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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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木的失明結(jié)束了,疼痛也消失了,腦子里卻是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疑問。他茫然地將目光投向宋玦,發(fā)現(xiàn)宋玦也在用同樣茫然和奇怪地眼神看著自己。 許清木遲疑了一秒,微微喘息著問:“你剛才是不是……” “是?!彼潍i簡短回答,而后也開始輕輕喘氣。 二人甚至不需要將話說明白,但就是冥冥之中有一種感應(yīng),覺得剛才雷擊一樣的痛苦對方也感受到了。 可……這也太無法解釋了。 許清木搖了搖腦袋,試圖回憶當年的事情,眼前居然零星地閃過了幾個畫面,雖然沒有得到什么信息,但這些的確是新的記憶片段。 更重要的是,在疼痛之后,丹田處一股暖流涌動,而后一直疲憊沉重的身體,突然變得輕松了。 這是靈力恢復(fù)的表現(xiàn),雖然微弱,但比起自己打坐修煉,這簡直可以說是神速。 許清木又驚又喜,他連忙抑制住自己的情緒,又轉(zhuǎn)頭問宋玦,“你……有沒有感覺?” “有點熱?!彼潍i答道,“我好像感覺到我的下半身了?!?/br> 沈良才:…… 在沈良才的視角里,看到的是許清木和宋玦碰了一下手,倆人就緊張地收回,臉紅喘息,接著又互相問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這都是些什么詭異的劇情! 沈良才實在忍不住小聲插了一句嘴:“二位……那個……” 沒有人理他,二人緊盯著對方,又再次同步地開口: “再試試?!?/br> “再試試?!?/br> 話音剛落,許清木和宋玦就同時向?qū)Ψ缴斐鍪?,握在了一起?/br> 宋玦覺得不夠,稍微用力將許清木拉向了自己,而后倆人的手就變成了十指緊扣的狀態(tài)。 許清木微微皺眉,不甘示弱地腰彎湊近了宋玦,腦袋靠近了他的肩膀,鼻息都噴在了他的脖頸間。 沈良才:?。?! 看不懂這個世界了! 這一次,握手的二人已經(jīng)準備好了再次承受雷擊的痛楚,但偏偏,疼痛沒有到來,有的只是說不出來的舒適。 靈力在恢復(fù),許清木微微閉眼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身體和精神無比的舒暢,這甚至讓他渾身舍不得放開宋玦的手。 他不知道宋玦是什么情況,但他隱約又感覺,宋玦和他差不多。 許清木睜開眼,又直起身子看著宋玦道:“只看的話看不出來,觸碰到能感覺到你魂魄有殘缺,丟了一魄。魄主肢體,所以你才會生來殘疾,并且藥石無醫(yī)?!?/br> 宋玦從小聽多了“這腿治不好”之類的話,早就不會失望了,于是只淡然道:“我也研究過一點玄學(xué),倒是聽說過丟了魄會導(dǎo)致肢體殘疾。不過,我現(xiàn)在感覺比以前好了一些?!?/br> 許清木沉默。 雖然不記得前世的事情了,但現(xiàn)在看來,他和宋玦之間確實是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一個丟了魂,一個丟了魄,而且還同時擁有雷劫的痛苦,哪有這么巧的事情,他們前世肯定有牽連。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牽連,他們碰到對方,竟然會讓受傷殘缺的魂魄好轉(zhuǎn)。 許清木想了想,又說:“你有沒有過關(guān)于雷劫的記憶?” “我沒有被雷劈過?!彼潍i頓了頓,“至少這一輩子沒有。” 許清木微微一挑眉,道,“那看來,我們是上輩子有仇?!?/br> 宋玦輕笑:“很好,我很滿意這個狀況?!?/br> “巧了,我也是。”許清木同樣輕笑回答,然后開始自己腦補他們前世的仇。 可能是許清木受雷劫之后還沒死,這人上來補刀結(jié)果不小心和他一起被雷劈了,然后他們就同時在雷劫之中傷了魂魄,牽連從前世到了今生。 簡單來說,雖然說不清原理,但現(xiàn)在他們和對方互為雞血,吸一口神清氣爽,精神百倍,對方就是自己的藥引子。 即便如此,“互相之間一看就討厭”的立場也堅決不能變。 “合作吧?!彼潍i是個很講究效率的人,立刻開口,“現(xiàn)在看來我們靠得越近恢復(fù)越快。為了速戰(zhàn)速決,我提議我們搬到一起住?!?/br> 許清木點頭道:“可以,不過我不能離開凌云觀,要搬你搬?!?/br> 宋玦迅速道:“我可以搬,但是宋氏的工作一天都不能落下,我要帶上我的工作助理團隊,另外必須有安靜且舒適的環(huán)境保證我工作不受影響。” 許清木冷哼一聲,說:“凌云觀是清修的地方,讓你來已是破例。你愛來不來,反正腿治不治是你的事?!?/br> 宋玦也冷哼一聲,說:“我已經(jīng)瘸習(xí)慣了,并且在金錢和現(xiàn)代科技的輔助下,生活還算舒適。就是不知道小道長的靈力恢復(fù)是不是很要緊了。” 說完二人對視一眼,心里同時感慨:看來前世的仇怨不小。 但能怎么辦呢?