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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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的將掛在他腰帶上的紅色布料拿了下來,想要遞給沐云汐,可拿著布料的手放在半空中卻不知如何是好。 薛寒衣生平第一次有了情緒和表情,被很快的被他壓制了下去。 “走出這條巷子,不遠處就有一個醫(yī)館,沐小姐可以去包扎一下?!贝藭r薛寒衣恢復(fù)了自己一貫的神色,冷冷的說道。 “薛大人,你讓我就這樣衣衫不整的去醫(yī)醫(yī)館,今后我怎么做人?別人問起來我該怎么說?是因為薛大人做的?”沐云汐輕柔的語調(diào)不禁有些拔高。 薛寒衣漆黑幽深的目光望著面前的少女,似是沉吟了一番說道:“我派人去告訴沐小姐的家人,讓他們過來?!?/br> 沐云汐忍不住的吐糟,這個薛寒衣不僅是木頭,還是一塊沒有情商的木頭。 “薛大人,你覺得侯府的人算是我的家人嗎?”沐云汐清冷的語調(diào)不禁泛著絲絲的自嘲。 薛寒衣沉默不語,他雖然不擅長八卦,但是身為慎刑司的指揮使,尤其因為薛長慶的死調(diào)查過沐云汐的事情,自然是知道永安侯府一些骯臟的事情,也知道她目前的處境。 沐云汐忍著疼痛,扶著墻緩緩的站了前來。 “既然我受傷是因為薛大人,薛大人也有責(zé)任,我倒是想出一個好辦法。”沐云汐站了起來,后背依靠著墻壁。 她紅唇輕啟,緩緩的開口說道。 “薛大人這個時間出現(xiàn)在這里,應(yīng)該不會辦案,我猜想是要回家的。那么薛大人將我?guī)Щ刭F府上,給我找點止血的藥,我自行醫(yī)治一番,便會立刻貴府?!?/br> 沐云汐每次從侯府的后門溜出來,走過走一條很安靜的小巷子,據(jù)說那條巷子是薛寒衣府的后門,本就偏僻的巷子,因為薛寒衣更不會有人走動了。 現(xiàn)在這個巷子,只要繞過去,就能到薛寒衣的家了,她便有了這個想法,這也是目前接近薛寒衣最好的辦法了。 不然面對這個冷血的木頭,還能將他砍了燒火不成? 顯然這個提議是不被薛寒衣接受的,他抬起腳步就走。 “薛大人,我現(xiàn)在不但受傷行動不方便,衣服還破了,這都是薛大人造成的。難道慎刑司的指揮使薛寒衣就這般的逃避責(zé)任嗎?”沐云汐看著薛寒衣的背影急忙的說道。 可薛寒衣依舊不為所動,繼續(xù)的超前走去,沐云汐的一瘸一拐的朝著薛寒衣追去,不禁的惱怒的吼叫著:“薛寒衣,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大木頭?!?/br> 薛寒衣離去的步伐驟然一頓,全身僵硬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甚至一只腳還未落在地面上。 “薛寒衣,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大木頭?!边@句話不斷在他的耳邊回蕩著,似乎是久遠的聲音飄蕩在他的耳畔一般。 “薛寒衣,你抱了我,撕了我的衣服,就想逃走,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你是慎刑司的指揮使,大家都怕你,姑奶奶我不怕。 反正我不想嫁給睿王,我明天就進宮請旨,說你輕薄了我,看了我的身子,我要嫁給你!” “嫁給你了你,就不用擔(dān)心三妻四妾了,因為大家都怕你,薛寒衣說我這個主意好不好!” 沐云汐喊累了,終于停下腳步,依靠著墻停了下來,她目前這種情況真是的追不上,真是痛的要命。 倏地,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遮擋住了夕陽的余暉。 沐云汐抬眸看著薛寒衣站在自己的面前,依舊面無表情,漆黑的目光幽幽的看著她,冷冷的聲音落下:“走吧!” 