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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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堂屋里跟趙福明和趙毅光道:“一開始追了兩只兔子的時候,我還說他挺能跑的?!?/br> “后來追黃鼠狼的時候,在山林里躥來躥去的,枝丫上的積雪全落在了地上,所以才不小心摔倒了?!?/br> 趙福明心情有些沉重,這會子能怪誰呢? 他抬眸看向大兒子趙毅光,冷聲道:“等他醒來,告訴他以后下雪天不許上山了?!?/br> 趙毅光點了點頭,他也是想等兒子醒來,好好訓斥一頓。 趙福明轉頭又瞪著趙虎成道:“還有你,以后也不許學人家打什么獵了。” 趙虎成知道他爹在遷怒他,不過他心虛,一句反駁的話也不敢講。 趙福明以為他心里愧疚,倒也沒有繼續(xù)追究。 趙玉嬌回來以后,鞋子都濕透了,雙腳受凍。 換了鞋襪,凍僵的腳開始回暖,卻是又癢又疼。 紀少瑜回家換了衣衫回來,發(fā)現(xiàn)玉嬌窩在她大哥的暖炕上,正揉著雙腳發(fā)呆。 紀少瑜坐過去,順便把趙玉書的腳往里面挪了挪。 “在想什么呢?” 紀少瑜揭開被子的一腳,發(fā)現(xiàn)玉嬌在按自己的腳,他伸手按上去,隔著襪子都能感覺到那腳在發(fā)燙,而且還有些腫了。 紀少瑜扯開趙玉嬌的襪子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她那腳都已經(jīng)泛紫了。 “你這丫頭只怕是第一次受凍吧,跟我回去,我那里有草藥可以泡一泡?!?/br> 紀少瑜說完,便給玉嬌穿上襪子。 趙玉嬌看著自己腫起來的腳,奇癢難忍。 “少瑜哥哥,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我想告訴我爹爹?!?/br> 紀少瑜的手微微一頓,片刻后,他若無其事地幫玉嬌把鞋子穿上。 “你縮在這被子里當烏龜這么久,就為了糾結這件事嗎?” 趙玉嬌搖了搖頭,她本意是想自己報復回去。 可最主要的還是得讓她爹清楚她二叔一家究竟是些 什么人? 這樣以免她爹日后會顧念親情,一再忍讓。 紀少瑜彈了彈趙玉嬌的額頭,然后看了一眼床上的趙玉書道:“這件事,你大哥也有知道的權利,還有你娘,你大姐?!?/br> “玉嬌,親緣單憑你一個人想要斬斷,太難?!?/br> “可一家人就不一樣了,相信你爹,你娘,還有你的哥哥jiejie?!?/br> “在這個家里,我想他們比你看得更清楚?!?/br> 趙玉嬌看著這般為她著想的紀少瑜,突然紅了眼眶道:“我應該早點明白的。” 紀少瑜有些哽咽地將她圈在懷里,安慰道:“是少瑜哥哥不好,是少瑜哥哥沒有早一點提醒你?!?/br> 早該明白的人是他。 從他遭受算計的那一刻起,他就應該明白的。 可他沒有,所以她才會一再遭受算計。 她的死,其實是他親手造成的。 紀少瑜緊緊地抱著趙玉嬌,這一刻,他的心酸漲極了,放在他心里最深的自責,終究還是涌了出來。 第37章 他是故意的 雪夜里賞月,連月光都跟雪一樣白。 寂靜的夜里,寒風吹動著窗外的樹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紀少瑜端了煮過藥包的熱水進來,便看到趙玉嬌傻乎乎地站在窗邊,那風都在她的臉上刮來一陣寒霜。 看到紀少瑜進來了,趙玉嬌伸手把窗戶關上,然后拉上簾子。 房間里微弱的油燈晃了晃,照著趙玉嬌搬小凳子的身影,看起來像個小蘿卜頭一樣。 紀少瑜抿唇一笑,這丫頭現(xiàn)在到是敏銳得很。 趙玉嬌坐著泡腳,紀少瑜就在燈下作畫。 暈開的墨在他的筆下勾勒,慢慢呈現(xiàn)一個小小的玉嬌,正手捧下巴,卷著棉褲泡腳。 耳后的兩根小辮垂下,隨意地搭在肩上。 烏黑的大眼睛睜著,長長的睫毛密而卷翹,小嘴輕抿,只這般便讓人覺得她嬌憨可人,恍如時光靜好。 紀少瑜畫著,畫著,突然擱下筆。 