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尚公主、傳統(tǒng)型婚姻abo、身懷詭胎 完結(jié)+番外、你大堂兄來了、我在現(xiàn)代的農(nóng)場主生活 完結(jié)+番外、明鏡臺[gl] 完結(jié)+番外、[綜英美]寶石商人 完結(jié)+番外、穿書后魔尊要殺我 完結(jié)+番外、仙途遺禍、硬核快穿
而嘴里更是狂妄地叫囂道:“上不去也要上,誰讓它是畜生呢?” “我都能上去,它怎么就不上去了?” “上去,給我上去!” 鞭打的聲音越發(fā)響亮了,秋瑞香聽得心顫,看到那馬疼得嘶鳴,馬蹄不停地往上刨,斜陡的小道上,那馬蹄打滑的次數(shù)明顯比之前更多了。 她拿著一把花生,正想開口提醒趙春蘭離那馬遠一點。 結(jié)果意外突然來至。 只見那馬蹄打滑,因為背上馱的糧食太重,竟然往后翻倒。 秋瑞香只聽見一聲驚叫,連忙往下跑,一邊跑一邊嘶喊道:“快來人啊,快來人啊,出事了!” 楊春蘭一直跟在馬屁股后面,馬蹄打滑的時候,她心里就警惕著,害怕那馬會摔下來。 可她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那馬摔下來的時候,她雖然連忙逃開,可馬背上的糧食袋卻跌得遠些,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 后背是籮筐頂著的,楊春蘭的腰腹受力太過,一陣鉆心的疼痛瞬間襲向她的四肢百骸。 一股急熱的暖流突然從她的身下流出的時候,她驚恐地察覺到了什么,可卻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眶。 秋瑞香奔到她的身邊,一邊幫她挪開身上的糧食袋,一邊繼續(xù)嘶喊道:“快來人,出事了?!?/br> 蜿蜒的山下,聽見嘶喊的眾人連忙狂奔而來。 馬摔在地上起不來了,氣息從響鼻里出來,重重地喘著。 秋瑞香看著楊春蘭褲子下面都是血,整張臉慘白慘白的,尤其是眼睛,滿是驚恐。 她不敢移動楊春蘭,心里咯噔一聲,聲音低低地道:“你…你可是懷了身子?” 楊春蘭微微低垂著視線,濕噠噠的感覺讓她感覺到驚恐,更為驚恐的是秋瑞香的話。 懷了身子? 她的月事總是不準,這一次也不過才遲了七八天??? 楊春蘭慌亂地搖了搖頭,覺得渾身虛脫無力,已經(jīng)有了魂不附體的感覺。 “不知道?!?/br> 她那聲音沙啞極了,若不是秋瑞香仔細聽都聽不清楚。 血還在流,淅淅瀝瀝的,伴隨著身體一陣一陣的疼痛,楊春蘭的臉也越來越白。 很快,在趙家?guī)兔Φ娜硕紒砹恕?/br> 首先映入他們眼中的,是那匹倒在地上重重喘息,已經(jīng)快要不行的馬。 可下一瞬,他們發(fā)現(xiàn)了秋瑞香半抱著的楊春蘭。 nongnong的血腥味散了開來,余紅翠撥開杵著不動的男人們,沖到秋瑞香的面前道:“怎么回事?” 秋瑞香遲疑了一會,據(jù)實說道:“我在上面扯花生呢,看見二嫂子在下面趕馬?!?/br> “這估計是馱得重點,路又不好走,那馬突然摔了下來,二嫂子也被糧食袋子砸中了?!?/br> 余紅翠看著楊春蘭半死不活的樣子,嘴里冷哼了一聲,卻還是招呼著道:“行了,先把人抬回去再說?!?/br> 男人們連忙拿著鐮刀進林子,很快就用樹藤和樹干做了一個擔架,可趙虎成趕馬送糧食回去了,其他的男人嫌晦氣,沒有抬。 還是余紅翠的兩個兄弟余大海和余長江幫忙,余紅翠和秋瑞香也跟著,把人往家里送。 那些幫忙的人又從新做了一個很大的擔架,想把馬也抬回去。 可他們翻動馬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馬的后背和屁股上,全是鞭子抽打過的傷痕,有些地方甚至于皮開rou綻,血rou模糊。 “呦呵,我就說好好大道不走,偏要走這小道找死,原來人家是想虐馬呢?”村長的兒子方梁冷笑道。 他跟余大海和余長江交好,看到馬被虐打過,心里便突生出一股怒氣。 其余的人圍攏看了一遍,當即個個面色一冷,心生鄙夷。 第22章 唆使 “怪不得傷得那么重呢,感情是心眼太壞,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br> “照我說,救她還不如救這馬呢?”村民中,有人出聲冷嘲。 二十幾人也不干活了,輪流將馬抬回清溪村。 而回到清溪村的余紅翠當即讓人去請了鄰村的朱郎中。 等那朱郎中來了,楊春蘭也只剩下半口氣吊著了。 