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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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她在金陵見到這孩子時,怎么能想到其中有這么多牽扯與曲折? 盛景意應(yīng)對自如。 瑞慶郡王倒是一直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盛景意看。 穆鈞眉頭動了動。 “鈴鐺球?!比饝c郡王喊盛景意。 盛景意聽明白了。她耐心地說道:“奴奴的鈴鐺球很漂亮。本來我今天打算把大帥帶來和奴奴交個朋友,不過師兄說今天不適合帶,下次我再帶它過來?!?/br> “大帥?”瑞慶郡王疑惑。 盛景意說道:“我今年剛養(yǎng)的貍奴?!?/br> 瑞慶郡王聽了兩眼一亮,歡喜地說道:“帶來!” 兩人交流得還挺順利。 當今陛下看在眼里,心中有些復雜。若是在穆鈞與盛景意訂婚之前,他知道有人能和兒子這樣交流,他說不準會冒著得罪謝家的風險為兒子求娶。 他沒懷疑盛景意在做戲,因為他這個兒子雖然心智像個小孩,平時還不愛理人,但對別人的態(tài)度最為敏感。 面對那些刻意逢迎他、討好他甚至爬上他床的人,他通常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可惜事已至此,說什么都沒用了。 這次見面圓滿結(jié)束。 第二日,當今陛下就正式降下兩道旨意。 一道是擇立宣義郡王之子趙鈞為太子。 另一道是擇立謝家六娘謝景意為太子妃。 第140章 接二連三的消息把許多人都砸蒙了,包括趕著年底跑出來浪的小紈绔們。 寇承平一大早跑去周圍的縣城拜訪一位話本作者,到中午回城時才聽到這個消息。 寇承平當場愣住了。 想起當初在秦淮河畔初見盛景意時的情景,寇承平一時覺得有點恍如隔世。 盛景意的出身本來會被不少人攻擊,可有點門路的人都得了消息,說這些年盛娘暗中護佑太子有功,盛景意還是與穆鈞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的,攻擊盛景意的出身不就是攻擊太子嗎? 實在想攻擊的話,也得等太上皇他們不那么愛重穆鈞之后再考慮。 寇承平想了很多,最后收回了踏入家門的腳步,轉(zhuǎn)去尋徐昭明。 徐家在臨京也有落腳處,徐昭明不善經(jīng)營,產(chǎn)業(yè)都是管事去處理,來了臨京便到處拜訪那些個精通音律的前輩,每天屁顛屁顛地到處跑。 “寇公子來了?”徐家門房看到寇承平,立馬熱絡(luò)地招呼。 徐家與寇家常年往來,寇承平和徐昭明更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門房哪會不認識寇承平? “你們家公子在家嗎?”寇承平問。 “在的,今天沒出去過?!遍T房邊開門邊如實回答。 寇承平邁入徐宅,穿過花木扶疏的庭院,很快見到了坐在水榭里出神的徐昭明。 寇承平腳步一頓。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 這幾年他們陸陸續(xù)續(xù)定了親,只徐昭明還沒心沒肺,提到親事就一臉的敬謝不敏,家里安排相看還找由頭悄悄溜走。 徐昭明一直是個沒開竅的,心里只有音律,別的全都不放在心頭。 近兩三年來徐昭明倒是一喊就出來,寇承平不覺得這是他的面子。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還不知道徐昭明什么性情嗎? 不知怎地,寇承平有點后悔當初忽悠徐昭明去秦淮河畔。 要是不去那一趟,徐昭明興許就不會認識盛景意了。 寇承平在心里把這些事揉來掰去,還是邁步走近水榭,準備勸徐昭明看開點,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不等寇承平組織好語言,徐昭明已經(jīng)察覺他的到來。 徐昭明喜道:“你來得正好,我坐在這想了一早上,沒想出該怎么改這首曲子,你來幫我聽聽有哪里可以改進的吧!” 寇承平滿腹的勸慰被堵了回去。 寇承平撩袍坐下,說道:“你沒聽說嗎?外頭都傳開了,過幾天我們的謝meimei就要成太子妃了?!?/br> 他浸yin話本多年,直覺覺得徐昭明此時應(yīng)該傷心欲絕、后悔莫及,結(jié)果徐昭明居然不按話本走? “這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毙煺衙鳚M不在乎地說道,“以前她是盛姑娘也好,謝姑娘也好,對我們來說不都是她?她當了太子妃,也不會不認我們這些朋友啊,你看你成親了,不也沒疏遠我們?” 