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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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寒衣俯身低眸看著幾乎要湊近他懷中的人,光潔如玉的額頭,低垂的臉龐,那似有似無的馨香縈繞在鼻翼間。 直到宮娥太監(jiān)走遠(yuǎn)了,看著眼前的人想要離開,薛寒衣來不及多想一只手撐在了她身后的假山石上,擋住了她的去路。 “薛大哥你怎么了?”沐云汐抬眸措不及防的對上了那雙漆黑溫潤的眼眸,好像冬日里夜空泛起星辰的波瀾,清冽,安靜,深邃。 沐云汐怔住了。 月明星稀,皎潔的月光灑落在了薛寒衣剛毅的臉龐上,鬢間的長發(fā)如墨,整個表情不再冰冷無情,而是如同玉雕一般泛著一股清冷柔潤的光澤。 沐云汐思忖著,莫不是今夜的月亮太溫柔了,自己眼花了? 想到這里,沐云汐再次抬眸,終究確定自己沒有眼花,這就是薛寒衣。 薛寒衣見沐云汐剛要張口,再次的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那一日你說的話還算話嗎?”薛寒衣的聲音很低也很輕,一字一句說的極慢卻又極為認(rèn)真。 薛寒衣以往的聲調(diào)如同冰珠子砸出來一般,又冷又無情,沐云汐覺得自己耳朵出現(xiàn)了幻聽。 要是別人,沐云汐一拳就揮過去了,可薛寒衣三番幾次的相救,她還做不到這么無情。 看著沐云汐懵懂疑惑的表情,薛寒衣心里雖然早有準(zhǔn)備,但是此時此刻心里依舊閃過一絲黯然。 薛寒衣不是那么猶豫不決之人,心中做出決定,便絕不后退,便再次開口:“你說你要——” 拳風(fēng)襲來,薛寒衣本能的揮拳抵擋,將沐云汐扯在了身后。 鳳邶奕的拳頭成功淹沒了薛寒衣口中未能說出來的三個字:“嫁給我?!?/br> 砰的一聲,拳頭相撞,鳳邶奕的身子向后飛去,砰的一聲摔倒了身后的草地上。 拳頭相撞的那一刻,沐云汐已經(jīng)知道來人是鳳邶奕了,雖然不知道他為何要這樣做,但是看著他被薛寒衣打落在地上,目光里隱隱的閃過一絲擔(dān)憂。 “鳳邶奕你這是?”沐云汐之所以這么擔(dān)心,是這因為知道鳳邶奕身體狀況,外強中干。 鳳邶奕要是知道沐云汐這樣想的,會把一口老血嘔了出來,這簡直是太小看他了。 不過鳳邶奕看著沐云汐跑到他身邊那一刻,低垂的目光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苦rou計還是值得的。 第190章 宮宴奪夫1 尋常的閨閣女人總想辦法依附男人,尋求男人的保護。而他的汐汐不同,雖然嘴硬心軟,只要你適當(dāng)?shù)陌炎约禾撊醯囊幻嬲宫F(xiàn)出來,她就會心軟。 前提前在大是大非面前不能欺騙,因為汐汐對承諾與責(zé)任看的極重,這一點鳳邶奕簡直是把握住了事情的精髓。 “我以為汐汐被輕薄了呢?所以才出手,咳咳……”鳳邶奕不顧形象的坐在到地上說著。 沐云汐無語,急忙的將鳳邶奕給扶了起來,不禁懊惱的說著:“你想什么呢? “我見你不在,便出來尋你,不然一會被人發(fā)現(xiàn)就會惹出事端的。”鳳邶奕語調(diào)泛著一絲沙啞,關(guān)心的說著,又極隱晦的將事情弊端帶了出來。 沐云汐自然是知道如今是多事之秋,扶起了鳳邶奕,轉(zhuǎn)身對薛寒衣說道:“薛大哥,有事改天我們在說,我還是先回去了?!?/br> 薛寒衣高大的身影安靜的站在光影之間,看不出清楚他的表情。 鳳邶奕和沐云汐并肩而行的離開,故意落下一步,轉(zhuǎn)眸看了薛寒衣一眼,漆黑的瞳孔里閃過一絲冰冷的光澤,挑釁的看著薛寒衣一眼,想要搶他的女人簡直是在做夢。 等鳳邶奕走遠(yuǎn)了,紀(jì)桓才走了過來,看著暗影中的薛寒衣說著:“放手吧!你斗不過這位南楚澈王?!?/br> 紀(jì)桓在宮宴上不見薛寒衣的身影,又看不到沐云汐和鳳邶奕的身影,便心知不好尋了出來,雖然沒有親眼見到發(fā)生什么事情,但聰明如他依舊可以猜出來,只是沒有想到薛寒衣會陷的這么深。 果然無情之人動情,那便是執(zhí)念。 “你不要忘了,我們的事情還沒有完成,你這么早觸怒東璃帝,會壞了我們的事情?!