把完脈又瞧了瞧楊春蘭的眼珠,朱大夫連忙從藥箱里拿了幾顆藥丸讓余紅翠兌了水給楊春蘭服下去。 “你們也別太擔心了,小產(chǎn)傷了身子,大人還有救。” 朱大夫擰著眉頭道,不過出了房門說拿藥煎的時候,跟隨他出來的王和香道:“身子傷得厲害,以后不能生育了?!?/br> 王和香心口一跳,片刻后連忙道:“沒事沒事,人活著就好?!?/br> 朱大夫微微頷首,然后去配藥了。 眼見媳婦穩(wěn)住了,趙虎成眼睛都紅了,質(zhì)問著余紅翠道:“大嫂,春蘭不是去送飯嗎,怎么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余紅翠就心疼那地上起不來的馬。 只聽她沒好氣道:“弟妹現(xiàn)在還躺著,我不想說這個?!?/br> “至于為什么,你去問問少瑜他娘就知道了?!?/br> 秋瑞香送了楊春蘭就沒有走,還在外面站著。 可趙虎成卻沒有徑直去問,而是走到床邊,問著楊春蘭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你跟大嫂又吵架了,在田里受欺負了?” 楊春蘭知道自己真的失去一個孩子了,眼淚早就止不住了。 這會子趙虎成一問,她便更覺得委屈。 只聽她抽泣道:“那馬跑得太快了,我跟上去的時候,它上了小路。” “結(jié)果,它上不去坡,突然摔下來,馱著的糧食袋子壓在了我的身上?!?/br> “咱們的…孩子…沒了。” 楊春蘭說完,整個人便哭了起來了。 她是真?zhèn)陌?,哭得一抽一抽的,看得趙虎成也跟著掉眼淚。 只見趙虎成突然沖進廚房,拿了一把鋒利的菜刀就往外沖。 院子里都是大大小小的人,熱鬧極了。 趙福明眼見趙虎成跟瘋子一樣,連忙出聲呵斥道:“你干什么?” 趙虎成聞言,虎目一瞪,兇神惡煞地道:“干什么,那馬竟然敢傷了我媳婦,我今天就殺了它?!?/br> 趙福明皺著眉頭,面色冷肅道:“你胡說什么?” “少瑜他娘說了,是你媳婦趕馬走了小道,馬上不去才傷的。” 趙虎成根本聽不進去,他看著他爹,失望地痛聲道:“到現(xiàn)在了,你還幫著他們?!?/br> “分明就是余家兄弟的馬不聽話,跑上了小道,害得我媳婦受傷小產(chǎn)的?!?/br> 趙福明氣得往后仰,要是手里有根棍子,他就敲上去了。 余大??吹节w虎成分明連他們也恨上了,當即出聲解釋道:“給二嫂子趕的是匹母馬,性格溫順,不會亂跑的?!?/br> 趙虎成冷哼一聲,根本不信。 余長江看得火起,突然站起來道:“有人看見,是你媳婦趕馬上坡才出的事情?!?/br> “你若是要責怪,那我們也無法可說。” “不過趕馬給你們老趙家馱糧食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往年怎么沒聽說過馬傷人?” 趙虎成手中的菜刀揚了幾下,整個人無法遏止地顫 抖著,眼目如火地瞪視著余長江。 “你們家是開馬場的,每年的馬匹都不一樣,誰知道這一次是不是野馬沒有馴服好?” “既然要來幫忙,就該挑選好用的馬,這一次害了我媳婦,害了我孩子,你們竟然還敢如此囂張,我今天就要去告你們蓄謀害命!” 余紅翠眼見趙虎成跟瘋狗一樣要亂攀咬,立即沖進家里拿了一把斧頭出來。 只見她揚起手中的斧頭,陰冷一笑道:“我嫁進你們老趙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你趙虎成有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 “你聽了你媳婦的唆使,還想告我兄弟?” “我告訴你,今天別說是告我兄弟,就是你趙虎成敢動我兄弟的馬一下,我就把你大卸八塊你信不信?” 場面一下子難以控制,成年的大人們連忙把孩子們隔開,然后出聲勸解。 趙玉嬌縮在一旁,搓著雙手,隨時關注戰(zhàn)況。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緊張了,紀少瑜從后面抱住她的時候,嚇得她一哆嗦,差點尖叫出聲。 “噓,別怕?!?/br> 紀少瑜伸手捂住趙玉嬌的眼睛,在她的耳畔道:“別學你娘這兇悍的模樣?!?/br> 趙玉嬌咽了咽口水,心里一陣悶鼓長敲。 “不會有事吧?” “不會,我看見抬馬的人進村了?!奔o少瑜一邊說,一邊將趙玉嬌帶到她的廂房里,然后把門關起來。 院子里似乎又來了一波人,很熱鬧。 趙玉嬌搬了凳子,然后爬到窗戶邊。 小小的窗戶剛好容納兩個人的身影,紀少瑜撐著手腕,看著全神貫注又異常緊張的趙玉嬌道:“你娘不會吃虧的,你兩個舅舅也不是吃素的。” 趙玉嬌聞言,并未收回目光。