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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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公公點了點頭,心想這紀夫人是救過大皇子的人,無論是皇上還是皇后都記著這份情。 因此他跟紀府走得近了,到也不怕。 橫豎他那點功勞,也是沾了紀夫人的光。 第448章 長痛不如短痛 紀少瑜是天黑才回紀府的,他在大理寺衙門里待了一整天,竟然一事無為。 最后還是江晏提醒他,該回府了。 紀少瑜上了馬車,岳榮同將江晏道:“大人今天很不對勁??!” 江晏眉頭微動,壓低聲音道:“大人的事情,不是你我可以過問的?!?/br> 岳榮撇了撇嘴,不悅道:“我只是擔心,畢竟夫人還病著的呢。” “早上大人去找趙大人的時候,還擔心夫人的病會嚴重呢?!?/br> “可今日出宮以后,便這般魂不守舍的?!?/br> 江晏也知道不對勁,可不對勁又不能去問。 自然是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紀少瑜回府以后,趙玉書看著他面上如霜打了一樣,整個人一點精神氣都沒有。 趙玉書蹙著眉頭道:“朝堂里也沒有聽見什么大動靜啊,你怎么這一副鬼樣子?” 紀少瑜坐到椅子上去,放下官帽道:“玉嬌好些了嗎?” 趙玉書點了點頭道:“有萬老頭照看著,沒有什么 大問題。” “發(fā)了兩通汗,這會子喝了藥又睡了?!?/br> 紀少瑜呼了一口氣,手撐著額頭,一副疲倦至極的模樣。 趙玉書覺得奇怪,踏出們?nèi)そ痰溃骸澳銈兗掖笕耸窃趺戳???/br> 江晏一頭霧水道:“從宮里出來就這樣了,在衙門里呆坐一天,什么政務(wù)也沒有處理。” 趙玉書覺得可稀奇了,這可不像是紀少瑜的作風。 他再次回了廳堂,發(fā)現(xiàn)紀少瑜已經(jīng)去正房了。 … 正房里,孟嬤嬤見紀少瑜回來了,便將白日里皇后遣人送禮的事情說了。 紀少瑜道:“把禮都收進庫房,等夫人好了再給她看看?!?/br> 孟嬤嬤應(yīng)了,帶著丫鬟們退了下去。 紀少瑜洗漱換衣后,坐到床邊去。 因為隨時要照顧病人,床幔都是掛起來的。 紀少瑜看著紗帳里的人兒,卷縮成一團,呼吸的聲音有些重,規(guī)律有序地傳來。 他撩開紗帳,坐到床邊去,一只手自然而然地落在她的被子上。 她正在出汗,額前和頸邊的頭發(fā)都被汗水打濕了。 他想幫她捋一捋,卻不想指甲刮到她的下顎,頓時隱現(xiàn)一絲紅痕。 趙玉嬌緩緩醒來,渾身難受也無力。 她翻個過身,睜開眼睛看了看他,然后又閉上。 “回來了。”她困意nongnong地道,把手伸出來,依戀地摟著他的腰。 紀少瑜怕她冷,還是將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去。 “我一會就來陪你睡。” 紀少瑜道,聲音有些暗啞。 趙玉嬌不覺,只是回道:“不要了,我身上不舒服,怕也惹得你不適?!?/br> 紀少瑜還想說些什么,可還是忍了下去。 現(xiàn)在問她,若是折騰起來,她也難受得很。 索性還是等一等,等她好起來再說。 紀少瑜出去同趙玉書用了晚膳,趙玉書道:“聽說太后病了,連床都下不了?!?/br> “順寧侯想求見都被堵回來?!?/br> “這一下劉家失去依仗,大家都等著看戲呢?!?/br> “依我看,蘇家和劉家的婚事,未必能真成?!?/br> 紀少瑜涼涼地看了一眼趙玉書,瞧他那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不悅道:“難不成你還惦記那個蘇凌雨?” 趙玉書聞言,像是被什么噎住一樣,臉色都不好看了。 他道:“你不想和我說話就不要說,成心氣我呢!” 紀少瑜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趙玉書瞧他那模樣,輕哼道:“你莫不是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人,做了對不起我meimei的事吧?” 紀少瑜道:“你不想和我說話就不要說?!?/br> 趙玉書:“…” 得得得,鐵定心里不痛快。 趙玉書匆匆用完飯就去找萬文楠,瞥見萬文楠讓一個小藥童出去。 他出聲道:“大晚上讓他出去干什么,藥不是今天都備齊了嗎?” 萬文楠對那小童揮了揮手,示意他快去。 等小童走了,這才轉(zhuǎn)頭跟趙玉書道:“那是我打發(fā)去給宋子桓報平安的。” “他就是一個死心眼,要是沒有你meimei的消息,只怕一晚上都睡不著?!?/br> 趙玉書嘴角微抽,心想要不是當初你這個老不死的給宋子桓送信,讓宋子桓去泰安見玉嬌。 這會子宋子桓還能裝傻充愣,光明正大上門探望呢。 紀少瑜的心里也不至于埋下這根刺。 趙玉書不滿,坐下道:“你怎么老了老了,還看不 明白?!?/br> “長痛不如短痛呢?!?/br> “難不成就這樣吊著宋子桓,讓他一輩子也不娶妻了?” 萬老頭聞言,嘿嘿地笑道:“你meimei好起來,再生一個大胖兒子,過兩年就好了。” “這事要他自己想明白,否則就算我不給他報信,他也能有法子知道?!?/br> 趙玉書無話可說,不過他還是不贊同。 只是淡淡道:“過兩天你隨我去住幾天吧,讓你在紀府,我還是不放心?!?/br> 萬文楠老臉一黑,無語道:“你當我愿意住這里呢?” “我還惦記我府里的那些藥材呢?!?/br> 趙玉書默不出聲,心里打定主意,等玉嬌好了就帶萬文楠走。 第449章 安穩(wěn)(四更求月票) 夜深人靜,佛光寺的琉璃塔里,隱隱有個人影一直站在窗邊。 涅梵攏了攏僧袍,手上轉(zhuǎn)著念珠,然后慢慢走了過去。 … 處理完一干宮人,手上再造殺孽。 燕鳳翎便又來到了琉璃塔,這是當年她得知薛家滿門慘死的真相后,特意來為他們點的。 這些年,凡是遇到不順心的事,她都習慣上琉璃塔上來坐一坐。 無需聽那些和尚的念經(jīng)聲,只是看著這一盞一盞的長明燈,她便覺得心頭十分寧靜。 只是這一晚,她表面雖然寧靜,可心里卻像是黑洞洞的深淵一樣,那些憤怒的嘶吼和咆哮的謾罵不停地涌來,企圖擊垮她堅韌的理智。 薛臻離開京城的時候,她才十一歲,記憶都很模糊了。 只是記得,他說:“你還不來抱抱我,上了戰(zhàn)場,我可能就回不來了?!?/br> 她羞惱,還呵斥道:“你回不回來,干我何事?” 可轉(zhuǎn)頭,卻還是偷偷去城外送他。 那時知曉什么是離別? 連說句“好好照顧自己”都覺得別扭。 她從不認為自己對薛臻有多深的感情,只是覺得對不住,太愧疚了,也顯得很不安。 尤其是那個時候,宋子桓也離京了,她一個人整夜整夜地做噩夢。 夢見薛家被血洗,夢見薛臻死不瞑目。 漸漸的,她不會再做那些夢了。 因為她已經(jīng)快要忘記薛臻的模樣了,想起來的輪廓,總是覺得還差那么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