寇承平那一腔關(guān)愛被徐昭明噎了回去。 他覺得是時候開始自己的生孩子大計了,要不然徐昭明以后真的沒人奉養(yǎng)怎么辦? “那算了,我先回去吃飯了,婉娘還在家里等著我呢。枉費我飯都不吃就來你這邊,結(jié)果你還在琢磨什么破曲子!”寇承平對曲子興趣不大,麻溜地轉(zhuǎn)身走出水榭,無情地拒絕為徐昭明提意見。 徐昭明也沒起身送他。 等寇承平走遠了,他才抬手在琴上挑動幾下。他鑒賞能力非常好,創(chuàng)作能力也不差,自己彈琴卻挺一般,今天更是起調(diào)好幾次都成不了曲,只能收回手看著面前的琴出神。 她要嫁人了。 女孩子本來就是要嫁人的。 她要嫁的是穆鈞,如今穆鈞是太子,日后斷不會委屈了她。 整件事沒有什么值得遺憾的地方,這門親事更是再好不過。 他應(yīng)該為她高興。 只是他腦海里忽然出現(xiàn)這幾年來的一幕幕,她坐在他的身邊,星眸灼亮,與他說起自己的想法;她去縣城做事,他和寇承平他們跟著她跑,一起看過那么多山、那么多水,他們站在浪濤翻騰的入??冢桥叵牟呗暯泻?,像是要壓過那震耳欲聾的海浪聲去。 她是他認定的好友。 徐昭明安安靜靜地坐在琴桌前,安安靜靜地回想著自己剛才下意識的隱瞞。 他看得出寇承平是想來安慰他的。 可是寇承平為什么要安慰他? 他們難道不該由衷替她開心? 好朋友要成親了,他為什么不高興? …… 另一邊,寇承平回到家,發(fā)現(xiàn)李婉娘已經(jīng)在用膳了。他也沒太在意,大步走了進去,玩笑般說道:“不是說好今天中午我回來嗎?怎么不等等我就吃上了?你心里是不是沒我?” 李婉娘一頓,擱下筷子,叫人給寇承平添一碗飯。 寇承平經(jīng)常在外頭廝混,讓人回來傳了口信回頭又不回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李婉娘倒不在意,只是等他是不可能等他的,她確實沒指望過他當個一心一意的人。 李婉娘也沒反駁,只笑道:“我有點餓了?!?/br> 寇承平向來很有風度,李婉娘都這樣說了,他自然不會追根究底。 寇承坐下用了飯,又和李婉娘說起徐昭明那廝的沒心沒肺,嘀咕道:“我還以為他對謝meimei至少是不一樣的,沒想到還是這德行。”他又和李婉娘說起自己打算多生孩子讓徐昭明老有所養(yǎng)的事。 李婉娘說道:“他也長得相貌堂堂,還出身定國公府,哪至于這樣?” 寇承平不以為然:“那是你不清楚他什么脾性。我穿開襠褲時就和他玩得好了,就他那碰上好曲子就六親不認的臭脾氣,要不是這么多年的交情在,我早和他絕交了!”他拉著李婉娘的手說,“你說我們明年要個孩子怎么樣?” 他們雖然剛成親沒幾個月,可他覺得李婉娘屬于越看越耐看的類型,溫柔淺笑起來更是和平時往日里沉靜過頭的模樣很不一樣。 孩子的事,她推說她們兩個年紀還小,還當不好父母,便與他商量著用腸衣避孕。換成旁人肯定不曉得這東西,可他早些年流連花叢,自是能弄到這玩意的,而且他用得巧妙,不僅不覺得礙事,反而別有趣味。 就是因為成婚后一直在避孕,寇承平才會和李婉娘商量著要個孩子。 要不然他晚上直接加把勁就是了! 何況與李婉娘成親后,他凡事都會和李婉娘商量著辦,夫妻倆雖沒有你儂我儂的濃情蜜意,倒也稱得上相敬如賓。 寇承平說得自然,李婉娘聽了卻微微皺起眉。 有了孩子,哪怕把月子坐好了,也會伴隨著許多問題。首先是身體肯定會受到影響,沒個一兩年很難恢復如常;其次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總不能生下來就扔給別人養(yǎng),自己一點都不過問。 李婉娘猶豫半餉,還是提出自己的建議:“要不我和母親商量一下,年后就給你選兩個貴妾?!?/br> 她著實不太想那么早生孩子。 尤其寇承平還打算生那么多,她覺得給寇承平多納幾個妾應(yīng)當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寇承平因為握著李婉娘手而生出的那么一點心猿意馬全沒了。 寇承平站起來冷笑道:“你可真賢惠,才嫁進門幾個月就給我張羅著納妾了!” 李婉娘沉默。 寇承平拂袖而去。 李婉娘有點困惑。 他們成親前不是說得清清楚楚嗎? 李婉娘沒想明白寇承平生氣的點在哪,索性就不想了,叫人把盛景意送來的橙子切開。 圓溜溜的橙子飽滿多汁,個頭都比外面的大,是宮里賜給盛景意的,盛景意特地給她們都勻了一些。 冬天蔬果都少,飯后吃點橙子正好解解膩。 …… 相比徐昭明他們的心思各異,借住在謝家的李陽華主角的有點懵。 他的大師兄和二師姐,怎么就成了太子和太子妃? 李陽華最近潛心備考,壓根沒有關(guān)注府中上下近來有多熱鬧。 反正李陽華除了懵還是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