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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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少瑜洗了碗,回到自己房間點著油燈看書。 趙玉嬌坐在他的身邊,就撐著手腕看他。 可看著看著,昏黃的燈影中,仿佛又回到無數個孤寂的夜里,紀少瑜就是這樣點著一盞孤燈,然后一直坐到天明。 紀少瑜發(fā)現趙玉嬌的目光漸漸變得空洞,好似那些流光溢彩都消失不見了。 他的心猛然一慌,顧不得生她的氣,連忙伸手抓住她的小手道:“玉嬌?” “呃?” “少瑜…哥哥。”趙玉嬌回神,目光聚焦在紀少瑜略顯失態(tài)的面容上。 冷漠陰沉的紀少瑜,陌生得像是她的一場夢。 此時緊握著她的手,又面露擔憂的紀少瑜,真實得讓她心頭微熱。 趙玉嬌揚起歡喜的笑臉,主動往紀少瑜的懷里靠去道:“少瑜哥哥,你終于肯原諒我了。” 紀少瑜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緊,可隨即放開。 他伸手環(huán)住她嬌小的身體,抱著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我沒有原諒,以后也絕不會原諒。” “玉嬌,有些錯是不能犯的?!?/br> 紀少瑜認真道,他的聲音很低沉,語氣透著徹骨的冷意。 如果死了,就不能談原諒了。 那是咫尺天涯,永遠也無法結束的痛苦。 倘若再來一次,依舊是他無法挽回的結局,那么他寧愿自己是死在她前面的那個人。 紀少瑜勾了勾嘴角,笑得有幾分涼薄。 最可怕的永遠不是死,而是就算他死了,她永遠也 不會知道,他真正的心意。 前世他不能說出口的,今生照樣還不能說出口。 此時在他懷里小小的玉嬌,懂什么呢? 許是感覺到紀少瑜低落的情緒,趙玉嬌從他的懷里掙脫出來,然后看向紀少瑜道:“爹爹說過的,好孩子要心地善良。” “我知道有危險的,可我當時覺得不會危及性命。” “其實…二姐她根本不稀罕我救她?!?/br> “我已經想明白了,以后,除非她對我好,否則我不會再對她好了?!?/br> 紀少瑜看著表情認真的玉嬌,心里低低一嘆。 “罷了,以后跟著我,我會教你如何擅辨善惡之人。” “有些人值得你的善良,可有些人如同附骨之疽,剜之滅掉都來不及,又怎么可以伸以援手?” 趙玉嬌見紀少瑜松了口,當即甜甜地笑了起來,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好似一切煩心事都隨風消散一樣。 紀少瑜眼眸忽閃,主動翻出字帖,握著玉嬌的手教她練字。 許多事情,急不來的,總要讓玉嬌一步步看清楚那家人真正的狠辣才行。 趙玉嬌覺得筆下字跡倨傲嚴正,雖說沒有紀大人那般遒勁有力,飛揚飄逸,但卻字字清朗。 偷偷瞄了一眼紀少瑜,趙玉嬌淺淺地勾了勾嘴角。 紀少瑜一生不曾收徒,他的字跡,除了他那些屬下,最熟悉的應當是她了。 她跟著他那么久,怎么會不懂善惡是非? 她只是…下意識忽略著,努力想抓住重回命運伊始的那一根稻草而已。 可惜,一切都不曾是她經歷過的模樣。 就在今日,就在她二姐揚起棍子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渴望抓住的,從來就不是什么姐妹之情。 她想抓住的,渴望抓住不放的,從來只有跟紀少瑜的親近關系。 “你在偷笑什么?”紀少瑜舒展眉峰,語氣含著淡淡的寵溺。 趙玉嬌的笑容越發(fā)放肆了,她看著紀少瑜,略帶揶揄地道:“我以后會經常來煩少瑜哥哥的。” 