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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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家除了在玄學(xué)方面有不少人才,經(jīng)商也很不錯,宣家家主開著一家傳媒公司,挺有錢的。 所以,派個車來接一下許清木也是小事,但人家就是不把凌云觀和許清木放在眼里,很傲慢地通知了時間地點就完事兒。 許清木也不在意他們的輕視,跟著賀星楚悠哉地在花城轉(zhuǎn)悠了一圈,到了下午,才慢悠悠地打車去了宣家給的別墅地址。 說是別墅,其實都可以算作山莊了,山門非常豪華,賀星楚一下車就忍不住發(fā)出了“哇哦”的感慨。 接著許清木也下了車,腳剛一沾地,那緊閉的豪華大門就從里面開了。一群穿著統(tǒng)一制服的弟子烏泱泱地涌了出來,一部分人站成兩排,嚴陣以待地做好了迎接的姿態(tài),另一部分則緊張地朝著許清木和賀星楚涌了過來。 賀星楚一驚,道:“這歡迎也太隆重了,不應(yīng)該啊?!?/br> 她話音剛落,身后就停下了一輛邁巴赫,那群弟子直接目不斜視地繞開了許清木和賀星楚,直沖著那輛邁巴赫去。 邁巴赫的車門打開,一群弟子立刻鞠躬,齊刷刷地喊道:“少爺!” 接著,那位少爺才從車上下來。 二十出頭,年輕稚嫩的臉十分精致,一身青色的道袍,樸素的木簪將頭發(fā)完成髻。 這身裝扮,和許清木一模一樣,相似程度可以說是從背后看都分不清誰是誰。 許清木和對方互相看了一眼,都非常驚訝于對方的的裝扮。 賀星楚微微張著嘴,有點驚詫地說:“哎呀,撞、撞衫了?!?/br> * 相似的人,待遇卻是不同,那位少爺被一群人簇擁著進了山莊的大門,又上了另一輛豪車。 看來這山莊內(nèi)部也很大,還得開車才能到地點。 少爺上車之前,目光有些倨傲地匆匆略過了許清木。 那眼神很復(fù)雜,分明很在意,卻又要裝作自己漫不經(jīng)心,只是眼里的那一點憤恨還是讓許清木抓到了。 許清木微微挑眉,那位少爺就連忙露出滿臉的不屑,扭頭上了車。 然后這車立刻開走。 這時候才有人想起許清木和賀星楚還沒上車呢,那邊一群人商量了一下,一個年長些的弟子就跑到了許清木的身邊,微笑著對他解釋道:“是凌云觀的許小道長吧?這時候來客多,車輛有些安排不過來,請稍等一會兒?!?/br> 許清木不甚在意地略略點頭,那弟子就給許清木和賀星楚在門口的一建簡易會客廳安排了座椅等候,接著很快消失。 連茶都沒有倒一杯。 賀星楚有點不高興,說:“這就是宣家的待客之道?玄門協(xié)會就這水準?” 許清木淡淡地說:“玄門向來就是這樣,要么看實力,要么看家族,反正千百年來就是這么拜高踩低的?!?/br> “可是師兄你明明很厲害的,只是我們不顯擺罷了。”賀星楚不甘心地搓著自己衣擺,嘟嘟囔囔道,“那個‘少爺’又是誰啊,為什么排場那么大?他干嘛和師兄穿那么像,還沒有師兄好看?!?/br> 許清木也不知道,正搖頭,旁邊突然冒出來一個聲音,說:“那個少爺叫宣景煥,是宣家家主的獨子。” 這時候許清木和賀星楚才發(fā)現(xiàn)角落里還有一個和他們一樣坐冷板凳的年輕男人。那男人眉眼淡淡的,氣質(zhì)淡淡的,存在感也淡淡的,絲毫不引人注意,是那種人看了好幾眼都記不住的長相。要不是他出聲,簡直就完全融入了背景里。 賀星楚被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忙道:“你是誰?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男人抱著腦袋,十分沮喪地說:“又沒注意我?。课冶饶銈兿冗M來啊,你們進來的時候我還給你們揮手來著。啊啊啊啊,我今天都故意穿這么亮了還是這么沒有存在感啊啊啊啊。” 賀星楚和許清木認真想了一會兒,好像是有點這樣的記憶。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男人好像有一種百分百沒有存在感的特殊體質(zhì),即使用力看了他的臉半天也記不住他的長相注意不到他的存在…… 男人就幽怨地盯著他們。 許清木被盯得有點愧疚,就主動拱手行禮道:“在下凌云觀許清木,這是我?guī)熋觅R星楚,實在不好意思,剛才沒有注意這位兄臺,敢問兄臺高門?” “算了算了,我早就習(xí)慣了,本來就是個普普通通不引人注意的人?!