奔o(jì)桓話音落下,便轉(zhuǎn)身離開。 沐云汐回到自己的位置,悄悄的坐好了,目光掃過,對上了吉思公主含笑挑釁的目光。 “今日是貴國太后的生辰,吉思祝太后佛心永恒福壽綿長,永駐青春福樂綿綿,更祝東璃國泰民安,四海升平?!?/br> 吉思公主的一席話極為漂亮,不但將太后信佛的心宣揚了來,更是祝賀了東璃的繁榮昌盛。 “這是誰家的姑娘,這么漂亮,這么會說話,哀家喜歡?!碧竺媛断矏偟恼f著。 “西涼吉思愿為太后獻(xiàn)舞一曲?!奔脊饕粽{(diào)似水如歌,倒是別有一種味道。 吉思公主修長的身姿豐盈窈窕,蓮步生花,衣衫環(huán)佩作響,月白色與淡紫色交雜的委地錦緞長裙,外罩一件絲織的白色輕紗,眉眼如畫,國色天香。 眾人投去了驚艷的目光,連沐云汐不得不承認(rèn),吉思公主是極美的,這樣的裝扮硬生生的將嫵媚給壓下去三分,雍容華貴提了三分,否則這樣的場合,太過于嫵媚難登大雅之堂。 絲竹聲聲,長袖漫舞,若仙若靈,婉若游龍翩若驚鴻,仿佛從月境中走來。月下的女子時而抬腕低眉,時而素手婉轉(zhuǎn),霓裳舞霸,斷魂流水,瑤池夢境,緩緩歸以。 吉思公主的這一舞得到了眾人的贊賞,就連沐云汐也不禁贊嘆,這舞姿舞的簡直是出神入化,驚艷四座。 西涼的太子手中端著玉液瓊漿,一仰而盡,顯然是滿意吉思公主此時的結(jié)果。 “皇兒,吉思這一舞,當(dāng)?shù)钠鹨晃鑳A城。要是哀家的孫女就好了?!碧鬂M聲笑意的說著。 “既然太后這么喜歡吉思這丫頭,不如留在東璃好了”西涼太子的聲音響起。 吉思的美眸微閃,她自然是不想嫁給睿王蕭景軒了,既然擺脫不了這局面,那么只能強行掙脫這個困局。 “太后,吉思有一個不情之請。”吉思的話音剛剛落下,只見太西涼太子的面色猛的一沉。 “吉思不得無禮?!蔽鳑鎏拥统恋穆曇魩е唤z斥責(zé)。 這一突然的變故,讓眾人莫不清楚頭緒,這種壽宴最后的安排,基本上就是和親賜婚,莫不是有什么變故,不了解詳情的人都紛紛猜想著。 東璃帝放下手中的酒杯,眉峰微擰,露不虞之色,屬于帝王的威儀的聲音響起: “說?!?/br> “吉思初來東璃,便在安寧公主一見如故,后與之相處,便發(fā)現(xiàn) 與安寧公主興趣相投,喜好也相同?!?/br> “上次在瑯琊閣吉思與安寧公主切磋,失了一局,不知今日可否挽回一些顏面,讓安寧公主割愛呢?” 吉思雖然是這樣說著,可她的目光毫不掩飾的看向了鳳邶奕。 只見鳳邶奕坐在自己的位置,低頭垂眸,似是并未發(fā)現(xiàn)壽宴的動靜,而是一只手捏著一串葡萄,另一只撤下一粒葡萄,兩根手指指尖輕轉(zhuǎn),葡萄皮瞬間脫落,露出晶瑩剔透的葡萄rou,放進(jìn)嘴巴里,嘴角勾起幾分笑意。 似是終究注意到宮宴的動靜,只見鳳邶奕輕緩抬眸,目光微掃,并未在場中令人驚艷的吉思公主的身上,最終落向了沐云汐的位置,眉眼間光華流轉(zhuǎn),眸心含情藏星辰。 即便是會沐云汐這一刻也不禁被這惑人的模樣給驚艷了,更別提在場的女眷了,無不怦然心動,芳心暗許。 一時之間,眾人的臉色紛呈,鳳邶奕望著一眼神色黯然卻又不甘心的吉思公主,唇角微勾,不禁松了一口氣。 可西涼太子的心情卻不好了,目光凌然凜冽,出聲呵斥著:“吉思不得胡鬧。” 吉思公主的鳳眸閃過一絲黯然,更多的是不甘心。 東璃帝幽深的目光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似是要看出什么來一般,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后緩緩的開口說道:“安寧你說呢?” 沐云汐沒有想到這個吉思居然能夠在在太后的壽宴上,公然反抗這場和親。 她該怎么做?割愛,割的是什么? 難道是鳳邶奕嗎? 沐云汐緩緩的站了起來,語調(diào)輕緩剔透:“回陛下,恕安寧無知,并不知吉思公主的意思?” 東璃帝的目光又轉(zhuǎn)向了御花園中央的吉思公主,似是給她機會說話。 “回陛下,上次比試切磋是有彩頭的,那么這次吉思想要扳回一局,彩頭自然是要有的。”吉思公主落落大方的說著。 第191章 宮宴奪夫2 東璃帝聞言,眉峰微蹙,露不虞之色,而后看向吉思公主:“那彩頭是什么?” 吉思公主聞言,鳳眸頓時閃過一絲笑意:“安寧公主這身霓裳鳳羽衣一直都是心儀已久的衣衫,吉思的彩頭就是送衣服的人吧!。” 果真。 沐云汐不禁笑了起來,說來說去,就是想扯到鳳邶奕的身上。