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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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遇到什么事情,她只要哭一哭,余紅翠都會(huì)幫她解決的。 可今天,余紅翠的態(tài)度強(qiáng)硬得讓她有些心慌了。 胡梅走上前去,可憐兮兮地道:“我跟寶滿成親都七年了,連我爹娘給的嫁妝,這才存了七十兩的私房銀子?!?/br> “再加上二嫂那五十兩的,總共一百二十兩的冬麻,一輛馬車根本拉不完?!?/br> “而且府城路遠(yuǎn),鄰縣路偏,這要是遇到什么事情,那可真就是血本無歸啊!” 余紅翠沒有想到,胡梅和楊春蘭竟然把所有的私房銀子都買了冬麻。 不過這樣才好呢,事情才有可能鬧到她滿意的程度。 想到這里,余紅翠當(dāng)即驚愕地瞪著胡梅,震驚道:“我以為你們最多拿二三十兩銀子出來收冬麻呢,一百二十兩?” “怪不得你們不敢跟我明說,這不是明擺著搶生意嗎?” “呵呵,我要有你們這膽量,那還不如提前跟我講,把銀子都聚一處?!?/br> “要知道,我前面一次才敢收五十兩的,后面這一次也只敢收六十兩的,加起來還沒有你們兩個(gè)的多呢?!?/br> 胡梅略顯羞愧地底下頭去,此番她是真正的不安了。 楊春蘭嘲諷地勾了勾嘴角,余紅翠收五六十兩就可以,換了別人就不行? 還說她們搶生意,就搶了又如何? 早說了她就能同意把銀子都聚一處? 她才不信呢! “大嫂,我們也是看你收得多,掙得多,才敢這么豁出去的。” “我們現(xiàn)在也不指望掙錢了,能把本錢換回來就行?!?/br> 余紅翠看著楊春蘭那冷冰冰又渾身是刺的樣子,好笑道:“那外地的客商每年都只敢?guī)б话賰勺笥业亩榛厝ァe說他已經(jīng)走了,就算他還沒有走,也絕不可能要得了你們這么多冬麻的?!?/br> “你們兩個(gè)未免太看得起我了,現(xiàn)在不是我?guī)筒粠湍銈?,而是我可以很肯定地跟你們講,我?guī)筒涣?。?/br> 胡梅聽到余紅翠擲地有聲的回答,心一下子涼了個(gè)徹底。 楊春蘭的眼睛忽而瞪大,殷紅地看向余紅翠道:“要不是因?yàn)槟?,我們都已?jīng)賣了?!?/br> “那藥商嫌你賣得貴,都想退回來了,他說是因?yàn)楦銉蓚€(gè)兄弟認(rèn)識(shí)才勉強(qiáng)收下的?!?/br> “你現(xiàn)在不幫也行,那你把我們的本錢補(bǔ)給我們,反正你也翻倍賺了?!?/br> “呵呵,我今天真是開了眼界了?!庇嗉t翠氣急返笑,恨不得一巴掌甩在楊春蘭的臉上去。 難以壓制的怒火從胸口竄至頭頂,余紅翠猛然站起來,逼近楊春蘭道:“我是賺了翻倍,可跟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 “哼!別說我今天沒有辦法幫你們,就算我有辦法,我也絕不可能幫你們?!?/br> 這句話像是驗(yàn)證了楊春蘭心里的認(rèn)知。 只見她陰冷地看著余紅翠,惱羞成怒道:“怎么會(huì)沒有關(guān)系,你可別忘了,我們還沒有分家呢?!?/br> “是還沒有分家,可我買冬麻的銀子是我自己的私房錢?!?/br> “怎么,你們的臉很大,很厚,是要跟我理一理,我賺的錢都有誰的份嗎?” 余紅翠輕蔑地看著楊春蘭和胡梅,嘴角勾起冰冷的笑。 第45章 請人 眼見余紅翠軟硬不吃,楊春蘭徹底繃不住了。 她上前一把抓住胡梅的胳膊,厲聲道:“你聽見她說什么沒有?” “她說她就算有辦法,也絕不可能幫我們的?!?/br> “什么沒有分家?什么一家人?在她余紅翠的眼里,我們什么都不是?!?/br> “哦,不,我們是她的丫鬟,是她的奴才,她想使喚就使喚,不想使喚就不管我們死活的。” 胡梅被楊春蘭這撕破臉的氣勢給嚇到了,她實(shí)在是不明白,這楊春蘭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和余紅翠撕? 胡梅對(duì)著余紅翠擠個(gè)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討好道:“大嫂,我在心里可沒有這樣想過?!?/br> “你看二嫂這樣跟你鬧,她的你不幫,我的也就七十兩銀子的冬麻,你就幫幫我吧?!?/br> “眼看這都年關(guān)了,玉姀、玉如的新棉襖我都還沒舍得做呢?” 楊春蘭原本是尋思著讓胡梅跟她一起鬧。 可誰知道胡梅竟然如此恬不知恥,都到這個(gè)時(shí)候了,還不忘撇開她繼續(xù)求余紅翠。 