噗嗤一聲,沐云汐笑了,笑的愉快而放肆,笑得眉眼彎彎,眸心瀲滟,好似匯聚無數(shù)的星子,璀璨奪目。 這家伙果然是被自己嚇到了。 薛寒衣太有趣了! 沐云汐水眸流轉(zhuǎn),不經(jīng)意瞥見了不遠處一黑袍墨發(fā)的男子佇立在巷子中央。 沐云汐燦爛的笑容僵住了。 “等一等!” 夕陽的余暉中,鳳邶奕從巷子里緩緩的朝著他們走來,站在了沐云汐的面前。 鳳邶奕低眸看著依靠在墻上的薄唇緋紅如血,那細長的鳳眸似是如夜空,隱隱的見得星子閃爍,卻有深邃的像是墜入了星光深海。 “汐汐,你有事來找我呀,纏著薛大人干什么?”他的聲音低沉好聽,尾音上揚,聽起來很溫柔,卻讓沐云汐有種心驚rou跳的感覺。 薛寒衣目光幽深的看著出現(xiàn)的鳳邶奕,又看了一眼沐云汐,一句話未說便轉(zhuǎn)身離開,寬大的飛魚服侍在轉(zhuǎn)身的瞬間劃出一道鋒利的弧度。 看著薛寒衣離去的背影,沐云汐的水眸閃過一絲失望。 她費盡心思,把自己弄的這么狼狽的去接近薛寒衣,差點就成功了,結(jié)果—— “到手的鴨子就這么飛了。” 沐云汐微微嘆氣的想到,卻不曾想竟然說了出來。 “呵呵,讓整個璃都都懼怕的慎刑司指揮使薛寒衣,在汐汐的眼中怎么成了鴨子?”鳳邶奕鳳眸流轉(zhuǎn)的望著眼前的人。 “那我在汐汐的眼中是什么?”低沉好聽的聲音似乎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味道,隱隱的殺機驟現(xiàn)。 沐云汐眸光閃了閃才開口說道:“公子的仙人之姿,豈起凡人所能比的?!?/br> “那你對仙人動手,倒是挺有勇氣的。”鳳邶奕意有所指的說道。 “那只是手誤,手誤,公子不要認真?!便逶葡揽吭趬ι?,神情極為認真的說。 “那么這次也是要手誤了?” 鳳邶奕的手掌抓起來她的手腕抬了起來,寒光閃閃的銀針夾在指尖的縫隙中。 鳳邶奕那寬大的手腕幾乎要捏碎了沐云汐那芊細的手腕,痛的她臉色蒼白了起來,隱隱的殺機驟現(xiàn),只是稍瞬即逝,她目前還不能暴露自己。 可這稍縱即逝的殺機被敏感的鳳邶奕捕捉到了,他薄唇勾起:“你這個女人真是太狠了?!?/br> 既然已經(jīng)被鳳邶奕識破,沐云汐也沒有必要繼續(xù)的裝下去了,斂去了剛剛的神色說道:“在永安侯那樣的地方茍活著,如果不狠,恐怕早就成為一把黃土了嗎?” 第043章 試探 鳳邶奕聞言一怔,漆黑的目光閃過一絲復(fù)雜,幽幽的看著她。 “公子我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我不知道公子接近我,是一時興趣還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只要公子說,我會盡力去做的!”沐云汐話音一轉(zhuǎn)看著鳳邶奕說道。 這個狡猾的小狐貍這么快就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下,一字一句說的那么真誠,相信她才是見鬼了。 “如果我看你不順眼要殺了你呢?”鳳邶奕一只手抓住沐云汐的手腕,另一只手抵在了墻上,低眸看著看著沐云汐說道。 “這個世上還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敢對我不敬呢?你是第一個人,也是第一個暗算我的人?!钡统恋穆曇舴褐唤z冷意,噴灑在沐云汐的臉頰上,帶來絲絲的顫栗。 “這個世上總會有第一次,第一次生下來,第一次吃飯,第一次走路的,公子就不要見怪了。”沐云汐似是無所畏懼的說著。 鳳邶奕聞言,眉梢微挑,冷笑的說道:“那汐汐嘗嘗第一次死的感覺是什么?” 他的話音落下,死亡的氣息瞬間向她襲來。 沐云汐自然不想就這么死掉了,抬起一只腳狠狠朝著鳳邶奕的腳背踩去,而后頭猛的朝著他的頭撞去。 砰砰兩聲措不及防的攻擊,鳳邶奕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在最后的時候仍舊不肯放棄,還想著逃脫,一只腳被她踩的很疼,下巴也被她撞的很疼。 