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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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母臉色一黑。 李父平日里都聽錢氏的話,聽李陽華話中帶刺,不由說道:“怎么跟你娘說話的?這些道聽途說的小道消息你也信,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李陽華笑意更冷:“我娘?我娘怎么死的我還記著呢,要不是這個女人趁著娘生病爬上你的床,我娘會死得那么早?要我娶她娘家侄女,除非天下女人都死絕了!” 李陽華拂袖而去,留下面色鐵青的李父與錢氏。 李陽華回到房中,拿出盛景意給他整理的那疊文稿。 上頭還沾著淡淡的香氣。 李陽華氣恨交加的心情慢慢平復(fù)下來。 權(quán)勢富貴可真是好東西。 他只是中了個狀元而已,從前對他們兄妹四人橫眉豎目、冷臉相對的女人,居然也關(guān)心起他的婚事來了。 那種家族養(yǎng)出來的女兒,他想想就覺得犯惡心! 第148章 李陽華的家事,盛景意一開始自然是不曉得的,還是李婉娘抽空來東宮見盛景意才提了一嘴。 這事兒盛景意沒法插手,她就算是太子妃也沒法把手伸到別人家里去。 不過自家?guī)煹茏约浩圬?fù)一下也就算了,別人是不能欺負(fù)的。 盛景意說道:“回頭我讓立夏去跟我哥哥說一聲,我哥哥那人主意最多,一定有辦法的。你先與你祖父商量一下,你祖父到底高一輩,可以光明正大管束他們,最怕他們連臉面都不要,到時連累你們不好做人?!?/br> 照理說她不該當(dāng)著別人女兒的面說當(dāng)?shù)膲脑?,只是天底下的父母也不都是個個都疼愛子女的,在盛景意看來,李父根本不配為父。 李婉娘嘆息一聲,說道:“我會與祖父好好說說,再不濟(jì),承平他們也不會坐視不管。你不必太cao心,只是家事而已,我也是關(guān)心則亂,擔(dān)心哥哥受影響?!?/br> 李陽華少年時沒人管束,脾氣一向暴躁得很,有段時間甚至經(jīng)常和人打架,要不是她們姐妹幾個合力把人拉了回來,說不準(zhǔn)他就被繼母養(yǎng)歪了。 盛景意早聽說過錢氏那些不入流的手段。 這樣的人比比皆是,他們看重眼前的利益,恨不得把好東西都扒拉到自己手里,對待別人的孩子自然沒多少喜愛,苛待克扣都是很尋常的事情。 只是常見歸常見,聽到這樣的事發(fā)生在自己的好友身上還是會氣憤不已。 兩人商量了一會,李婉娘便出宮尋李縣令去。 如今已經(jīng)不是李縣令了,而是李侍郎。 侍郎這官職聽著很年輕,實際上它比縣令要略高一級,成為侍郎是有資格上朝的,勉強(qiáng)也算是圓了老李位列朝班的夢想。 老李這幾天被兒子兒媳愁壞了,大好的日子他也不好和這兩個沒臉沒皮的玩意撕破臉,只能捏著鼻子讓他們分享自己喜宴賓客的樂趣。 聽李婉娘勸自己把兒子兒媳打發(fā)走,老李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自己心里有數(shù)。 等孫子這邊慶賀完了,他肯定會找個由頭把人打發(fā)回金陵去。他已經(jīng)給他們留了家業(yè),他們有什么不滿足的? 過去不管不問,甚至還想把人往溝里帶,現(xiàn)在見兒子出息了又想來拿捏,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 老李還琢磨著找個什么由頭把兒子兒媳趕走呢,沒過幾天他們就跑來和老李辭行,說他們要走了,今兒就回金陵去。 老李那叫一個迷茫,不知道自己兒子兒媳什么時候這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很討人嫌。 