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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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定濯目光陰沉,笑了笑:“白確就這樣無能,需要女人為他求情?!?/br> 容定濯也知道,他給喬慈衣畫的那些畫,非但沒有讓她覺得有一絲觸動,似乎讓她更為抗拒。 喬慈衣道:“若是斗不過相爺就叫無能,那這世上的男子少有不無能的罷。何況也不是他要我來的,是我自己來求相爺。” 容定濯笑得更為諷刺:“喬夫人倒是對白確重情重義,讓人感動。不過,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樣子?!?/br>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樣子?喬慈衣也沒有猶豫,就要跪下去,卻被容定濯抓著手臂提起來,他看著她仍舊皎然無瑕的面龐,說:“喬夫人覺得,你有什么可讓我圖?” 第97章 容定濯這樣問,喬慈衣哪能不懂他的意思。的確,她身無長物,除了她的姿色,還能有什么是這位相爺瞧得上的。 她神色復雜,慢慢抬起頭,視線落在他臉上掃了掃。她突然不合時宜地想到,時光還真是對容定濯無比偏愛,除了帶給他更多的經(jīng)歷,竟沒有任何烙記。 這男人的皮膚光潔潤澤,下頜線漂亮緊致,連著喉結(jié)的起伏,整個面容輪廓分明而完美。就是眼神幽暗深邃,而且冷厲,一看就知道城府深沉,并且性格不算好。 不過,喬慈衣也不再是什么看到英俊郎君就春心易動的少女了。容定濯一句都沒有說娶她,她也知道,自己這個身份,怎么可能進容家的門做續(xù)弦。當然并不是說她想嫁給他,而是這一切都表明,這個男人并不是深愛她,不過就是做慣了天之驕子,自小要的都是唾手可得,對她意難平而已。 喬慈衣就也笑了笑:“我明白了?!彼郧?,跟他在木棉花海那樣的地方就發(fā)生了,可想而知,從前她在他心中是什么樣子。也難怪如今會這樣看待她。 她越是拒絕容定濯,他可能越是不會放手。等他將她弄到手,發(fā)現(xiàn)跟哪個女人都是一回事,對她的興趣或許就淡下去。 喬慈衣沒有什么語調(diào)起伏地道:“那相爺選個地方吧?!币馑际?,他要的,她給。 見他聽完之后竟沒有反應,只沉默看著她,喬慈衣又道:“還是說,就在這里?” 這里是容定濯的書房,不是寢間,連個正經(jīng)的床都沒有,不過,萬一容相就喜好這樣呢。 她見容定濯還是沉默,覺得他實在會磋磨人,就沒看他,只是看著地面某處,索性自己抬手解開了兩顆絲扣。 喬慈衣穿的還是月摩國的衣裳,裹得嚴嚴實實。就算解開兩顆絲扣,其實也沒露出什么,但她那處生得豐腴,腰又細,本就吸引男子視線,更何況她這種自己解衣的風情,蠱惑人而無自覺,簡直能將人逼瘋。 因此,喬慈衣很快發(fā)出一聲低呼,她覺得手腕都快被捏碎,是容定濯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聲音很低,低得可怖:“為了救白確,你可以隨意讓人睡?今天是我,若是換個男人,喬夫人也是這般放得開?” 