> 來慈棹宮各人又會帶些東西,有些當(dāng)做籌碼,有些就隨手賞給宮人了,期望明早他們幫著占個地兒。而柳非羽卻是日日不曾懈怠,每日都是溫養(yǎng)滋補的東西煮好端來。 第一天是咸的,寧姝也沒什么反應(yīng)就正常喝下去了,還砸了砸嘴,挺好喝;第二天是甜的,寧姝自然高興;之后接連好些天都是甜湯,換著花樣不曾重復(fù),寧姝還和瓷器們夸柳非羽那兒的廚子做湯羹手藝好。 秘葵笑了一聲:“這宮里的人無利不起早,怕是姝姝這兒能有什么讓柳非羽占到好處,這才這般上心?!?/br> 青叔贊同:“不過這柳非羽察言觀色確實厲害。姝姝喜歡喝甜湯,想必是喝甜的時候表情略有不同,她注意到了,這才一直送甜的過來?!?/br> 唯有小白表示不同看法:“你們不覺得柳非羽特別喜歡盯著姝姝看嗎?看著看著還會揚一下眉,這等關(guān)心程度,可別是個撩妹高手!你看,姝姝這才幾日,就已經(jīng)滿口都是柳非羽好了?!?/br> 小白的撩妹能力雖還沒在寧姝身上用過,倒是把屋子里出現(xiàn)過的所有女性瓷件兒都哄的開開心心,實力可見一斑。 介貴妃對各宮嬪妃來打牌卻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只要她們都有事兒干不去叨擾皇上便是。 但她每日也在慈棹宮守著,還得占個打牌的地方,就緊挨著寧姝,貼身保鏢似的,誰的手伸的長些,離寧姝近些,就得被她一巴掌拍回去。 今日寧姝將位置讓給太后,端著柳非羽送來的甜湯到外面喝,介貴妃突然出現(xiàn)在她背后,冷聲說道:“這后宮里什么樣的手段都有,喝下去是甜的,到肚子里就成了刀也說不準(zhǔn)。到時候一尸兩命,便會后悔當(dāng)初怎么那般天真?!?/br> “噗——”寧姝一口把湯給噴出去了——嚇得,介貴妃走路都沒聲兒的! 介貴妃上下打量了她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她的肚子上,說道:“若本宮是你,身懷龍嗣肩負社稷,本宮便不會喝外面來的任何東西?!?/br> “噗——”剩下的也噴光了。 “貴……貴妃娘娘在說什么?”寧姝顫顫巍巍的問道。 介貴妃滿意地點了下頭:“還算你有點小聰明,不會將這事兒到處去說。但這后宮當(dāng)中的事兒,沒有一件是能瞞得過本宮的雙眼的。你好自為之。保得住自己,保得住肚子里的那個,便是真正的穩(wěn)定社稷?!?/br> 說罷,她轉(zhuǎn)身就走,長袖一甩十分瀟灑,留下寧姝在原地半張著嘴——介貴妃說的每個字她都學(xué)過,但合在一起怎么就聽不懂呢? 待到夜里的時候,寧坐在桌前把這事兒和瓷器們說了一通。 來做客的青釉執(zhí)壺“啊”了一聲:“我還以為他們是說著玩呢,沒想到是真的!之前后宮就在偷偷摸摸傳,說姝姝你和皇上之間有那么點關(guān)系。上次你去磬書殿,皇上又請了太醫(yī)去,大家都說給你把出了喜脈。” 寧姝:“……我就是去喝了碗桂花甜湯!這都是謠言!無中生有捕風(fēng)捉影的謠言!皇上到底行不行你們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嗎?!” 荀翊:朕怎么一來就又聽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秘葵恍然大悟:“所以最近后宮里的嬪妃們才跑來討好姝姝,原是因為這個?!?/br> 備受打擊的寧姝此刻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往桌子上一趴:“本以為是一段和漂亮小jiejie們的美好邂逅,沒想到背后竟然全是利益糾葛。” 秘葵在旁打趣:“姝姝,至少咱們還和皇上有過一段美好邂逅。御花園那個場面,我永遠替你銘記著啊。” 青叔嚴(yán)肅道:“姝姝!此事須得說清楚!女子清白不能因捕風(fēng)捉影的猜測被辱沒了。后宮這般想,太后便也會這么想,到時賜婚必然受阻?!?