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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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省的——她想請這些幫助過她的人一起吃一頓飯。 因為她還在宋氏打工,為了方便她上班,特意將吃飯的餐廳選在了公司附近。 下午,許清木和宋玦帶上白美美文博涵哈士奇一同赴約,一起去祝賀舒靜亦。 他們到餐廳包廂的時候,舒靜亦和班主任已經(jīng)到了。 已經(jīng)快半個月沒有見到了,舒靜亦和之前一樣素凈,扎著馬尾,穿著簡單的衣衫。 但又有一些不一樣,那籠罩她的陰霾徹底消散,她頭頂上的那顆魁星重新綻放了光彩。所有人看到她,都絲毫不懷疑她會有一個光明的前程。 人到齊以后,舒靜亦就非常鄭重地對著大家鞠躬,紅著眼眶表達了自己的感謝。大家都由衷地為她感到開心,于是并沒有刻意為她節(jié)約錢,點了不少好吃的,權(quán)當是鼓勵她靠自己賺到了這么大一筆錢。 一桌人吃著聊著,以茶代酒,氣氛正熱烈的時候,包廂外突然響起了喧鬧聲,他們聽到服務(wù)生小jiejie在著急地說:“請三位稍等,我進去問一下客人……” 然后就是一個男人蠻橫的聲音:“問什么問,我是她爸!她還敢不讓我進去嗎!” “您等一下……” 服務(wù)生小jiejie的話還沒有說完,房門突然從外面被推開,外面的人蠻橫地闖了進來。 眾人轉(zhuǎn)頭一看,看到了一中一青兩個男人,倆人長得很像,都是人高馬大滿臉橫rou粗俗不已,一看就是父子。 而他們的身后,還跟著一個有些畏縮的中年女人。 舒靜亦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像是見了鬼一樣,看著三人半天說不出話。 中年男人嗤笑一聲,大搖大擺地直接在餐桌邊落了坐,并且揮手招呼他兒子和中年女人落座。 服務(wù)生小jiejie有點愧疚地說:“對不起幾位客人,我……” 宋玦擺擺手,示意無所謂,讓她關(guān)上門出去。 房門關(guān)上以后,舒靜亦才回過神來,她有些難堪,于是激動地站起身說:“你們怎么來了?” 中年男人不滿地道:“怎么,你是不歡迎我們嗎?不想讓我們來嗎?你這丫頭,現(xiàn)在是飛上枝頭了,就連你親生父母和哥哥都不想認了是吧?” 這對中年夫妻就是舒靜亦的父母,而那個吊兒郎當?shù)那嗄?,就是舒家老大,舒靜亦那個倒霉的哥哥。 舒靜亦不想在自己的恩師和幾位貴人的面前這么難堪,于是走到走到舒父的面前拽了拽他的胳膊,僵硬地說:“你們先走,我晚點再聯(lián)系你們?!?/br> 舒父又是一陣冷哼,說:“還晚點再聯(lián)系,我呸,這幾天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了?你一個都沒有接。今天要不是我找到那個什么宋氏去,保安告訴我你在這兒吃飯,怕是我們爺倆在外面蹲大街一夜也聯(lián)系不上你吧!” 保安可能是不知道舒靜亦家里的情況,聽到說是舒靜亦的家人,就好心指了路。但很明顯,保安好心辦了壞事,明明好好的一頓飯吃得開開心心,卻無端混進來進來了三顆老鼠屎壞人心情。 文博涵按耐不住自己的嘴又要開始瘋狂罵人,正要開口,就被許清木給拉住了。 他憋得滿臉通紅,轉(zhuǎn)頭去看許清木,對方臉上甚至還帶了一點兒笑意,正在好整以暇地看著這三顆老鼠屎。 原本許清木都忘了他們,現(xiàn)在既然找上門來惡心人,那就別客氣了,不要把他們給落下了。 第77章 晉江獨家發(fā)表 舒靜亦都沒敢回頭看大家的表情,努力忍著自己的激烈的情緒,對舒父道:“你先走,我之后肯定會聯(lián)系你的?!?/br> 舒父不僅不走,還直接用手拿了一塊點心喂到嘴里,一邊嚼一邊說:“你現(xiàn)在混得好了,拿了那么多獎學(xué)金,認識了大人物,去了好公司上班,還在這么貴的餐廳請客,怎么,我作為你爹不配和你一桌吃飯嗎?” 舒老大也是大咧咧地,扯著嗓子就喊:“服務(wù)員!人呢!那小妹,給我們拿三副碗筷!” 舒靜亦簡直要窒息了,她用求救的目光望向舒母,希望她能看在自己也是親生的份兒上,體諒一下她的處境。 然而,舒母訕笑了一下,在那蠻橫的父子倆唱完黑臉之后唱起了白臉,輕聲對舒靜亦說:“靜靜,你也別著急啊,我們就是好久沒有看到你了。