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狙在你心上、糖寵美人(重生)、在噩夢世界開店 完結(jié)+番外、[綜]庫洛牌拯救世界、網(wǎng)戀翻車指南、兵王房東俏房客、尸魂記、喜劫良緣:女太監(jiān)有喜了、厲少99次追妻:寵妻上癮、都市邪兵
譚景行搖了搖頭:“譚氏的股份,譚家是絕對控股的,擁有譚氏75%的原始股份,除了部分散股之外,老爺子為了不讓股份稀釋和分散,在大伯接管譚家時,給了大伯30%的股份,另外你這里有5%,二叔、父親、四叔、六叔各有2%,五叔也有2%,后來由燕女士繼承,燕女士以市價賣給了老爺子,所以老爺子在臨死前,仍然對集團有22%的持股?!?/br> “這些年,各位叔叔和父親他們都有收攏集團散股,以我的估測,父親手上應(yīng)該有不下于5%的持股?!?/br> 譚昭一聽,就明白了:“老爺子沒立遺囑?” “不知道,但老爺子臨死那個情況,遺囑有沒有,端看個人手段?!倍际窍矚g越線cao作的主,遺囑可太有cao作性了。 明白了,譚家信奉狼性精神,能玩到手就算是本事,譚昭稍微算了算,他那個便宜父親如果能搞到老爺子手里的股份,再加上他手里的,那就能壓倒譚大伯了,當(dāng)然,前提是大伯手里沒有收集的散股。 當(dāng)然,不排斥幾方合作后,會有新格局出現(xiàn)。 “所以,你手里有沒有集團的散股?” 因為話題過于正經(jīng),顧昶的蘋果也吃完,他開始安靜地玩手機,當(dāng)然如果他不玩一下就抬頭看人,那就更好了。 譚景行躲過人帶著古怪探測的眼神,道:“有?!?/br> 你看,聰明人懂得未雨綢繆,譚昭將桌上的文件原模原樣推了過去:“換一份股份贈與合同吧,要是覺得拿著手燙,以后哥窮得沒飯吃上門打秋風(fēng),你不要拒絕就行了?!?/br> 譚景行:“七哥,我可以按市價……” “市價不賣?!弊T昭笑瞇瞇地搖搖頭,“拿著吧,它在你手里,比在我手里合適。我太期待別人看到你坐在董事會現(xiàn)場的表情了,記得下次來給我描述一番?!?/br> 再推辭就沒必要了,譚景行看了一眼垂頭玩手機的顧昶,順手去給助理打電話要贈與合同。 譚昭看著吃得干凈的蘋果核,悄悄打字發(fā)過去:“怎么?不高興了?” 顧昶回得飛快:“沒有,將蘋果吃干凈是對一顆蘋果起碼的尊重?!?/br> 譚昭:……你的立意還挺高?! “譚氏很快就會倒,股份的用處不大,哥有更好的東西送給你?!弊T昭迅速打下這行字發(fā)過去,手機就出現(xiàn)了通話界面。 哦嚯,他那個沉迷商戰(zhàn)不可自拔的親爹終于給他來電話了。 “喂,那位???” “臭小子,你惹了麻煩就跑,老爺子到死都在叫你的名字!趕緊滾回來給老爺子磕頭!” 譚昭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什么:“我給他磕頭?你問問他,他配嗎?” 剛剛掛了電話走進來的譚景行:……不愧是你,七哥。 那頭卻是壓著嗓子在講話:“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老爺子人已經(jīng)沒了,他生前最疼你,你不來,是要被戳死脊梁骨的?!?/br> “我又沒說不去,葬禮幾號,您找助理通知我就成,我都病成這樣了,老爺子那么疼我,一定不會愿意我為他cao勞的,對吧?” 真的,論講理,他這輩子還沒輸過:)。 顯然那邊也懶得掰扯這些,直接就圖窮見匕了:“行吧,你有理,行了吧,你手里是不是有集團5%的股份,最近集團有點事情,你找個時間將股份轉(zhuǎn)……” “???您來遲了,我已經(jīng)把股份轉(zhuǎn)讓給景行了,咱不是一家人嘛,對吧?” 譚景行的助理辦事非??欤瑒e墅就有打印機,這會兒功夫已經(jīng)傳輸過來,譚昭看都沒看,一邊打著電話呢,一邊拿著手機龍飛鳳舞地寫下自己的名字。 “什么?您不信?等下給您上圖,這總可以了吧?” 