知道鳳邶奕的態(tài)度,卻又要非嫁不可,只能迂回找她,可她又與鳳邶奕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吉思公主說笑了,彩頭可以是物,但絕不能是人,這是對別人的一種褻瀆,更是對自己的一種尊重?!便逶葡脑掝D時得到了眾人的認(rèn)。 只是眾人不禁好奇猜想著,能送安寧公主衣衫這個人,也非尋常之輩,更有可能是親密之人,這個人到底是誰? “想不到本王有一天也能成為別人的彩頭?!焙寐牭穆曇敉钢还勺鱼紤械奈兜?。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鳳邶奕眸光輕抬,優(yōu)雅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寬大的衣袖垂著,隨風(fēng)輕擺,清華高貴。 “是南楚澈王?”眾人不可置信的想著。 “這霓裳鳳羽衣是本王送給安寧的定親之物?!兵P邶奕的話頓時讓眾人一驚,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幕。 沐云汐低眸看著這身衣衫,竟是定親之物嗎? 雖然他們之間有談過,如今身為安寧公主的她只有兩條選擇,一是和親,溫二是賜婚給心腹大臣,顯然嫁給她是暫時逃脫的最好辦法,可她心中始終還未做決定,沒有想到今日在壽宴上就被他突然提了出來。 此時宮宴上的人,已經(jīng)有人小聲議論起來,璃都一直盛傳這位南楚澈王和東璃南寧公主走的極盡,沒有想到已經(jīng)私定終身了,想到這里看向沐云汐的目光隱隱的有些不屑。 東璃帝目光幽深,神思百轉(zhuǎn)之間,有了重新的考量,劍眉一舒,臉上笑意再度浮現(xiàn)。 “西楚和東璃兩國向來邦交友好,本王此次前來對南寧公主一見鐘情,不日前本王已經(jīng)進(jìn)宮求親,將安寧公主嫁給本王成為澈王妃,陛下已經(jīng)應(yīng)允,望我南楚與東璃永結(jié)秦晉之好?!兵P邶奕眉眼神情俱是滿滿的笑意,顯然是極為滿意這樁婚事的。 鳳邶奕的話頓時驚呆了眾人,原來東璃陛下已經(jīng)將安寧公主賜婚給南楚澈王了。 可吉思公主攪進(jìn)來又是什么情況,他們似乎已經(jīng)聽到風(fēng)聲,吉思公主是要和親給東璃睿王蕭景軒的。 南楚的使臣們呆住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他們怎么不知道? “三哥哥,我們怎么不知道?”宜萱公主和十二皇子鳳邶辰驚呼的看著福王。 福王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鳳邶奕,微微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吉思公主莫非說的彩頭就是南楚澈王?”這一刻陵詔國的前來賀壽的二皇子阿素納打問出了大家的疑問。 “吉思公主這個玩笑可開大了,這是東璃太后的壽宴,并不是尋常的宮宴。況且一國王爺這可以做彩頭爭搶,未必太過于兒戲了?!便逶葡Z調(diào)清冽,仿佛珠玉落地,隱隱的泛著一絲譏諷。 “吉思公主莫非以為這是擇夫宴?這不是西涼,這是東璃太后的壽宴。你這個做法將太后置于何地?”沐云汐的這句話無異于字字珠心,毫不手軟。 眾人聞言,甚至覺得沐云汐說的話有道理,沒有想到吉思公主這么的不識大體。正如安寧公主所說你一個西涼公主,在東璃太后的壽宴上公然做出這么搶夫的舉動來,真是不識大體。 素聞西涼的吉思公主作風(fēng)好爽大膽,可這里畢竟不是西涼??! 一時之間各種譏諷嘲笑甚至是幸災(zāi)樂禍的目光都落在了吉思公主的身上。 原本驚艷的目光眨眼只是便已經(jīng)變了味道,吉思公主面色微白,她沒有想到沐云汐的言辭居然和么的犀利狠辣。 吉思公主能從西涼那詭異的皇宮里突出重圍得到皇帝的寵愛,又棄妃是尋常之輩,很快的斂去了所有的心思,恢復(fù)了正常的說著:“切磋而已,借著太后的壽宴,添一樁美事又何妨” “就是不知道,澈王殿下是否對安寧公主有信心?”吉思公主沒有絲毫的退怯,將疑問拋給了鳳邶奕。如果沒有信心又怎么會傾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