/br> 青釉執(zhí)壺“呀”了一聲:“真不愧是青叔,太后娘娘確實早就知道了。如今沒人敢往外面?zhèn)饕彩且蛱竽锬飮?yán)肅交代的,也是怕有人心思歹毒傷了皇嗣。畢竟先皇的后宮可太嚇人了,除了皇上,每一個能好端端活下來的?!?/br> “我沒有懷!”寧姝猶在掙扎。她將小孔雀身上包著的蝴蝶結(jié)緊了緊,嘆氣道:“我太難了?!?/br> 冬日漸寒,窗外冷風(fēng)蕭瑟,鼓的窗棱輕聲作響。 屋內(nèi)溫暖和煦,寧姝已放下了軟簾。 她嘆著氣從小孔雀里拿出一顆桃紅色的飴糖,想了想,還是塞進嘴里,“唔,是花香的。” 荀翊知道,她一定是因為方才的事兒愁起來了,畢竟寧姝雖然喜歡嗜甜,但對飴糖還算自制力足,只有遇到愁苦郁悶的事兒才會吃一顆。 那她究竟是為什么愁? 是因為可能影響賜婚?還是因為被誤會和自己的關(guān)系?其實這也非大事,他也未曾想過當(dāng)日之舉會引來這般誤會,自然應(yīng)當(dāng)為她解除這個誤會,還她清白。 荀翊掃了一眼寧姝,她眼睛已要睜不開了,面容舒緩下來,嘴角微微勾起,像只饕足的小貓。 這景象逐漸被霧氣蒙起,荀翊就要回到自己的身體了。 興許是白日過于繁忙,荀翊竟覺得此處十分安逸,倒有幾分不舍。 窗棱突然發(fā)出輕微的一聲“磕噠”,隨后慢悠悠的晃了幾晃,不是尋常的聲響。 荀翊猛地回神想要看的仔細,一睜眼卻已回到了自己的寢殿。 第23章 寧姝入眠一向快,此刻已經(jīng)在做夢了。 夢里她掉進了一池子的飴糖里,還有甜蜜蜜的巧克力噴泉,一望無際的太妃糖花田,天上的云是棉花糖做的,山川河流里都是桂花甜湯。 她感動的要哭了——這是什么美好人間??? 正當(dāng)她要跳進巧克力噴泉的時候,介貴妃又不聲不響的后面出現(xiàn)了,秉承著一如既往的冷臉說道:“你身懷皇嗣,吃多了糖不利生產(chǎn)。” 她瀟灑一揮手,什么巧克力棉花糖全都沒了,兩人所站之處只有空曠的青石磚面,向四周無限的延伸出去。 寧姝淚流滿面,抱著介貴妃的大腿求饒:“讓我吃吧!就讓我吃一口!我都多久沒吃過巧克力了?” 介貴妃冷漠搖頭:“皇嗣乃江山社稷的一部分,豈能因你私欲而毀?” 寧姝嚎啕大哭起來:“我沒有懷?。∧憧纯次疫@么苗條!”她一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肚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那般大了。 寧姝哭的更厲害了——難道我是雌雄同體嗎? 寢殿的門驀然無聲的開了,冷風(fēng)瑟瑟灌了進來,軟帳虛晃幾下,纖細的人影一閃而過。 小白對女性的味道敏銳,他睡的迷迷糊糊,猛然間聞到一股不同于往常的馨香,哼唧了一聲:“誰???半夜開門好冷的?!?/br> 青叔在朱棣身旁待得久,最為機警,雖然之后經(jīng)歷了漫漫時光,但有些東西仍是刻在骨子里的。他聽見小白這聲,即刻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殿外向來通徹整夜的燈籠不知何時熄滅了,殿內(nèi)一片漆黑。樹影重重,透過窗紙落在地上不住晃動,愈顯陰森。 “姝姝!姝姝快醒醒!”憑借陪伴帝王多年的經(jīng)驗,青叔的直覺告訴他要出事兒了。 秘葵砸吧著嘴,嘟囔兩聲:“大半夜的怎么這么吵?我今天出去打了一天牌,累壞了,好好睡覺。” 青叔哪里管她,竭力大聲喊道:“姝姝!寧姝!快點醒過來!” 秘葵被吵醒,她甚少見到青叔這般失態(tài),畢竟帝王之瓷,平日里該端著還是端著的。她朝殿內(nèi)看了一圈,黑燈瞎火的,但青叔既然都喊成這樣了肯定是出事兒了,她便也跟著一起喊:“姝姝?。℃煨岩恍?!” 瓷器們接二連三的被吵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起喊道:“姝姝!姝姝!” 一抹人影已經(jīng)摸到了寧姝床前。 秘葵急中生智,尖叫道:“姝姝!小孔雀碎了!” 寧姝猛地睜開眼睛:“怎么碎了?!” 