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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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難題 金陵女子學院第九十九號樓,是原來的科研實驗樓,如今已是人去樓空,這個被譽為最美校園的地方,如今已經(jīng)被軍隊占滿。 雖然薛茹盡力保持這里的環(huán)境,可軍隊畢竟是軍隊,與校園的和諧氣氛不相容,讓這個原來的恬靜校園,增添了蕭殺和緊張。大量存儲彈藥和物資,很多地方都被占用,薛茹把作戰(zhàn)室搬遷到這里,把禮堂變成會議室,畢竟學院的會議室太大,又是禮堂的建筑。 薛茹這么做連伍宇昭都不明白,雪狐總隊并非南京指揮中心,即使雪狐想戰(zhàn)斗到最后,也沒有那么多兵力,這是為什么? 蕭山令離開后,薛茹召集中隊長以上的軍官開會,對于薛茹發(fā)生在司令部的事,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都為總隊長生死一線之間感到后怕。 薛茹仿佛事情已經(jīng)過去,她不知道蕭山令回去和唐生智怎么說,畢竟原來歷史中,唐生智他們可能想不到這點,以致出現(xiàn)南京的悲慘結局。 如今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今天是八號午后,距離十三號還有五天時間,要是現(xiàn)在開始準備,還是來得及的。要是有目的,就可以多堅持幾天。 薛茹這么大的火,也就是她對南京的得失知道的多一些。十三號南京被攻占的時候,嚴格意義上說南京并沒有失守,是國軍主動放棄的。接到撤退命令很多軍官,特別是高級軍官,根本沒有回不部隊,只是通知一聲就先跑了,以致很多部隊根本就不知道。最后發(fā)現(xiàn)其他部隊撤退,也慌忙離開陣地,造成沒有計劃的撤退,才致使大混亂出現(xiàn)。最主要的是唐生智竟然先撤退,沒有司令部統(tǒng)一指揮,不亂才怪呢。 自己大鬧司令部,用槍逼著唐生智,他沒有派兵來剿滅自己,是因為南京城里部隊不多,否則唐生智會善罷甘休?幾乎不可能。 一定要逃跑,軍隊也會有潰退的散兵,會迫使唐生智打開城門。 薛茹不知道自己的想法能不能實現(xiàn),但她要做最后的努力??粗矍暗陌藗€中隊長,兩個參謀長,一個副總隊長,還有幾個總隊部的人,薛茹說道:“各位,我就不多啰嗦了,情況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雪狐總隊不會提前撤退,盡力阻止日軍前進,掩護百姓撤退。不想留下的,現(xiàn)在提出來,我放他走。但是一旦開戰(zhàn),要是敢臨陣逃脫,那就別怪我無情?!?/br> 肖勇笑著說道:“總隊長這是廢話,別人我不知道,我是不會跑的?!?/br> 薛茹瞪他一眼:“怎么說話呢?” 肖勇吐一下舌頭,有些隨便慣了,忘記這是軍事會議。伍宇昭嚴肅的說道:“各位,我提醒你們,雪狐總隊是軍隊,是國民革命軍正規(guī)部隊,薛總隊長是長官,我不管你們什么心思,什么想法,只要承認是雪狐一員,就要嚴格遵守軍紀,敢無視階級我不會容情。有些人都記住,你要是有能力,你就來當總隊長,沒有能耐把嘴閉上,別沒大沒小,不知自己身份。” 肖勇的臉變得很難看,他白伍宇昭的話就是說他呢,因為他喜歡薛茹,在雪狐大隊上下都知道,也算是公開的秘密,平時也就很隨便。剛才的話終于惹到伍宇昭,在血狐總隊,除了向文斌,就是伍宇昭年紀最大,也軍銜最高。 向文斌和季民都無法和伍宇昭相比。他很看不慣肖勇的樣,薛茹畢竟原來不是軍人,年紀又太小,平時也就沒有軍官的威嚴和嚴肅,伍宇昭能理解。 