眼下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方案解決自己的問題,他們都不想放棄。 于是又只能咬著牙,夾槍帶棒你來我往,討價還價半天,最終二人各退一步,達成協(xié)議。 凌云觀給宋玦提供三間房,但宋玦只能帶一名工作助理在凌云觀常住。在必要的時候,他的團隊才能上山商討工作。 最終成交,二人帶著笑,但看著對方眼里卻沒有一點笑意。 目睹了一切的沈良才十分摸不著頭腦。 這二人看上去很不爽對方,談話卻默契十足,旁人一句話都插不進去。明明在咬牙切齒,卻不知道怎么就聊起了搬家同居…… 該說他們是火花四濺還是火藥味十足? 沈良才徹底風(fēng)中凌亂,感覺自己跟不上神仙的世界,看了眼倆人的手,恍惚地說:“那……好像沒我的事,我先回去了……” 說完,沈良才就自己麻溜地出了包廂。 二人同時低頭看了眼依然緊握的雙手,然后都露出了十分嫌棄的表情,迅速甩開。 “明天再搬?!痹S清木扭頭出了包廂,邊走邊說,“今天看您這張臉,已經(jīng)看得夠夠的了?!?/br> 宋玦一邊從包里拿出了一瓶酒精噴自己的手,一邊涼涼地應(yīng)道:“彼此彼此?!?/br> * 第二天,許清木難得起了個大早,倚靠著門框,精神懨懨地瞧著那個相看兩厭的宋玦,搬到了自己的隔壁。 因為宋玦搬來,白美美相當興奮,一直在許清木面前上跳下竄。 許清木拎著他看了很久。 那天要不是他突發(fā)奇想沖過去咬宋玦,許清木也不會發(fā)現(xiàn)他和宋玦之間有這種奇妙的聯(lián)系。 “你這個奇怪的小東西?!痹S清木捏他的臉,說,“真不知道你腦子里在想什么” 白美美瞎叫喚代表回答,許清木聽得心煩,索性放了他,他就溜到宋玦身邊去搖尾巴。 只可惜宋玦看不見,他的熱情全白費了。 還有一群小道士都在圍觀著宋玦搬家。 畢竟凌云觀從前只接待掛單的道士,從不會讓信眾留宿。而現(xiàn)在這陣仗看起來,這位看上去有點病怏怏的先生,要在凌云觀長住了。 那么多小道士好奇地看著宋玦,他也不生氣,還特別溫和善意地挨個對他們微笑,又拿了一大袋各種各樣的糖,給小孩兒們發(fā)。 賀星楚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有點不好意思上前,宋玦瞧見了,就對她微笑,特意選了幾顆粉色的糖給她看。 賀星楚特別高興,蹦跶著就過去了,然后又有點羞赧地說:“哎呀,我都不小了,還吃糖……” 宋玦開口,用他那容易迷惑人心的好聽嗓音說:“明明還是個可愛的小姑娘?!?/br> 賀星楚頓時滿臉桃花開。 許清木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心里相當不爽。 不過,他向來是很隨便的人,自己都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干嘛就干嘛,也不好以忌口的理由攔著小道士們不準拿宋玦的糖。 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家胳膊肘往外拐的小道士和宋玦其樂融融。 “虛偽。”許清木哼了一聲。 賀星楚領(lǐng)了糖,特別高興地湊到許清木身邊,喜滋滋地小聲問:“師兄啊,這個先生要入我們道門嗎?” “怎么可能,不是誰都能當我弟子好嗎?”許清木又望向她,說,“你很開心?” 賀星楚臉有點紅,說:“不是,只是他長得非常仙氣,肯定是有仙緣的。” 許清木“呵呵”一聲。 賀星楚繼續(xù)問:“他來凌云觀是干什么的?。俊?/br> 許清木也沒打算瞞,就如實道:“他和我有淵源,和他接觸,我的傷好得快些?!?/br> 賀星楚瞬間安靜,愣了好一會之后才扶著自己險些掉下來的下巴,結(jié)結(jié)巴巴道:“爐、爐鼎?雙、雙修?” 第18章 許清木被賀星楚的話搞得異常憤怒,道:“他也配!充其量就是個藥引子。” 這邊正說著話,那邊的藥引子也聽到動靜了,條件反射地朝著這邊投來目光,倆人目光已對上,情不自禁地同步翻起了白眼。 果然還是很有默契,一看到對方就討厭。 緊接著,倆人同時轉(zhuǎn)身,眼不見為凈。 只不過,誰都知道逃避是沒用的。 吃過晚飯,宋玦的房間也差不多收拾好了,許清木就陰沉著一張臉去了隔壁找宋玦。 原本古樸的房子被宋玦擺上了很多現(xiàn)代化的用品,結(jié)合在一起感覺很新奇。 許清木進門的時候,宋玦正在擺弄著書桌上的擺件,見許清木進門,他就cao作著輪椅到了茶幾前,對許清木道:“隨便坐,就當自己家,不要客氣?!?/br> 許清木:…… 到底誰不客氣??! 許清木煩躁地在沙發(fā)上落座,或許是給他添堵了,宋玦就心情不錯,還給倒了一杯茶。 許清木斜眼看著宋玦。 之前他還以為,像宋玦這樣的情況,肯定恨不能飯都有人喂到嘴邊上。而經(jīng)過這一下午的觀察,許清木發(fā)現(xiàn)宋玦自理能力很強,他其實很不喜歡不熟悉的人觸碰,有些微潔癖,動不動就拿個酒精瓶出來噴噴噴,顯得非常事兒逼。 因此,他帶來的助理只在工作上輔助他,其他事情他都是盡量自己動手,并沒有因為腿腳不方便就將私事假手他人。在各種現(xiàn)代科技和設(shè)施的幫助下,倒是不會讓他有多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