李婉娘隱隱猜到應(yīng)該是謝謹(jǐn)行出的手。 李婉娘不由想起那個時常含笑看著盛景意的青年。 青年臉上很少離開笑容,只是在笑容背后,一雙眼睛總泛著幾分冷意,仿佛世間的萬事萬物都入不了他的心。 那樣一個人,也會管他們家這些破事嗎? 李婉娘懷著疑問回了家,寇承平便來和她邀功,說自己和謝謹(jǐn)行商量著給她爹設(shè)了局,坑得他簽了不少欠條,差點(diǎn)連老婆都給賣了,還讓人去把錢氏請去,夫妻倆自己先打了一架。 那場面,簡直精彩至極! 可氣的是,因為他們派去的人威脅說“要是你們跑了,我們就去找你老子和你兒子”,結(jié)果那對無恥的夫妻倆還真跑了! 寇承平說道:“借條你收著,下回他們再來,我們就讓人去找他討債,非把他們給他們那龜兒子準(zhǔn)備的聘禮都賠出來!” 李婉娘雖才到是謝謹(jǐn)行做的,卻不知曉謝謹(jǐn)行還懂這些手段,這和那個俊美出塵的青年完全扯不到一起。 不過要說這主意是自己丈夫想的吧,李婉娘又覺得寇承平?jīng)]這腦子,做不到這樣周全。 不管怎么樣,只要能讓那對夫妻不敢再登門就好。 下回他們再來,大不了讓寇承平再設(shè)一局,反正他沒少結(jié)識三教九流之人,從前只是沒想過下狠手而已,如今有人給了思路,她對付起那對夫妻來絕對不會手軟。 說她不孝順也好,說她沒良心也罷,反正她不想認(rèn)這個父親,更不想認(rèn)那個后娘。 李婉娘眸光燦亮,誠摯地對寇承平說道:“謝謝?!?/br> 寇承平吧啦吧啦地邀功半天,本就存著讓李婉娘心里多留點(diǎn)位置給自己的心思。 這會兒對上李婉娘難得專注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寇承平心窩直癢,恨不得馬上親上去。 偏偏李婉娘平日里不喜大白天親近,連晚上都不怎么歡迎他,他只好壓下一親芳澤的想法,一臉凜然地說道:“我可是你丈夫,我不幫你誰幫你?” 李婉娘與他相處久了,一看他炙熱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自從家人來京,很多事都是寇承平在跑動,說她心里不感動是假的,只是感動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她心里頭沒多少空余的位置留給情愛,因此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真正愛上別人。 李婉娘想了想,覺得寇承平應(yīng)當(dāng)是因為沒怎么得到回應(yīng),所以才會賣力地在自己面前表現(xiàn)。她一頓,湊上前往寇承平唇上親了一口。 分明只是蜻蜓點(diǎn)水的一吻,寇承平心里卻樂開了花,出去和狐朋狗友玩耍時邁的都是六親不認(rèn)的八字步,一副“老子今天天下第一”的威風(fēng)模樣。 …… 春闈后這段時間穆鈞都挺忙,盛景意也幫他分擔(dān)了不少事,兩個人對于整個朝廷班子有了基本的了解。 上朝這事不是天天都要去的,像當(dāng)今陛下這樣生了病,一年到頭只露十次八次臉也成。 不過勤勉的君王當(dāng)然是每次朝會都臨朝議政是最好的。 平日里各地奏折會先經(jīng)過中書省那邊篩選,挑出要緊的送來給穆鈞批復(fù),偶爾有要緊事還會開緊急會議一起討論。 總的來說,當(dāng)太子不算太難,等這段時間的忙亂過去后,穆鈞興許就能當(dāng)?shù)幂p松自在了。 只是要掌權(quán)卻不容易。 大部分實權(quán)還是握在宰執(zhí)手里的,穆鈞相當(dāng)于只有建議權(quán),要是他的建議不可取,宰執(zhí)那邊還可以駁回。 當(dāng)然,要是穆鈞將來強(qiáng)橫起來,有了自己的班底,也可以駁回宰執(zhí)們的決議。 