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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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她再順勢幫趙玉書和趙玉嬌說話,天色也晚了,她自然是要歇在縣城里的。 這樣一想,趙玉婉的步伐就顯得更加堅定了。 樓上的趙玉嬌見趙玉婉走遠了,連忙下樓。 結(jié)果在樓梯的拐角處被紀少瑜攔著,紀少瑜看著她著急的面容,輕笑道:“跑什么?” 趙玉嬌推拒著紀少瑜,出聲道:“我二姐走了,我得把她叫回來,等會我奶奶找不見她該著急了?!?/br> 紀少瑜牢牢地堵住趙玉嬌的去路,似笑非笑地挑眉道:“她走了更好,總是要讓你奶奶看看,她想護著的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趙玉嬌頓住,這個問題她也想過的。 二叔這一輩子估計回不來了,她之所以一直容忍趙玉婉就是不想奶奶連個填補心窩的人都沒有了。 可現(xiàn)在看來,趙玉婉利用奶奶的維護之心,依舊我行我素,惡意胡來。 她心里確實不想忍了。 “自從我二叔出事,我跟爺爺奶奶便不如以前親了?!?/br> “其實,我想接他們來四合院住,可他們不會丟下趙玉婉和趙玉安的。” 趙玉安還好,在她爺爺?shù)慕虒?,懂事明理?/br> 可趙玉婉就跟長彎的樹苗一樣,僅憑溫和的護理,再難以把彎曲的樹干長直了。 紀少瑜明白玉嬌心里的復雜,一邊是愛護她的爺爺奶奶,一邊是自己不愿接觸的趙玉婉。 可有的人,并不會像她想象的那樣安分守己。 紀少瑜微微躬著身,雙手搭在玉嬌的肩上,與她對視道:“可怕的不是她這一次兩次的惡意行為,而是她那顆充滿惡意的心?!?/br> “玉嬌,長輩們看小輩,都會用包容的目光?!?/br> “可當目光里有了刺,那再深的包容都會逐漸消失的?!?/br> “你想接你爺爺奶奶去四合院住,不是不可能,但前提是,必須要讓他們知道自己所堅持的養(yǎng)護是沒有任何意義的?!?/br> 趙玉嬌看著紀少瑜那深沉而平靜的目光,緩緩點了點頭。 她主動牽著紀少瑜的手道:“嗯,我們回去吧?!?/br> 紀少瑜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溫和地回道:“好?!?/br> … 黃婆婆知道王和香她們要回清溪村,申時便做好了飯菜。 王和香上了書齋的二樓,準備叫幾個孩子吃飯。 結(jié)果趙玉書還沒有回來,只有紀少瑜和趙玉嬌在。 “玉嬌,你二姐呢?”王和香問道。 趙玉嬌還沒有說話,到是紀少瑜出聲道:“她出去逛街去了,我讓書齋里的伙計跟著的?!?/br> “想必是逛得起勁了,這會子也不知道上哪里去找,只能等著她們自己回來了?!?/br> 王和香聞言,覺得紀少瑜想得挺周到的。 她笑著對著紀少瑜趙玉嬌招了招手道:“那不管她了,我們先吃?!?/br> “難得進一回城,她想玩便多玩一會?!?/br> 趙玉嬌和紀少瑜跟著王和香去后院吃飯,許掌柜和另外一個伙計汪永沒有上桌,盛了飯菜就端出去吃了。 臨走前,紀少瑜跟許掌柜道:“海峰還沒有回來嗎?” 許掌柜聞言,笑著回道:“我讓他遠遠跟著,若是趙姑娘迷路了,便指路送回來,趙姑娘要是認識路的,他可不會去打攪?!?/br> “現(xiàn)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只怕是趙姑娘還在逛呢?” 王和香覺得這個掌柜的挺會辦事的,他走了以后,便對著紀少瑜道:“難為他有這樣的心思,既要讓人跟著玉婉,還不許上前打擾?!?/br> 紀少瑜笑了笑道:“小舅舅招的這些人,都挺懂規(guī)矩的?!?/br> 王和香點了點頭,余家兄弟向來辦事牢靠,這一點她到是深有體會。 趙玉嬌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她奶奶,擔心道:“今天我看到二姐哭了,她是不是生大哥的氣故意不肯回來?” 