玉嬌泡完腳端水出去倒,回來的時候跑得賊快,嘴里輕呼道:“好冷?!?/br> 紀少瑜迎上去幫她放下褲腳,然后又給她提來了鞋襪。 “連著泡三天就差不多了,明天我去接你。” 趙玉嬌一邊揉搓一下她那紅潤的腳背,點了點頭說:“好?!?/br> 紀少瑜抱著趙玉嬌,送她回去。 小路上,吱吱都是雪聲。 枝丫上落滿的積雪早就霜凍了,跟冰條似的,在月光下熠熠生輝,跟明珠一般耀眼。 趙玉嬌縮在紀少瑜的懷里,眼睛隨著紀少瑜的步伐忽閃忽閃的。 泡腳也可以在自己家里,不過一切可以親近紀少瑜的機會,她都不想放過。 畢竟除家人以外,紀少瑜才是她努力想要抓住的大靠山。 青梅竹馬什么的? 不正是從兒時起,如親人一般相處? 好在她現(xiàn)在還年幼,跟紀少瑜過分親近也不會引得大人們懷疑。 翻過年去,已慢慢展露頭角的紀少瑜,便不可能如現(xiàn)在這般,抱著她在這條小路上來回穿梭了。 趙家的西廂房的燈早就滅了,東廂房和小閣樓上的燈卻還亮著的。 趙玉嬌在院子里跟紀少瑜告別,紀少瑜朝著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快進屋。 如雀鳥一般的身影,沒入廂房的小門,紀少瑜站在原地,望著地上一串清晰的腳印輕笑。 往后余生,他想看到的,不會是一次次離他而去的背影。 終有一天,他要那個丫頭,提著裙擺,如追星逐月般地奔向他的懷抱,與他一起牽手歸家。 … 趙玉嬌直接去了她大哥的房間,只見她爹娘和大姐都在。 趙玉書已經(jīng)醒來了,正依靠在床頭喝藥。 他看到趙玉嬌的時候,對著她招了招手道:“聽爹說是少瑜把我背回來的,早上我去找過少瑜,可他都不肯跟我進山?!?/br> “你這丫頭,竟然能叫得動他陪你,可見他是真疼你。” 趙玉嬌不想和他說這個,她沒有沾沾自喜的感覺。 她坐到床邊去,看著她大哥道:“你還記得自己是怎么摔的嗎?” 趙玉書聞言,笑了一下,可他隨即又咳嗽起來。 余紅翠不悅,伸手作勢要捶他道:“還笑?” “咳咳…沒事,就是一下子摔倒,撞到頭了?!壁w玉書躲了一下,咳嗽得有些厲害。 余紅翠收回了手,可還是氣惱道:“下雪天上山, 你當自己是獵狗呢?” “好在少瑜及時送你回來,不然…” “哼,好好想一想,自己摔這一跤值不值?” 趙玉書對著趙玉嬌眨了眨眼,一臉他要受訓的表情。 趙玉嬌沒有理會他,而是坐到他的身邊,摸了摸他的臉道:“大哥,你昏迷的時候,就沒有什么感覺嗎?” “比如,被人家打了好幾個耳光,又比如,被人狠狠踢了幾腳?!?/br> 趙玉書摸了摸自己的臉,確實有那么點疼。 他使勁搓了幾下,發(fā)現(xiàn)并不是凍傷的那種癢疼,相反是受到擊打后的那種鈍鈍的疼痛。 “不會吧,難不成在路上少瑜背不動我了,你們就停下來想要打醒我?” 趙玉書懷疑地看著嬌軟可愛的三妹,目露鄙夷。 趙玉嬌沒有回答他,而是低垂著頭,絞著手指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讓少瑜哥哥帶我去找你嗎?” 趙玉書聞言,一臉傲嬌道:“當然是你想跟哥哥去打獵唄?!?/br> 趙玉嬌搖了搖頭,她抬起頭來,眼眶紅了一圈,淚光已然涌現(xiàn)。 她抓住她大哥的手,哽咽地哭道:“你知不知道, 今天要是我跟少瑜哥哥去晚半步,你就沒命了?!?/br> 趙玉書懵圈地瞪大眼睛,心里突然閃現(xiàn)一個念頭,嘴里不敢置信地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趙毅光和余紅翠對視一眼,兩三步并至床前,眸色深深地望著小女兒。 就連一向冷然的趙玉嬋都忍不住側目,略顯驚詫地望著趙玉嬌。 趙玉嬌見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這才小聲啜泣道:“我昨夜做夢,夢見大哥摔得渾身是血,是二叔把大哥背回來的,大哥流的血都把二叔的衣服染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