皇權(quán)與相權(quán)永遠(yuǎn)都是此消彼長、相互制衡的關(guān)系。 難怪當(dāng)初瑞慶郡王是個“癡兒”的事情被傳了出去,還有那么多人愿意支持他。 有什么比一個傻子更好拿捏? 可惜橫空出現(xiàn)一個穆鈞。 穆鈞面對心思各異的朝臣,沒急著拉攏誰。他表現(xiàn)得從容自若,甚至還有閑心親手畫了個綴著紅臘石的金簾梳叫御作監(jiān)打造出來。 這金簾梳本體用金打造,梁彎處有兩只舞鸞,底下是百余朵秀致花朵綴成花網(wǎng),每朵花的花心還嵌著一顆瑩潤亮澤的紅臘石。 穆鈞畫得精細(xì),御作監(jiān)那邊也做得精細(xì),光是做那栩栩如生的玲瓏花朵便費(fèi)了不少功夫,更何況還得綴入大理那邊進(jìn)貢過來的紅臘石! 御作監(jiān)那邊集體琢磨了好些天,才終于琢磨好用什么工藝,隨后又費(fèi)了好些天才把成品打造出來呈給穆鈞。 穆鈞拿著這好不容易打造出來的金簾梳去尋盛景意。 盛景意見穆鈞拿著個精致的匣子回來,有點(diǎn)好奇,追問道:“你拿了什么回來?” 穆鈞坐到盛景意身旁,打開匣子。 盛景意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把艷麗燦爛的金簾梳出現(xiàn)在眼前。她有不少金飾,不管是謝家長輩還是盛娘她們都送了她很多,只是這金簾梳的款式與做工都很特別,瞧著便叫人眼前一亮。 尤其穆鈞還別出心裁地綴了寶石進(jìn)去。 寶石這東西,在明清之前用得比較少,主要是內(nèi)陸寶石產(chǎn)地太少,只廣東云南一帶偶爾會發(fā)現(xiàn)寶石礦藏。還是明朝時期鄭和下西洋,從“寶石城”那一帶帶回各種各樣的珍稀寶石,才叫寶石風(fēng)行了數(shù)百年。 別的不說,光是明朝的后冠上就綴了許多種類的寶石,看起來明艷奪目,很難有女孩子不心動! 盛景意眉頭一跳,仰頭看向穆鈞。 自從他們成親以來,穆鈞不時會有一些越界行為,只是并沒有越得太過,始終控制在一個她能接受的范圍內(nèi)。 盛景意眨巴一下眼,問道:“送給我的嗎?” 穆鈞“嗯”地一聲,沒避開她探究的眼神,只親手把金簾梳拿起來,倒插在她的發(fā)上。她的長相本就是明艷鮮麗一掛,旁人壓不住的大金大紅,與她而言不過是增色之物。 穆鈞自小看著自己的臉長大,本不會為世間美色心動,可面對盛景意時卻總想著應(yīng)該用全世界的好東西來裝點(diǎn)她。 她合該擁有最好的一切。 盛景意沒推拒,只等穆鈞給自己戴好金簾梳才問:“為什么?” 想送就送,哪有那么多為什么?穆鈞心里是這樣想的,口里卻沒這么說。 他停頓片刻,有條有理地說道:“北地沒有寶石礦,即便有也不會打磨加工。我們有他們沒有的東西,難道不正好是一門好生意?等我監(jiān)國了,你便戴著這樣的寶石首飾宴請使者家眷,讓她們留個印象,到時寇承平他們摸清靺鞨人的情況后就可以去經(jīng)營這方面的營生?!?/br> 盛景意聽穆鈞面不改色地說出這么個理由,心里覺得這人怎么這么能扯呢。 她輕松找到穆鈞話里的破綻:“可是我們也沒有寶石礦?!彼麄兊膶毷蠖嘁彩菑拇罄砟沁呝I的,美其名曰“進(jìn)貢”,其實都是花錢采購來滿足達(dá)官貴人的需求罷了。 穆鈞不吭聲了。 既然穆鈞不說破,盛景意也不打算主動戳穿他。 盛景意笑瞇瞇地道:“要是真想靠這個營生充實國庫的話,我倒是有個想法?!?/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意兒:我懷疑你在勾引我,并且我有證據(jù) 穆弟弟:_(:3」∠)_ 第149章 春闈的熱鬧過去后沒多久,天氣開始轉(zhuǎn)熱。 一位身著軍中服飾的青年男子走入城門,默不作聲地沿著御街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