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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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她已經懂得背負起屬于自己的責任了。 “你怕嗎?”紀少瑜問她。 趙玉嬌搖了搖頭,笑著道:“其實我現在想一想, 鐵立的謀劃應該是從宋子桓認出獒犬的時候?!?/br> “大舅舅和小舅舅應該都不知道,因為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還要回漠北去?!?/br> “可鐵立骨子里,還是金元皇朝的人?!?/br> “他們可以打進來,也可以被打出去,可被自己人背叛,他應該是不甘心的。” 退居漠北后,金元皇朝之所以覆滅,是因為當時的大臣帖木兒謀反篡位,才導致整個金元皇室遭受重創(chuàng)。 除了沒有能回去的南平王一脈,其余的,基本上被絞殺干凈。 趙玉嬌說到這里,目光怔怔地望著紀少瑜道:“他之前讓我不要叫他舅舅,或許從那個時候起,他就已經明白,他要走的路跟余家已經背道而馳了?!?/br> “可我知道,他做這一些,不僅僅只是想回漠北?!?/br> “他只是想把余家,真正地摘干凈?!?/br> 所以,她雖然明白,卻也會覺得很難過。 余家明明可以出海的,可還是去而復返。 他們對漠北應該有著深深的感情。 門外,鐵立的腳步忽然一頓。 片刻后,他轉身折回去。 本以為玉嬌會鬧著回去,想著紀少瑜勸不了,他便 來看看。 可現在看來,這丫頭比他想的要懂事許多。 … 天快亮了,紀少瑜也要回去了。 趙玉嬌送他到門口,紀少瑜揉了揉她的額頭道:“記得離宋子桓遠一點?!?/br> “還有,告訴鐵哲,你已經有未婚夫了?!?/br> 趙玉嬌點了點頭,對她來說,這些都是小事。 “我爹娘那里,讓他們不要太擔心我了?!?/br> 紀少瑜微微頷首,他會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 “從這里走出去,我要做的,便是把你和宋子桓救回來?!?/br> “這一路,若是有什么動靜,你就乖乖地待在一旁?!?/br> 趙玉嬌看紀少瑜還不放心,便戲謔道:“宋子桓是護盾,我就是長矛?!?/br> “你們來襲,宋子桓來擋,你們若是乘勝追擊,我就該站出來了?!?/br> “怎么說也是紀大人的未婚妻,跟著你的那些人,怎么敢冒進呢?” 話雖如此,可紀少瑜還是舍不得。 他悠然一笑,捏了捏她的臉頰:“除了跟著我和宋子桓的人,其余的人不會知道你被挾持了?!?/br> “所以,今日以后,你就要女扮男裝了?!?/br> 他不希望,等她回來以后,流言滿天飛。 趙玉嬌頓了頓,喃喃自語道:“可是…過不了多久,就是我的及笄禮了,到時候怎么辦?” 紀少瑜道:“鄉(xiāng)下原也沒有大辦的習慣,到時候請你jiejie和你姨母們去趙家小住,對外就說是你及笄了?!?/br> “然后我再請人上門提親,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是在清溪村,而不是在外面?!?/br> “提親???”趙玉嬌突然有點遺憾。 他請人去提親的時候,她不在家里。 紀少瑜看著她眼底沉下的一片暗影,勾了勾嘴角道:“如果你覺得不妥的話,那等你回來,我再上門提親也行?!?/br> 趙玉嬌赧然地搖了搖頭,不好意思道:“算了,只要下聘的時候我在就行。” 紀少瑜笑道:“我以為,我的聘禮早就給了?!?/br> 趙玉嬌咋然一想,擰著他腰間的rou道:“你少唬我了,那些東西早就給了我,就是我的。” “至于聘禮,自然是越多越好?!?/br> 紀少瑜捂著自己的胸口道:“我說的聘禮在這里,誰跟你說的是那些俗物?” “你若想要那些,我造個金屋給你,把你藏起來好 了?!?/br> 趙玉嬌知道他是故意說的,意思是,她早就是他的人來。 什么俗物不俗物的,她一直沒有告訴他,其實當時收藏他那些雕刻之物,多半是存了以后等他發(fā)跡,拿出去換銀子的想法。 趙玉嬌抿了抿唇,笑意從眼里一點一點地溢出。 紀少瑜看她這般,越發(fā)舍不得離開了。 鐵立見他們依依不舍的,在不遠處咳嗽一聲。 趙玉嬌像是被抓包的孩子,立即就推了一把紀少瑜,然后揮了揮手。 紀少瑜:“…” 情意綿綿的話是說不出來了,不過紀少瑜還是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 “等我!” 紀少瑜說完,這才轉身大步離去。 趙玉嬌依在門口,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也跟著沉了沉。 不過她沒有往前走動,而是就站在那里,任憑清風相送。 第364章 消息 天亮后,趙玉嬌換了一身男裝,隨著鐵立趕路。 宋子桓被人抬著,一路上昏昏沉沉的,時睡時醒。 鐵哲被喂了軟骨散,鐵立也帶了上青銅鬼臉面具,一切都不一樣了。 紀少瑜跟唐緒寧見面以后,唐緒寧緊張道:“余家被威脅的事情你知道嗎?” 這是計劃的一部分,紀少瑜自然知道。 他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他們想要出海,那便隨了他們的愿?!?/br> “我讓余家準備了船,到時候正好埋伏在里面。” “他們若是不放人質,我們窮追不舍,他們也落不到好處?!?/br> 唐緒寧不放心,誰知道那伙人會做些什么? 他擔憂道:“京城得了消息沒有?” 紀少瑜蹙著眉頭道:“八百里加急,明天應該能知道了?!?/br> 唐緒寧聞言,這才感覺找到了主心骨。 他緩了緩,感激道:“還好皇上有先見之明,把你派來了。” “不然我還真不知道如何做了?!?/br> 紀少瑜何嘗不知道事情棘手,他一夜未眠,面色也 有幾分疲倦。 只聽他重重一嘆道:“我心里何嘗有什么主意?不過是不能倒下罷了?!?/br> “但愿…他們都能平平安安的?!?/br> “不然…”說到最后,已然面如寒霜,一身殺氣。 唐緒寧怔了怔,這才驚覺,今日的紀少瑜已經不是往日的青蔥少年了。 … 燕滄瀾收到紀少瑜傳來的書信,那已經是三月初八了。 他嘭地一聲,狠狠地將信紙砸在案桌上。 崔公公被嚇得渾身一震,連忙跪到在地。 “混賬, 鐵哲未免也猖狂了。” “竟然敢動手綁人?” “來人,給朕把忠義侯宣來。” 崔公公吩咐當值的小太監(jiān)下去辦,謹慎地候在一旁。 忠義侯當年戰(zhàn)功赫赫,深得先帝信任,故而被調回京城,掌管西山大營十萬兵馬。 那樣厲害的人物,性子孤僻得很,皇上也甚少召見。 紀少瑜才剛剛到順昌府,自己的未婚妻就被抓了。 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燕滄瀾懷疑,朝中有鐵哲的jian細。 還有宋子桓,在這個節(jié)骨眼出事,皇后得知了還得了? 燕滄瀾揉了揉跳痛的眉心,恨不得親自去會一會那個鐵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