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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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鈞一頓,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算是揭了自己的老底。 有些事情是瞞不了一輩子的,還不如早早攤開來說,當初他們選中千金樓當藏身之地,就是因為秦淮河畔乃是三教九流往來之所,再多的人混進去都不會有人覺得有問題。 盛景意沒有生氣,畢竟老方和她們的關系也不是多親近,甚至還救過好幾個姑娘的命。 大庭廣眾之下,盛景意也沒和穆鈞深聊這方面的話題,而是與穆鈞去天禧寺點長明燈。 盛景意沒怎么搞過這種封建迷信活動,不過迎面便遇上有過幾面之緣的虛澤小和尚。 虛澤小和尚年紀和他們差不多,如今身量也高了不少,漸漸有了他師兄們的風采。 瞧見盛景意與穆鈞,虛澤小和尚秀氣的眉眼帶上了笑意,迎上來說道:“兩位施主,許久不見?!?/br> 穆鈞在外向來是不愛說話的,盛景意便替他詢問起長明燈的事。 虛澤小和尚說道:“這個簡單,你們隨我來?!彼幻嬉麄兺鸬钅沁呑咭幻娼o盛景意兩人介紹了長明燈的價位,燈的樣式有分檔次,燈點在哪里也有分檔次,最好那一檔可以擺到他們做早課的地方,每日試種包括主持在內的所有僧人都會對著它們念經。 要是有心信這些的話,這一檔長明燈自然是最好的,只是得多捐點香油錢才行。 盛景意聽得暗暗咋舌,覺得這相貌秀美的小和尚頓時渾身金光,給人一種佛子下凡普度世人的感覺。 難怪佛門能興盛這么多年,真是“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 瞧瞧人家這頭腦,這姿儀,既把錢賺了,又不顯市儈,讓人花錢都花得舒坦,并且覺得花得很超值! 盛景意感覺自己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想想穆鈞是為亡母點的長明燈,盛景意說道:“那我們點一盞最好的?!?/br> 盛景意覺得任何一位母親在失去丈夫、失去家族庇護的情況下仍愿意剩下腹中的孩子,都是勇敢而偉大的。 即便穆鈞出生后遭遇了許多磨難,從小便要東躲西藏,還背負著旁人難以想象的責任與仇恨,也無法抹去一位母親為了生下他所付出的一切。 按照穆鈞的說法,興許是生產環(huán)境太過惡劣,才導致他母親生下他后身體每況愈下,沒幾年就撒手人寰。 為了這樣一位母親,盛景意覺得就算是花點冤枉錢也是值得的。 穆鈞聽盛景意這么說,沒等虛澤小和尚詢問他母親的生辰與忌日便把她拉到一旁,面色有些赧然地說道:“我沒帶那么多錢?!?/br> 他不清楚點長明燈的行價,也不知道修琴要花費多少,所以出來時帶的錢不多。 現(xiàn)在扣除掉修琴的錢,他帶著的錢壓根不夠捐最好一檔的長明燈。 穆鈞平時都是跟著盛景意他們出門的,輪不到他付錢,在府中也沒花錢的地方,連衣裳都有盛景意幫他準備了,因此也不覺得缺什么東西。 這會兒到了要用錢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沒多少錢,偏偏往日負責和外頭聯(lián)系的穆大郎又到軍中歷練去了,他在府中也沒有多少存銀,可以說是真正地兩袖清風。 盛景意沒想到穆鈞還會缺錢。 他不是有一批人在暗中幫他搞平反大業(yè)嗎?現(xiàn)在人都散掉了?還是被她哥給收編了? 盛景意想到后一種可能性,忽然有點心虛,他哥和韓端本質上不是什么樂于助人的人,估計會有意識地切斷穆鈞與那些人的聯(lián)系,有計劃地把那些人蠶食掉。 穆鈞到底只是個一無所有的弱小少年,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他身上流著宣義郡王的血脈,其他方面遠不如韓端、謝謹行可靠。 盛景意說道:“沒事,我?guī)Я耍蚁瘸鰞煞蒎X,順便給我爹也點上一盞,到時候我們平分香油錢,你回頭把你的那份還我就好。” 她雖然沒有見過那位便宜爹,不過既然對方也算是為她的出生做了點貢獻,又曾經當過穆鈞的恩人,于情于理她都不該落下對方。 盛景意看向認真點頭的穆鈞,頓時感覺自己屬于惡人一方,用心險惡地伙同便宜哥哥欺負沒依沒靠的小可憐。 不行,這不能想,更不能深想。 盛景意不曉得親爹的生辰和忌日,索性讓穆鈞把兩個人的一并寫了,她只負責掏錢就好。 虛澤小和尚看著盛景意捐了香油錢,念了聲“阿彌陀佛”,當即一臉虔誠地為兩位亡者點燈去了。 虛澤小和尚有句心里話沒有說出口。 怪不得老和尚都說他這張臉還俗的話可以當飯吃,看看這位穆施主只是微微蹙眉朝謝施主說出自己的難處,謝施主便把這么大一筆香油錢給掏了! 