這么一睜眼恰好和面前的人看了個對著,平平無奇的單眼皮,半蒙著臉。這人聽不見瓷器的喊叫聲,只看見寧姝突然睜開雙眼,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殺意。 寧姝嚇得渾身都僵住了,剛要放聲大喊,卻被那人一把按住了嘴,另一只手緊緊卡住寧姝的脖頸。來人雖身形瘦小,但力氣卻極大,寧姝掙扎著掰扯那人的手腕,紋絲不動。 愈發(fā)喘不上氣兒了,寧姝雙腿在床上不停的撲騰,慢慢也卸了力。瓷器們看不清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只急的大喊:“姝姝!姝姝!來人??!救命啊!” 小白恨聲連連:“為什么我就是個瓷器?!為什么我動不了?!姝姝!天底下我在去哪兒找一個能說話的人???!我都憋了千年了!姝姝,拿小孔雀砸她!砸!平時對他的寵愛這時候該讓他回報了!” 秘葵已經(jīng)急的破音了:“姝姝!” 寧姝都快被掐的翻白眼了,耳朵里一片嗡鳴——日!說好的巧克力噴泉沒了就算了!下狠手就不合適了吧! “砰”的一聲,殿門猛地被推開,一列侍衛(wèi)快速的躥了進來。 “快!拿下!”戴庸急匆匆喊了一聲。 殿門正中,荀翊身上披了一件黑色毛鋒大氅,眼神冰冷。晚風(fēng)從他身后沖撞進來,將他尚未梳整好的發(fā)絲向前撩起,絲縷貼在如玉般雕琢的面龐上,竟多了一分冷面閻羅的感覺。 君子如玉,玉亦堅。 只可惜,寧姝動也不能動,無暇看他這么炫酷的登場。 “去把窗門守住了?!避黢摧p描淡寫的說了一聲,周圍的侍衛(wèi)登刻停下腳步,秩序井然的各找了個地方守著。荀翊隨即往前踏了一步,徑直走向?qū)嫶病?/br> 那動手暗算之人倒分的清主次,松手轉(zhuǎn)身就往荀翊那處佯攻去。荀翊一個側(cè)身躲過,半絲多余的動作都沒有,干凈利落的一腳踹在了那人的小腿上。手上已經(jīng)扯下大氅,劈頭蓋臉的將寧姝罩住。 那人情急之下想要破窗而逃,奈何窗戶早已經(jīng)被人堵得水泄不通。她過街老鼠似的東躲西躥,最后還是被兩名侍衛(wèi)按倒在地。 刺客驟地松手,寧姝連咳了好幾聲,胸口劇烈起伏,血液回涌鬧得她腦袋里陣陣嗡鳴,半晌回不過神。 過了半晌,她從大氅里掙扎著露出蒼白的臉龐,嘴唇猶在不住的顫抖。方才實在是瀕死一刻,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已經(jīng)認定自己的小命要沒了。 荀翊低頭看她眼眶通紅,尚有滴懸而未落的淚掛在上面,小小的身子在黑色的大氅里顯得愈發(fā)單薄。 戴庸急匆匆跑來,一把扯下那人面罩,眉頭一蹙:“皇上,是柳選侍身旁的丫鬟?!?/br> 荀翊頭也未回,沉聲說道:“交給你。朕在這兒等?!?/br> “是,皇上?!贝饔雇低祾吡艘谎鄣顑?nèi),見皇上仍站在寢床旁,連連沖著幾個侍衛(wèi)招手。 一行人如云流水般的退了出去,臨走還沒忘把門給關(guān)上。 太后的人這時也聽見動靜,匆匆趕來,正遇上戴庸,桐枝亦在門口緊張的向里張望。戴庸擺了擺手布置道:“門口留兩個,切莫走遠了。里面……里面暫時先別去了,皇上在里面呢。你去紫宸殿拿套衣服,皇上來的匆忙?!?/br> 戴庸欲言又止的回頭看了一眼殿內(nèi)——皇上可是只披了件大氅就直接來了,里面只穿了褻衣??!如今還把大氅脫了…… 荀翊站在床側(cè),寧姝低垂著頭,聲音哽咽的不成調(diào)兒問安:“皇……皇上……” 荀翊伸手輕按了下她的頭頂,微微嘆了口氣:“免了?!?/br> 瓷器們轟的炸了。 “他在干什么!他想要對姝姝做什么?!” “趁人之危!” “他一進來就脫衣服是不是一種明示?” “前有狼后有虎,不是被干掉就是被吃光抹凈,姝姝怎么這么難!” 寧姝脖子往下縮了縮,方才只是臨死的掙扎,而此刻,后怕、驚恐都一股腦兒分不清的席卷上來,漫過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