楊春蘭氣瘋了,只見她一把將胡梅推向余紅翠,然后歇斯底里道:“我明白了,我終于明白了?!?/br> “原來是你們兩個(gè)要害我,一個(gè)故意收冬麻,一個(gè)假裝偷偷收冬麻?!?/br> “到頭來賣不出去,她沒骨頭地哭著求一求你,你便同意幫她想辦法?!?/br> “而我的呢,我的就這樣擺著,根本賣不出去了。” 楊春蘭恍然大悟地瞪視著余紅翠和胡梅,覺得自己終于明白真相了。 胡梅都忘記哭了,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楊春蘭這瘋癲的樣子。 “二嫂,你莫不是魔怔了?”胡梅咽了咽口水,下意識(shí)往余紅翠的背后躲去。 可正是她這個(gè)動(dòng)作,卻引得楊春蘭仿佛證實(shí)猜忌,徹底發(fā)狂。 楊春蘭隨手cao起地上一個(gè)凳子就要砸向余紅翠和胡梅,就在這個(gè)當(dāng)口,早就在門外聽得八九不離十的趙福明猛然推開房門。 “混賬!” “簡直混賬至極?!?/br> “求人不成,竟然還想要行兇?” 趙福明氣得臉色發(fā)青,滿目怒火地瞪視著那高高舉起凳子的楊春蘭。 原本氣焰囂張的楊春蘭手一松,那凳子猝不及防地 落在她的腳上。 “嘭”的一聲, 只聽楊春蘭一聲慘叫,痛得在原地提著一只腳轉(zhuǎn)圈。 可她就在門口不遠(yuǎn)的地方,身邊又沒有扶手,不一會(huì)便身體不協(xié)調(diào)地摔在地上。 趙福明看著她那狼狽的樣子,越發(fā)怒氣沖沖。 只聽他吼了一聲道:“你們都給我到堂屋里來。” 余紅翠沒管胡梅,自個(gè)先走了出去。 胡梅幾乎是用小跑追著出去的,剩下楊春蘭一個(gè)人,氣得將那地上的凳子也拎了出去。 片刻后,院子里傳來凳子狠狠摔在地上的聲音。 … 趙玉嬋身體僵硬地從小窗戶上滑下來,倒吸一口涼氣地看著趙玉嬌道:“二嬸太可怕了。” “你沒有看到,剛剛她竟然想用凳子砸咱娘?!?/br> “她瘋了吧,明明是來求娘的,可竟然囂張成這樣?” 趙玉嬌覺得看不到,其實(shí)更能分辨那些聲音里所潛藏的惡意。 從前她太習(xí)慣聽好聽的了,下意識(shí)依戀著家里的所有親人。 跟在紀(jì)少瑜身邊那么多年,她有很多很多的時(shí)候,都是聽著各種不同的聲音渡過漫長的日子。 惡意的,曲意奉承的,討好的,厭惡的,不屑的,敢怒不敢言的等等,多到讓她每每一聽,便能預(yù)知那人最后的結(jié)局。 趙玉嬌想,上一輩子她到死都以為二叔一家對(duì)她極好,現(xiàn)在想來,到不是人家偽裝得太好,而是她眼盲心瞎,竟然從未懷疑過。 … 堂屋里,胡梅老實(shí)地交代事情的前因后果。 趙福明聽完,看向楊春蘭道:“你呢,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 楊春蘭看著堂屋里垂頭站著的趙虎成,左顧右盼的趙寶滿,還有那神色朗然,目色清明的趙毅光,忍不住譏諷地勾了勾唇。 孩子們都被帶到小閣樓上去了吧,瞧瞧這要清算的模樣,來得可真是及時(shí)??! “我能說什么?” “反正走到這一步,就是大嫂在前面引導(dǎo),三弟妹推波助瀾所導(dǎo)致的?!?/br> “少了那五十兩的銀錢,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爹要是不能給我做主,那便把我嫁到你們老趙家辛辛苦苦這十二年的帳算一算,分我應(yīng)得的銀子給我?!?/br> 趙福明知道這件事少不得要給楊春蘭一個(gè)教訓(xùn),當(dāng) 即便對(duì)著三個(gè)兒子道:“去把你們的三叔,五叔,還有方村長請來。” “家里的帳是要算清楚,自打你們成家以后,吃穿用度都是我跟你娘拿錢,你們種的糧食,掙的銀錢也都交在我跟你娘的手里?!?/br> “誰貼補(bǔ)了大家的嚼用,誰又拿了家里的嚼用貼補(bǔ)了親友,這些年,我跟你娘都記著賬的。” 楊春蘭聽到拿了家里的嚼用貼補(bǔ)親友,冷肅的面容有了絲絲不自在的感覺。 可她一想到這些年辛辛苦苦種來的糧食都是一家子在吃,心里自然不甘。 算清楚就算清楚,她可不怕。 趙虎成不想把事情鬧大,這真要是請了人來,這件事便不可能善了了。 想到這里,趙虎成便道:“爹,這件事是春蘭急了,她也是怕血本無歸?!?/br> “大嫂既然不肯幫就算了,何必要去請外人來呢?” 趙福明看像他這個(gè)到現(xiàn)在還認(rèn)不出清事實(shí)的兒子,呵斥道:“閉嘴,叫你去請你就去請。” “我且告訴你們,我趙福明這一輩子,上無愧于父母,下無愧于子孫?!?/br> “不分家那是希望你們欣欣向榮,壯大家業(yè),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