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尚氏宗祠
回去的時候走的是另一條路,繞過湖泊,遠(yuǎn)遠(yuǎn)能看到錯落有致的主廳別墅,在陽光下折射出淡淡銀光。 趙暄松了口氣,早知道宅子這么大,就用車代步了! “歡迎光臨!歡迎光臨!” 別扭的嗓音突然響起,把趙暄嚇了一跳,他扭頭看向四周,除了劉墉外,沒有人啊。 “笨蛋,看上面!” 那聲音再次傳來,趙暄下意識抬頭,頓時看到一只紅綠色羽毛的大鸚鵡正傲嬌的站在樹枝上,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俯視著他。 趙暄愣住,好大一只鳥! 劉墉也注意到了,并不意外,而是笑道:“小少爺,這只紅綠金剛鸚鵡是小姐養(yǎng)的寵物,名字叫毛毛,小姐離家出走后,一直由傭人照顧,這個時候,正好是它自由活動的時間!” 毛毛?怎么聽著像條狗的名字? 趙暄仔細(xì)打量它,發(fā)現(xiàn)它的羽毛十分漂亮,紅綠交映,寬厚的嘴巴彎曲勾起,兩只爪子牢牢抓在樹枝上,尾巴很長,柔順垂落。 此時它昂著頭,挺著胸脯,驕傲的像只小孔雀。像是察覺到趙暄的目光,它嘴巴一張一合,發(fā)出清楚的聲音:“看什么看?” 趙暄一樂,回答:“看你長得漂亮??!” “流氓!流氓!” 趙暄哈哈大笑,這小家伙實在太有趣了,由此也可以看出,mama小時候有多調(diào)皮,才會教出這樣的寵物! “我要回去了,你跟不跟我一起?”趙暄問它。 鸚鵡展開翅膀呼呼飛遠(yuǎn)了,一邊飛一邊喊:“笨蛋!笨蛋!” 有了這個插曲,趙暄一天的心情都極好,下午他還特意跑去看了毛毛的巢,在一顆大樹上,每天都有傭人給它喂食。 白天跑了一天,讓他又累又餓,晚上多吃了一碗米飯。飯后,尚成鈞道:“明天我?guī)闳プ陟?,入了族譜,你就是尚氏族人了!” 趙暄神色一怔,知道這一天總會來的,點頭答應(yīng)。 “名字也要改!”尚成鈞繼續(xù)道。 “外公,能不改嗎?暄這個字是mama給我取的,希望我長大后心中充滿陽光!” 在他滿心希冀的目光下,尚成鈞終歸沒有狠心拒絕,而是道:“隨你!” 趙暄松了口氣,總算保留了一些父母的印記。 劉管家照例送他回臥室,離開之前,趙暄突然問:“劉管家,你帶手機了嗎?” 劉墉點頭,趙暄佯裝苦惱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有個跟我關(guān)系很好的同學(xué),原本我們說好周末要一起去公園玩的,現(xiàn)在我肯定去不了了,你能借我用下手機嗎?我想給他打個電話!” “當(dāng)然可以,只是別聊太久!”劉墉把手機交給他。 趙暄有些愣,沒想到會這么容易,他還準(zhǔn)備了一肚子的話沒說呢,但如今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他自然不會多此一舉。 劉墉轉(zhuǎn)身離開房間,順手關(guān)上房門,甚至沒提什么時候拿回手機。 趙暄有些想不通,最后只能歸結(jié)于高級管家的必備素養(yǎng)。 他跳下床,先去客廳鎖上門,再把臥室鎖上,有了這雙層保險,趙暄才撥通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熟悉的聲音傳來,帶著沙?。骸拔??” “媽,是我,你跟爸爸還好嗎?”趙暄問。 電話里猛然傳來尚清姈的哭聲,趙暄急忙安慰,之后是趙騰的聲音:“晨晨,外公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我很好,外公很疼我!” 