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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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要錢嗎?” 趙玉嬌猜測道,肯定是想趁機(jī)訛一筆銀子。 “他們想要什么都不可能得到的,別擔(dān)心,少瑜哥哥只是想你了,回來看看你?!?/br> 紀(jì)少瑜柔聲道,他從來都不懼任何人,他唯一懼怕的,唯有她懵懂不明的心思。 “可秋姑姑很傷心,姑父也很難過,少瑜哥哥也不能去念書了?!?/br> “我怎么能不擔(dān)心呢?” 趙玉嬌糾結(jié)道,她知道紀(jì)少瑜有辦法。 可她不知道紀(jì)少瑜為什么會選擇示弱回來,這不像 他的作風(fēng)。 紀(jì)少瑜彎腰將趙玉嬌抱起來,指著外面的眾人道:“這村里有多少人就等著這一天?” “我是姓紀(jì),可我的生父姓黃!” “與這般看熱鬧的人,嘴上義憤填膺,背地里卻冷嘲熱諷的人何其多?” “一個人要想徹底地斷絕過去,想的常常是扔掉過去的種種?!?/br> “可我不想扔,所以唯一的辦法便是,直接面對,不要有僥幸逃避的心思。” “當(dāng)我都不懼人言了,他們又還有什么好說的?” 趙玉嬌似懂非懂地望著紀(jì)少瑜,她承認(rèn)說風(fēng)涼話的人很多,背地里等著看笑話的人更多。 可紀(jì)少瑜跟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卻隱隱感覺到一股寒意。 就好像似,明面上擺出了一條生路,可暗地里卻扼住了命門一樣。 這種感覺對趙玉嬌而言,熟悉又陌生。 “所以,秋姑姑是哭給外人看的嗎?”趙玉嬌試探道。 紀(jì)少瑜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感嘆道:“她早就該哭一哭了!” “憋了這么多年,她心里一定壓抑極了。” “少瑜哥哥,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對策?” “你準(zhǔn)備好怎么做了嗎?”趙玉嬌問道,她那顆撲通撲通不安的心,總算是安靜下來。 紀(jì)少瑜溫柔地捏了捏趙玉嬌的臉頰,淡淡道:“這些事情我不會告訴你的。” “不過…我走了這么久,你就沒有想過要給我寫信嗎?” “寫信?”趙玉嬌愕然,她還真的沒有想過。 清溪村離縣城又不遠(yuǎn),她爹娘偶爾還會帶她去縣城里趕集呢。 “可我寫了信,找誰送?。俊?/br> “誰借用你家的馬車,便請他把信放在你小舅舅新開的書齋里,我跟你大哥經(jīng)常會去你小舅舅的書齋里看書。” 紀(jì)少瑜認(rèn)真道。 趙玉嬌聞言,用極其微妙的眸光看著他道:“真的要寫嗎?” 紀(jì)少瑜眉頭微挑,似笑非笑道:“當(dāng)然,你也可以不寫?!?/br> 趙玉嬌立馬慫了,連聲道:“寫,寫,寫,我寫還不行嗎?” “我小舅舅新開的書齋,叫什么名字?” “《無涯書齋》?!?/br> “哇嗚,那是不是很大,我也想去看看。”趙玉嬌驚喜道。 紀(jì)少瑜聞言,輕笑道:“你小舅舅走過許多地方,嶺南往西,大漠往北,還曾隨船出海,他帶回來的那些書,你多半是看不懂的?!?/br> “不過,書齋里面卻有許多詩詞和話本子,你應(yīng)該勉強(qiáng)看得懂?!?/br> 趙玉嬌想了想,貌似她兩個舅舅都很厲害。 只不過成親都很晚,她記得上一世她去京城的時候,小舅舅都還沒有成親呢! 好像他們這一家人,誰成親都比同齡人晚一些! … 晚上的時候,趙玉書也趕回來了。 據(jù)他所說,去書院鬧事的人,是紀(jì)少瑜的親奶奶金桂枝。 金桂枝口口聲聲說,當(dāng)年小兒子黃澄賣掉大孫子紀(jì)少瑜的時候,她根本就毫不知情。 她要讓紀(jì)少瑜回黃家認(rèn)祖歸宗,紀(jì)少瑜若是不去,她就一直在那書院的門口等,等到紀(jì)少瑜肯去為止。 起先書院里的夫子們毫不在意,可接連三天,那金桂枝竟然就在書院的門口吃喝睡覺,弄得書院門口臟兮兮的不說,還逢人就說連中小三元的紀(jì)少瑜是她的孫子。 她也不是一個人去的,找了幾個跟她年紀(jì)相差不大的婆子,一個個臟兮兮的,又上了年紀(jì),書院的人不好驅(qū)趕,她們便順勢堵在景林書院的門口。 