一起吃頓飯大家也好好聊聊嘛,你看,都來了這么久了,你也給我們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啊,哎呀,你的朋友真是……真是太俊了,像電視明星一樣呢!看到你現(xiàn)在交到了這么好的朋友,mama也為你開心啊。” 舒靜亦徹底絕望了。 在她被換卷的陰霾籠罩的時候,父母只是不停地來電話讓她回鄉(xiāng)下相親,這個哥哥更是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而新聞一報道她拿了十五萬獎學(xué)金,他們突然就冒了出來,要重新拾起對她的親情。 她從前或許對舒母還有一點兒期待,但現(xiàn)在這一刻,她無比地清醒,就連她的親生母親也一點兒不在乎她,甚至,因為舒母自己當奴隸一輩子當習(xí)慣了,所以一直也想把她拉下水當奴隸。 舒老大還在沖著門外的服務(wù)生小jiejie叫囂:“快點啊,拿碗筷來!” 舒靜亦抹了一把臉,很快讓自己從悲傷的情緒里走了出來,她冷漠地看著那三人,說:“不用拿碗筷了,我們不吃了,你們想怎么樣,直接說就是?!?/br> 舒母面色尷尬地道:“哎,靜靜……” 舒靜亦直接打斷了她,說:“你要什么現(xiàn)在不說,之后就別想說了。” 三人頓了一下,然后互相看了幾眼,舒父清了清嗓,一邊繼續(xù)吃桌上的點心,一邊說:“學(xué)校獎勵了你十五萬塊錢是吧?你一個小孩兒,拿著那么多錢不安全,把這錢給我,我?guī)湍惚9堋!?/br> 舒靜亦就知道他們的目的是這個,冷笑一聲道:“不給。” 舒父也冷笑,說:“你有錢了還敢不給你爹,要翻天是吧?我要去你單位,找你們領(lǐng)導(dǎo)!讓他們評評理!” 舒靜亦慌張地回頭看了一眼宋玦,宋玦輕笑一下,說:“不好意思,我就是她領(lǐng)導(dǎo)。” 舒父頓時來了勁兒,說:“領(lǐng)導(dǎo),你看看……” 宋玦毫不留情地開口:“本領(lǐng)導(dǎo)覺得,小舒做得對,這個月加獎金?!?/br> 舒父愣了一下,然后猛地一拍桌站起來,說:“好啊,你們是串通好的是吧!那我去報警!我告訴警察你有錢了不養(yǎng)你爹娘!” 宋玦微微一笑,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只是對著舒靜亦道:“小舒,未成年人享有完整的財產(chǎn)支配權(quán),監(jiān)護人只有代理權(quán),你的錢在你手上就誰都別想拿走。如果有人想訴訟,宋氏背后強大的律師團隊都是你的后盾。官司隨便打,我們不怕耗時也不怕花錢。哦,我甚至覺得你可以反訴這位先生,畢竟你還是未成年人,他現(xiàn)在對你還有撫養(yǎng)義務(wù)?!?/br> 這番話對舒父來說太深奧了,他沒聽懂。但眼前這個青年有種常年處于上位者的凜冽氣勢,光是這些專業(yè)的法律名詞就讓他一陣陣地發(fā)愣。 他其實也是在強裝氣勢,在真正強悍的人面前,很容易就慫了。 舒父一時間沒接上話,眼看著氣氛變得更加僵硬,舒母又笑著開口粉飾太平:“靜靜啊,mama和你說實話吧,其實是這樣的,我們想搬到城里來,看了一套房,但是現(xiàn)在錢不夠。這不你剛好拿到獎學(xué)金了,先墊一墊,之后你讀書再慢慢想辦法。而且咱們都是一家,到時候你也可以經(jīng)常回家住……” 舒靜亦簡直要被他們給氣笑了,說:“你們其實是想給哥買婚房吧?” 舒老大非常不要臉地承認了:“難道不該嗎?我可是三代單傳,咱家的獨苗了。” 話音剛落,他們的背后就傳來了“撲哧”一聲笑。 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聲音的來源,就看到了許清木,而許清木的目光對上了舒老大,更是笑得停不下來。 明明是很好聽的聲音,卻讓舒老大覺得詭異莫名,他被這笑聲弄得非常緊張,突然坐立不安起來。 而且,他看著許清木,覺得這人有點眼熟。 但他還是正了正自己的臉色,強裝鎮(zhèn)定地說:“有什么好笑的!” 許清木道:“是挺笑的。剛我的神算告訴我,你家三代單傳,傳到你這兒就斷了,還費勁兒買婚房干什么呢,存著錢吃點好的吧?!?/br> 這話說出口舒家三人都跳了起來,全怒瞪著許清木吼道:“你在說什么!” 許清木眨眨眼,說:“這都聽不懂?。