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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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了,你知道他殺了我多少人?” “沒有將他分尸,已然是我仁慈了?!?/br> 趙玉嬌冷嗤,什么仁慈,分明是怕魚死網(wǎng)破而已。 她掙脫鐵哲的束縛,往前奔去。 鐵哲大步從她和巴圖的身邊走過,冷聲道:“讓她扶?!?/br> 巴圖樂得自在,將宋子桓隨手一扔。 趙玉嬌氣得渾身發(fā)抖,卻強忍著,先扶起宋子桓。 宋子桓嘔了一口血,渾身冰冷,愧疚難安地望著趙玉嬌。 此番他很累,很想睡。 可他不敢閉上眼睛。 他對趙玉嬌道:“他要拿你跟你兩位舅舅談判,不會傷你。” “但是你不能為了我觸怒他,不然我就是死也不安心?!?/br> 趙玉嬌捋了著宋子桓沾著血污的頭發(fā),幫他擦著滿是泥垢的臉龐。 曾經(jīng)多么風流瀟灑的貴公子,此番卻狼狽得奄奄一 息。 她眼眶忽而紅了,忍不住落淚道:“再忍一忍好不好,我知道你很痛?!?/br> “可是你活著,我就覺得還有希望,我也不怕他們?!?/br> “若是你死了,我就很怕了?!?/br> 宋子桓見她哭了,眼眶也跟著濕潤大半。 他胸口疼,骨頭疼,身體沒有一處感覺是好的。 深深的絕望籠罩著他,他在想,昨夜明明有人引他去的,踏進她院子的那一刻,他不是沒有警惕心? 他只是害怕,自己不去會后悔。 果然,就算他正受著折磨,可得了她這一句,比什么都好。 宋子桓虛弱地笑了起來,然后道:“你扶著我走,我就覺得還有些力氣?!?/br> 趙玉嬌聞言,面色緩和一些,連忙扶著他往前。 她一邊走,一邊跟宋子桓道:“小時候我很怕狗的,因為被狗追過?!?/br> “可是有一次我?guī)в癜渤鋈ィ龅接泄纷返臅r候,我就不那么怕了?!?/br> “因為玉安也很怕,但我是jiejie,我要保護他?!?/br> 宋子桓不知道怎的,突然就覺得心窩一片guntang。 自從知道心在她那里以后,他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 ,感覺到幸福無比。 … 前面的鐵哲已經(jīng)敲開了獵戶的房門,有一個年歲三四十的男人走了出來。 男人身材高大,眉眼冷峻,不悅地望著鐵哲,狐疑道:“你們是誰?” 鐵哲道:“我們是路過的,借你的地方歇一歇,別的話不要多問?!?/br> 說完,便給了男人一錠銀子。 那男人捏了捏銀子,掃了他們一行人,不咸不淡道:“可以的,不過我還有一個兒子也住在這里,一會他回來你們不能傷害他?!?/br> 鐵哲嗤笑一聲,看著獵戶房里放著的弓箭和柴刀、剁骨刀等等,心想到是遇到一個敢殺生的。 不過他們無意惹事,自然也不會平白無故殺獵戶的兒子。 遠遠的,那個一直在林間潛藏的人,看著趙玉嬌扶著宋子桓一步步靠近木房子的時候,手微松,原本捏著的兩只野兔也趁機逃脫,不一會便躥得不見蹤影。 第360章 他來了 獵戶的房子不是很大,總共有兩間狹窄的臥房和一個伙房。 不遠處搭建一個茅房,狹窄得很,趙玉嬌紓解后哪里也不去,就在宋子桓身邊待著。 那獵戶把房子讓出去,在院子里生了火。 趙玉嬌從門口望去,目光倏爾一震,整個人下意識僵直著背脊。 那個閑適生火的人,分明就是鐵立。 趙玉嬌抿了抿唇,站了起來。 鐵哲見了,皺著眉頭道:“你想去干什么?” 