喬慈衣聞言,頓覺心火炙人,覺得這個男人真的難以理解,反復無常,若是他不說話暗示要她獻身,她為何要這樣。他拿他的權(quán)勢壓她,捏著她的弱點,她如他所愿,他又反過來挑她的刺。 容定濯對付白確,還有說先前那句話時,確實存著意,想逼喬慈衣就范,但真看到她有所反應,這樣對著他主動解衣,他卻是又著惱了。 喬慈衣感到容定濯甩開了她的手,就像甩開什么不那樣干凈的東西。這屋里的氛圍對于她來說,就有些尷尬難捱,她也不知該怎么辦好。 其實喬慈衣一個蓮藏教的圣女,從小被灌輸?shù)?,和正常人家的女孩并不同,尤其和大家閨秀不同,她以前的確是沒有什么禮教觀念。因為教中將她悉心培養(yǎng),教她讀書字畫,也不過就是迎合掌教的喜好,但對于男女方面,其實一直都是讓她知道,其他男人不能碰她,但掌教要碰她,她是要順從的,怎么讓掌教舒服怎么來。 而她之所以躲開掌教,純粹是覺得他讓她害怕,并不是因為禮教的緣故。后來她又到了月摩國,當然就更不存在什么中原的禮教可言。 容定濯不知是不是也想到了這個,覺得他再來糾結(jié)這個問題也沒有意義,就慢慢道:“今日不會要你跟我做什么,你不要擔心?!?/br> 喬慈衣看向容定濯,什么意思? 他又道:“這幾天你可愿留在我這府中住著?陪著磐磐。你不是她的‘姨母’么?” 眼見進宮的日子一天天臨近,女兒待嫁心情忐忑,有個女性長輩,尤其是生母在身邊,會好很多。 容定濯擔心他現(xiàn)在就要了喬慈衣,讓她這幾天在女兒面前強顏歡笑的,讓顧磐磐看了不安心。更何況,想著顧磐磐就要出嫁,他也沒有太多別的心情。 喬慈衣沒想到容定濯會主動提出這個,她本也想陪著顧磐磐,微怔后轉(zhuǎn)了態(tài)度,忙說:“我愿意。那就多謝相爺?!?/br> —— 帝后大婚的日子越發(fā)臨近,宮里又來了人,這次是讓顧磐磐試大典當日的衣冠。 喬慈衣也在一旁陪著女兒。 就見那姑姑道:“請容三姑娘試戴鳳冠。”雖然顧磐磐已確定是皇后無疑,但沒有正式頒下金冊金寶,眾人就還是以她的閨中身份相稱。 宮人們小心翼翼捧著托盤來到屋里,一群小宮女上前圍繞著顧磐磐,開始手腳麻利又恭敬地為這位準皇后試衣冠。 這皇后的鳳冠倒不是為顧磐磐而造,造這頂鳳冠時,隋祉玉尚不認識顧磐磐。 只不過是新君登極,又尚未大婚,內(nèi)廷監(jiān)就早在準備著了。 這頂鳳冠乃是以赤金的重瓣梅花為底座,花瓣薄如蟬翼,花蕊是纖細如發(fā)的金絲絞繞,裝飾的寶石以明凈剔透的紅寶為主,如星辰散落,層疊有序,繁復精巧,花葉間插飾著小巧的三龍二鳳,珠龍金鳳,皆是口銜金縷珠。冠后各有龍口銜著博鬢。整個精巧如天工。 大婚時,在冠前還將佩戴金流蘇覆面,代替蓋頭,金色細長的流蘇,如雨簾般垂落。 大典的鳳袍倒是專為顧磐磐做的,虧得隋祉玉提前準備,總算是趕制出來一件。 小姑娘雖然身姿纖細,肌膚粉嫩,但戴上這鳳冠,穿上禮服后,皇后的氣勢一下就出來了,顧磐磐看著鏡中的自己,眼睫輕輕眨了兩下,也沒有開口說話,但她與周圍無形的身份鴻溝,已明顯的劃出界來,叫人只可仰望。 喬慈衣看著這樣的女兒,不免道:“磐磐真好看?!笔钦娴暮每矗@樣的裝束,還有鮮艷的口脂,讓顧磐磐看起來比平時要顯得成熟,是種前所未有的艷色。 顧磐磐就朝著娘親笑了笑,她也覺得,她從未穿過這樣華麗的衣裙,未戴過這樣珠光閃耀的頭冠,都快認不出鏡中的自己。 