亢唵吸c說,你不孕不育?!?/br> 眾人:…… 舒父還想說話,許清木已經(jīng)伸了個懶腰,對宋玦說:“熱鬧看得差不多了,趕走吧。” 宋玦點了點頭,按了一下桌上的呼叫鈴,很快門外就進來了一個漂亮的服務(wù)生小jiejie,宋玦指了指這那三人,說:“麻煩了。” 舒父得意地道:“想趕人?就憑這個小丫頭片子?” 話還沒有說完,小jiejie的身后就走進來了五個又高又壯的保安,個個都兇神惡煞。 舒父:…… 舒母輕輕拉了拉舒父的袖子,小聲勸了兩句,舒父就“哼”了一聲,看著舒靜亦道:“反正你是我生的,今天不來找你,明天還能來?!?/br> 說完扭頭就走,還順手拿走了幾個點心。 舒母又訕訕地沖舒靜亦笑,說:“靜靜,mama晚點聯(lián)絡(luò)你?!?/br> 這惡心人的一家三口離開以后,舒靜亦眼眶一下就紅了,她想哭,但還是盡力忍住。 班主任憂愁地道:“怎么辦啊,看樣子他們還會來找靜亦麻煩……” 許清木搖搖頭,說:“別擔(dān)心,不會的,從今天起,他們再也不會找小舒的麻煩了?!?/br> 舒靜亦和班主任都覺得不相信,還想說什么,但抬頭看到許清木的臉,不知道為什么又相信了他的話,一下就有了信心。 未來……好像真的就要光明了起來。 * 舒家三口人在五個保鏢的護送之下離開酒店,舒父和舒老大還在罵罵咧咧,走到大街上時,他們剛好通過落地窗看到了在包廂里其樂融融吃東西的一桌人。 “呸!”舒老大盯著包廂的方向罵了一句,“小妹現(xiàn)在是翅膀硬了,就是欠打,爸你對她太好了,多久沒收拾她了?” 說著從舒父手里就拿過了一塊點心丟在嘴里。 舒父也正在吃點心,正想咽下去附和舒老大的話,那點心突然一下卡在了他的喉嚨里,他猛地感覺到一陣要命的窒息,胸腔里只有一絲氣息在,痛苦來得太過劇烈,他連忙伸手去扒拉舒老大。但他剛碰到舒老大,對方也突然發(fā)出短促的慘叫,然后開始劇烈地顫抖,同樣呼吸困難。 父子二人同時漲紅了臉,艱難地倒地,以同樣的姿勢不停地抽搐。 這突然的變故嚇得舒母一陣尖叫,趕緊去蹲下去看著二人。 “你們怎么了?”舒母茫然無措,只知道大喊,而躺在地上痛苦的父子二人卻無法回應(yīng)她,她就像是個傻子一樣叫喚了好半天,舒父才艱難地從嗓子里吐出“救護車”三個字。 然后滿臉是淚的舒母才傻傻地重復(fù)“救護車”,急急忙忙地拿手機撥打120。 但她完全沒有別的主意,就一會兒看著撲在舒父的身上哭,一會兒撲在舒老大的身上哭,急救都不會。 而且,這個時候人來人往的大街,竟然沒有一個人過來幫助他們,任憑舒母不停地大喊大叫,路人們都仿佛聽不見。 舒父心中大驚,只覺得這眼前的狀況詭異,在不停地掙扎之中,他突然抬頭看到了在包廂里的許清木。 許清木就含笑看著他,氣定神閑,那秀麗的眉毛輕輕挑動,而隨著他眉毛的一上一下,卡在他和舒老大喉嚨里的點心似乎也在這么一上一下。好幾次,他明明憑借著自己的努力好不容易要把那點心吐出來了,許清木一挑眉點心又猛地向下,卡得他生不如死。 他抬起手來艱難地指著許清木,許清木就帶著些天真笑意沖他眨了眨眼。 這時候,舒父突然想起來了,許清木就是傳聞里凌云山那個神奇的道士。 他肯定會妖法!肯定是他在搗鬼! 所以現(xiàn)在才沒有人來救他們!他們明明嚎叫得那么大聲!所有人都看不見! 于是,他這份痛苦就這樣被無限拉長了,就在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就要這樣過去了的時候,救護車終于來了,醫(yī)護人員將他和舒老大搬上了救護車,立刻就展開了搶救。 舒父眼淚瞬間流了下來,他感覺到自己得救了。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上救護車才是真正痛苦才剛開始。 醫(yī)護人員正在努力地將他們喉嚨里的點心取出,但那塊點心就像是用膠水粘在了他們的喉嚨里,弄得醫(yī)護人員滿頭大汗也取不出。舒父一邊自己痛苦,一邊還要分神去看那個他身邊同樣痛苦的兒子。 就在這個時候,救護車里突然金光一閃,舒父看到了一個穿著幼兒園制服的小孩兒,就飄在他的腦袋上沖著他咯咯笑。他想大叫但根本叫不出來,接著,又一個彪形大漢出現(xiàn),壯碩得像是一座山。 那大漢一屁股坐在了舒父的胸口,又抬起腳擱在舒老大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