趙暄知道他們的擔(dān)心,所以事無巨細(xì)的講了這兩天發(fā)生的事,對于趙騰跟尚清姈的問話,更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我撒謊借了劉管家的手機,他沒有懷疑,俗話說得好,一回生兩回熟,以后我會經(jīng)常用這個手機給你們打電話的!” 尚清姈被他小大人似的話逗得一笑,悲傷散去不少。 “不過明天外公要帶我去宗祠,改名入族譜!” 趙騰對這件事看得很開:“不管你姓什么,都是我的兒子!” 尚清姈則給他大致普及了一下尚家的族親長輩,這一說就過了十一點,趙暄捂嘴打哈欠,還是趙騰提醒:“太晚了,晨晨該睡覺了!” 尚清姈雖然依依不舍,卻不想兒子熬夜,又殷殷囑咐了許多,這才掛掉電話。 趙暄抱著手機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是被劉墉喊醒的,之前敲門沒有回應(yīng),他只好取了備用鑰匙。趙暄有些心虛的把電量耗盡的手機還給他,劉墉收進兜里,笑著沒有多問。 吃過早飯后,他跟著尚成鈞前往老宅。 與此同時,位于東海市望龍區(qū)的尚家宗祠,古色古香的宅院內(nèi),一群人正在焦急等待,傭人進去換了三波茶水,幾人低聲議論。 “五叔六叔,你們也在???還有大堂哥!” 一個身穿天藍(lán)色長裙的年輕女人走了進來,燙染的長發(fā)束在身后,樣貌精致明艷:“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呢,原來大家都在??!” “清雅,我正想問你,族長突然讓人通知我們來祠堂,到底是什么事?。俊币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問。 “是??!今天早上突然打電話過來,卻又見不到人,集團里還有一堆事等著我回去處理呢!” 屋子里站著的都是宏遠(yuǎn)集團中高層領(lǐng)導(dǎo),同樣也是尚氏族人,按照輩分,都在尚清雅之上,她目光透著思索,笑吟吟道:“大伯的心思我哪猜的著?。课腋銈円粯?,也是接了電話匆匆趕過來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猜測起來。 尚氏雖不是大族,但在東海市也傳承了三百多年,祠堂作為供奉先祖的地方,除了逢年過節(jié),很少打開,這次尚成鈞突然讓他們過來,顯然是有什么大事。 尚清雅優(yōu)雅的理了理鬢角,突然感覺有人攥住自己手臂,把她拉到旁邊角落。扭頭一看,是自己的親哥哥尚志才。 “哥,你干嘛呀?”尚清雅甩開他的手。 “清雅,大伯這么著急喊我們過來,你真不知道是什么事?”尚志才壓低聲音問。 “我有必要騙你嗎?”尚清雅神色不耐。 尚志才卻有些激動道:“前段時間媒體報道說尚氏集團沒有繼承人,鬧得沸沸揚揚,如今大伯突然找我們過來,你說是不是準(zhǔn)備立繼承人?” 他這么激動是有原因的,尚成鈞沒有子嗣,這是眾所周知的,若要選擇繼承人,自然是從家族中挑選,越是血脈親近,越是占據(jù)優(yōu)勢。 尚成鈞是他的親大伯,屋子里其他人卻隔著好幾層,最終還不是落在他頭上? 說到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尚家的主要成員,也就是尚成鈞這一脈。 尚成鈞這一脈始自尚光遠(yuǎn),就是那位把宏遠(yuǎn)漁業(yè)改為宏遠(yuǎn)國際的中興之主,他共有三個兒子,分別是老大尚成鈞,老二尚成濟(亡故),老三尚成祁。 尚成鈞只有一個女兒尚清姈,如今不知所蹤,尚成濟(亡故)有一子一女,就是尚志才與尚清雅,而老三尚成祁,只有一子,名叫尚志浩,如今正在讀書。 這樣看來,若真要立繼承人,確實非尚志才莫屬,但尚清雅卻不那么認(rèn)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