可南京形勢嚴峻,這將是一場沒有時間的惡戰(zhàn),司令部又不聽薛茹的。伍宇昭是多少了解薛茹的作戰(zhàn)意圖的,想收拾亂軍潰兵,沒有嚴厲的紀律和威信,是不行的。薛茹的威信是建立在戰(zhàn)術高明上,影響也只是雪狐大隊。原來有自己和謝承瑞,可謝承瑞調(diào)回教導總隊,就必須建立起薛茹的威信。 正好借著肖勇的行為,警告所有的人。聽了伍宇昭的話,薛茹臉紅,后世自己只是一個女兵,也有些和所有女孩一樣,在男人面前喜歡當公主。特別是在男兵的軍隊,也就養(yǎng)成習慣。可這是戰(zhàn)爭年代,自己不再是一個普通女兵,是上千人的軍官,要為他們的生命負責。 她又不傻,伍宇昭在幫她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就點頭一笑,表示感激??吹窖θ忝靼鬃约旱囊馑迹橛钫逊判牧?。 薛茹說道:“我現(xiàn)在說一下,雪狐八個中隊,一分為二,一三五七四個中隊編成第一大隊,向文斌出任大隊長,二四六八編成第二大隊,藍汛周為大隊長。其他附屬中隊直屬總隊指揮,伍參謀長總負責。季民為副參謀長,協(xié)助伍參謀長指揮?!?/br> 所有人都嚴肅的聽著,因為每個人都明白,很快就會投入戰(zhàn)斗,雖然不知道到戰(zhàn)斗在哪,可日軍正在進攻。雪茹剛要宣布自己的作戰(zhàn)計劃,門外士兵報告:“報告,羅副司令,劉副司令,周參謀長,蕭司令到?!?/br> 薛茹一愣,看一眼伍宇昭,說道:“散會,伍參謀長按計劃整編部隊。做好戰(zhàn)斗準備?!?/br> 伍宇昭立正:“是”嚴肅的敬禮,帶著人離開。 薛茹很是感激伍宇昭,他這樣的表現(xiàn)就是在樹立自己的權威。隨著伍宇昭他們離開,羅卓英和劉興,蕭山令以及周斕在外面進來。薛茹趕立正敬禮:“參見四位長官?!?/br> 四個人里面,羅卓英原來是薛茹的軍長,也就相對要自然一些,劉興和周斕都不熟悉薛茹,有些尷尬。其實羅卓英也有一些尷尬,畢竟唐生智想槍斃薛茹,三個人都沒阻止。特別是羅卓英,見薛茹還是很平靜的,也就一邊坐下,一邊說道:“不用那么嚴肅,坐下說吧?!?/br> 其實薛茹心里不可能沒有意見,她還沒有那么大肚量。除了對蕭山令沒什么意見以外,對三個人是沒什么好感的。她不知道四個南京城里的頂尖人物,到自己這里干什么?也就很是客氣。聽到羅卓英的話,一笑說道:“你們的職位,我的職位哪敢不嚴肅,小心被拉出去槍斃?!?/br> 幾個人很尷尬,這樣的事?lián)Q做誰身上都不會心里平衡,何況一個年紀如此小的小孩。蕭山令著急啊,南京城里還有幾十萬人口,他不只是一個憲兵司令,還是南京市長。沒心情說這些沒意義的話,也就直接說道:“薛總隊長,我們和唐司令研究一下,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唐司令特派我們幾個前來想聽聽薛總隊長的建議。” 薛茹冷笑一下,心里當然明白,這不過是說的好聽,唐生智怎么不來?不好意思?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也就說道:“蕭司令太抬舉我了,薛茹什么人?哪有資格提出建議?” 羅卓英皺皺眉:“薛茹,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現(xiàn)在也是軍人,起碼的軍紀應該知道,難道你的屬下就可以拿著槍對準你嗎?軍隊是講究紀律的地方,要是都這樣,還怎么指揮?你現(xiàn)在也是高級軍官,指揮的兵力超過一個團,你難道不明白,下級的意見要合理訴求,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唐司令沒有深究,已經(jīng)是寬宏大量,念在你抗戰(zhàn)有功的份上。