看來不僅男人會被美色所惑,女孩兒也會! 作者有話要說: 小和尚:我明白了,原來這就是吃軟飯。 穆弟弟:? 第128章 盛景意兩人點完長明燈,一前一后走出寺外。 盛景意總覺得虛澤小和尚送他們離開時目光怪怪的。 盛景意沒多想,和穆鈞步行回修琴老師傅的店里去。 她們一來一回耗了不少時間,琴也修好了。 老師傅見他們回來,笑呵呵地給他們取出琴來。 難得遇到把好琴,老師傅很是不舍地說道:“我雖然很喜歡這琴,卻不想再看到你們抱著它來找我?!?/br> 盛景意知曉老師傅是個愛琴之人,自是連連答應,付了錢與穆鈞相攜而去。 老師傅收好修琴錢,想到盛景意討價還價以及熟練的掏錢動作,再想想穆鈞安安靜靜抱著琴來抱著琴走的模樣,心中通透了。 果然,養(yǎng)這么好看的男人就是費錢! 這不,連剛才那位小娘子都得精打細算過日子。 兩人取了琴也沒立刻回家,而是去了城東的琴行選琴。 琴行伙計一看兩人相攜進店,兩眼一亮。 未婚男女一起逛街,不是兄妹就是未婚夫妻,不管是當哥哥還是當未婚夫,不都要好好表現(xiàn)嗎! 這單穩(wěn)了! 伙計熱情地上前招呼:“姑娘想要什么?我們這里新琴古琴都有,桐木、杉木、花梨木任君挑選,保證有您喜歡的,實在不行還能來料定制!” 盛景意聽著這利索的嘴皮子,不由笑了起來。 她本就長得好,笑起來更是讓伙計都晃了神,一時都忘了推銷。 既然是要練習用的,盛景意沒往名貴里選,只挑了自己覺得順眼又順手的。 她順便問穆鈞有沒有看上的琴,看好了她一并付錢。 穆鈞沒挑過琴,比照著盛景意的選擇挑了把差不多的。 等兩人抱著琴走了,伙計們才回過神來。 伙計們進行了一番熱烈討論,都覺得這一對兒長相雖然挺般配,家世人品般不般配卻有待商榷! 瞧瞧吧,那位公子年紀輕輕的,居然這么不思進取,買琴都要女孩子付錢。 看他們男未婚女未嫁的,從長相和年紀來看也不像兩兄妹,怕不是個上門女婿! 可惜他們沒那位公子長得好,要不然那小娘子能看上他們的話,倒插門他們也愿意的! 盛景意可不知道自己一個來回,給穆鈞這位“太子候選人”的軟飯生涯增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兩人已到家。 穆鈞先把他母親留下的琴抱回去,盛景意則讓立夏幫忙將兩把琴抱去他們同門四人平日里讀書的院落。 李陽華正在那埋頭苦讀呢,瞥見盛景意與立夏各自抱著把琴進來,有些驚奇地放下書走出來。 都已經是自家人了,沒那么多講究,李陽華毫無形象地伸了個懶腰,舒展一下手腳,接著才問道:“你們買了琴?” 立夏聽到這話就癟癟嘴,她是在她們姑娘和穆鈞出去后才曉得這事兒的! 立夏氣鼓鼓,她們家姑娘如今出門越來越隨意、時常忘記她這個丫鬟! 再想想興許是穆鈞哄著她們家姑娘出去的,立夏就更生氣了,穆鈞不作妖,她都忘記這人可能對她們家姑娘心懷不軌! 盛景意邊揉著立夏的腦袋邊說道:“去了趟天禧寺,剛巧想學學琴,就順道去琴行買了一把。” 李陽華聞言兩眼放光。 他立刻追問:“你不會彈琴?” “沒學過?!笔⒕耙饫蠈嵒卮稹?/br> 她看得懂曲譜,唱得也不差,甚至還能編編曲寫寫詞,音樂底子是有的。 就是沒碰過樂器,也不知能不能學會。 “那我教你!”李陽華激動地說道。 李陽華倒不是對盛景意有什么非分之想,單純只是被打擊多了。 現(xiàn)在突然發(fā)現(xiàn)盛景意也有不會的東西,李陽華當然恨不得立刻上手表現(xiàn)一下,好好重振雄風。 誰樂意一直當墊底的??! 穆鈞放好琴過來,聽到的就是李陽華這句話。 他想了想盛景意那學什么會什么的本領,抬眸看了眼李陽華,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穆鈞一臉乖巧地說道:“我也許多年沒彈過琴了,很多東西都不記得了,三師弟把我也一并教了吧?!?/br> 李陽華快要被這巨大的喜悅沖昏了頭。 他聽到了什么! 穆鈞,學習進度永遠和他天才小師姐并駕齊驅的天才小師兄,也不會彈琴! 他,李陽華,一次性超越了他們兩個人! 李婉娘聽到這段對話從書中抬起眼看了看自家哥哥,又把注意力集中回書中,當做什么都沒聽見。 她這個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做事不過腦,多受幾次打擊應該能學聰明點,所以她就不給她哥提醒了。 李陽華很有當老師的勁頭,挑了個好地方擺琴,又叫人把琴桌之類的東西全搬過去。 金陵的園子最不缺亭臺,他們學琴之處便定在一處臨水的亭子里頭。 涼亭頗為寬敞,兩把琴并排擺好,亭中竟也不顯擁擠。 李陽華分別調試了兩把琴,覺得音色都不錯,便給盛景意兩人講起彈琴的基礎手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