沐云汐轉(zhuǎn)身就要跑,手中的銀針全部的朝著鳳邶奕扔去,可是眼前一黑,竟然暈死了過去。 等沐云汐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 她緩緩的坐了起來,映入眼簾的是精致奢華的房間。 房內(nèi)熏著淡淡的熏香。低眸看著被重新?lián)Q上的衣衫,是她自己包裹里的衣衫,腿上的傷口也已經(jīng)被包扎好了。 沐云汐看著桌子上搖曳的燭光陷入了沉思。 作為常年徘徊在閻王殿的人,自然對殺機極為敏感,沐云汐確實從他的身上感受到隱隱的殺機,但卻不是殺氣,這一點她分的很清楚。 似乎,不是想要立刻殺了她? 吱兒,房門打開,一個身穿淺色羅裙的少女走了進來,看到坐在床榻上的人,面色閃過一絲喜悅:“姑娘你醒了?!?/br> “請問有吃的嗎?我有些餓了?”沐云汐不禁摸了摸肚子說道,笑意盈盈的看著少女說道。 少女一怔,明顯沒有料到沐云汐醒來的第一句話是說餓了。 沐云汐眨著一雙水眸看著少女,倒是沒有絲毫的干尷尬,神態(tài)坦然。 少女不禁笑了出來:“晚飯一直在鍋子里熱著呢?我這就給姑娘去取。” 沐云汐眼神微閃,打探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杜若,姑娘有什么時候吩咐我就好?!倍湃繇杏σ?,卻不露痕跡。 沐云汐也回以一個笑:“好名字……” 其他的,沐云汐卻絕口不提了。 另一邊,房間內(nèi)充斥了一股nongnong的草藥的味道。 嘩啦啦一聲,鳳邶奕從浴桶中站了起來,晶瑩的水珠劃過他健碩的身軀,滾動而下。 鳳邶奕從浴桶中走了出來,細長的鳳眸隱隱的閃爍著紅絲,臉色蒼白,緋紅似是滴血的嘴唇,看來來透著絲絲的詭異。 鳳邶奕伸手挑起一件袍子隨意的穿在了身上,緩緩的走出了內(nèi)室。 “主子,這是剛剛配好的藥,喝下去可以暫時壓制住住主子體內(nèi)的寒火之毒, 不過這藥極微霸道,喝下去短時間內(nèi)會失去味覺?!毙奕鍖P邶奕說道。 鳳邶奕聽到恍若未聞一般,端起黑色藥汁極苦的藥汁,面不改色一仰而盡的喝了進去,將藥碗放在了桌子上。 修儒很快的呈上了一杯清水,鳳邶奕端起清水輕漱了一番,將口中的苦澀吐了一個痰盂中。 鳳邶奕整個人慵懶的依靠在椅子上,帶著水珠的長發(fā)垂落在椅子后面,他的一只手拖著臉頰,雙眼低垂,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灑下了一片厚重的陰影,讓人看不清楚神色,在搖曳的燭光將他的臉依舊慘白的沒有半分血色。 “主子,杜仲在外面?!毙奕逯雷约抑髯硬]有睡,便輕聲的稟告著。 鳳邶奕懶懶的抬眸,調(diào)整好了坐姿,漆黑的眸子望著走進來的人。 杜仲二十七八歲的年紀(jì),一身藍衫穿在身上,整個人透著一種儒雅的氣息。 “屬下見過主子。”杜仲雙手抱拳施禮,恭敬的說道。 “怎么樣了?”鳳邶奕低沉沙啞的聲音在這樣安靜的夜里格外的攝人心魄。 “回主子,居屬下檢查了一番,從這位姑娘的掌心,骨骼還有氣息上來判斷,她并未習(xí)過武?!倍胖賹⒆约簷z查出來的結(jié)果告知。 鳳邶奕聞言沉默不語,低沉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他自己也是探查過沐云汐的,也談查不到她體內(nèi)游任何的內(nèi)力,自然是相信杜仲所說的。 杜仲身這些年一直在他身邊為他調(diào)養(yǎng)身體,醫(yī)術(shù)自然是不可置疑,只是…… 常年習(xí)武之人掌心自然會有多都許多厚厚的老繭子,而且骨骼的發(fā)育也和普通人不同的,可沐云汐卻和尋常不習(xí)武的人一般無恙。 這個女人既然不會武功,為何每次使出銀針的速度快的差點讓他都應(yīng)對不急,這不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應(yīng)有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