那頭氣得直接掛了電話。 半分鐘后,譚景行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很顯然是譚父打的。 譚昭簽完字,隨手將筆往桌上一扔,開始擺弄起生活助理送過來的釀酒食材來。 譚景行也確實不需要譚昭多cao心,用三言兩語就將譚父推了回去,他也確實是個忙人,拿到贈與合同后,就要匆匆離去。 而在這個時候,顧昶提出要送對方離開。 譚昭:……可以,這很顧昶。 于是做哥哥的,就非常心大地放任兩人離開,五分鐘后,顧昶一手插兜,一手玩著手機出現(xiàn)在了門口。 譚昭不由有些好奇:“你倆出去打了一架嗎?” 顧昶抬了抬眼皮,一副你怎么這么看我的表情,電子音也響起得很及時:“他又打不過我,沒意思?!?/br> ……那可不一定哦,譚景行可是跆拳道黑帶,柔術(shù)也練得不錯。 當(dāng)然,聰明的譚昭昭明智地沒有提起,反而是將手里的鐵鍬推過去:“來來來,快去那棵樹下挖挖看,說不定有寶藏哦~” 顧昶:……騙小孩呢。 雖然心里腹誹,但顧小哥的身體還是非常誠實的,挖了一會兒,還真挖出了幾壇酒,還挺精致的小酒瓶,至少顧昶是沒怎么見過。 原諒他吧,為了復(fù)仇,他只是將將完成了初中課程就搞捉妖事業(yè),至于學(xué)車啊唇語之類,都是為了捉妖人這個身份才去學(xué)的。 “喲,還真有,等下……哦不對,藥浴禁止飲酒?!?/br> 顧昶將手洗干凈,順手拿起手機打字:“哥哥你也是病患,不能飲酒。” 譚昭看著酒,一時之間在偷偷喝一口和以身作則之間反復(fù)橫跳,最后在顧昶的眼神威逼之下,才遺憾地放下了酒壇。 行叭,他畢竟也不是什么酒鬼。 酒可以不喝,但卻不可以不釀,顧昶原本對釀酒不感興趣,卻在看了十分鐘后,迅速加入了這項工作,別說,還挺好玩的。 至于后續(xù)發(fā)酵后好喝不好喝,他倒沒在意。 等酒弄好放在陰涼處,譚昭摸出手機通知了自己的私人理財師,上文就說過每個譚家子孫都會在十八歲收到一筆家族基金,這也是譚某人從前能紙醉金迷的源泉。 怎么說呢,他氣運可能確實不錯,都那樣了,拿錢隨便投的幾個項目都挺賺錢,他每年光拿集團分紅和項目提成就足夠快樂一生。 前陣子買地皮花了一筆流動資金,譚昭讓理財師算算賬上的錢,必要的話再賣點東西,畢竟城西的地皮煞氣也快散得差不多了,光擱著多浪費啊。 物盡其用才是。 至于他這么大張旗鼓搞一塊聲名在外的“不吉之地”譚家人怎么看?譚昭自覺管不著,當(dāng)然如果他們想插手,那就做好被他剁掉手的準備。 “……哥,你在看什么,笑得這么陰險?” 譚昭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什么,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你再打一遍?!?/br> 顧昶:說話就說話,別笑,這多嚇人啊。 第233章 回到最初(十九) 譚老爺子的葬禮定于五日之后, 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今譚氏雖然頹勢已顯,但甭管是生意場上還是政府人員, 都給了面子過來參加。 羅市的本地電視臺甚至還對葬禮進行了轉(zhuǎn)接放送,偌大的老宅在攝像機的鏡頭下, 顯得格外莊嚴肅穆。 譚昭互忽然想起了湖心新落成的祠堂, 那還是老爺子督造的,現(xiàn)在自個兒住進去, 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譚·小學(xué)雞·昭自覺成語用得非常靈泛, 隨手拿起衣架上的黑色襯衫穿上, 因為天氣熱,他并沒有扣緊領(lǐng)口的紐扣,甚至還將衣袖挽到了肘間。 對著穿衣鏡整理了一番, 譚昭摸出一副墨鏡戴上,瞬間就有了一種“上門找茬”的黑幫氣場:“怎么樣?哥今天是不是賊帥?” 