蹦腥藝@口氣,擺擺手說,“我叫王三,沒什么高門,不是你們玄門大家族的成員,也不屬于哪家道觀,我是國家公職人員。” “???”賀星楚奇怪道,“那你怎么會在這里?” 叫做王三的男人道:“我是我們單位和玄門協(xié)會、佛教協(xié)會的接洽人員。你們的一些什么降妖除魔活動涉及到了社會事件或者法律問題,就由我們單位負責處理。比如上個月葉元征那事兒,就是我們單位和檢察院、公安機關(guān)那邊協(xié)調(diào)的。‘你們’以及‘一些東西’的存在,對大眾來說還是很難接受的,所以,須得專門的部門來處理對接。” 這一點許清木倒是不奇怪,官方不可能放著這么多能人異士任由他們瞎胡鬧,從古到今,官方都有這樣的為了保護民眾而設(shè)置的隱秘組織。 賀星楚道:“那這個部門到底是什么部門???” 王三湊近倆人,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有關(guān)部門。” 賀星楚:…… 賀星楚也沒有繼續(xù)問下去,就特別氣憤地說:“那這宣家也太仗勢欺人了吧,官方也不放在眼里的嗎?為什么趙先生也在這里坐冷板凳??!” 王三又抑郁了,抓著自己的頭發(fā)吼道:“啊啊啊啊我姓王!” 賀星楚十分緊張,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人的名字就是過耳即忘,連忙套近乎:“對不起王五哥,我不是故意的!” 許清木微怒,拍了下賀星楚的頭,說:“人家叫王二!” 王三:…… 抑郁了。 王三自己順了半天氣,喃喃低語:“王三……算了,名字也是因為沒有存在感被戶籍單位工作人員登錯了……但登成這么簡單的名字依然讓人記不住……我就是這樣一個不會被人注意和記住的人,在單位是個沒人在意的小科員天天坐冷板凳……在這里也被人遺忘坐冷板凳……” 許清木和賀星楚都覺得非常羞愧,低著頭輕輕道歉。就這低頭的幾秒鐘,好像又忘記了這個男人的長相和名字呢…… 這是一種什么神奇的現(xiàn)象! 王三自己抹了一把臉,很快自我消化掉了抑郁情緒,又積極地說:“算了,我就是我,完全不被人注意的煙火。我們說回剛才的話題吧,你們問我來這里做什么是吧?是這樣的,玄門協(xié)會和佛教協(xié)會每次開會我都會參加,主要做一些消防、備案、會議記錄等等工作。所以,與會人員我都認識,你們玄門或者佛門那邊的事兒,我可能比你們倆還清楚?!?/br> 賀星楚接著問:“哦,剛才那個宣景煥你也認識???他排場好大?!?/br> 王三瞬間來了精神,滿臉八卦地說:“是這樣的,據(jù)說,宣景煥剛生下來就天有異象,彩云墜入了宣宅環(huán)繞著他。后來齊云觀掌門找上了宣家,說是宣景煥天生仙骨,要收他為徒。然后宣景煥就去了齊云觀修道,從小宣景煥就表現(xiàn)出了驚人的天賦,當齊云觀掌門羽化仙去,年僅十九歲的宣景煥繼承了齊云觀,很快就將齊云觀發(fā)展得更為壯大。剛當上掌門那年,宣景煥還除了花江的一只大水祟,很是風(fēng)光了一陣。少年天才,一門宗主,背后又有宣家這樣的有錢家族做靠山,可不得排場大嗎。” 賀星楚眨巴著眼,說:“我好像在微博上看到過……哦,對了,齊云山云中仙!” 王三道:“沒錯啊,就是他,之前一段他在濃霧里舞劍的視頻被游客拍到傳上網(wǎng),齊云觀立刻成了網(wǎng)紅道觀,很多人去打卡。大家也沒想到道觀的掌門還能這么年輕,長得也不錯,于是傳出了‘云中仙’這個名號,還稱他是‘玄門千年第一美人’什么的,連粉絲會都有了?!?/br> 賀星楚當即拿出手機搜了云中仙那個舞劍的視頻,看了兩眼說:“我覺得這劍法也就那樣啊……他真有那么厲害?” 王三左右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我說句實話,宣景煥可能資質(zhì)不錯,但天生仙骨什么的……我看了單位里所有的資料,已經(jīng)快一千年沒有出現(xiàn)過了,宣景煥不像。主要是營銷手段吧,宣家開著傳媒公司呢,營銷可以說是層出不窮鋪天蓋地。就算是我這樣沒有存在感的人,都能營銷成頂流。” 許清木和賀星楚無言地看著王三。 王三撓撓頭,說:“額,好吧,我還是營銷不出來的。不過,我覺得宣景煥很像是流水線打造的網(wǎng)紅,只是這個走玄門路線的網(wǎng)紅很少見,大家都圖新鮮?!?/br> 賀星楚一拍大腿,說:“這我就明白了,難怪剛才宣景煥看我?guī)熜值谋砬槟敲床簧啤K麄z不僅僅是撞衫,還撞人設(shè)了?!?/br> 這可以說是連環(huán)撞了,都是年輕的道觀掌門,都著青衣戴木簪,都年紀輕輕天賦卓絕,連道觀名字都差不多。 