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你乖一點好不好、奉旨吃糖、喂,老男人[重生]、師父今天黑化了嗎、為了養(yǎng)老婆我成了開國皇帝[星際]、別煩我,我超兇、全道門都欠我一個人情、瘸子都被我忽悠的站起來了、別胡說,我爸爸超愛我的(NPH父女luanlun)、快穿之逆轉(zhuǎn)吾生
許清木聳肩道:“暫時還不知道,但應(yīng)該是挺強的咒術(shù)?!?/br> 宋玦眼睛都不眨地盯著他的背影,問:“你沒事吧?” “開玩笑?!痹S清木輕哼一聲,回頭沖著宋玦輕笑,說,“有宋老板這顆絕世的藥引子在,區(qū)區(qū)一個宣景煥算什么?是吧?” 說完許清木就沖著宋玦一笑,那笑容明朗極了,能驅(qū)散整夜的清冷。 宋玦突然呼吸一窒。 不是有點可愛。 是……很多點可愛。 第45章 晉江獨家發(fā)表 宣景煥感覺自己昏迷了很久,才在一陣劇痛中醒來,他緩緩坐起身子,迷茫了片刻,直到看到眼前隨著風飄動的破爛黑旗,他才想起昨夜發(fā)生了什么。 許清木是不是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百鬼啃食的痛苦? 宣景煥的腦海之中首先冒出來的是這樣一個念頭,但還沒有深入想下去,剛才那股讓他從昏死中清醒的劇痛又再次襲來,他頓時渾身脫力地倒在地上,而后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宣景煥慌張地抬手想要捂著從口里流出來的血,卻突然看到,自己的手背上有一個正在往外滲血的巨大膿瘡,還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牙印。 他愣了片刻,而后猛地反應(yīng)了過來,立刻將袖子挽起來看。 他的手臂上,布滿了這樣密密麻麻的牙印。不止是手臂,身體上,腿上,到處都是,每一個牙印都在發(fā)散著他無法承受的劇痛。 百鬼啃咬的印記! 血蓮花咒! 宣景煥心下一涼,抬手去摸自己的臉,剛觸碰到又是一陣死去活來的痛,他趕忙將手放下,卻看到手掌上有一塊被帶下來的rou。 鮮活的,溫熱的,沾滿了血和膿的一塊rou。 宣景煥呼吸一窒,便在那要死死不了,要活活不得的劇痛之中,發(fā)出了驚恐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 * 玄門之中的壞事向來是傳得最廣的,沒幾天,宣景煥用公輸門的術(shù)法對許清木下咒然后被反噬的事就傳遍了整個玄門,宣景煥的慘相也被眾人知曉。 不僅要每夜承受百鬼的啃食,為了保命甚至連靈骨都受到了極大的損害,他是徹底廢了。而宣天元為了減輕他的痛苦,更是廢了大半生的修為。據(jù)見過這父子二人的人描述,宣景煥已經(jīng)徹底不成人形,而宣天元則一夜白頭,憔悴得只剩下一把骨架。 但誰都明白,這事兒怪不到許清木的頭上,不管去哪里說都是許清木有理。畢竟是宣景煥先用的咒術(shù),許清木只是正當防衛(wèi),甚至都沒有對他下死手?,F(xiàn)在宣景煥承受的一切痛苦,都是他自找的,如果當時他心中的惡意怨念少一些,不對許清木那么狠絕的話,他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宣天元也曾試圖上凌云山求許清木救救他唯一的兒子。但很可惜,反噬的惡果即便是許清木也解不了,他們都清楚,唯一能救宣景煥的,就是他自己……如果他愿意放下心中的怨念,靜心修行,或許有朝一日能從這種痛苦之中解脫。 曾經(jīng)在玄門也算是相當有重量的宣家就這樣轟然衰敗,這一切的最開始不過是因為兩件相似的道袍,和一個人嫉妒不甘的好勝心。 許清木這個名字,徹底在玄門之中掀起了軒然大波。和一千年前一樣,“小霸王”這個稱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又悄悄地傳開了。 而這一切許清木并不在乎,玄門外的普通人也完全不清楚,他們只知道凌云觀有一位劍法高深、顏值爆表的年輕掌門,并且擁有能夠讓禿頂重新煥發(fā)青春活力的治禿神水。 尹若曼就是深受禿頭困擾的廣大年輕人之一,她拖了很多關(guān)系也沒能買到凌云觀的治禿神水,只好趁著一月一次的拜北斗上山來拜拜,期望被哪路神明看中,成為那個好運的有緣人。 雖說深秋的凌云山已經(jīng)很冷了,但為了爬山方便,尹若曼并沒有穿得很厚重。于是那凹凸有致的好身材便被完美得勾勒了出來。她的臉被一頂線帽和大墨鏡遮住了一半,僅僅露出了一個飽滿嬌艷的紅唇和挺翹的鼻尖,烏黑的長發(fā)編成了一根鞭子垂在肩側(cè)。 