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臺[gl]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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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的臉就是因為王醫(yī)生,才會有現(xiàn)在這樣的魅力。 種種美容黑作坊的故事在她的腦海里無法抑制地出現(xiàn),像是潮濕角落里漫布的青苔,連角落都不放過,瘋狂掠盡每一寸地皮和縫隙。 夏雨瘋魔一樣地喃喃道: “不……不……不可能……不會的……” “我是最美的……我的臉是最好看的……” 她著急忙慌地想從床上爬下,忘記了自己枕頭下有鏡子,也不記得只要抬頭便能跟天花板里的另一個自己對視,她只是想要到梳妝臺前,仔細(xì)辨別自己臉上那些完美的痕跡是否消退。 “王醫(yī)生答應(yīng)過我的,我會是圈里最好看的花瓶……” 床鋪里糾纏不清的被子好像一只攔住惡狗,絆得她差點臉朝下摔到鏡子前,她卻再無暇顧及這個,只是匆忙抬起頭—— 然后見到了一副讓她至死都難以忘卻的畫面: 鏡中人那張足以令所有男人愣神的容貌,在一點點地倒退,先是額尖輪廓,再是眼眸弧度,光澤透亮、白玉般的肌膚慢慢地失去了光澤。 像是一根蒼老失水的黃瓜。 她隨手拿起桌前的一個瓶罐,朝著鏡面砸去,發(fā)出一聲絕望的呼號:“不——!” 鏡片飛濺,從她的臉側(cè)擦過,割出一絲纖細(xì)的紅,又很快擴(kuò)大。 但這一切的憤怒都無濟(jì)于事。 夏雨依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顏值倒退,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來也跟著遠(yuǎn)離,她眼中不自覺地泛出了淚光,咸咸的液體從臉頰擦過,激起刺激性的疼痛。 可是還沒完—— 恢復(fù)成原先的模樣并未給這一切畫上終止符,她看見自己在剩下半塊傷痕累累的鏡片里,恐懼地睜大了眼睛。 …… 兩個小時后。 一只皺著皮的深棕色蟲子慢慢地爬過暗紅色的地毯,中途遇見一個巨大的攔路者,它的觸角頻率飛快地動了動,想試探一這人是否還活著。 幾秒鐘之后,它意興闌珊地抖了抖自己的觸角,換了個方向,繞開了面前的龐然大物,徑直朝著自己的目的地行進(jìn)。 在它的背后,一個臉色青白的男人僵硬地倒在地上,仍舊保持著死前的驚恐表情,目眥盡裂。 暗紅色在他的身下凝聚,那是他被抽干了的血,在地毯上慢慢形成的生命圖案。 就在這具尸體的不遠(yuǎn)處,有一個橢圓形的梳妝臺。 梳妝臺前的凳子上坐著個女人,曲不成調(diào)地細(xì)細(xì)哼著一首歌,手中拿著一只新開的口紅,卻在鏡子前比劃了半天,又不甚滿意地放下了。 那深棕色的蟲子便就這樣悄然爬到了她的腳邊,碰了碰她頗顯蒼白的皮膚。 她疑惑地‘嗯?’了一聲,俯身輕輕地伸出手掌,看見它匆匆爬上自己的掌心,然后伸手撥了撥它背上那片皺著的皮膚。 不一會兒,捋出了一張小小的,五官俱全的、仍有些發(fā)皺的人臉形狀。 她笑了笑,愉快地說了句:“你回來了?!?/br> 那蟲子爬到了她的手腕處,在那能見到青色血管的皮膚表層,輕輕的刺破了一個口子,借著血色慢慢變作透明,沒入她的皮膚里。 眨眼間,一個鼓包隨著血液流動的方向快速滑落,又倏然歸于平整。 那女人愉快地哼著歌,不再費(fèi)心地挑選口紅,而是拿起卸妝棉,沾了點水,一點點地將自己臉上那半邊的妝卸掉。 與此同時,她的容貌開始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泥娃娃、泥娃娃,我是個泥娃娃,沒有那眼睛,沒有那耳朵……”梳妝臺上的手機(jī)發(fā)出了新的聲音。 她隨手按下接聽,聽見對面報出一個數(shù)字,卸妝棉擦過半邊眼尾的黑色眼線,白色棉布上暈開一團(tuán)墨。 “才這么點?”她拖著語調(diào),慢吞吞地問了一句。 “小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引起‘特案一部’的注意,聽說最近他們部門還招了個饕餮血統(tǒng)的新人,還是盡快收手吧,那邊的手段已經(jīng)快查到您頭上——” 聞言她勾了勾唇,看到自己臉上殘留的四分之一妝容,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