王和香聞言,好笑道:“怎么會呢?” “你二姐都是大姑娘了,你生氣都不會跑不見蹤影,她怎么可能會這樣任性?” “只怕逛得高興了,想晚一點回來?!?/br> 趙玉嬌看了看天色,埋頭扒飯的時候小聲道:“可這個時候集市都快散完了,二姐還逛什么呢?” 王和香看了看天色,這個時候,集市確實快散完了。 她微微蹙著眉頭,雖然沒有再說什么,可心里卻有了一絲不悅的懷疑。 第97章 自作自受 天色暮晚時,夕陽斜落,淡淡的余暉下,更多的是延綿鋪展的暗影。 趙玉書跟著宋子桓胡混了大半天,也知道回來了。 可趙玉婉卻依舊不見蹤影。 趙玉書不知道趙玉婉的出去了,看到他奶奶在書齋門口坐在的時候,意外道:“奶奶怎么坐在外面?” 他本以為,就算他不在,紀少瑜也會安排馬車送他奶奶和趙玉婉回去的。 王和香看著暗下來的天色,再看了看大孫子,輕嘆道:“你二妹出去玩了,還沒有回來呢?” “什么?”趙玉書心里一驚。 他看向旁邊的紀少瑜和趙玉嬌,滿目愕然。 趙玉嬌拉他到一旁道:“二姐都出去好久了?!?/br> 趙玉書覺得事情有些嚴重了,當即來到他奶奶的面前道:“我叫人出去找一找,或許是二妹迷路了?!?/br> 王和香見趙玉書這般擔心趙玉婉,越發(fā)覺得趙玉婉不像樣子。 她拉住趙玉書的手,冷聲道:“少瑜讓書齋的伙計跟著她的,不可能迷路?!?/br> “咱們就在這里等著,看她什么時候才肯回來?!?/br> “這么大的姑娘了,竟然一點都不懂事?!?/br> 趙玉書轉(zhuǎn)頭看向紀少瑜,見紀少瑜對著他微微點了點頭。 這一會他也反應過來了只怕趙玉婉不滿今天他的態(tài)度,所以才想著跑出去,讓他奶奶擔心順便治治他。 可誰知道紀少瑜竟然叫人跟著她的,如此一來,她便成了那個不像話的了。 想到這里,趙玉書在心里冷笑一聲,讓許掌柜把書齋的大門關了,留了一道小門。 他們搬了凳子就等在書齋的外面。 許掌柜想點燃廊檐下掛著的燈籠,被趙玉書制止了,這樣昏昏暗暗地等著,越發(fā)顯得大家的心境漸漸冷沉。 他們陪的時間越長,等會他奶奶對趙玉婉就會越冷怒。 他到是樂意看到,趙玉婉自作自受的模樣。 … 趙玉婉在附近轉(zhuǎn)悠了大半天,天色一暗,她就渡步到景林書院的后門。 那里避著書齋的這一條街,而且又不會讓她迷路。 景林書院的后門有個守門的老頭,還有書院里進進出出的幫工。 她坐在壘起的路沿邊上,挨著的花木比她還要高出半顆腦袋。 溫海峰認識那守門的老頭,提著剛剛隨著趙玉婉逛街買來的瓜子就進了景林書院的后門。 后門那里有個矮間,從窗戶剛好可以看到趙玉婉。 溫海峰把瓜子遞給守門的老頭,兩個人便閑聊起來。 趙玉婉等啊等,眼見天都快黑盡了,可卻沒有等來找她的人。 七月里,暑氣不減,蚊蟲眾多。 趙玉婉在受不住蚊蟲的叮咬,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以后,待不住地站了起來。 她心想,只怕他們都已經(jīng)往街上去找了。 這個時候回去,興許正是時候。 見她要走,溫海峰連忙出來跟上。 書齋的這一條街清靜得很,只有住著人的二樓上點著零星的燈。 趙玉婉有些害怕地往前走,她發(fā)現(xiàn)書齋那個方向的燈是暗的,黑乎乎的一排房子,像是一個人也沒有。 二樓上,窗戶是支開的,可里面也透著瘆人的黑。 趙玉婉的步伐不知不覺慢了下來,她順著鋪面的廊檐下往前走,一根根支撐著樓房的圓木主子都像是矗立著的巨大黑影。 心里越是害怕,趙玉婉就越是憤恨。 她怎么就想了這么一個辦法來治趙玉書呢? 一個人跑到外面漫無目的地等到現(xiàn)在,身上的銀錢也不多,看中的簪花也舍不得買。 她以為,因為她的走失,整個書齋都會燈火通明的。 就像當初趙玉嬌找不見了一樣,幾乎整個村子都出動了。 趙家老宅里的燈,足足點到天亮。 那種人聲鼎沸的架勢,曾一度讓她覺得,那是趙家最輝煌的時候。 也是讓她明白,趙家最具有影響力的時候。 可怎么到了她這里,就因為不是在清溪村,便是這樣烏漆嘛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