即使不用看全臉,也知道她非常漂亮,于是這一路偷偷看她的人不少,她完全不在意,偶爾還會給人禮貌的微笑。 到凌云觀的時間還早,科儀尚未開始,尹若曼將仙尊都挨著拜了,然后就找了個人少的角落坐在石凳上休息。 沒一會兒,有兩個年輕男人笑著坐到了尹若曼身邊那個石凳上。 那倆人一個齙牙一個老鼠眼,還不時地往尹若曼身上瞄,笑得讓人非常不舒服。他們一直在竊竊私語,像是準備找尹若曼搭訕。 尹若曼見多了這種油膩男,非常容易就能分辨什么是善意的欣賞什么是不懷好意的打量,所以立刻就冷著一張臉起身,去了隔得遠些的一個石凳落座。 那倆人臉僵了一下,也還算是有那么一點逼數(shù),知道尹若曼不想搭理他們,也沒有再繼續(xù)跟著過來sao擾,而是嬉鬧著聊起了天,聲音很大,說得內(nèi)容也很下三路,尹若曼聽得清清楚楚。 “你有沒有看新出的《mode》雜志寫真啊?”老鼠眼把手機給齙牙看,樂呵呵地說,“這身材真是太好了……你說,她現(xiàn)在過氣了,會不會經(jīng)常拍這種照片啊?” 齙牙也笑,說:“嘿嘿,多拍,多拍,一看就很那啥?!?/br> 然后倆人就湊在一起猥瑣地笑。 尹若曼在墨鏡下翻了個白眼,打算站起來走得更遠,結(jié)果下一刻就聽到老鼠眼說:“那個新聞你看了嗎?說是她要和那個導演,就是那個齊少輝一塊兒拍電影了,那倆什么情況?到底有沒有談過戀愛?” 尹若曼瞬間臉一僵,坐著不動了。 齙牙就用八卦的語氣說:“沒有吧,齊少輝不是一直和孫雨盈在一起嗎?我覺得說不定就是她想勾引齊少輝,或者是炒作,這樣還沒開始拍就賺夠了話題。” 老鼠眼說:“那但是怎么傳出來齊少輝劈腿她和孫雨盈的?。俊?/br> “孫雨盈哪敢挖她墻角啊?!饼_牙夸張地說,“那時候她那么紅,孫雨盈是她師妹,全靠她帶,要是她真的和齊少輝在一起,孫雨盈怎么敢背著她亂來?而且孫雨盈一看就是個傻白甜,和高中生似的,沒那么多懷心思。” 老鼠眼“嘿嘿”笑了兩聲,說:“好像是有聽說她經(jīng)常爬導演的床,她長得那樣兒,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br> 齙牙說:“對啊,她后面還發(fā)聲明說和齊少輝一直是朋友關(guān)系,肯定是心虛??!她那個暴脾氣,要是她有理怎么任由人家詆毀她那么久?說不定還有什么照片落在人手里當把柄了?!?/br> 老鼠眼頓時兩眼放光,說:“有沒有厲害的狗仔把那照片扒出來?吃不到,看看也好啊,肯定很帶勁兒哈哈哈?!?/br> 然后這倆就開始放肆地大笑,那下流勁兒實在是惡心人。 聽到這里,尹若曼真的忍無可忍,起身走到那倆人面前,怒氣沖沖地看著他們。 兩人抬頭看著尹若曼,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尹若曼直接就舉手,猛地給這二人一人甩了一巴掌,怒道:“放屁!” 那二人被打得懵了一下,等臉上的痛過了才反應(yīng)過來,“騰”地一下站起來,老鼠眼捂著自己的臉,罵道:“媽的,哪里來的八婆,你發(fā)什么瘋!” 齙牙正要開口,突然看著尹若曼怔住了,然后瞪大眼睛說:“你、你是……” 老鼠眼也反應(yīng)了過來,說:“尹若曼!” 就是她,性感女神尹若曼,被八卦盛傳劈腿后又要繼續(xù)和導演前男友一塊兒拍戲的話題女王尹若曼。 尹若曼墨鏡一摘,橫眉道:“是啊,就是你爸爸,你說什么呢,當著我的面再說!” 老鼠眼和齙牙互相看了一眼,先是有點兒心虛,但看周圍沒有其他人在,突然又大膽了起來。 這么一個漂亮姑娘,看似氣勢洶洶,其實身單力薄。 齙牙輕笑了一聲,說:“我說就說,你整天穿那么暴露的衣服,爬大導演的床,自己sao怪得了別人?” 老鼠眼也立馬說:“媽的拽什么拽?不就是個戲子,有幾個粉絲還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 尹若曼氣得簡直想殺人,抬手就要再甩這倆人巴掌,但他們反應(yīng)更快,眼神一對就一左一右地分開,要去扒拉尹若曼。 就在他們要碰到尹若曼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一個身影在眼前一閃,尹若曼被人飛快地往后一拉瞬間消失。 他們受不住自己的力道猛地朝著對方撞去,二人同時發(fā)出一陣慘叫,然后狠狠地摔倒在地,屁股都快裂成四瓣了。 他們哀嚎了半晌,回過神來再抬頭去看,發(fā)現(xiàn)那尹若曼已經(jīng)到了遠處,站在她前面的,是那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凌云觀掌門許清木。 