那姑姑引著顧磐磐來回走了好幾趟,見她能穿著這樣復雜的衣冠走得步伐輕盈,身姿秀挺,儀態(tài)與衣冠相襯,她的任務才算完成,便向顧磐磐告退回宮。 宮中來的姑姑分了好幾撥,侍奉衣冠的先走,負責給皇后娘娘進行夫妻人倫教導的接著也來了。 畢竟,若是皇后娘娘在床榻間沖撞到陛下,或是做出什么叫陛下不喜之事,可是不允許的。 還好皇后娘娘乃是中宮,言行要端莊,決不可妖嬈輕浮,姑姑也就是點到為止地講了講。這姑姑其實也明白,各家夫人將小姐送進宮前,自己都會傳授得更細致,甚至會傳授如何爭寵,可謂是各顯神通,根本輪不到她講太多。 而且,大家都在猜測,陛下是否會讓皇后娘娘懷孕,這也是貴族圈里最在意的風向標。 畢竟皇后若是生子,那就是嫡長子,嫡長子的分量,再加上容家這樣的外家,意味著什么,誰都明白。 喬慈衣也想到了這個,但她沒有提以后生孩子的事,她其實覺得顧磐磐還小,未必要進宮就立即生孩子,但這事的決定權(quán),還是在皇帝那里。 忙碌一天,入夜后,顧磐磐就主動跟喬慈衣傾吐心事:“娘,怎么辦,我覺得我不想讓陛下跟別的女子在一起?!?/br> 喬慈衣笑了笑,慢慢道:“我們磐磐的醋勁兒可真大?!比欢仓皇切α艘幌拢托Σ怀鰜砹恕?/br> 她知道女兒喜歡皇帝,會有這樣的心思不奇怪。但是,尋常人之妻若善妒,只要人家自己夫妻過得下去,旁人也不會說什么??商熳硬灰粯印;屎笕羰怯猩贫实拿晜鞒鰜?,就算皇帝自己接受,群臣也會群起而攻之。 醋勁兒大。這個詞放在哪個皇后身上,恐怕都不是好評價。只因皇后的責任本就是要為丈夫統(tǒng)御后宮,為皇家開枝散葉。 喬慈衣想想,說:“磐磐,你不喜歡陛下跟其他女子親近,那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你可不能告訴其他人,也不要告訴陛下。” 顧磐磐頷首:“娘,我當然不會告訴別人?!彼椭皇窍敫镎f。 其實喬慈衣對男人也沒有什么經(jīng)驗,她都是在躲著某些男人,盡量不要惹上麻煩,至于要怎樣抓住一個男子在身邊,她沒有心得。 她就說:“磐磐就照你心里想的做就行了。你不喜歡陛下跟別的女子在一起,就留他在你那里,反正陛下心里也有你。你們少年夫妻,有一陣蜜里調(diào)油的日子,別人也挑不出什么刺來?!敝劣诤竺妫挥械綍r再說。 顧磐磐點點頭,將頭靠在喬慈衣的肩。 入夜以后,容定濯也來到顧磐磐的院子,遠遠站著庭中,看著屋里母女二人的剪影。 他才是真舍不得,才認回來的女兒,這才在家里住了多久? 容初嫣小的時候,容定濯倒是不時逗著長大的,小時候的這個侄女,也的確給他帶去了些歡笑。 但在容定濯心里,顧磐磐小時候肯定比初嫣更可愛。想想女兒年幼時奶呼呼的小模樣,又想想他認回顧磐磐時,她說她小時候經(jīng)常找爹爹,容定濯就只恨這姑娘沒有從小養(yǎng)在自己身邊。 容定濯就只想讓顧磐磐留在相府,自己養(yǎng)得越久越好。誰知皇帝根本不跟他商量,就直接下了詔書。 容鎮(zhèn)在旁偷眼看看主子,他是最清楚的,相爺心里有多不爽利。此次大婚,皇帝雖說不宜鋪張,但底下誰都不敢太省,僅是織造一項,就是花費驚人。 當然,皇帝大婚娶的是相爺?shù)呐畠?,這些銀錢資物,仿佛也是在這兩個人手里來回,倒沒有他人置喙的聲音。 但也有人半帶玩笑地在私下議論說,容相是既要出錢,又要出女兒。 天子是不可能出宮到臣子家里迎親的,因此,女方的家人想要按照民間婚嫁的習俗,為難一下新郎也沒有機會。 