因為實在不堪入目,所以夫子們便勸紀(jì)少瑜先回來休息幾日,等那金桂枝死心以后,再回去上學(xué)。 趙毅光聽完兒子的敘述,當(dāng)即沉凝道:“應(yīng)該找個人去接觸一下這個金桂枝,想少瑜回黃家是絕對不可能的事?!?/br> “或許他們只是想要點錢財!” 趙玉書看著他爹,腦海里只能想到一個人。 “這件事只能讓爺爺去了?!?/br> 趙毅光頷首,確實只能找他爹出面。 “你們也先別急,我去找少瑜他們商量一下?!?/br> “最好是,一次性把事情都說清楚了?!?/br> 趙毅光說完,便急匆匆地出門去了。 趙玉書也連忙回房洗漱一番。 余紅翠在一旁輕嘆道:“還以為紀(jì)家苦盡甘來了,沒有想到,竟然橫生變故?!?/br> 趙玉嬋最見不得這種明擺著欺負(fù)人的事情,只聽她義憤填膺道:“照我說,往那金桂枝的頭上套上麻袋,一頓打死算了?!?/br> 余紅翠嘴角微抽,看著大女兒道:“我發(fā)現(xiàn)你這性子也太像你小舅舅了,動不動就是打啊殺的?!?/br> “你一個姑娘家,就不能溫和點?” “人善被人欺,換了我,我就跑到黃家去大鬧一場,那金婆子不是喜歡撒潑嗎?那也我也跟她一樣撒潑,橫豎你不讓我好過,我讓你過也沒法過!” 余紅翠聽得笑了起來。 她點了點大女兒的額頭,出聲道:“你以為撒潑那種事情,是誰都做得出來的嗎?” “以你秋姑姑的性情,她只會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件事,關(guān)鍵還是紀(jì)少瑜的態(tài)度?!?/br> 趙玉嬌附和著點了點頭,不過她擔(dān)心道:“可黃家的人拿了錢,會不會又不守信用?” 余紅翠冷哼一聲道:“那是大有可能的?!?/br> “這世間上什么人沒有?人心險惡的、無恥之極的、不要臉面的、還有那種胡攪蠻纏的?!?/br> “所以啊,你們兩個將來長大了,可不要被別人的三言兩語就哄住了,這女人當(dāng)家過日子,看的是夫君的品行,可更要看重婆家的德行。” “像你們爺爺奶奶這樣明事理的,就很好了?!?/br> 趙玉嬋和趙玉嬌對視一眼,兩個人抿唇輕笑。 余紅翠也有幾分不好意思,打發(fā)她們回房去玩,自己拿了針線籃縫制衣服。 第76章 早有決斷 趙家的老宅里,趙福明坐在主位上。 他的左邊依次是趙毅光,紀(jì)少瑜,右邊是秋瑞香和紀(jì)山。 趙福明長嘆一聲道:“現(xiàn)在金桂枝咬死不承認(rèn),她當(dāng)年也同意賣掉少瑜?!?/br> “而且她還把黃澄趕出家門了,只希望少瑜回去認(rèn)祖歸宗?!?/br> “這件糟心的事情,我們要早些解決,以免耽誤了少瑜的學(xué)習(xí)?!?/br> 紀(jì)山和秋瑞香對視一眼,只見紀(jì)山無聲地對著秋瑞香點了點頭。 秋瑞香將所有的私房銀子都拿了出來,總共一百二十兩銀子。 “姨父,我們知道要勞煩你了,如果他們要錢的話,我們給他們便是?!?/br> 趙福明看著秋瑞香遞過來的銀子,眼睛有些酸澀。 這么些年了,日子好不容易過好了,現(xiàn)在黃家竟然鬧到書院去?!?/br> “如果不是忌憚少瑜的前程,這個時候又怎么可能給黃家的銀子?” 趙福明伸手去接秋瑞香的銀子時,紀(jì)少瑜遞了一張 賣身契給趙福明。 趙福明眼睛一晃,慌忙拿起一看。 只見上面寫道: 立出舍書。順昌府祥寧縣源平洞村親叔黃澄,今因年歲艱難,并無依靠,口食難肚,將侄子黃少瑜,年六歲,生于貞安十七年四月廿八日,亥時建生,情愿賣與祥寧縣四寶街張大富為奴。日后任憑教訓(xùn),生死不論。如有親戚哄逃走失,必將尋回歸還,兩邊情愿,各無悔,永遠(yuǎn)存照。并批當(dāng)付身價十兩銀子??趾鬅o憑,立此并照。永興元年,二月十二日。 “這…這是當(dāng)年你的賣身契,你怎么還留著?”趙福明的手有些抖,看著紀(jì)少瑜的眸光也滿是憐憫。 紀(jì)少瑜握著他娘的手,讓她收回了銀子,這才淡淡道:“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如有親戚哄逃走失,必將尋回歸還,兩邊情愿,各無悔?!?/br> “姨公不必覺得感懷,只管拿著這張契約去找他們。” “他們想要我回黃家可以,當(dāng)年我爹用二十兩紋銀贖我出來的,現(xiàn)在他們想要我回去,那便拿紋銀百兩來贖?!?/br> “哪有賣出去的孩子,輕易就能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