許清木表情冷峻,道:“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還想在這里撒野?” 那倆人懵了一會兒,惱怒地站起來想要說話,可還沒能開口,就見許清木的手在他們的面前虛晃了一下,他們隱約看到一張符紙在眼前迅速燃燒殆盡。 只是許清木的動作太快,他們并沒有看清。老鼠眼感覺到不對,想要繼續(xù)大罵,但張口的一瞬間,口水跑岔了道,一下全堵在了他的氣管里,他瞬間失聲,氣也喘不上來,就像是被所一雙看不見的手抓住了脖子,馬上就要被活活勒死了。 老鼠眼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趕緊轉(zhuǎn)身去找齙牙求救,齙牙看他雙眼充血像是要憋死的樣子也有點嚇到,連忙問:“你怎么了?” 說話的同時他想上前一步去拉老鼠眼,但剛邁出一步,就猛地摔了個狗吃屎。他感覺到嘴上一陣劇痛,再爬起來的時候,那標志性的兩顆齙牙就沾滿了血落了地。 老鼠眼狠狠錘了自己胸口半天才終于緩過來,他條件反射地就要開口罵人:“媽的……” 話音剛落,又是一口口水灌進了氣管,窒息感再次鋪天蓋地地襲來。 而另一邊的齙牙爬了起來,慌張地往前走了一步又摔得驚天動地,而且摔的位置和剛才一模一樣,準確地磕到了落了牙漏了風還疼得要命的位置。 尹若曼有點嚇到,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二人就跟演戲一樣在這兒此起彼伏地慘叫。她愣了好半天才僵硬地轉(zhuǎn)頭去看站在她身前的許清木,結(jié)巴地問道:“這……這怎么回事?” 許清木頭也不回,淡淡地說:“在凌云觀撒野,祖師爺看不下去了。妄言之人,就當受點罰。” 那倆人聽了這話,不可置信地盯著許清木,而后老鼠眼怒道:“你……你是不是,是不對我們用了什么妖法!” 盡管他們自己也不愿意相信的,但眼前的這一切實在不能用科學常識來解釋,太怪異了。 一想到那張在半空中燃起來的符他們心里就慌,于是二人更加激動,老鼠眼怒指著許清木道:“你不要不承認!我剛才看到你燒符紙了!你就是對我們做了什么!別想不承認!” 許清木眨眨眼,利落地說:“是。怎么了?” 齙牙和老鼠眼:…… 嗯??? 就承認了??? 這承認太過順暢,這倆短時間沒接上臺詞,緩了緩,沒了齙牙的齙牙才拽著那兩顆掉落的牙,一邊說一邊噴血:“好啊,你承認了!我要報警!我要告你!” 許清木又眨眨眼,說:“好?!?/br> 老鼠眼和齙牙:??? 緊接著,他們又聽到不遠處響起另一個男人有點涼的聲音:“不管是報警還是訴訟都隨便,不過,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們一下,你們現(xiàn)在的狀況沒有直接證據(jù)能證明是許清木的緣故。哪怕你們一個嗆死、一個摔死,法醫(yī)解剖尸體也只會得出一個‘意外去世’結(jié)論?!?/br> 倆人激動的腦子一下就冷了下來。 對啊,許清木從頭到尾都沒有碰他們一下,但是尹若曼是怎么瞬移到那么遠的地方的?他們又是怎么突然出現(xiàn)了這種怪異的情況? 二人對視了一眼,都覺得心里有些發(fā)毛。 那個涼涼的聲音又繼續(xù)說:“你們堅持要報警或者提起訴訟的話,我方完全配合。但如果你們拿不出證據(jù)隨意污蔑,我方隨時準備反訴?!?/br> 那倆人僵硬地轉(zhuǎn)頭去看聲音的來源,便看到了一個杵著拐棍的男人,面目英俊,眼含桃花。他分明在笑,但那笑意很涼,莫名有種上位者的強硬氣勢。 就像是他們在電視里看到的那種天涼王破的霸道總裁,又或者是隨隨便便就能把人給懟哭的精英律師。 總之,這副形象莫名給他的話增加了不少的可信度和威懾力,讓這兩個沒什么見識的猥瑣男硬是半天不知道怎么接茬。過了好久,老鼠眼才強撐著挺直了腰,弱弱地說:“我……我要告……” 這話剛說話,平地站著的齙牙又毫無征兆地摔了一跤,受傷的地方再次被磕,老鼠眼正想問他怎么了,但一開口又是口水賭了喉嚨,窒息感簡直要命,他差點沒背過去。 這也太邪門了! 二人后背不停地冒冷汗,互相看著對方驚恐的臉。 許清木帶著一點淺淺的笑意,說:“不要再口不擇言,想說什么考慮好再開口?!?/br> 他們哪里敢再說什么,立刻慫了,連連鞠躬道歉,許清木揚了一下下巴示意離開,他們就互相攙扶著,狼狽地溜走。 沒走幾步,齙牙又是“啊”的一聲尖叫摔了個狗吃屎,那血rou模糊的嘴摔得更慘不忍賭,而老鼠眼仿佛又被抓住了脖子開始原地瘋狂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