不但如此,連派人代為迎親的這一步也沒有,是皇后的家人自己將皇后送到宮門口,表示對陛下的崇敬。等于是獻上自家女兒的意思。 想想這個得親手將女兒送出去,而且還沒法刁難女婿的大婚過程,相爺心里能不憋屈么? 原本是打算找上門女婿的啊。 —— 顧磐磐其實一直擔心中途會不會出什么事,還好,平平順順的,終于到了大婚的前一天。 容定濯提前一日帶著顧磐磐回了國公府,今晚他們會住在國公府里。 明日,將有皇后的翟車,從大允門的正門駛出,至陳國公府接顧磐磐,將是整個國公府跪送皇后娘娘,而容定濯會將顧磐磐送入宮,舉行立后大典。 第98章 陳國公府也布置得一片喜慶,在外人看來,容家尚了公主,又出了皇后,這簡直是恩寵已極。 為著這天大的殊榮,陳國公府所有人一整日都留在府中,哪里也沒去,大長公主也過來了。 明日送顧磐磐進宮的當然不止容定濯一個人,陳國公容元術(shù),世子容定泱,只要是容家受著勛爵或在朝為官的男丁,都要護送皇后,且一道入宮參加立后大典。 為著明日的大典,顧磐磐和所有要參加大典的人,今天都得齋戒一日。 既然陳國公都齋戒了,容府索性全府上下跟著吃了一天素。 就在全家都以為今天會安靜過去時,夜里還是鬧了一出姐妹不和。 顧磐磐沐浴的時候,聽說幾位姐妹一起過來看她,她便盡快從凈室里出來,見自家的姐妹。 因著天氣熱,顧磐磐的頭發(fā)只烘了半干,夏季濕著發(fā)也不怕受涼,她就這樣先接待了容初嫣幾人。 顧磐磐與姐妹說話時,她發(fā)間的水也滴了些下來,將她這身上這件粉色中衣前后都稍微打濕,容初嫣就見顧磐磐胸前的輪廓也被勾勒,玉峰隱然,襯著她蓮花般干凈姣美的面龐,實是又純潔,又誘人。 容初嫣心下冷笑,她這個便宜meimei,在做女醫(yī)的時候就是這副樣子,因此才誘惑了皇帝吧,否則哪里輪得到她來做皇后? 原本,容初嫣是抱著要表面與顧磐磐交好,先討好她的態(tài)度來的,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顧磐磐這隨時在勾人的模樣,看得她心頭火氣,簡直理智漸失。 這還不止,當容初嫣聽到聽到小妹容初嫤說:“三jiejie,你進宮以后,我也可以進宮玩么?上次和魏王殿下玩的斗草,真好玩,殿下選的草都不容易斷。” 容初嫣有氣不能在顧磐磐身上發(fā),見容初嫤這樣說,就道:“小妹年紀尚小,學什么不好,這樣小就開始學如何勾引人了?” 這意思,當然就是指容初嫤勾引隋祐恒。 顧磐磐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大概也懂了容初嫣的意思,容初嫣根本就不是針對容初嫤,是想罵她吧? 容初嫤卻是不明白,只以為二jiejie討厭她,總歸知道二姐這意思,不是什么好話,就哭了起來。 容初嫣也知自己不該這樣,但她的舉動已全然不受控制,一想到顧磐磐奪走屬于她的皇后之位,取代她進宮,去皇帝身邊承寵,她就痛苦萬分。 顧磐磐便冷下了臉,道:“二姐有氣去別處撒,我這里不是讓你撒氣的地方。自家的姐妹更不是你的出氣筒?!?/br> 容初嫣聽了,心里更恨,但又不敢直接與現(xiàn)在的顧磐磐爭吵,便站起來道:“那我就不在此礙皇后娘娘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