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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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聲音嘶啞無力,可卻透著nongnong的嘲諷道:“怪你?” “最應(yīng)該怪的人難道不是我嗎?” “若我早早去祥寧縣求親,趙玉婉怎么可能輕而易舉害了她?” 長安說不出話來,只是痛哭個不停。 宋子桓跪著,目光怔怔地望著她的靈位,然后眼圈一再泛紅。 趙玉嬌從梁上飄下,然后飄到宋子桓的面前。 可他看不見她,悲戚的目光漸漸被水霧覆蓋,直到一個人淚流滿面。 趙玉嬌突然明白過來,前世宋子桓娶的夫人竟然是她。 她不是又死了,而是離魂了。 她的魂魄來到前世她剛剛死的時候,這個時候,宋子桓竟然還求了賜婚圣旨,還將她的棺槨帶回了譽國公府。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怪不得紀少瑜怎么也不肯說,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 … “逆子,逆子!” “你瘋了,你竟然用譽國公府世子爺?shù)念^銜去換一具尸體入門。” “滿京城誰不是在看你的笑話,你這個樣子以后誰還會嫁給你?” 譽國公氣得面色漲紅,喘著粗氣大步走近靈堂里。 宋子桓站了起來,轉(zhuǎn)過身,嗤笑道:“我以為我這世子之位的頭銜,早在我十三歲離京的時候就沒有了。” 譽國公氣結(jié),面容都微微扭曲著。 他呵斥道:“你怎么對得住你jiejie?” “你別忘記了,你還有一個外甥呢!” “難不成你要眼睜睜看著別人去殘害他,去搶奪他的太子之位?” 宋子桓目光冷戾,挺直背脊道:“該是他的,誰也搶不走?!?/br> “到是你急什么,慌什么?”: “你不是有四個兒子嗎?” “即便我不做這世子,難不成沒有人做了?” 譽國公被激的面目猙獰,直接呵斥道:“想要這具 尸體進了我宋家的祖墳,你做夢?!?/br> “你要是想抗旨就去抗,不要跟我說這些沒用的。” “只要我還是宋家的子孫,她便就是宋子桓明媒正娶的夫人?!?/br> “除非…你將我逐出宋家?!?/br> “你…”譽國公被氣吐了血,直接昏死過去。 下人們手忙腳亂地抬著譽國公出去,宋子桓卻依舊立在靈堂之上。 他將靈堂的門關(guān)了,自己一個人待在里面。 他摸著那靈位,溫柔地道:“你別怕,這京城里狼心狗肺的人太多了,如果待不下去,我就帶你回祥寧縣?!?/br> “這一生,只要我活著一天,別人就休想侮辱你?!?/br> 趙玉嬌坐在宋子桓的身邊,突然覺得心情無比壓抑。 怎么會這樣呢? 為什么在她死后,宋子桓竟然待她這樣好? 這是要在京城給她尋一個容身之所,免她做孤魂野鬼嗎? 那她的魂魄為什么會跟著紀少瑜? 這兩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 出殯那天,趙玉嬌的尸骨葬入了宋家的祖墳。 宋子桓從本家里收了一位養(yǎng)子,改名叫宋文修,替她摔瓦捧靈。 趙玉嬌跟了一路,想去紀府看看紀少瑜。 可她走不了,離宋子桓遠一些,她的魂魄便虛弱無力,跟上一世待在紀少瑜身邊一樣。 趙玉嬌突然有些慌了,若是再陪著宋子桓走完這一生,她怕自己醒來以后,人未老,心卻已經(jīng)不再鮮活了。 好在宋子桓沒過多久就重新上朝了,趙玉嬌看見朝堂上許多御史參奏紀少瑜殺妻,泯滅人性,不能為官等等。 宋子桓就那樣譏諷地看著紀少瑜,好似想看看他能如何? 可紀少瑜平靜得很,眼睛深幽幽的,神態(tài)坦蕩又無畏。 只是在與宋子桓對視時,能夠看到那眼中一閃而逝的狼狽。 關(guān)于紀少瑜的處置爭論不休,可趙玉婉設(shè)計堂妹之死卻證據(jù)確鑿。 如果一個犯人因為是妻子而不能殺,那才是真正的藐視律法。 皇上在義正言辭后,加封紀少瑜為大理寺卿。 而劉宏也成為皇上鏟除劉家的突破口,仿佛她的死還是一件好事。 趙玉嬌譏諷地想,前世無數(shù)次看到紀少瑜埋首公務(wù),在斬立決上批注的時候,何等淡然? 可現(xiàn)在看著他成為眾矢之的,所有人都覺得他冷酷無情,活該去死的時候,她的心還是隱隱泛疼了? 他就站在那里,背脊挺得僵直,從頭到尾不爭辯一句。 仿佛這些人啐了毒的話,都不是落在他身上的。 那種心如死灰般的淡然,透著一絲鮮血焦淋的戾氣,竟然讓他變得詭異又陰狠起來。 趙玉嬌突然覺得悲戚。 原來他的陰沉狠絕的性子,竟然是從這個時候變的。 第478章 誰的情殤不言說 入夜,寒風(fēng)急驟。 荒野山林,孤影徘徊。 趙玉嬌跟在宋子桓的身后,不知他深更半夜來宋家的祖墳干什么? 身邊就帶著兩個護衛(wèi)和長安,這要是他那幾個兄弟起了歹心,今晚他指不定就橫尸荒野了。 趙玉嬌上輩子跟在紀少瑜身邊的時候,總想去自己的墳頭看看。 說不定長草了呢? 亦或是,送回老家去安葬了。 可紀少瑜從未去過,因此她也從未見過。 現(xiàn)在細想,紀少瑜怎么好去宋家的祖墳里看她呢? 趙玉嬌正這樣想呢,宋子桓突然就加快了步伐。 他幾乎是用跑的,對著她墓前那個跪著的身影就沖了過去。 然后又是一頓扭打。 長安提著的燈籠明明滅滅,卻還是讓她難以忽略地看清了,那個被宋子桓壓在地上打的人不是紀少瑜是誰? 趙玉嬌驚得渾身顫栗,眼睛在夜色中瞪得大大的。 紀少瑜被宋子桓封住衣襟,明明可以反抗的,可是 他沒有。 宋子桓恨極了他這一副樣子,狠狠地將他摔回地上去。 “收起你這一副懺悔的模樣,她現(xiàn)在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是我宋子桓的夫人?!?/br> “你以后再敢來打攪她,我不介意再給她尋一處清幽之地?!?/br> “不要…”紀少瑜擦去唇邊的血跡,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他雙目緊緊地鎖在宋子桓的身上,怕他說的是真的。 古往今來,若非不得已,誰愿意遷墳擾靈? 紀少瑜往后退了退,將自己的面容隱匿在黑暗中。 只聽他幽幽地道:“你不必如此,我不會再來了?!?/br> 宋子桓背對著他,根本看不清楚他面容上的死寂。 那種仿佛,行將朽木的釋然,并非是真的釋然。 而是不得已,不能夠,無法挽回的絕望。 趙玉嬌哽咽著,雖然不能出聲,卻早已淚流滿面。 宋子桓猶嫌不夠,用憤然的聲音質(zhì)問道:“你現(xiàn)在知道懺悔了?” “你現(xiàn)在知道心如刀割的滋味了?” “在江南的時候,我?guī)状稳c你試探,想與你做 連襟的時候你怎么避而不談?” “你的夫人對她恨之入骨,你怎么不與我道上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