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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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娘不是說假的,正是因為知道,他才覺得心頭難受得緊。 趙玉婉撿起地上的碎銀子,冷嘲道:“別再裝母子情深了,我看了都覺得惡心?!?/br> 趙玉婉說完,又看向趙玉安道:“我們都是她生的,她都對我這樣,能對你有幾分真心?” “要不是因為你有銀子,你看她會不會理你?” 趙玉婉說完,啐了一口。 可就在她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 趙玉安突然沖了過去,一把將銀子奪了回來。 他冷戾地對著趙玉婉吼道:“你給我滾,這是我的銀子,你休想拿走?!?/br> 趙玉婉氣得渾身發(fā)抖,她想去搶,可這時書齋里的人圍了上來,看樣子是要護著趙玉安的。 趙玉婉見狀,冷哼一聲,不甘心地走了。 楊春蘭哭得慘了,險些一口氣上不來昏死過去。 待她緩過氣來,緊緊地抓住趙玉安的手道:“她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br> 趙玉安不知道如何回答,曾經(jīng)他不明白,現(xiàn)在他漸漸懂得了。 無論是他娘,還是現(xiàn)在的趙玉婉。 身上都沾著楊家唯利是圖的影子。 只不過現(xiàn)在他娘身上的那種影子,漸漸淡了。 第194章 責罰 趙玉婉走了以后,紀少瑜才慢慢下樓來。 他讓黃婆婆把楊春蘭扶到后院去,然后對趙玉安道:“她煩不了你,自然會去煩你娘。” “這件事你就沒有想過跟你爺爺商量?” 趙玉安羞愧地低下頭去,他不知道怎么開口。 這些日子,村里很多流言說的,無非是他娘怎么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 別說他不可以把他娘接回去,就算是接回去了,她娘也一定受不了那種被人指指點點的日子。 紀少瑜拍了拍趙玉安的肩膀,淡淡道:“這個時候,你能做的,無非就取舍?!?/br> 趙玉安心里一震,整個人僵硬得跟個木偶一樣。 楊春蘭洗了把臉就走了,走的時候遠遠地看著趙玉安,眼圈又紅了。 她強迫自己轉(zhuǎn)過身去,再不肯回頭看趙玉安一眼。 趙玉嬌在二樓上看著她那決然的神情,眉頭微微一皺。 紀少瑜上樓的時候,趙玉嬌道:“讓溫海峰繼續(xù)跟幾天吧?!?/br> “別到時候事情沒有解決,人就死了?!?/br> 紀少瑜探頭看了一眼楊春蘭的背影,好像邊走邊哭 ,絕望得很。 “別擔心,就算她有那個想法,可趙玉婉未必會讓她死。” 趙玉嬌到是忘記了,趙玉婉現(xiàn)在能抓住的,只有趙玉安。 可能牽制趙玉安的,只有楊春蘭。 趙玉嬌徹底放松下來,轉(zhuǎn)頭對著紀少瑜道:“我要回去了?!?/br> 紀少瑜定了點頭,然后道:“走吧,我送你出去。” 趙玉嬌和趙玉安的馬車離去以后,紀少瑜吩咐溫海峰繼續(xù)去盯著。 他到是希望趙玉安能盡快做選擇。 這樣趙玉婉再想挨邊,就難了。 回到清溪村,把一切看在眼里的黃飛平跟趙毅光說了書齋里發(fā)生的事情。 趙玉嬌也向她爹提了幾句,不過是變相夸了幾句趙玉安懂事了。 趙毅光聽后笑道:“你是把爹遷怒玉安?” 趙玉嬌搖了搖頭道:“爹是不會的,可爺爺知道了,肯定會的?!?/br> “我是想請爹爹過去勸著點,別讓爺爺罰得太重了?!?/br> 趙毅光摸了摸女兒的額頭,他知道女兒是怕外人覺得,是他容不下玉安。 