紀少瑜看著她那得意的小臉,眼眸幽幽的,看似深沉得很。 可他那嘴角卻一再勾起,散漫地道:“我等著你來煩?!?/br> 第30章 惡人先告狀 趙玉嬌在紀家的時候,并不知曉,家里也起了一陣小小的風波。 趙玉婉回到家里便哭,楊春蘭沒有耐性哄她,吼了她幾句。 趙玉婉哭得更厲害了,她把腳踝處的傷口露出來,抽抽泣泣地道:“趙玉嬌欺負我,娘也欺負我。你看看我的腳,都是趙玉嬌害的?!?/br> 楊春蘭憋悶了那么久,火氣一點就躥上頭。 只見她蹲下身去,握著趙玉婉的腳看了看。 傷口不大,可卻有些深。 “你這個沒有出息的,比趙玉嬌還大四歲呢,竟然還會被欺負?” “我看你就跟你爹一樣,就是個軟骨頭,活該受欺負?!?/br> 楊春蘭掐了趙玉婉幾下,氣得大震嗓門,整個老趙家里里外外都聽得清清楚楚。 趙玉婉本就是來告狀的,哪里知道,她娘不但不為她做主,竟然還掐她。 她扯著嗓子嚎,哭聲更是吵得人不安生。 趙福明聽不下去,對著王和香道:“你去看看,怎么好端端打起孩子來了?!?/br> 王和香不情不愿地道:“她怨我們心不平,她也不看看自己一天天作的叫什么事?” 趙福明沉著臉,沒有說話。 王和香冷哼一聲,去了西屋。 西屋里,趙玉婉越是哭得厲害,楊春蘭越是打得厲害。 趙虎成出來拉扯,等到王和香過去的時候,那已經變成趙虎成和楊春蘭扭打的場面了。 王和香把趙玉婉拉扯到了堂屋,連忙喊著趙福明和趙毅光。 家里人聽見動靜,全都聚齊在西屋里。 昏暗的房間里,油燈打落在地,黑漆漆的,只有趙虎成和楊春蘭憤恨咒罵的聲音。 “夠了,都給我滾到堂屋里來?!壁w福明厲聲呵斥。 他往堂屋里一坐,大家便漸漸退了出來。 楊春蘭擰著趙玉婉扔在堂屋中間,尖厲地嘲諷道:“我這個女兒沒有出息,被人欺負了也只敢跟我說?!?/br> “可跟我說有什么用,大哥大嫂的孩子,就連爹娘都寶貝得很,我還能為她討回來不成?” 余紅翠聞言,下意識瞪了趙玉嬋一眼。 趙玉嬋皺著眉頭,直接嗆聲道:“娘你瞪我干什么 ,我今天早上出門到現在,路上都沒有遇到過二妹?!?/br> 余紅翠轉移目光,落在趙玉書的身上。 趙玉書見了,連忙出聲道:“娘你也別看我,我今天和少瑜上山砍柴,黃昏時才到家的?!?/br> 余紅翠也迷糊了,這不是大兒子,不是大女兒,那還有誰? 她知道楊春蘭向來必然是要抓住把柄才會發(fā)難的,現在看這氣勢洶洶的樣子,到向是十拿九穩(wěn)。 “說罷,到底是怎么回事?”趙福明開口道。 趙玉婉也沒有想到,她娘竟然這么能鬧? 此番她有些心虛,可眾目睽睽之下,她娘又掐了她一把。 趙玉婉當即委委屈屈地開口道:“今天玉嬌騙我騎馬,那馬跑起來,我摔著腳了?!?/br> 她說完,把受傷的腳踝露出來。 王和香連忙蹲下去看來看,索性傷口不大。 “沒事,沒事,等會奶奶找點藥粉給你包上。” 趙玉婉紅著眼睛點了點頭,傷口已經不是很疼了,可現在她心里卻很慌。 趙福明斜眼冷瞪著趙虎成,放在膝上的手也握了起來。 “多大點事情,就讓你們兩口子鬧得家里雞飛狗跳 的。” “小孩子,玩玩耍耍鬧鬧,受了點小傷,也值得你們夫妻大打出手?” “簡直混賬?!?/br> 趙福明氣悶,他胸口堵著一口氣,順不出來,憋得臉色都青了。 趙虎成之前只是氣楊春蘭打孩子,哪里知道她打孩子的緣由竟然是這個? 此番他到是有幾分汗顏道:“我就是看春蘭打孩子,一時急了。” 楊春蘭一聽此事又要揭過,當即冷哼道:“我不打孩子我打誰?” “玉嬌可是娘和大嫂的心尖寶,這會子躲到哪里去都不知道,難不成我還能抓玉嬌回來打一頓不成?” 滿是戾氣的話讓余紅翠心里十分不舒服。 只聽她冷哼道:“玉嬌放馬回來,跟我說去紀少瑜家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