而且面對面一比較,許清木更是宣景煥的高配版,他比宣景煥更年輕更好看,宣景煥見了許清木還營銷“第一美人”的稱號,不知道得要多強的心理素質(zhì)。 所以宣景煥怎么不瞪許清木呢,他可能覺得許清木在抄他的作業(yè)。 許清木有點無奈地說:“冤,我以前從來不知道他?!?/br> 賀星楚也道:“凌云觀一千年前就叫凌云觀了!明明是他學(xué)的我們好不好!copy精!” “你小聲點?!蓖跞龎旱吐曇簦f,“宣家名氣大嘛。而且這是人宣家的地盤,宣家這次打的主意不小。本來每個家族或者宗門只能在協(xié)會管事里有一名成員。宣家家主已經(jīng)是管事了,還想這次趁著宣家主辦會議,想辦法讓宣景煥也能成為管理員,這說是開會,其實是專門捧宣景煥的,讓宣景煥‘登基’。畢竟前期那么多營銷手段都很成功,可你……突然殺出來,讓原本非常特別的宣景煥變得不那么獨樹一幟了?!?/br> 賀星楚不屑道:“這不就是個靠爸爸的爹寶嗎?” 許清木更加無奈:“這可更冤了,我從來就沒想過要摻和他們協(xié)會的事。” 王三拍了怕許清木的肩膀,充滿憐愛地說:“那你可管不了別人仇視你。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你們那些神秘力量,你倆自求多福。” 許清木對他笑笑,說:“多謝?!?/br> 想了想,許清木又嚴肅地說:“但你也不是普通人。你的神秘力量是‘完美被人忽略且記不住’,這真的是千年不遇的奇才,我生平從未見過。” 王三:…… 那還真是個令人振奮的好消息呢。 外面會客廳又響起了汽車引擎聲和弟子的腳步聲,三人估計著是有車來了,就出了會客廳。 不過,這次的車依然不是來接他們的,又來了另一個穿著長衫的男中年人,弟子們招呼著男人上車,又準備把他們給落下。 王三等得窩火,道:“那車明明可以坐四個人,我們不是一車就過去了。” “你從哪兒冒出來的!”負責派車的弟子吃了一驚,困惑地看了王三一會兒才恍然大悟道:“哦,您是……您是有關(guān)部門的錢副科長是吧?” 王三:…… 都沒脾氣了,王三有氣無力地說:“我姓王。” 弟子換上笑臉,說:“孫副科長,您來,和陳掌門一塊兒坐車過去?!?/br> 王三指了指身邊的許清木和賀星楚,說:“我姓王。那他們呢?” 弟子依然笑:“大家都是貴客,怎么能擠呢,李副科長您先和陳掌門坐一輛車,小道長稍等,我馬上就安排車。”弟子又指著山頂說,“不過,其實也沒有多遠,步行也能到的。小道長年輕力壯,走上去也要不了多少時間?!?/br> 這就有點故意欺負人了啊。 王三看不下去,冷著一張臉說:“我姓王。我就樂意和這兩個小朋友擠一輛車,這車坐不下,你們就開走吧,我和他們一起等?!?/br> 弟子也是個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兒,估計是知道王三在單位里職位不算高,所以也沒把他放在眼里,假笑著不走心地說:“實在抱歉,那周副科長就和小道長一塊兒等著吧?!?/br> 說完也不伺候了,轉(zhuǎn)身就走。 王三倔強重復(fù):“我姓王?!?/br> 賀星楚氣得跳腳,怒道:“這什么破地方啊,干嘛在這里受這氣!師兄我們走??!回去了!” 許清木慢吞吞地走出會客廳,在一排景觀紫竹前站定,說:“干嘛要回去?現(xiàn)在回去顯得我們怕了他們似的?!?/br> 賀星楚氣得滿臉通紅:“可是……” “怕高嗎?”許清木打斷了她。 賀星楚搖頭,許清木又問王三:“王四兄呢?” 王三道:“是王三。我不怕?!?/br> 許清木笑道:“那就好,我?guī)銈冿w?!?/br> 王三和賀星楚都有點懵,沒明白許清木什么意思。他也不解釋,選了一顆修長挺拔的紫竹給拔了出來,隨手劈了兩下,又讓賀星楚拿了根發(fā)圈出來,將一長一短兩根紫竹簡單地扎成了一柄劍的形狀。 接著,許清木將竹劍隨意地往空中一拋,那柄竹劍竟然沒有墜地,而是平直地懸在了距離地面半米處。 王三和賀星楚皆是大驚,揉著眼睛還以為自己眼花了,繼而就看到許清木一撩衣擺,抬腳就以一種仙風(fēng)道骨的姿勢站上了竹劍。 “御……御劍!”賀星楚震驚道,“師兄你什么時候?qū)W會御劍的!” 學(xué)會御劍,那是上輩子的事情了。但這輩子恢復(fù)到可以御劍也沒多久,就上次從山坡下飛上去抱住宋玦那會兒,許清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又能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