顧昶默默往沙發(fā)上靠了靠,隨后摸出手機打字:“你真要去參加那老頭子的葬禮?” “當(dāng)然, 我不去外界怎么想我!” 顧昶看了人一眼:“你看著,并不像是會在乎別人眼光的人?!?/br> 譚昭將墨鏡摘下來, 掛在胸前的衣襟處:“也不是那么說, 唔,今天晚些時候, 律師會來宣布老爺子的遺囑?!?/br> 顧昶瞬間就明白了:“承認吧,你就是想去看戲了。” 話可不能這么說, 譚昭隨口為自己狡辯了兩句, 又再度邀請顧昶一起去,但很顯然,顧小哥寧可在家泡愈發(fā)可怕的藥浴, 也不愿意去給譚老爺子上一炷香。 譚昭也不強求,正好他今天去老宅,跟譚家做個了斷。 一般來說,講究的人家都會停靈幾日,這按照各地的習(xí)俗來,像老爺子今年也算是高壽,辦成喜喪也不是不可以,但……譚氏條件不允許啊,現(xiàn)在生意場上瞬息萬變,商業(yè)對手可不會管你在家辦喪事還是辦喜事,該出手時就出手。 所以這頭七一到,譚家人就決定將老爺子下葬,甭管儀式辦得有多么盛大,與會人員大多數(shù)心里都跟明鏡似的。 當(dāng)然了,聰明人不會開口評論什么,儀式走得非常順利,等老爺子出殯,譚大伯送別賓客,整個老宅除了傭人,就都是譚家人了。 譚昭自然也包括在內(nèi),他今天來得不早不晚,像他這樣的紈绔子弟,做什么都不為過。譚大伯顯然查過捉妖人的訊息,所以見到他連頭發(fā)絲都帶著忌憚。 他不搞事,就跟隱形人似的,確實有小輩來刺他的話,但譚昭愣是連個眼風(fēng)都沒給,全程玩手機玩到了旁晚時分。 又是逢魔之刻,火紅的夕陽將湖面渲染成紅色,有種滴血的感覺。 譚昭往湖里丟了塊石子,譚景行的聲音就從后面?zhèn)鱽砹耍骸捌吒?,要宣布遺囑了?!?/br> “終于啊,景行,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譚景行一滯:“什么?” “老爺子這份遺囑,是他突發(fā)疾病前立的,還是回光返照時立的?” 譚景行給不出答案,但很快譚昭就知道了這個答案——是之前就立下的。 有錢人都喜歡立遺囑,這不是什么新鮮事,但譚老爺子出了名的喜歡找律師“聊天”,大概就是怕子孫過得太舒坦,說句不太恰當(dāng)?shù)脑?,老爺子見律師比見親人還要次數(shù)多。 譚昭為什么會這么篤定遺囑是之前立的呢?因為他聽到最后,發(fā)現(xiàn)上面還有他的姓名。 這就……很靈性了。 “這不可能!老爺子怎么可能會給小七這么多股份?” 沒錯,又是股份! 不過這么立也沒什么問題,看立下遺囑的時間,正好是譚昭重病進醫(yī)院躺了一整個月那段時間,老爺子身板硬朗,而他將近油盡燈枯,立這樣一份遺囑,其實是間接將砝碼交到三房手上。 誰知道呢,如果實在不是場合不對,譚昭都想拍著桌子笑出聲。 譚某人斜斜地倚在猩紅的沙發(fā)上,襯得一身黑衣的他愈發(fā)眉目如畫,明明就是個病弱紈绔子,卻莫名給人一種睥睨天下的感覺。 “這……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譚家眾人:你那表情,根本不是這么說的! 雖然說遺囑里,將股份的大頭還是留給了譚大伯,但譚昭身上的控股超過了10%,這再加上三房和四房的控股,如果對方聯(lián)合董事會,依然能對譚大伯起到威脅。 譚大伯的臉色簡直難看極了,相對的,譚父的表情就舒展了一些。 各人心中都有小心思,譚昭翹著二郎腿,等最后的現(xiàn)金和私產(chǎn)都規(guī)整完,他才開口:“其實呢,我對當(dāng)集團董事并沒有什么興趣,你們知道我的,我呢命不太好,眼見著是活不長了,股份對于我而言,就是一紙空頭契約?!?/br> “所以,如果有人能拿出讓我動心的條件,我說不定會將股份全權(quán)贈送哦~” 譚景行:……來了來了,又是贈送。 譚父率先開口:“胡鬧!這是老爺子留給你的東西,你怎能隨隨便便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