趙毅光去了老宅,只見趙玉安跪在堂屋里,手心都被打腫了。 “爹,你打玉安干什么?” “玉嬌都跟我說了,是趙玉婉沖去書齋找他的。” 趙福明坐在一旁喝茶,聞言冷哼了一聲。 他看著悶不出聲跪著的趙玉安,冷聲道:“不是他去招惹的,人家會去找他?” “那為什么在清溪村這么久,別人不來找呢?” 趙玉安垂下眼簾,眸光里滿是羞愧。 他沒有說慌,可也說不出他去找他娘了。 跪是他自己要跪的,因為他心里頭難受,仿佛只有這樣懲罰自己,他才覺得自己心里好受一些。 “爹,先讓玉安起來!” 趙毅光又道,伸手去拉趙玉安。 趙玉安固執(zhí)地搖了搖頭,跪著不肯起來。 趙福明看了,更加來氣。 他拿著戒尺狠狠地敲在桌面上,怒道:“別管他,讓他跪?!?/br> 趙毅光坐到他爹的身旁去,轉(zhuǎn)而勸道:“不管如何,玉安的心都是向著趙家的,這便夠了?!?/br> “他年紀還小,有什么做的不對的,我們再慢慢教 便是了。” 趙福明心里知道,趙玉安是牽掛他娘。 可一個坐過牢的女人要想再回村里來,那是要被別人吐沫淹死的。 而且趙家的宗族,也是絕不可能允許的。 趙福明狠了狠心,對著趙玉安道:“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要是再去招惹外面的人,那你也不用再回來了?!?/br> “你若是乖乖巧巧在家里好好念書,等你考中秀才,那便自立門戶去,到時候想做什么我都不會再管?!?/br> 趙毅光看著趙玉安的背脊僵硬極了,頓時輕嘆道:“爹又何必逼他呢,他還小呢?” 趙福明聞言,冷哼道:“就是因為他小才要讓他知道厲害。” 趙毅光知道勸不了,當即便攢使著他爹跟他去四合院坐坐。 等他們父子倆一走,王和香便連忙去扶著趙玉安起來。 趙玉安的身體有些僵硬,整個人跟丟了魂一樣,面容也悲戚得很。 王和香看了不忍,將他摟在懷里道:“玉安,這些年奶奶疼不疼你,爺爺疼不疼你,你大伯疼不疼你? ” “你舍不得你娘,可人終究要有取舍的?!?/br> “爺爺奶奶不知道還能活多少年,護著你多少年,你若是乖乖的,我們死了,你大伯不會不管你的?!?/br> “可你若是選了你娘跑出去,你這輩子,只怕就毀了。” 趙玉安哽咽地在他奶奶的懷里哭了出來,哭得很慘很慘。 這幾年經(jīng)歷的這些事情,硬是將他拔苗助長,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在枯死的邊緣了。 小時候,他跟在三姐后面去打雪仗,回來以后娘就罵他,讓他不要去,去了把衣服弄得臟兮兮的,還會被別人欺負。 可三姐回家去,大伯母笑罵幾句,第二天照樣讓三姐出去玩。 大伯母常說的一句話,小孩子嘛,就是喜歡玩的。 大伯父會在二月初就開始給大哥他們做風箏了,大伯母還會砍竹子給大哥他們做釣魚竿。 從前他很羨慕,卻也喜歡賴在娘的懷里,覺得那樣更舒服。 可是現(xiàn)在他漸漸明白,他在玩樂的年紀,聽到的那些話,都不是一個孩子應該聽到的。 那時翹起的嘴巴,覺得自以為是的傲慢和鄙夷,現(xiàn) 在想一想,竟然全是無知和幼稚。 趙家和他娘,他只能選擇一個。 可悲戚的是,他放不下他娘,也不想離開趙家。 第195章 推入井中 暮色漸合,零星的燈火也慢慢亮了起來。 楊春蘭租的小房間里,卻是一片漆黑。 也許是過慣牢房里的日子了,在這黑暗的房間里,楊春蘭照樣能把自己的衣服都收拾好。 她要走了,去哪里還不知道,總之不能繼續(xù)待在祥寧縣。 兒子心里是念著她的,她知足了,不能繼續(xù)留在這里,害得兒子連趙家也呆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