趙玉嬌雙眼盯著外面的鐵立道:“我餓了,想問問他這里有沒有吃的。” 鐵哲喚來巴圖,讓巴圖出去問,最后用銀子買了幾條臘rou。 趙玉嬌坐了回去,看起來蔫頭耷腦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困了。 鐵哲見她老實下來,倒也沒有多想。 巴圖他們拿著臘rou就在火上烤著吃,然后抽出佩刀切了,送了一些給鐵哲。 趙玉嬌也分到一些,寥寥的幾塊rou,她遞給宋子桓。 宋子桓搖了搖頭,他發(fā)燒了,身上跟火一樣在燒,實在是咽不下去。 更何況,他不想讓她餓著肚子。 趙玉嬌把rou放在一邊,站了起來。 她回頭望著鐵哲道:“我想去打點水?!?/br> 鐵哲看了她略顯干裂的唇瓣,沒有說話。 趙玉嬌走出去,看著坐在火邊獨自啃rou的鐵立道:“這位叔叔,請問哪里可以打水?” 鐵立沒有說話,抬首往房檐后指了指。 鐵哲渡步出來,拿了自己的水囊遞給趙玉嬌。 趙玉嬌接過,可還是去房間里拿了一個碗。 趙玉嬌弄了點水喂了宋子桓,看他緩和一些,這才坐到他的身邊去。 她嘴里嚼著臘rou,卻暗暗握了握宋子桓的手,然后在他微微側(cè)目時,在他的掌心寫字。 可惜她還沒有寫完,鐵哲一把將她拽過去。 趙玉嬌一天到晚被拽來拽去的,她感覺自己跟個木偶沒有什么兩樣了,因為她還不能發(fā)火。 瞅著冷面不爽的鐵哲,趙玉嬌淡淡道:“你又想怎么樣?” 鐵哲將她和宋子桓分開,不悅道:“少謀劃那些有的沒的,不然我不介意打昏你?!?/br> 趙玉嬌:“…” 宋子桓是見過鐵立的,只可惜剛剛宋子桓一直昏昏沉沉,只怕也沒有認出鐵立。 趙玉嬌想讓宋子桓安心,至少現(xiàn)在他們不是孤立無援了。 不過是報個信的事情,既然鐵哲不許她說,她自然按耐得住。 宋子桓只感覺到一個鐵字,可這足夠他警醒的。 他瞇著眼縫,看起來昏昏欲睡,實際上卻打量著院子里獵戶的背影。 片刻后,他在心里舒了口氣。 鐵立來了,紀少瑜說不定也快了。 只要玉嬌能夠順利脫險,剩下他一個,是死是活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橫豎他心里沒有牽掛了。 天色即將黑盡的時候,遠處傳來腳步聲。 鐵哲的人手握劍柄,嚴陣以待。 可那人的腳步聲不急不緩,走得格外沉靜有力。 趙玉嬌伸長脖子去看,表現(xiàn)出她應有的好奇心。 只是下一瞬,鐵哲冷笑道:“你是不是期望有人可以救你出去?” 趙玉嬌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她這樣想不是人之常情嗎? 鐵哲怎么有一種,她必須和他是一個陣營的感覺? 門外,視線里的人越來越清晰了。 借著火光,趙玉嬌看清了紀少瑜的輪廓。 他的面容熟悉得讓她心顫,那雙深邃的眸子也適時地掃了過來。 對視的那一瞬間,趙玉嬌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她忍了又忍,只當視線里一片虛無,這才忍住了想要奔向他的想法。 這時,聽見鐵立站起來道:“這就是我兒子?!?/br> 趙玉嬌低下頭,重重一嘆。 鐵哲見她失望了,忍不住譏笑一聲。 紀少瑜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只野雞,一只野兔。 巴圖問他道:“把你的獵物賣給我,多少錢?” 紀少瑜看向鐵立,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