你要知道,南京并不是離開誰不行。戰(zhàn)敗又如何?南京失守又如何?百姓犧牲又如何?戰(zhàn)爭這是必然的。難道我們祈求,難道拱手認輸嗎?你要是一心為國,就應該放下成見,共同努力,不是顯示自己聰明,明白當以大局為重。難道我們是來祈求你嗎?上海犧牲幾十萬國軍士兵,南京只有十幾萬,我們犧牲不起嗎?即使國軍全部犧牲,中國還有四萬萬同胞,抗戰(zhàn)一樣進行下去。希望你能明白?!?/br> 羅卓英的的話談不上聲音高,也不是聲色俱厲,但卻讓薛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薛茹并不了解羅卓英,只是知道他很忠心于蔣介石的,抗日戰(zhàn)場幾場大戰(zhàn)也都參加了,連遠征軍也是司令。聽到他這番話,很是震驚,讓她心里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國軍也有這樣的人? 其實薛茹畢竟受后世的教育,對很多事情是有片面性的認識。當了解南京防守和計劃的時候,只是憤怒和生氣,并沒有想到,有時候認識是帶有時代局限性。她是后來人知道歷史經(jīng)過,當然可以指出其中的錯誤,很自然認為人家無能。 雖然心里不服氣,但卻無法反駁羅卓英的話。蕭山令這時候可不想得罪薛茹,他惦記南京幾十萬百姓。他的身份和職位,決定他不能像羅卓英他們只是考慮軍事問題。清楚羅卓英在打擊薛茹的傲氣,也就插嘴說道:“薛總隊長,羅副司令是你的老上級,愛護之心你應該明白。南京危如累卵,時間緊迫,我們前來就是想聽聽你有什么建議,希望直言不諱。這是軍國大事,不可意氣用事?!?/br> 薛茹也感到不好意思,羅卓英說得夠明白的,離了誰都不要緊,南京失守,部隊被消滅,百姓傷亡,這都沒辦法,為了抗戰(zhàn)不得不犧牲。也就說道:“并非薛茹不知道輕重,雪狐到達南京已經(jīng)兩三天時間,我們并沒有接到戰(zhàn)情通報,什么情況都不知道,只是根據(jù)了解到的情況才有些想法,我也沒有指揮全局的權力,所以談不上什么建議?!?/br> 周斕有些尷尬,他把雪狐放到這里,確實有些私心,那就是不想得罪薛岳和陳誠他們,也有些瞧不起,一個大隊能怎么樣,南京畢竟是十幾萬軍隊作戰(zhàn),不是小聰明能解決的問題。也就是說到:“唐司令讓我們來就是研究一下,要是可行司令部會做出調(diào)整?!?/br> 話說到這份上,薛茹不可能再推辭,也就說道:“第一,南京到底要堅持多長時間,第二,打算怎么堅守,第三,軍事委員會到底要求是什么?” 幾個人面面相視,他們真的沒有研究過這些。薛茹還是不能做到心平氣和:“周參謀長,既然制定南京防御作戰(zhàn),當時想過沒有,能不能堅持到抗戰(zhàn)勝利?能不能確定日軍進攻一段時間就不進攻了?要是他們無限度進攻下去,南京怎么辦?這些部隊打光怎么辦?有沒有援兵?有沒有后續(xù)作戰(zhàn)計劃?退一步說,要是日軍久攻不下,轉而進攻其他方向,南京一座孤城,能堅守多長時間?要是日軍不拿下南京不罷休,南京十幾萬部隊,有消耗光的時候,彈藥,糧食,物資都怎么辦?夠堅持多長時間的?我不知道國府一個國家機構,有沒有考慮?當初唐生智提出堅守南京的時候,他考慮過這些問題嗎?考慮過,計劃是什么?沒有考慮過?證明什么?軍事作戰(zhàn)講究眼下戰(zhàn)斗目的,中期戰(zhàn)役目的,長遠戰(zhàn)略目標,這些都是什么?我不知道,你們知道嗎?” 這一下幾個人都傻眼了,這些問題一個他們也回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