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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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夫人心悸難安,臨走前遞給了崔公公一個重重的荷包。 崔公公接了,只是卻沒有承諾些什么? 皇上明顯已經(jīng)厭惡了蘇家,蘇老夫人一再鬧事,把皇上想提拔蘇家的念頭都給磨沒了。 蘇老夫人身份再尊貴又如何? 歸根究底,皇上跟她也不親! 崔公公輕嘆一聲,連忙回鳳鸞殿的主殿里候著。 … 主殿里,燕滄瀾問著燕奕辰道:“你能告訴父皇,你們是怎么回來的嗎?” 燕奕辰離京半年多,早已長了不少見識。 他湊近燕滄瀾道:“老師說有人要害父皇,可我們又不能興師動眾地回來,所以只能偷偷地回來?!?/br> “老師很厲害,雪山崩塌的時候,他抱著兒臣跑得最快。” “我們在通州的時候,兒臣發(fā)燒,是老師日夜照顧兒臣,為了兒臣耽擱了好幾日才啟程回京的?!?/br> 燕滄瀾看著兒子稚嫩的小臉,他的肌膚雖然黑了,看著也瘦了,可他那眼里的目光卻顯得堅定又明亮。 顯然出京的這一路,紀少瑜都有增長他的見聞,磨煉他的心性。 心里的感覺是酸澀的,透著那么點說不出來的苦悶。 燕滄瀾突然覺得,自己還是比不上紀少瑜。 明知道帶著太子歸來,可能會被他問罪,可紀少瑜還是義無反顧地回來了。 而且…還承受這么多,甚至于,差點讓他的夫人出事。 燕滄瀾暗暗捏了捏拳,對傳出消息的人,起了一股 必殺之意。 李盛從寢殿里出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還心有余悸。 燕滄瀾站了起來,李盛見皇上在主殿里,連忙跪地行禮。 燕滄瀾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如何,紀夫人可平安無事?” 李盛點了點頭道:“還好紀夫人底子好,這胎暫時穩(wěn)住了?!?/br> “不過紀夫人在生產(chǎn)之前,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br> 燕滄瀾也松了一口氣,沒有事就好。 紀少瑜回來了,誰還敢給趙玉嬌氣受呢? 他看向李盛,淡淡道:“你也回來了?” “你們在路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李盛看向燕滄瀾,欲言又止。 片刻后,他垂首道:“此事關(guān)乎皇上龍體,還請皇上先讓臣診一下脈?!?/br> 燕滄瀾坐回去,把手伸了出來。 李盛給他診脈,目光沉凝。 片刻后,他幽幽一嘆。 他們還是來晚一步,從他知道還有一種情蠱是需要女子以鮮血滋養(yǎng)時,他便還抱有一絲希望。 可現(xiàn)在這希望徹底破滅了。 “皇上,您近來是不是只想獨寵一位嬪妃?” 燕滄瀾聞言,心里咯噔一聲。 他看向李盛,只見李盛面色鄭重,眉宇間隴聚一股陰郁,仿佛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第561章 溫存 溫存 淡黃色的羅帳里,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驅(qū)之不散。 趙玉嬌靜靜地躺著,右手卻緊緊地抓住紀少瑜的左手。 她側(cè)頭望著他,發(fā)現(xiàn)他的肌膚粗糙了許多,尤其是手,還能摸到一些細繭子。 雙眼下盡顯烏青,眼里也布滿血絲。 顴骨微凸,臉頰消瘦,從前光滑的下顎,也長滿了青色的胡渣。 這一路走來,也不知他一個人經(jīng)歷多少風霜? 她在擔心的同時,他何嘗不在擔心呢? 趙玉嬌在心里微微一嘆,柔聲道:“這次回來還走嗎?” 紀少瑜拉著她的手覆在自己的臉上,然后搖了搖頭。 “既然釣不出大魚,那便索性棄了魚餌。” “從今往后,我都會陪在你身邊,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受欺負?!?