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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與白噗哧了一聲笑出來:“那真是很刺激了?!?/br> 齊星也被他逗得大笑,順便不經(jīng)意地把話題往一直不說話的季硯那邊帶,給他一點鏡頭:“少說兩句,別嚇唬人。就你這個拙劣的演技,在季老師面前都不夠給他提壺的?!?/br> 他們作為后輩,如果在真人秀節(jié)目里一直搶話,觀眾指不定怎么說他們。 季硯愣了幾秒,勉強接上話,面無表情,一本正經(jīng)的道:“……沒有的事,他演技比我好多了?!?/br> 幾人心中都是滿滿的“……” 不過雖然季硯綜藝感差了點,但剛才那句話作為冷幽默來說,節(jié)目效果還是有的。 接下來幾人邊說話邊幫助彼此找人,很快就完成了任務,幾個嘉賓也齊聚在一起,還順便遇上了剛和另外一個男團愛豆結(jié)成隊友的花無。江與白和齊星都拿到了一桶水,其他人也陸續(xù)完成任務,只有季硯的任務一直沒完成。 導演組提示道:“要所有人都做完任務才能進行下一步?!?/br> 眾人唉聲嘆氣,決定分頭行動搜刮起來這個神秘的陸姓男子。 這時天色已經(jīng)逐漸昏暗,江與白和季硯打著手電筒往孤島上的森林里走去,這是他們倆被分到的搜查領域。 江與白找著有些無聊,拿著手電筒在地上揮舞,百無聊賴的道。 “季硯,你覺得這位陸姓男子是哪個嘉賓啊。我對娛樂圈不太了解……” 季硯愣了幾秒,漫不經(jīng)心的道:“……不知道。” 江與白:“他也太會藏了吧,我們這么多人找這么久都沒找到他。會不會他其實根本還沒來???也不對,節(jié)目組都說要做完任務才能下一步,應該不會坑我們吧……” 季硯又淡淡的‘嗯’了一聲,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兩人打著手電筒又往森林更深處走了會兒,島上的夜風越來越大,把人的臉刮得冷梆梆的。 他們開拍時間是下午,現(xiàn)在已快到深夜,就算打著手電筒,有些路也看得不是很清楚。再加上他們從岸邊坐了一個多小時船,又經(jīng)歷幾個小時的到處尋人,都頗有些精疲力盡加饑腸轆轆,頭腦自然不比精力充沛時清醒。 冷不防一下子,季硯的腳下突然踩空一塊,身體不受控制地往下摔去—— 江與白瞳孔猛地睜大,身體比頭腦更快,下意識跟著去抓季硯的手,結(jié)果卻被更大的重力帶著一起往下掉落。 兩位跟拍VJ均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表情呆傻的愣在原地。 ** 某個山洞里。 江與白又打了個噴嚏,身體不停發(fā)抖道:“這到底什么鬼地方,沒有信號打不出電話就算了,還這么冷。劇組的人不會找不到我們吧?!?/br> 他正說著話,身上突然一沉。 ——是季硯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搭在他身上。 季硯面色陰沉的看著他:“你真的沒事?” 剛才兩人一起從上面滾落下來的時候,被江與白強行換成了他壓在底下的姿勢,最后反而是最先掉下來的季硯毫發(fā)無損。 雖然那里不算太高,而且一落地后季硯就去檢查了江與白的傷口,但他還是擔心會不會有些看不見的傷口。 江與白揮了揮手,漫不經(jīng)心的道:“真的沒事,難道你還要我脫衣服給你檢查啊?” 季硯眼眸接連閃爍了幾下,喉嚨滾動:“……我覺得挺有必要的,畢竟背后的傷你看不到?!?/br> 江與白面無表情:“……滾滾滾。” 季硯又道:“你剛才為什么愿意跟著我跳下來?” 江與白沉默了一會兒:“……你剛剛落下去的時候,讓我想起我一個很重要的人?!?/br> 其實并不僅僅是因為這個,更多是因為他心底最真實的那個想法,已經(jīng)戰(zhàn)勝了他當時的理智,讓他行動快于意識。 季硯靠在山洞壁上,一抬眸就對上一望無際的漫天星辰,耳邊是初夏時深山里的蟬鳴聲,還能聽到不遠處大海拍打岸邊的聲音,身旁坐著的是他這段時間每天晚上都夢到的人,微弱的銀白色星光照在他臉上,為他添了一絲皎潔純真,就像黑夜里的精靈般惹人心動。 還有剛才那個人義無反顧拉住自己的手,和自己一起跳下來的樣子…… 季硯一方面為他這個不愛惜自己生命的舉動生氣,一方面卻又忍不住感到竊喜。 就算那人不肯承認對自己好感,但是至少他在江與白心中占據(jù)的地位,絕對是舉足輕重的。 氣氛實在太美妙,季硯突然有了傾訴欲。 想把那些從未和別人開過口的心事都全部告訴眼前這個人。 他突然道:“當初父母出事的時候,很多人問我,你父母不僅丟下你,還給你留一大堆債務,你恨他們嗎?” 江與白歪頭看他:“那你恨嗎?” 季硯從口袋里掏出一塊北斗日辰懷表,手上不自覺摩挲著,眼底滿是懷念。 “這塊懷表是我父親當時談成第一筆生意后,送給我的定制款。他后面送給我的東西,房子車子,能賣的都賣了,只留下這件唯一的遺物。其實我對待自己父母的感情很復雜,談不上愛或恨,更多是懷念吧。我其實能理解他們承受不了巨大壓力的心情,也不怪他們。但是有時候又不無遺憾的在想,如果他們愿意相信我,我們?nèi)胰艘黄疬€債,沒有什么過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