/br> 趙玉嬌知道他擔心了,淺淺笑道:“你來晚了,沒有看見我是怎么欺負她的?!?/br> “不過是…一時大意,讓她給推了一把?!?/br> “說起來,她不可能知道我在鳳鸞殿?!?/br> “皇上讓林恩把我接入宮中以后,我便沒有出去過,就算有人懷疑,那也只會是宮里的人?!?/br> 紀少瑜眉頭微動,宮里敢做這件事的人,不外乎兩個。 他立即道:“放心,我會查出來的?!?/br> 趙玉嬌點了點頭,隨即又道:“你們怎么會突然回來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紀少瑜微微頷首,沉凝道:“是出了點事情,不過不是我們,而是皇上?!?/br> “這件事有些復雜,等回府以后我慢慢跟你說?!?/br> “此次我?guī)踊貋恚瑢ν鈺Q我們遭到刺殺,以此反擊謀劃這一場陰謀的人?!?/br> 趙玉嬌擔憂地看向紀少瑜,詢問道:“你這是要向蔡源宣戰(zhàn)?” 紀少瑜冷嗤一聲,淡淡道:“他一早就做了部署,我也是時候給他一次痛擊?!?/br> 趙玉嬌不知道紀少瑜要做什么,但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便放下心來。 紀少瑜見趙玉嬌虛弱無力,本想叫她好好休息,卻發(fā)現(xiàn)她一直盯著他看,根本不愿意闔眼。 紀少瑜俯身,溫柔地蹭著她的額頭道:“怎么了?” “別擔心了,我回來了,不會再走了。” 趙玉嬌搖了搖頭,吞咽著嘴里的苦澀道:“不是的?!?/br> “我知道你不會再走了,可是我想多看看你?!?/br> “前天晚上,我做夢的時候,在夢里突然就不記得你的模樣了?!?/br> “我當時是被嚇醒的,因為太害怕了,醒來的時候看著黑漆漆的房間,突然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br> 紀少瑜的手溫柔地順著趙玉嬌的發(fā),那柔柔的觸感讓他的心涌來一陣陣酸澀。 他知道,比起許多未經(jīng)事的女子,她已經(jīng)做得足夠好了。 至少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來回奔走,更沒有一跌不振。 可她在乎他! 既是在乎,又怎么可能真正做到無動于衷? 那些壓在心里的惶恐,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無孔不入地侵擾著她? 自青海失蹤消息傳來的這些日子,她何曾好受過? 紀少瑜輕輕地將趙玉嬌樓在懷里,他的溫柔的臂膀結(jié)實有力,無聲地給趙玉嬌筑起一道堡壘。 趙玉嬌輕嗅著他的氣息,在與他親密溫存后,慢慢睡著了。 紀少瑜一直等到她睡熟了,這才給她掖了掖被角, 走到正殿去。 … 燕滄瀾已經(jīng)打發(fā)燕奕辰回東宮去了,只有李盛和崔公公還候著。 紀少瑜風塵仆仆地趕回來,一身青衫直裰還未換下。 可即便他面容憔悴,衣衫簡樸,可當他冷肅的目光輕掃時,燕滄瀾和李盛都略微感覺到一絲絲的局促感。 仿佛在這里,紀少瑜才是那個發(fā)號施令的掌權(quán)者。 紀少瑜看向燕滄瀾,躬身行禮。 燕滄瀾連忙扶著他道:“愛卿不必多禮,太子與朕說過了,若非為了照料他,你們早就入京了?!?/br> 紀少瑜微微頷首,也沒有過多地解釋。 他看向李盛,見李盛無聲地點了點頭。 紀少瑜清楚上一世皇上的死因是因為蠱蟲,但這一世他總不能無緣無故就懷疑蔡源給皇上下蠱,于是便道:“臣等行至云南苗疆,見有人因蠱蟲而死?!?/br> “臣在出京之前,調(diào)查過蔡源一黨。曾得知原禮部尚書,獲罪罷免的楊諾死在京城街頭,死時腹脹如鼓,尸身不出三日便腐爛發(fā)臭,有蛆蟲紛爬而出。” “其癥酷似苗疆蠱蟲病,因此這才著急返京,怕蔡源以此來對付皇上?!?/br> 當年楊諾的死,燕滄瀾不過才十三歲,也是略有耳聞。 他當時還懷疑過楊諾的死,可蔡源說是腹部積水所至,他便沒有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